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競技場,宮鈴的臉上也不由得多出了一抹得意。
在她看來,周清月雖然疑心病很重,但也不過是個徒有虛名的猜忌狂罷了。
盡管對方的防範意識已經是首屈一指,不還是被她以鐫名忘天書為契給誆住了?
她既然會想到事先準備作為契約的靈紙,又豈會蠢到以真名示人?
所謂“宮鈴”,不過是她用以誆騙周徹的一個代稱。
而其真名,實為宮靈!
她之所以要如此做,則是想要在蘊陽樓的這段風險期過後,利用契約書之秘,狠狠的敲詐周徹一筆。
畢竟對方今日所得的重寶,實在是太多了,多得讓她很難不動心……
而在演武場的房間內,待到宮鈴走後許久,周徹才饒有趣味的,將目光投向了眼前的七名男子。
這些男人早已被周徹的絕美容顏迷得五迷三道,因此當周徹的視線落在他們身上時,七個男人便再難抑制住自身那澎湃的內心,一個個宛若哈巴狗般,紛紛朝周徹投來了乞求的目光。
當然,這乞求並不是求饒、求放過,而是對欲、對性、對女人身體的渴求!
看著眼前七個男人的目光,周徹心中一股惡心之感,便油然而生。
不過他卻並未表現出來,而是無比平靜的詢問道。
“那女人的真名,叫什麼?”
听到周徹的話後,眾男竟都陷入了沉默,沒有一個人敢于回答他的問題。
見此情形,周徹並未有絲毫的意外。
其突然起身,便繞過了並排的七個男人,來到他們的身後。
“宮鈴既然提前準備了鐫名忘天書所需要的材料,那麼定是有備而來。
而此人我雖只見了剛才那一面,可卻能夠感覺得到,對方處事頗為圓滑。
加之合歡宗可是魔門,所以我並不相信她會坦誠以待,不留後手。
當然,我會這麼想都是單純的猜忌。
我本以為是我過于敏感了,但你們的反應來看,我的猜測,似乎並沒有錯?”
周徹說著,竟是突然將頭,自其中一名男子的肩上探出,用一種極度嫵媚的低語,在其耳邊呢喃道。
男子聞言,整個人只覺無比酥麻,腦海中不禁回想起了周清月那酥軟紅唇,一個大膽的想法,竟是陡然自心中攀升。
他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害怕與激動的情緒交織,好似是被腎上腺素支配的本能反應,其突然扭過頭來,竟是一邊顫抖著,一邊將那張厚唇,緩慢的朝肩上的那張溫柔湊去。
可就在其即將得逞之際,卻是突然變得無比癲狂,在即將要觸踫到周清月那香軟時,整個人都撲通一聲跪了下去,並好似失心瘋般,立刻匍匐在了周徹的白色靈靴間,發出狗一般的斯哈斯哈的討好聲。
而其他男人在見到這一幕後,都不由得為之一驚,因為對方如同哈巴狗般的搖尾乞憐,已然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周徹見狀卻是不以為意。
很明顯,此刻的男人已經被魅體操縱,徹徹底底的成為了他的忠實奴僕。
“仙子,您猜得沒錯,那女人確實不叫宮鈴,而是宮……”
男子一邊討好的仰頭看著周徹,一邊激動開口,可其話音未落,腦袋便猶如被拍碎的西瓜,直接炸開,迸射出無盡鮮紅。
事發突然,但周徹卻是早有預料,提前用水靈力構築了一層胞衣,將那些血漿阻隔在外。
畢竟這些陽爐自被交與她手之後,便成了她的所有物,因此宮鈴定然不可能留下禍患。
而對方這精致的利己手段,也正巧符合了魔門修士的一貫作風。
周徹自眾人陷入沉默時,便猜到了宮鈴給這些人種下了某種禁制,否則他們也不會,在面對自己這個主人的問題時,選擇沉默了。
看著地上腦袋炸裂的無頭尸身,剩余的六名男子便再也不能淡定,一個個的驚呼出聲,臉上則被恐懼爬滿,有的甚至被嚇得直接癱軟在了地上。
周徹看著眾人,旋即也不再糾結宮鈴真名一事,對方會留後手,她早有預料。
而只要對他沒有實質性的威脅,那他便不打算去管。
如今的關鍵,便是趕緊調查蘊陽樓一事。
因為從對方先前的話中,周徹便能得出,那些失蹤的尸體,已然快被蘊陽樓處理完畢。
而按照宮鈴做事的尿性來看,其雖說要他半個月內不能踏足蘊陽樓,看似是有著半個月的時間,但很有可能這只是一句刻意的誘導,而實際情況,怕是只要一周的時間,就能搞定了。
看著剩余的六名男子驚慌失措,周徹抬手一招,便將他們都收回了金鎖球中。
做完這些,周徹又將桌上寶貝盡皆收起,這才扭頭看向了玉榻上還在昏睡的高榆。
其心中思索片刻,便下了決斷,將高榆也一同納入了金鎖球內。
旋即周徹便攜帶著玉令,將自己比賽所得兌換出來後,就離開心欲城,回到了山間的竹林小院中。
待到夜幕降臨,高榆才皺了皺眉,自昏睡中甦醒,緩緩睜開了一雙迷離的眼楮。
而當其思緒剛剛清明之際,便見有六名頗為俊逸的男子,正恭敬的站成一排,守在了她的床前。
高榆哪見過如此陣仗,其雖已並非處子,但也不是那種主修情欲之人,當下見六男齊刷刷的看著自己,立刻就坐起身來,並下意識的掀起被褥,往被窩內看去。
在發覺自身衣物並未少後,高榆才終于是松了口氣。
“醒了?”
而就在這時,卻听一道女聲,突然自一旁的茶桌前傳來。
緊接著眾男竟都紛紛讓開了一條道,將桌前悠然飲茶的周徹身影,顯露了出來。
“你是周清月?!”
看清對方的容顏後,高榆立刻就驚呼出聲。
其眉眼微皺,對于眼前這六名男子的身份,也有了大概的猜測。
只不過周清月會養陽爐,倒是讓她頗感意外。
因為她雖听說過許多關于對方的流言蜚語,但在她看來,一個能夠和蕭凝雨曖昧不清的天才少女,是絕對不可能如那些謠言傳的一般,是個騷貨婊子的。
可現實如今卻擺在了她的面前,與其心中的刻板印象互相沖突,倒是讓她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了。
周徹自然不清楚對方在想些什麼,也不打算去了解對方的心中所想,見高榆甦醒,其便立刻笑著詢問道,“做個交易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