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時的鳳棲宮城樓被夕陽染成金紅色,清歌倚著漢白玉欄桿,看著澹棲鶴的鶴羽披風在晚風中舒展,像極了上界那只總在她窗前徘徊的白鶴。乜沉巍則蹲在她腳邊,狼尾有一下沒一下掃著她繡鞋,忽然抬頭指向宮牆下的冷宮方向︰“殿下看,棲鶴把冷宮的瓦全換成暖玉了,冬天再也不會漏風。”
“何止是瓦。” 澹棲鶴忽然開口,聲音比平時低了幾分,鶴羽化作流光在宮牆上勾勒出星圖,“朕登基那日,望著這空蕩蕩的鳳棲宮,心里想的全是 ——” 他指尖劃過清歌發梢,星圖中央漸漸浮現出冷宮的位置,卻被無數光點環繞,“如何讓這宮里的每一塊磚,每一片瓦,都記住你的名字。”
清歌挑眉︰“所以你在御花園種滿我生母喜歡的松樹,在冷宮地下埋了三層暖玉,連早朝的奏報都用我上界神紋做封印?” 她忽然想起某次批改奏折時,發現澹棲鶴在 “冷宮修繕” 條目下畫了只歪扭的小狼 —— 分明是乜沉巍偷偷蓋的爪印。
乜沉巍突然站起來,尾巴卷住她手腕往城樓另一側帶,狼瞳映著遠處蒼狼族方向的雪山︰“巍在質子府的每一夜,都數著城牆上的燈籠。” 他指尖劃過石磚上的淺痕,清歌這才發現是狼爪刻的 “歌” 字,筆畫間還嵌著細碎的狼牙,“總想把這里的磚搬回蒼狼族,鋪成你喜歡的暖炕。”
“傻瓜,我又不是倉鼠。” 清歌笑著揉他狼耳,卻發現石磚下還埋著小瓶狼族烈酒 —— 是每次她被欺負後,乜沉巍偷偷埋在這里的 “勇氣藥水”。原來早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兩人就用各自的方式,把整座皇宮變成了護她的堡壘。
澹棲鶴忽然走到她另一側,鶴羽在城樓上投下巨大的影子,像張開翅膀的守護者︰“那時朕總告訴自己,等你長大,等你變強,等你記起上界……” 他忽然低頭,吻落在她眼角的淚痣上,“卻忘了,你早已是能護著我們的主神。”
乜沉巍不服氣地用尾巴頂開他︰“棲鶴就會說漂亮話!” 他忽然單膝跪地,狼爪按在胸前,心口的狼紋印記與清歌腰間玉佩共鳴,“巍曾在蒼狼族神樹下起誓,若能再見你,便把自己的牙、自己的骨、自己的神魂,全拴在你裙擺上!” 尾巴卷起她一縷發絲,小心地纏在自己狼耳上,“現在巍做到了,殿下可滿意?”
清歌看著兩人,一個用鶴羽為她織就溫柔牢籠,一個用狼爪為她刨開前路荊棘。上界時他們總說 “殿下只需站在身後”,如今卻願意在她面前卸下所有防備,像最赤誠的信徒,將心事攤開在夕陽里。“傻鶴,笨狼。” 她忽然捧住兩人的臉,在他們眼角各吻了一下,“我住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 ——”
指尖劃過他們手腕的紅繩,神紋光芒與夕陽交相輝映︰“這里,還有這里,” 點了點他們心口,“是滿的。” 清歌忽然想起初到小世界時,她只當這是場還債任務,卻在無數個清晨被狼尾巴掃醒,在無數個深夜被鶴羽暖著入眠,不知不覺間,心早已被填滿。
系統團子不知何時趴在欄桿上,小短腿舉著迷你攝像機︰“哇!這就是傳說中的‘雙向奔赴’名場面嗎?快穿局年度最佳告白 get!” 它忽然被乜沉巍的尾巴卷住,塞進澹棲鶴的披風口袋︰“別打擾我們,沒看見殿下在教我們說人話嗎?”
暮色漸濃時,城樓亮起第一盞燈籠。澹棲鶴指著宮牆四角的鶴形燈︰“每盞燈里都有朕的一縷神魂,若你迷路,跟著燈光走。” 乜沉巍則指向遠處雪山頂端的狼嚎聲︰“巍讓蒼狼族的狼崽子們每晚對著月亮唱情歌,你听見了嗎?”
清歌看著兩人較真的模樣,忽然覺得上界的情劫、小世界的任務,都比不上此刻的溫暖。她忽然解開腰間的合璧玉佩,掛在城樓的風鈴上,鈴聲與狼嚎、鶴鳴交織成歌︰“以後啊,不管住在哪里,只要你們在身邊,便是最好的歸處。”
風掠過城樓,帶起三聲細微的 “叮鈴”—— 那是玉佩、鶴羽、狼牙共同奏響的定情曲。系統團子在口袋里偷偷抹淚,突然發現任務面板上的 “情債值” 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 “神魂共生” 的永恆標記。原來真正的情劫,從來不是償還,而是讓三個靈魂在時光里,終于學會了如何並肩而立,彼此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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