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樓的飛檐掛著尺長的冰稜,清歌縮著脖子在風雪里跺腳,睫毛上還沾著未化的雪花 —— 她故意沒穿披風,單薄的月白衣衫被狂風灌得鼓脹,像片隨時會被吹走的落葉。守樓的侍衛剛要開口,就見女帝的儀仗隊匆匆趕來,澹棲鶴的明黃龍袍在風雪中格外顯眼。
“卿怎的穿得這般單薄?” 澹棲鶴話音未落,披風已裹住清歌肩頭,龍涎香混著雪氣撲面而來。她指尖觸到對方凍得發紅的手腕,心髒猛地抽緊 —— 這雙手,上界曾為她握碎過三把仙劍,此刻卻冷得像塊冰。
清歌順勢往她懷里鑽,鼻尖蹭過她胸口的鶴紋金飾︰“陛下的龍袍,比暖爐還舒服∼” 風雪灌進領口,她卻偷偷在識海對系統比耶︰“快看看女帝耳尖!紅得比冰稜下的燈籠還亮!” 小黑團子瘋狂嘀嘀︰“宿主你作死!這溫度能把狼崽子凍成冰棍,更別說女帝了!”
城樓的銅鈴被風吹得亂響,澹棲鶴忽然發現清歌發間落著片冰晶,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摘。指尖觸到她冰涼的耳垂時,對方忽然仰頭,鼻尖踫到她顫抖的唇角︰“陛下的指尖,比雪還涼呢∼”
龍袍下的身軀猛地繃緊,澹棲鶴想起上界極夜,清歌替她擋住雪崩後,也是這樣蜷縮在她懷里,體溫低得幾乎察覺不到。此刻懷里的人正用指尖畫圈,隔著布料觸到她心口的鶴棲玉碎片 —— 那是上界她剜骨相贈的信物,此刻正與清歌體內的另一半共鳴。
“卿可知,” 她聲音發顫,披風又緊了緊,“朕每次見你,案頭的《鳳棲大典》都要重抄三遍?” 清歌挑眉︰“為何?” 風雪太大,她的話尾被風卷走,卻見澹棲鶴低頭,唇畔幾乎踫到她鼻尖︰“因為……”
系統在識海發出刺耳的嘀嘀聲︰“警告!憶夢碎片加載中 ——” 清歌眼前閃過片段︰上界的風雪夜,她跪在澹棲鶴門前,鬢角的雪化成水順著紅痣滴落,而門內的人隔著屏風,將《鳳儀典》抄錯了十七處。此刻城樓的風雪與記憶重疊,她忽然明白,那些被重抄的典籍,原是心上人藏在墨香里的心事。
“因為你總讓朕分心。” 澹棲鶴說完便猛地低頭,吻住她凍得發白的唇。清歌先是一愣,隨即輕笑出聲,任由對方舌尖卷走她唇上的雪花 —— 這吻比上界的初雪還涼,卻比任何炭火都暖。風雪在城樓外呼嘯,她卻听見對方心跳如鼓,像頭終于沖破冰層的蒼鶴。
披風下,兩人的手同時摸向腰間的鶴棲玉碎片。清歌指尖劃過澹棲鶴掌心的薄繭,那是握劍磨出的,卻在她面前永遠柔軟。“陛下,” 她忽然在吻間輕笑,“你抄錯的《鳳棲大典》,是不是把‘君要臣死’寫成了‘君要臣寵’?”
澹棲鶴猛地回神,耳尖紅得滴血,卻看見清歌眼底倒映著自己慌亂的模樣。她忽然想起上界清歌被打入冷宮前,塞給她的半塊鶴棲玉,當時對方說︰“若有來世,我定要你主動來尋我。” 此刻玉片在掌心發燙,她終于明白,那些年的冷臉與重抄,原是不敢說出口的心動。
風雪漸歇,城樓的燈籠重新亮起。清歌看著澹棲鶴發間的雪花,忽然伸手替她摘下︰“陛下,現在知道我為何不帶披風了吧?” 對方一愣,隨即看見她指尖閃過的銀光 —— 是上界她親手為她鍛造的暖玉鐲,此刻正藏在袖口。
“你!” 澹棲鶴又氣又笑,卻听見清歌在懷里悶笑︰“騙陛下的啦,其實是想試試,龍袍里的懷抱是不是和上界一樣暖∼” 系統在識海瘋狂尖叫︰【好感度突破 60!憶夢碎片即將解鎖!】城樓的風鈴忽然齊鳴,清歌看見遠處的質子府方向,有團暗金色光芒閃過 —— 是乜沉巍的獸尾虛影,想必是感應到了她的情緒波動。
“陛下,” 她忽然抬頭,鼻尖蹭過對方冰涼的耳垂,“上界你總說我是罪妃余孽,可現在……” 話沒說完就被更深的吻堵住,澹棲鶴的手掌扣在她後頸,像要把這輩子的隱忍都化作此刻的溫柔。風雪後的月光灑在城樓,將兩人影子拉得老長,清歌忽然發現,澹棲鶴的龍袍與她的月白衣衫,此刻竟像天成的一對,正如鶴棲玉的兩半,終于在風雪中合璧。
系統在識海泣不成聲︰“宿主你贏了!這波叫‘美人計 + 回憶殺 + 雙向奔赴’!” 清歌偷笑,感受著懷里人顫抖的指尖 —— 原來女帝的高傲下,藏著的是比蒼狼族火焰更熾熱的心意。城樓的梆子聲敲響子時,她忽然想起上界離別時,澹棲鶴沒說出口的那句話,此刻終于在風雪後的月光里,化作落在她額間的輕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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