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紀站在林家別墅前,整理了一下西裝領帶。這是他第一次來林家談合作,林氏集團在業內口碑不錯,如果能拿下這個項目,對公司發展大有裨益。
門鈴響了三聲,里面傳來輕快的腳步聲。
"來啦!"
門開了,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少女探出頭來。她穿著白色連衣裙,裙擺上沾著顏料,手里還握著一支畫筆。
"你是新來的家教老師嗎?"少女歪著頭打量他,"長得還挺帥的嘛。"
夏禹紀愣了一下,隨即失笑︰"我是來見林總的。"
"啊!"少女驚呼一聲,臉頰瞬間漲紅,"對不起對不起,我還以為是......爸爸在書房,我帶你過去。"
她手忙腳亂地讓開身,卻不小心踩到了裙擺,整個人向前撲去。夏禹紀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少女身上淡淡的橘子香水味鑽入鼻腔。
"謝謝......"她低著頭,耳尖都紅了,"我叫林軟。"
"夏禹紀。"他松開手,指尖還殘留著少女手臂的溫度。
林軟帶他穿過長長的走廊,陽光從落地窗灑進來,照在她縴細的脖頸上。她的裙擺隨著步伐輕輕擺動,像一只翩躚的蝴蝶。
"爸爸就在里面。"她停在書房前,突然轉身,"夏先生,你等會能幫我看看畫嗎?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夏禹紀看著她期待的眼神,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那天之後,他經常能在林家看到林軟。有時她在花園里畫畫,有時在客廳彈鋼琴,更多時候是在書房外探頭探腦,找各種借口和他說話。
直到那個雨夜。
刺耳的電話鈴聲劃破夜空,夏禹紀從睡夢中驚醒。電話那頭是醫院冰冷的聲音︰"林先生和林夫人出了車禍,正在搶救......"
他趕到醫院時,手術室的燈還亮著。林軟蜷縮在長椅上,渾身濕透,像一只被雨打濕的小貓。
"叔叔......"她抬起頭,眼楮紅腫,"爸爸媽媽會不會......"
夏禹紀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將她摟進懷里。少女在他懷中顫抖,淚水浸濕了他的襯衫。
手術室的燈滅了。
醫生走出來,搖了搖頭。
林軟的身體瞬間僵住,然後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夏禹紀緊緊抱住她,感覺心髒被什麼東西狠狠揪住。
"小軟......"林父虛弱的聲音從病房傳來。
夏禹紀扶著林軟走進去,林父已經氣若游絲。他艱難地抬起手,握住夏禹紀的手腕︰"禹紀......小軟就......拜托你了......"
那只手重重地垂了下去。
監護儀發出刺耳的長鳴。
林軟癱軟在地上,夏禹紀跪下來抱住她。少女的哭聲像一把鈍刀,一下下剜著他的心。
從那天起,他的生命里多了一個需要守護的人。
葬禮結束後,林軟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整整三天。
夏禹紀端著餐盤站在門外,輕輕叩門︰"小軟,吃點東西吧。"
沒有回應。
他嘆了口氣,將餐盤放在地上。這已經是今天的第三頓了,前兩頓的飯菜原封不動地放在那里,早已涼透。
"我知道你很難過,"他靠在門邊,"但是你這樣,叔叔阿姨在天上也會擔心的。"
房間里傳來細微的抽泣聲。
夏禹紀的心揪了起來。他想起林父臨終前的囑托,想起那個總是蹦蹦跳跳的少女如今憔悴的模樣。他輕輕轉動門把手,門沒有鎖。
林軟蜷縮在床上,懷里抱著一個相框。那是去年生日時拍的全家福,照片里的她笑靨如花,被父母簇擁在中間。
"小軟......"夏禹紀在床邊坐下,輕輕撫摸她的頭發。
"叔叔,"她的聲音沙啞,"我是不是再也見不到爸爸媽媽了?"
夏禹紀喉結滾動,說不出話來。他只能將她摟進懷里,任由她的淚水浸濕他的衣襟。
第二天,夏禹紀請了長假。他聯系了林軟的學校,為她辦理了休學手續。校長很理解這種情況,特意囑咐要好好照顧孩子的心理狀態。
"我不想去學校......"林軟縮在沙發角落里,抱著膝蓋。
"好,那就不去。"夏禹紀蹲在她面前,"但是你要答應我,好好吃飯,好嗎?"
林軟搖搖頭︰"我吃不下......"
夏禹紀起身走進廚房。他記得林軟最愛吃番茄炒蛋,以前每次來林家,都能看到她吃得津津有味。他笨拙地切著番茄,打蛋時還不小心把蛋殼掉進了碗里。
當他端著熱氣騰騰的番茄炒蛋出來時,林軟的眼楮亮了一下。
"嘗嘗看,"他將勺子遞給她,"雖然可能沒有阿姨做的好吃......"
林軟接過勺子,舀了一小口放進嘴里。淚水突然涌了出來︰"是媽媽的味道......"
夏禹紀愣住了。他做的菜怎麼可能有媽媽的味道?但看著林軟一口接一口地吃著,他終于松了口氣。
從那天起,他開始學著做飯。雖然經常把廚房搞得一團糟,但只要能看著林軟吃下去,他就覺得值得。
夜深人靜時,他會坐在林軟床邊,看著她入睡。有時她會做噩夢,哭著喊爸爸媽媽,他就輕輕拍著她的背,直到她重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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