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城的晨光里，陸沉的私人工坊傳來 " 嗒 嗒" 的齒輪轉動聲。清歌倚在門口，看著男人在工作台前調試最後一片機械花瓣。他身上穿著尚未完工的深灰風衣，袖口處露出半截皮質綁帶 —— 那是當年馴服他時用過的舊物改造的。
"陸先生，" 清歌挑眉，指尖卷著一縷發絲，"你確定要讓女兒穿帶激光發射器的裙擺？"
陸沉抬頭，眼底閃過一絲狡黠︰" 難道你不想看初初用蝴蝶翅膀發射眩暈彈的樣子？"他轉身，手中捧著四套疊得整齊的機械風衣，" 試試吧，這次用了納米記憶金屬，能自動適應戰斗姿勢。"
半小時後，四人在玄關處集合。陸初穿著銀灰色風衣，裙擺處的機械蝴蝶正撲稜著翅膀，每片羽翼上都嵌著微型光粒，走動時會發出細碎的星光。里遇的風衣是深海藍，袖口處縫著可拆卸的小扳手，此刻正被他拆下來當玩具。清歌的風衣是啞光黑，領口處別著一枚齒輪形狀的胸針，里面嵌著陸沉和陸燼的信息素結晶。而陸沉和陸燼則穿著同款深灰風衣，前者腰間掛著皮質工具包，後者肩甲處還保留著當年被清歌敲出的凹痕。
"媽媽像女王！" 陸初仰頭，機械蝴蝶突然飛到清歌肩頭，翅膀展開成扇形肩章。里遇跟著鼓掌，卻不小心把扳手掉在陸燼腳背上。
"小壞蛋。" 陸燼彎腰撿起扳手，卻順手別在自己腰間，"走了，去讓機械城看看什麼叫 " 齒輪一家親 "。"
四人走出懸浮電梯時，正趕上早高峰。金屬步道上的機器人紛紛駐足，看著這支畫風清奇的隊伍 —— 陸燼抱著里遇，機械臂上的小扳手隨著步伐輕晃；陸沉為清歌提著風衣下擺，防止被自動磁軌車勾住；陸初則蹦蹦跳跳地走在最前面，裙擺的蝴蝶不時發出 "嗡嗡" 聲。<ega 女王！" 某個維修機器人舉著焊槍驚呼，"還有她的雙 appha 的機械部件？" 通訊工程師機器人小聲議論，"我上次摸了陸總長的機械臂，被散熱口噴了一臉白霧。"
清歌聞言輕笑，側頭看向陸燼︰"听說你現在對下屬很凶？"
陸燼挑眉，機械指節輕敲里遇的小腦瓜︰"只對試圖踫你的人凶。" 他忽然頓住腳步，目光落在前方路口 —— 三個流里流氣的機械人正吹著口哨靠近，其中一個的光學眼正肆無忌憚地掃過清歌。
陸沉的信息素瞬間凝成冰稜，在地面織出細密的紋路。陸燼的機械臂發出 " " 的充能聲，里遇卻在這時突然指著對方腰間的扳手大喊︰"爸爸！同款！"
清歌差點笑出聲，伸手按住陸燼的肩膀︰"別嚇壞小朋友。" 她轉頭看向那三個呆立的機械人，指尖撫過風衣上的齒輪胸針，"不過要是想試試我的扳手硬度，也可以留下來。"
三個機械人瞬間作鳥獸散。陸初歪著頭看著他們的背影︰"媽媽，他們跑得比姐姐的激光槍還快。"
"因為他們聞到了 apha 的信息素味道。" 陸沉俯身，用信息素為女兒拂去頭發上的機械粉塵，"就像小動物遇到天敵。"
里遇突然指著街邊的甜品店大喊︰"糖糖！" 陸燼無奈地嘆氣，轉身走向甜品店，機械臂在陽光下折射出金屬光澤︰"只能買一顆棒棒糖，上次你吃完把牙粘在陸沉的信息素結晶上了。"
清歌看著陸燼抱著兒子進店的背影，忽然伸手扯了扯陸沉的風衣腰帶︰"陸先生，你設計的親子裝...... 是不是故意讓別人看出我們是一家人？"
陸沉低頭，目光落在她唇畔若有若無的笑意上︰"不然呢？" 他的信息素化作絲帶，輕輕纏住她手腕，"我要讓整個機械城都知道，你和我們，是永遠無法分割的齒輪。"
這時，陸初忽然指著櫥窗驚呼︰"媽媽快看！我們的倒影！" 清歌轉頭，只見玻璃櫥窗里映出四人身影 —— 她站在中間，兩側是微微俯身的雙生 apha，兩個孩子分別拽著他們的衣角，背後的機械蝴蝶和齒輪肩甲在陽光下交相輝映。
"像一幅畫。" 清歌輕聲說，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胸針，"一幅關于 " 第一性 " 的畫。"
陸沉輕笑，指尖掠過她發梢︰"不，是關于 " 愛" 的畫。" 他話音剛落，陸燼抱著里遇回來，小男孩嘴里叼著棒棒糖，正把糖紙往陸沉的工具包里塞。
"回家後給你們看個驚喜。" 陸燼說著，機械臂打開隱蔽夾層，露出四個微型定位器，"以防你們又趁我們開會時溜去拆機甲庫。"
清歌挑眉︰" 陸上校這是在預防未來的叛逆期？"
陸燼忽然湊近她耳邊，機械音帶著一絲沙啞︰"不，是在預防有人像我當年一樣，對 oega 女王一見鐘情。"
回程的懸浮車上，陸初已經把裙擺的蝴蝶改造成了小型風扇，里遇則把袖口的扳手拆下來，正在研究陸沉工具包的鎖扣。清歌靠在陸沉肩頭，看著車窗外飛速後退的機械建築群，忽然輕笑出聲︰"陸沉，你說等他們青春期時，會不會比現在更難管？"
陸沉低頭，看著女兒正在給蝴蝶翅膀涂熒光漆，兒子把扳手插進陸燼的機械臂縫隙，忽然握住清歌的手︰"不管多難管，我們都會一起面對。" 他的信息素在車廂里織成溫暖的光網，"就像現在這樣，永遠是齒輪咬合的一家人。"
清歌抬頭，對上陸燼眼底的笑意，忽然覺得胸腔里有什麼東西正在慢慢融化 —— 那是她曾經以為永遠不會擁有的，關于 "家" 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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