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陸沉轉身時，皮鞭已在掌心甩出脆響。清歌慢條斯理地撕開第二顆糖，任由信息素如蛛網般纏上他的後頸。她晃著扳手從陰影里走出，工裝褲口袋里的機械蝴蝶振翅欲飛，翅膀上還沾著昨夜熔鐵水的火星。
“典獄長眼神這麼凶？” 她歪頭打量他繃緊的下頜線，故意湊近時讓發尾掃過他手背，“不過紅瞳的陸先生，比平時好看些。”<ega 機械城，未經允許對 apha 釋放信息素足以被判三個月禁閉。陸沉的皮鞭擦著她耳畔飛過，精準切斷她一縷挑染的藍發，卻在觸及她肌膚前半寸驟然停住。清歌聞到他信息素里混雜的雪松味中帶著一絲焦糊 —— 那是她三年前炸掉他實驗室時留下的後遺癥。<ega 不得用信息素蓄意干擾 apha 執行公務。” 陸沉的聲音比平時低了兩個八度，手指卻輕輕拂過她後頸的機械圖騰，“你該知道，我可以當場給你注射抑制劑。”
清歌突然踮腳湊近他耳邊，舌尖幾乎要舔到他泛紅的耳尖︰“那典獄長要怎麼注射？用針管還是用……” 她故意拖長尾音，看著他耳尖的紅色迅速蔓延到脖頸，才笑著退後半步，“您的信息素好像在說‘別停’呢。”
廣場上的獄警們集體石化，有人甚至忘了捂住口鼻。陸沉的皮鞭再次甩響，卻精準地卷住她腰間的工具帶，將她拽進自己懷里。清歌聞到他襯衫上殘留的龍舌蘭味 —— 那是昨夜她留在齒輪井的信息素痕跡。
“第三天。” 陸沉低頭時，眼鏡鏈掃過她鎖骨，“你的信息素殘留期比普通 oega 長三倍，這說明什麼？”
“說明我比他們……” 清歌故意用扳手挑起他的下巴，“更特別？”
陸沉突然松開皮鞭後退兩步，指尖在通訊器上快速敲擊。清歌看見他耳尖仍紅得滴血，卻用最冷靜的語氣說︰“下不為例。” 轉身時，他袖口的焦痕正巧擦過她手腕的機械紋路，像兩片拼圖輕輕觸踫又迅速分開。
系統團子在她口袋里偷笑︰“宿主，他剛才調用了監獄所有通風系統來驅散信息素呢。”
“哦？” 清歌舔掉指尖的糖渣，看著陸沉挺拔的背影消失在監獄深處，“那我下次該換玫瑰味試試 —— 听說雪松和玫瑰會發生爆炸反應？”
她晃著扳手走向齒輪井方向，機械蝴蝶突然從口袋里飛出，翅膀上投影出陸沉三年前的實驗日志片段︰“人造 oega 樣本 03 號信息素兼容性測試報告……”
陸沉轉身離去的背影逐漸融入監獄高牆的陰影，清歌望著他袖口未完全消散的龍舌蘭痕跡，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抑制貼盒子上的齒輪紋路。
系統團子突然從口袋探出頭，全息投影出一條閃爍的加密訊息︰“警告！機械師公會檢測到異常能量波動，疑似與艾麗卡遺留的能量核心有關。”
清歌挑眉將抑制貼隨意別在耳後，龍舌蘭信息素再度若有若無地逸散。她知道，這抹氣息會如無形的絲線，纏繞在雙生 apha 的神經末梢。
“去齒輪井。” 她對著虛空開口，機械蝴蝶從發間振翅而起，翅膀上的幽藍光芒照亮她眼底躍動的野心，“既然有人想藏，那就讓整個機械城的齒輪，都為我震動。” 而此刻，監獄深處的陸氏兄弟同時按住心口 —— 那里的機械紋路，正因某個名字泛起灼熱的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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