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軟搬進新公寓的第三天，門鈴響了。
她打開門，看到秦月站在門外，手里捧著一束白色的滿天星。
"我可以進來嗎？"秦月輕聲問。
林軟愣了一下，側身讓她進來。
秦月環顧四周，看到簡潔溫馨的布置，嘴角微微上揚︰"這里很適合你。"
"謝謝。"林軟給她倒了杯茶，"找我有事嗎？"
秦月捧著茶杯，沉默了一會兒︰"我是來道歉的。"
林軟挑眉︰"為了什麼？"
"為了......"秦月深吸一口氣，"為了我之前的自私。我知道夏禹紀喜歡我，但我一直若即若離。我享受他的關注，卻從沒考慮過你的感受。"
林軟看著秦月，突然笑了︰"你知道嗎？我其實一直很羨慕你。"
"羨慕我？"秦月驚訝地抬頭。
"嗯。"林軟點點頭，"你那麼優秀，那麼自信。夏禹紀的目光總是追隨著你，而我......"她頓了頓，"不過現在我不羨慕了。因為我發現，我不需要任何人的目光來證明自己的價值。"
秦月看著林軟，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女孩比自己想象中要堅強得多。
"林軟，"她輕聲說，"我想和你做朋友。"
林軟愣了一下，隨即笑了︰"好啊。"
就在這時，門鈴又響了。林軟打開門，看到甦雨晴拎著大包小包站在門外。
"軟軟，我給你帶了好多......"甦雨晴的話戛然而止，她看到屋里的秦月，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你來干什麼？"甦雨晴警惕地看著秦月。
"雨晴，"林軟拉住她，"秦月是來道歉的。"
"道歉？"甦雨晴冷笑，"早干嘛去了？現在知道來裝好人了？"
"雨晴！"林軟皺眉。
秦月站起來︰"沒關系，我該走了。"她轉向林軟，"謝謝你願意听我說這些。"
等秦月離開後，甦雨晴立刻抓住林軟的手︰"軟軟，你別被她騙了！她肯定是來替夏禹紀當說客的！"
林軟搖搖頭︰"她不是那樣的人。"
"你怎麼知道？"甦雨晴急了，"她和夏禹紀認識那麼多年，怎麼可能突然站在你這邊？"
"因為她和我一樣，"林軟輕聲說，"都看清了夏禹紀的本質。"
甦雨晴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夏禹紀不是真的愛我，"林軟平靜地說，"他只是不習慣失去。就像他不習慣秦月的拒絕一樣。他愛的從來都是得不到的東西。"
甦雨晴看著林軟，突然覺得她變了很多。那個總是溫柔軟弱的女孩，現在卻如此清醒。
"那你打算怎麼辦？"甦雨晴問。
"繼續我的生活。"林軟笑了，"我已經找到新工作了，在一家設計公司。等離婚手續辦完，我就去旅行。"
"那......"甦雨晴猶豫了一下，"如果夏禹紀真的後悔了，想要挽回你呢？"
林軟走到窗前，看著樓下的車水馬龍︰"雨晴，你知道破鏡為什麼難圓嗎？因為即使拼好了，裂痕也永遠都在。"
甦雨晴看著林軟的背影，突然覺得鼻子一酸。她知道，她的好朋友終于從那段無望的感情中走出來了。
一個月後，林軟發現離婚手續遲遲沒有進展。
"陳律師，"她打電話給律師，"為什麼離婚協議還沒有生效？"
電話那頭，陳律師嘆了口氣︰"林小姐，夏先生一直以工作忙為由，拒絕簽署文件。我們發過去的文件都被退回來了。"
林軟握緊手機，指節發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她直接撥通了夏禹紀的號碼。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聯系他。
"林軟？"夏禹紀的聲音帶著驚喜，"你......"
"夏禹紀，"林軟打斷他，"你為什麼不肯簽離婚協議？"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我......"
"不要說你忙，"林軟冷冷地說，"也不要說什麼需要時間考慮。我們已經結束了，請你尊重這個事實。"
"林軟，"夏禹紀的聲音有些沙啞，"給我一個機會......"
"機會？"林軟笑了，"夏禹紀，你知道我這一個月是怎麼過的嗎？我找到了新工作，認識了新朋友，我過得很開心。沒有你的生活，比我想象中要好得多。"
"可是......"
"沒有可是。"林軟深吸一口氣，"如果你再不簽字，我就起訴離婚。到時候，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電話那頭傳來長久的沉默。就在林軟準備掛電話時，夏禹紀突然說︰"明天晚上，我在老地方等你。如果你來了，我立刻簽字。如果你不來......"
"好。"林軟干脆地答應，"希望你說話算話。"
第二天晚上，林軟來到他們曾經常去的餐廳。夏禹紀已經等在那里，桌上擺著她最愛吃的菜。
"坐。"他起身為她拉開椅子。
林軟坐下，直接拿出文件︰"簽字吧。"
夏禹紀沒有接文件，而是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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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禹紀，"林軟打斷他，"我不是來听你懺悔的。"
夏禹紀的手僵在半空。他慢慢放下盒子，聲音有些發抖︰"林軟，我知道我錯了。這一個月，我每天都在想你。我想起你為我做的早餐，想起你等我回家的樣子......"
"那些都過去了。"林軟平靜地說。
"沒有過去！"夏禹紀突然抓住她的手，"林軟，我愛你。我真的愛你。"
林軟看著被他握住的手，突然笑了︰"夏禹紀，你知道什麼是愛嗎？愛不是佔有，不是愧疚，更不是習慣。愛是尊重，是理解，是成全。"
她抽回手，把文件推到他面前︰"如果你真的愛我，就請尊重我的選擇。"
夏禹紀看著文件，手微微發抖。他知道，如果他簽了字，就真的失去她了。
"好，"他深吸一口氣，"我簽。但是林軟，我不會放棄的。我會讓你看到，我是真的愛你。"
他拿起筆，在文件上簽下自己的名字。每一筆都仿佛在心上劃了一刀。
林軟收起文件，起身離開。走到門口時，她突然停下︰"夏禹紀，謝謝你最後的尊重。"
看著林軟離開的背影，夏禹紀感覺心髒被狠狠揪住。他知道，他必須做點什麼。否則，他真的會永遠失去她。
第二天，林軟剛到公司，就收到了一大束白玫瑰。卡片上寫著︰「從今天開始，我要重新追求你。」
林軟冷笑一聲，直接把花扔進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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