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師公會的地下實驗室需要虹膜識別，而清歌盯上了陸燼左眼里那道齒輪狀的疤痕 —— 據說那是他幼年墜樓時，被母親艾麗卡的機械蝴蝶碎片劃傷的，恰好能匹配實驗室的「聖女血脈驗證」程序。于是凌晨三點，她故意扯斷通風系統的線路，看著男浴室方向騰起的蒸汽，踩著液態金屬高跟鞋晃了過去。
“宿主確定要這麼做嗎？” 系統團子在她口袋里發抖，“根據資料庫，陸燼先生有裸身檢修機械臂的習慣……”
“正好省得我拆零件。” 清歌挑眉，推開門時故意讓龍舌蘭信息素先飄進去 —— 與其說是迷路，不如說是給某位 apha 提前打個招呼。
浴室里霧氣氤氳，瓷磚牆上映著暖黃的燈光。清歌剛繞過淋浴間的隔板，就看見陸燼背對她站在水龍頭下，古銅色的後背布滿縱橫交錯的疤痕。最顯眼的是一道從肩胛骨延伸到腰側的齒輪狀灼傷，旁邊還纏著未愈合的機械接口，潤滑油混著水珠順著脊椎溝往下流。他的機械臂卸在牆上，五指張開的姿勢像只金屬蝴蝶。
“修理工？” 陸燼沒有回頭，指尖敲了敲牆上的水溫調節器，“左邊第三個櫃子有扳手。”
“不是來修水管的。” 清歌慢悠悠走近，目光在他後背的疤痕上游走，“這道像激光灼傷，這道是齒輪劃傷…… 還有這里 ——” 她的指尖輕輕點在他後頸下方的齒痕上，“三年前我咬的？”
陸燼猛地轉身，浴巾應聲滑落一半，露出腹肌上蜿蜒的舊傷。清歌挑眉看著他泛紅的耳尖，視線下移到他腰間的機械接口 —— 那里還纏著半片藍色發膠，是昨天實驗室爆炸時粘上去的。
“要看全須全尾的？” 陸燼笑著伸手去拿浴巾，卻故意慢半拍，任由蒸汽在他鎖骨處凝成水珠，“早說過，我不介意給 oega 做人體解剖示範。”
“謝了，正好缺個趁手工具。” 清歌踮腳取下他的機械臂，指尖在關節處輕輕一按，金屬手指便自動張開，“這玩意兒能當拐杖用嗎？”
陸燼愣了兩秒，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他倚著瓷磚牆任由水流沖刷頭發，看著清歌將機械臂扛在肩頭，像扛著一把巨型扳手︰“第一次有人把我的戰斗模組當拐杖使。” 他抬手指了指她後頸的機械圖騰，“需要我給你裝個座椅？這樣扛著更省力。”
清歌轉身時，機械臂的指尖突然勾住她工裝褲的腰帶，輕輕一扯就讓她踉蹌著後退半步。陸燼低頭看著她泛紅的耳尖，喉結滾動著湊近她耳邊︰“其實有更簡單的辦法 ——” 他的鼻尖蹭過她發梢，“比如直接吻我，我會把虹膜密碼告訴你。”
系統團子突然在識海尖叫︰“宿主！檢測到陸沉先生正在前往浴室的路上！”
清歌挑眉，故意將機械臂的手掌按在陸燼胸口，感受他加速的心跳︰“典獄長哥哥要來抓奸？” 她指尖劃過他機械接口的齒輪，“那我得快點 ——”
話音未落，浴室大門突然被推開。陸沉的黑色風衣還沾著夜露，皮鞭在掌心甩出脆響的瞬間，瞳孔驟然縮成針尖 —— 他看見清歌單肩扛著陸燼的機械臂，而他弟弟正光著上身倚在淋浴噴頭下，浴巾堪堪遮住關鍵部位，水珠順著喉結滾進鎖骨窩。
“解釋。” 陸沉的聲音冷得像冰，皮鞭卻精準地卷住清歌腰間的工具帶，將她拽到自己身後，“他對你做了什麼？”
“沒什麼。” 清歌晃了晃機械臂，金屬手指沖陸燼比了個耶，“就是借個工具。典獄長哥哥要不要也卸條胳膊給我研究？”
陸燼在水流中笑到差點嗆水，看著陸沉耳尖迅速爆紅的模樣，故意提高聲音︰“哥，她剛才夸我後背的疤痕很性感 ——”
“閉嘴。” 陸沉轉身時，風衣掃過清歌鼻尖，遞出一個黑色盒子，“你的信息素抑制貼，別再讓我在男浴室看到你。”
清歌挑眉接過盒子，里面躺著十二枚印著齒輪圖案的抑制貼，每一枚都散發著雪松與龍舌蘭混合的奇特香味。她指尖摩挲著盒蓋，突然湊近陸沉耳邊︰“典獄長怎麼知道我需要這個？難道……” 她故意拖長尾音，“您一直在監視我？”
陸沉猛地後退半步，撞在瓷磚牆上發出悶響。清歌趁機將機械臂的指尖按在他後頸腺體上，感受他瞬間繃緊的肌肉︰“放心，我對兄弟 pay 沒興趣。” 她笑著轉身，機械臂在地上敲出 “ 嗒 嗒” 的響聲，“不過陸燼的虹膜密碼 ——”
“在他機械臂的肘關節里。” 陸沉突然開口，說完又猛地閉緊嘴，耳尖紅得幾乎要滴血。
清歌回頭時，正看見陸燼沖她眨眼，機械臂的關節處裂開一道細縫，露出里面閃爍的金色密碼芯片。她晃了晃機械臂，對雙生 apha 揮揮手︰“謝了，下次請你們喝龍舌蘭 —— 加冰塊的那種。”
系統團子在她口袋里偷笑︰“宿主，陸沉先生剛才調用了整個監獄的監控系統找您呢∼”
“哦？” 清歌摸著抑制貼盒子上的齒痕紋路，看著浴室里重新開始沖澡的陸燼，以及背對著她整理領帶的陸沉，嘴角揚起一抹笑，“那下次，該去他辦公室‘借’點更有趣的東西了。”
她踩著機械臂的關節走出浴室，月光穿過通風口，在地面投下齒輪狀的光影。而身後，陸沉的皮鞭和陸燼的笑聲同時響起，像一曲混亂卻和諧的機械狂想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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