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伊利亞面色冰冷,仿佛在講述一件與他毫無關聯的事情,他的注意力全放在閻墨的神態變化上。
    而讓他失望的是,閻墨的表情變化也不大,雄蟲只是平靜地回了句︰“三個月前的事,我向你道歉。”
    和表面上的冷靜相比,閻墨心中卻在暗自叫糟,完了完了,原來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原主還得罪過布里茲家族的人,伊利亞現在還能坐下來和他講話,完全是因為雄蟲尊貴的身份,否則他早就被扔進監獄了。
    原主也太能惹事了吧,他穿越過來這三個月幾乎都是在收拾原主留下的爛攤子。
    “雄蟲們幾乎不道歉。” 伊利亞說了句奇怪的話,緊接著他的下一句話幾乎讓閻墨驚得跳起來。
    “但,閻墨閣下,您和其他雄蟲不一樣,我說的不只是三個月前的您,您看起來就像是努力混入他們其中的異類。”
    閻墨表情未變,身體卻僵硬得如同雕塑,完全傻在了當場。
    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伊利亞能看出他是穿越者???
    他的身份要暴露了!!!
    “您是在心慌嗎?”
    不知是不是閻墨的錯覺,虛弱得仿佛馬上就要昏過去的雌蟲,說出的話語里竟然帶著些許笑意。
    “哪里不一樣?” 閻墨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進入這間房間後,頭一次與伊利亞對視。
    他看著那張蒼白精致的臉,雖然重病纏身,但依舊比自己略微健壯的身軀,在思考等會要是打起來了,他有幾分可能能制服這只雌蟲。
    閻墨表面平靜地面對伊利亞,心中對自己偽裝不足之處不禁產生了好奇。
    “眼神、走路的形態、說話的語氣、書寫的字體,如果不是你們的信息素味道相同,我甚至會懷疑閻墨閣下找了別的雄蟲來頂替。”
    “昨天從您走進教室的那一刻起,我就覺得不對勁。您看我的目光十分陌生,像是第一次見到我。包括後來您主動坐到我身邊,我本以為三個月前的事情又要重演,然而沒想到您竟然認真听了一節課。”
    這下,伊利亞是真的笑了,那笑容溫和,宛如冬日里的暖陽,淡然且不失溫暖。
    我想當個好學生不行嗎?閻墨在心里暗自吐槽。
    “我忘記了很多。” 閻墨只好再次重復這句話,將一切改變都歸咎于失憶。
    伊利亞平淡反問。
    “昨天回來後,我就調查了您。您的改變全都發生在三個月之內,一場病真的能讓一只蟲性格大變,甚至連蟲族的基本常識都會缺失?”
    “為何不能?生病蟲和不生病的蟲本來就是兩種蟲。” 閻墨平靜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犀利,他盯著伊利亞面無血色的臉,掃過他肌膚下的青紫血管。
    “你的基因病不也讓你一輩子只能住在維生艙里,你和其他雌蟲也不一樣。”
    伊利亞頓時沉默了,手指不自覺抓緊衣服。
    許久之後,他才緩緩開口說道︰“您說得對。”
    “比起以前的您,我覺得您現在的改變很好。”
    “我只是我。” 閻墨回應。
    他一個游魂佔據了原主的身體,也接受了原主的社會關系網,他就是閻墨,不管是未來還是過去,都是雄蟲閻墨。
    閻墨覺得他與伊利亞的對話應該結束了。
    沒想到以前原主和伊利亞之間還有這樣的波折,這個見過原主的雌蟲太過敏銳,肯定是身體不能進化,進化點全都加在腦子上了。
    再待下去,他底褲都要被伊利亞扒完了。
    “您這就要走了?您不需要我幫您對付戴維閣下了?” 閻墨剛起身,伊利亞虛弱的聲音便響起,那雙銀白色的眼楮再次看穿了他的心思。
    “你怎麼知道?” 閻墨的身形霍然停住,眸色暗沉,緊緊盯著窩在沙發里的雌蟲,投下來的影子幾乎將雌蟲完全覆蓋。
    伊利亞平淡冷靜地說。
    “您和戴維閣下的矛盾鬧得全校皆知,您昨天在學校記者面前也出盡了風頭,我知道這些並不奇怪。”
    “如果您願意坐下來,我想和您說說我的想法。”
    “你為什麼幫我?” 閻墨一動不動,依舊低著頭審視著雌蟲。
    “布里茲家族的蟲在商業方面都有著本能的天賦,只要是對我們有價值的蟲,我們都願意伸出援手。” 伊利亞臉上沒什麼表情,卻讓閻墨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坦誠。
    “在我看來,現在的您,遠比戴維閣下有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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