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衛星的金屬台階覆著層薄薄的鐵銹，清歌踩著陸燼的機械臂跳上平台時，裙擺掃過他護目鏡，留下道若有若無的龍舌蘭氣息。陸沉緊隨其後，披風在夜風里揚起，指尖不經意間替她拂掉肩頭的銹屑 —— 這個動作自然得仿佛重復過千百次，連他自己都未察覺。
“上界的星星果然更亮些。” 清歌仰頭望著穹頂般的星空，機械城的光污染在這里退潮，露出密密麻麻的齒輪狀星群，“听說每顆星都是個未完成的機械裝置，等著被拾荒者撿回去拼成心髒。”
“你帶我們來這兒不是為了講冷笑話的。” 陸燼靠著衛星殘骸坐下，機械臂隨意搭在膝蓋上，齒輪油在月光下泛著銀光，“說吧，關于我們的共生詛咒... 還有你在上界的身份。”
清歌轉身時，機械蝴蝶從袖口飛出，在三人頭頂織出半透明的全息投影。畫面里閃過實驗室的冷光、跳動的能量核心，以及兩個蜷縮在廢墟中的幼童 —— 陸沉抱著年幼的陸燼，喉間的咬痕還在滲血，而陸燼的機械臂雛形正發出不穩定的藍光。
“我是上界的‘心髒掠奪者’。” 她指尖劃過投影里的機械心髒，金屬表面映出她淡漠的臉，“你們的母親艾麗卡是我的創造者，她用自己的 oega 能量核心做實驗，試圖造出能讓 apha 與 oega 平等共生的機械心髒。而我... 是她最後的作品。”
陸沉猛地攥住她手腕，指腹擦過她掌心的繭 —— 那是長期調試精密機械留下的痕跡。他的聲音帶著壓抑的顫抖︰“所以我的喉間咬痕、陸燼的機械臂，都是因為... 心髒缺陷？”
清歌點頭，龍舌蘭信息素混著衛星上的鐵銹味，織成苦澀的網︰“你們的身體排斥原生心髒，艾麗卡只能用‘共生詛咒’強行維系生命 —— 陸沉作為 apha 承擔痛苦，陸燼作為‘武器’吸收負面情緒。而我...” 她忽然輕笑，指尖點在陸燼的機械心髒上，“設計了這套缺陷系統，所以今生來還債。”
“還債？” 陸燼挑眉，機械臂突然扣住她腰，將她拽進自己與陸沉之間的狹小空間，“我看你更像來討債的。從第一次見面就用信息素勾我們，故意破壞機械城的秩序，甚至在易感期 ——”
“噓。” 清歌用指尖按住他嘴唇，另一只手輕輕撫摸陸沉喉間的咬痕，“我說過，我是來收網的。你們看 ——” 她抬手召喚機械蝴蝶，後者展開翅膀，露出內側刻著的復雜齒輪紋路，“這是你們心髒的共振頻率，早在相遇時就被我記錄下來了。”
陸沉忽然抓住她手腕，將她按在衛星殘骸上。雪松信息素裹著夜色壓下來，卻在觸及她腺體時驟然放輕︰“所以你接近我們，只是為了償還上界的因果？” 他的鼻尖幾乎貼上她的，呼吸里還殘留著昨夜易感期的硝煙味，“沒有一點真心？”
清歌仰頭望著他，又轉頭看向喉結滾動的陸燼，忽然笑出聲。她同時勾住兩人的脖子，在他們瞳孔驟縮的瞬間，將頭靠在陸沉肩頭，指尖繞著陸燼的機械發絲︰“真心？你們見過用機械蝴蝶傳情、用信息素調酒的真心嗎？”
系統突然在腦海里發出吐槽︰“宿主這是在反向撩人吧？檢測到陸沉耳尖溫度上升至 38.5c，陸燼的機械心髒跳動頻率超標 20！” 清歌忍住笑，感覺到陸燼的機械臂悄悄收緊，陸沉的手掌則按在她後腰，像是要把她揉進骨血里。
“其實艾麗卡臨死前，把能量核心分成了三份。” 清歌指著星空，那里有三顆連在一起的星，像被掰碎的齒輪，“一份給陸沉，一份給陸燼，還有一份... 在我這里。” 她扯開衣領，露出心口處若隱若現的齒輪印記，“所以你們的信息素會本能地渴求我，就像齒輪尋找缺失的齒紋。”
陸沉低頭吻她印記，雪松信息素里多了絲酸澀︰“所以我們是你的實驗品？” 清歌搖頭，指尖穿過他發間，將機械蝴蝶放在陸燼掌心︰“不，是我的作品。現在它們終于要完成了 —— 用你們的真心，換我的機械心髒。”
“听起來像交易。” 陸燼咬她指尖，機械齒輕輕碾過皮膚卻未真的咬破，“但我更想知道... 你對我們，到底有沒有一點例外？” 清歌輕笑，在兩人信息素的夾擊中踮腳，分別在他們唇角落下一吻。衛星殘骸在三人腳下輕輕震動，仿佛整個宇宙都在為這場告白共振。
“例外？” 她舔了舔唇角殘留的雪松與硝煙，“我的齒輪陷阱里，從來只抓獵物。而你們...” 她抬手召來機械蝴蝶，在兩人眼底映出自己的倒影，“是我第一個想留在陷阱里的戰利品。”
系統突然發出提示音︰“真相坦白觸發‘齒輪共生’成就！陸沉信任值突破 80！陸燼信任值突破 90！警告... 宿主這是把攻略玩成雙向狩獵了吧？” 清歌挑眉，任由陸沉將她抱起，陸燼的機械臂圈住她肩膀，三人在星空下形成緊密的三角。遠處，機械城的霓虹燈光若隱若現，像撒在夜幕上的碎鑽。
“下一站，機械師公會。” 清歌指尖劃過陸燼的護目鏡，“听說那里有個天才機械師，想發明讓 oega 獨立標記的裝置... 你們說，他要是知道我和兩位典獄長的關系，會是什麼表情？”
陸沉輕笑，皮鞭尾端卷起她一縷發絲︰“吃醋的表情。” 陸燼則用機械臂替她擋住夜風，齒輪徽章在月光下閃著冷光︰“或者... 想加入我們的表情？” 清歌搖頭，在兩人唇上各啄了一口︰“都不是。他會發現... 自己早已卷入一場，關于心髒與真心的豪賭。”
衛星殘骸在三人腳下發出輕微的嗡鳴，仿佛在為即將到來的風暴預熱。清歌靠在陸沉肩頭，望著星空里那三顆碎齒輪般的星，忽然覺得所謂情債，不過是命運遞來的扳手 —— 用來擰緊她與這對雙生 apha 之間，早已密不可分的齒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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