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抱著疊得整齊的月白羽紗衣,在質子府後院繞了三圈才找到冒著熱氣的浴池。雕花屏風後傳來水珠滴落的聲音,她挑眉扯松領口,故意讓發帶滑落在肩頭,這才輕咳一聲︰“小巍,換洗的衣服送來了。”
屏風後傳來慌亂的水花聲,乜沉巍探出半張通紅的臉,發梢還滴著水︰“殿、殿下稍等!” 清歌卻不等他反應,直接繞過屏風闖了進去 —— 少年正站在齊腰深的池水里,水珠順著精瘦的脊背滑落,腰間那道紅痕在水汽中格外刺眼。
“別躲呀,蒼狼族的勇士,難道怕看?” 清歌故意將衣物往石案上一放,目光掃過他緊繃的腰線,指尖突然輕輕觸踫那道紅痕,“這里,還疼嗎?” 上界天劫時,他曾化作原形替她擋下雷劫,狼毛被燒得焦黑,如今化形後仍留著蜿蜒的疤痕。
乜沉巍渾身僵硬,尾巴在水里 “啪” 地拍起水花。她的指尖像塊燒紅的炭,燙得他心口發慌。記憶突然涌回三百年前,她抱著遍體鱗傷的他在雪原上狂奔,發間的銀鈴碎了一地,卻固執地用自己的神魂溫養他瀕死的靈魄。
“殿下……” 他忽然抓住她手腕,猛地按進溫熱的水里,水花濺濕了她半幅衣襟。清歌驚呼一聲,仰頭便撞進他發燙的胸膛,鼻尖縈繞著雪松與狼毫的氣息。少年尾巴早已纏上她雙腿,毛茸茸的尾尖還在不安分地蹭著她小腿肚︰“殿下想看,便看個夠 ——”
他忽然低頭,在她震驚的目光中咬住她指尖︰“但看完,要負責。” 水溫本就高,清歌只覺得渾身發燙,望著他泛著水光的睫毛和發紅的耳尖,突然玩性大發,指尖順著他腰線往下滑︰“蒼狼族的‘負責’,是不是像這樣……”
“砰!”
池邊石案上的琉璃燈突然被尾巴掃落,碎成一片。乜沉巍猛地回神,發現自己竟將她抵在池邊,指尖正隔著濕透的衣料摩挲她腰窩。清歌笑得眼尾發紅,指尖戳了戳他發燙的臉頰︰“小巍,你的尾巴在搖呢。”
少年突然化出半獸形態,毛茸茸的狼耳 “啪” 地貼在額角,尾巴卻誠實地甩出小圈︰“殿、殿下別鬧!” 清歌卻趁機摟住他脖子,指尖繞著狼耳打轉︰“上界時你總用爪子扒拉我裙擺,現在怎麼反而害羞了?”
水汽朦朧中,乜沉巍望著她浸了水更顯嬌艷的面容,忽然想起蒼狼族的古老傳說 —— 公狼一生只會為母狼露出肚皮。他忽然抓住她手腕,按在池邊石案上,狼耳蹭過她掌心︰“殿下若再逗我,巍便……”
“便怎樣?” 清歌故意湊近,鼻尖幾乎踫到他顫抖的睫毛。少年突然轉身,抓起浴袍裹住她,尾巴卻還纏在她腿上︰“沒、沒怎樣!殿下先換衣服!” 背過身時,清歌看見他指尖正悄悄掐自己掌心,耳尖紅得幾乎要滴血。
離開質子府時,清歌摸著袖口殘留的雪松氣息輕笑。懷里忽然掉出塊溫熱的玉佩,刻著蒼狼族的圖騰 —— 是剛才在池邊,乜沉巍慌亂中塞進她手里的。玉佩背面還刻著小字︰“贈心上人,永結同命”。
雪路上,她忽然听見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回頭便見乜沉巍穿著單衣追出來,尾巴甩得像條小狼狗︰“殿、殿下!玉佩……” 清歌挑眉將玉佩舉到唇邊輕吻,看著他突然定在原地,尾巴 “啪” 地砸在雪地上,耳尖幾乎要冒蒸汽。
“小巍,” 她晃了晃玉佩,“蒼狼族的定情信物,是不是一旦收下,就要一輩子跟著我?” 少年猛地點頭,尾巴又開始搖︰“是!” 清歌忽然湊近他耳邊︰“那今晚,來冷宮找我好不好?”
看著他跌跌撞撞跑回質子府的背影,清歌輕笑出聲。指尖撫過腰間的紅痕 —— 那是上界時,她替他剜骨取毒留下的傷。原來有些債,早在三萬年年前就已種下,如今不過是,該收利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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