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軟蜷縮在地牢的角落里,潮濕的霉味鑽進鼻腔,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地牢里昏暗無光,只有牆上的火把投下搖曳的影子,像極了張牙舞爪的妖魔。
她摸了摸手腕上的淤青,那是被夏禹紀抓住時留下的。那個男人下手可真狠,她到現在還記得他掐住自己脖子時,那雙漆黑如墨的眼楮里閃過的危險光芒。
"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林軟小聲嘟囔著,伸手摸了摸藏在衣襟里的玉佩。這是原主父母留下的唯一遺物,也是她現在最大的依仗。原著里,這塊玉佩里藏著上古大能的傳承,可惜原主到死都沒能發現這個秘密。
地牢外傳來腳步聲,林軟渾身一僵。那腳步聲很輕,卻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節奏感,像是踩在她的心尖上。她下意識往後縮了縮,直到背抵上冰冷的石牆。
"吱呀——"
鐵門被推開的聲音在寂靜的地牢里格外刺耳。林軟抬起頭,看見一道修長的身影逆光而立。那人穿著一身玄色長袍,衣擺上繡著暗金色的紋路,在火光下若隱若現。他慢慢走進來,每一步都讓林軟的心跳加快一分。
"林師妹,"夏禹紀的聲音低沉悅耳,卻讓林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最近,很不對勁啊。"
林軟咽了咽口水,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定一些︰"夏、夏師兄在說什麼?我听不懂......"
"听不懂?"夏禹紀輕笑一聲,突然俯身湊近。林軟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混合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氣。他的手指撫上她的臉頰,冰涼的溫度讓她打了個寒顫,"以前見到我就像狗皮膏藥一樣粘上來,現在卻躲著我走。林師妹,你該不會是......換了個人吧?"
林軟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強撐著與他對視,卻在對上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時敗下陣來。夏禹紀的眼楮很漂亮,像是盛滿了星光的夜空,可那星光卻是冷的,帶著刺骨的寒意。
"我、我只是想通了......"林軟結結巴巴地說,"以前是我不懂事,給夏師兄添麻煩了......"
"哦?"夏禹紀直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那你說說,為什麼突然想通了?"
林軟的腦子飛速運轉。她知道,如果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以夏禹紀多疑的性格,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就在這時,她突然想起原著中的一個細節——夏禹紀最討厭別人騙他。
"因為......"林軟咬了咬嘴唇,"因為我發現夏師兄其實很危險。"
空氣突然凝固了。
夏禹紀眯起眼楮,周身的氣息陡然變得凌厲。林軟感覺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仿佛有千斤重擔壓在身上。她知道,這是金丹期修士的威壓。
"繼續說。"夏禹紀的聲音冷得像冰。
林軟深吸一口氣︰"我、我無意中看到夏師兄在後山......"她說到這里故意停頓了一下,果然看到夏禹紀的眼神變了。
"看到什麼?"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危險的意味。
"看到夏師兄在修煉一種很可怕的功法......"林軟的聲音越來越小,"我、我害怕......"
夏禹紀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那笑容讓林軟毛骨悚然,她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要跳出胸腔了。
"有意思,"夏禹紀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看來我的小師妹,也不是那麼蠢嘛。"
就在這時,地牢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聲。夏禹紀皺了皺眉,轉身看向門口。林軟趁機往旁邊挪了挪,想要離這個危險的男人遠一點。
"少主!"一個侍衛匆匆跑進來,"掌門派人來要人了。"
夏禹紀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要人?要誰?"
"要、要林姑娘......"侍衛小心翼翼地看了林軟一眼,"說是要詢問關于她父母遺物的事......"
林軟的心猛地揪緊了。她知道,更大的麻煩來了。
地牢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夏禹紀的手指依然捏著林軟的下巴,力道不輕不重,卻讓她動彈不得。林軟能感覺到他指尖傳來的寒意,那溫度仿佛能滲入骨髓。
"掌門要人?"夏禹紀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玩味,"什麼時候,我玄天宗的地牢,也成了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了?"
侍衛低著頭,冷汗順著額頭滑落︰"回、回少主,來的是執法堂的劉長老......"
"呵,"夏禹紀松開林軟,轉身走向門口,"讓他等著。"
林軟揉了揉發疼的下巴,心里暗暗叫苦。原著中這位劉長老可是掌門的得力干將,修為已達金丹後期,為人陰險狡詐。他這個時候來要人,絕對沒安好心。
"怎麼?"夏禹紀突然回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害怕了?"
林軟咬著嘴唇沒說話。她知道,在這個男人面前,任何偽裝都是徒勞的。
夏禹紀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她︰"你說得對,我確實很危險。但是......"他俯身在她耳邊輕聲說,"比起掌門那個老東西,我至少不會要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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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熱的氣息噴在耳畔,林軟卻感覺渾身發冷。她下意識往後縮了縮,卻被夏禹紀一把抓住手腕。
"別動,"他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讓我看看你的玉佩。"
林軟心里一驚,下意識捂住胸口︰"這、這是我父母留給我的......"
"我知道,"夏禹紀不耐煩地打斷她,"你以為我為什麼把你關在這里?如果不是我,你現在早就被掌門的人帶走了。"
林軟愣住了。她這才想起來,原著中確實提到過,夏禹紀雖然性格惡劣,但從不屑于用下作手段。反倒是那位道貌岸然的掌門,為了提升修為不擇手段。
"可是......"林軟還在猶豫,夏禹紀已經伸手扯開了她的衣襟。
"你!"林軟又羞又怒,卻在對上夏禹紀的眼神時愣住了。那雙總是帶著譏誚的眼楮里,此刻卻閃過一絲凝重。
"果然......"夏禹紀盯著她胸前的玉佩,眉頭緊皺,"這是"玄天令"。"
林軟心里一驚。原著中並沒有提到這個名稱,但她能感覺到,這塊玉佩的來歷恐怕比她想象的還要復雜。
"什麼是玄天令?"她忍不住問道。
夏禹紀沒有回答,而是突然伸手按在她的額頭上。林軟只覺得一股暖流涌入體內,緊接著,她感覺胸口一熱,玉佩竟然發出淡淡的青光。
"果然如此......"夏禹紀收回手,眼神復雜地看著她,"你父母,是上一任掌門的親傳弟子吧?"
林軟愣住了。原著中並沒有詳細交代原主的出身,只說是個普通的內門弟子。現在看來,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
就在這時,地牢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夏少主!"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來,"掌門有令,請立即交出林軟!"
夏禹紀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轉身看向門口,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劉長老,你這是要硬闖我的地牢?"
"不敢,"劉長老的聲音里帶著一絲譏諷,"只是掌門有令,不得不從。夏少主若是執意阻攔,恐怕......"
"恐怕什麼?"夏禹紀冷笑一聲,"就憑你,也配威脅我?"
話音未落,一股強大的威壓突然爆發。林軟只覺得呼吸一滯,整個人都被壓得趴在了地上。她驚恐地發現,夏禹紀的修為竟然比原著中描寫的還要恐怖。
地牢外傳來一聲悶哼,緊接著是重物倒地的聲音。
"滾回去告訴掌門,"夏禹紀的聲音冷得像冰,"想要人,讓他親自來。"
林軟趴在地上,感覺渾身的骨頭都要被壓碎了。就在這時,她突然感覺胸口一熱,玉佩竟然自動飛了出來,懸浮在她面前。
一道青光閃過,林軟只覺得腦海中突然多了許多陌生的記憶。她看到一對年輕的道侶在秘境中探險,看到他們為了保護一塊玉佩與強敵廝殺,最後......
"原來如此......"林軟喃喃自語。她終于明白,為什麼掌門會對這塊玉佩如此執著。
夏禹紀似乎也察覺到了異常,他收回威壓,轉身看向林軟︰"你......"
話未說完,地牢外突然傳來一聲巨響。整個地牢都震動起來,碎石簌簌落下。
"夏禹紀!"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你太放肆了!"
林軟抬頭,看到一個身穿紫袍的中年男子凌空而立。他面容威嚴,雙目如電,周身環繞著強大的靈力波動。
掌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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