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息投影在清歌眼前變換成數據流，系統團子用尾巴卷著激光筆，在齒輪結構圖上劃出紅色箭頭︰“這里是中樞塔的能源核心，由雙生 apha 的信息素共鳴維持運轉。而整個城市的 oega 都被植入了‘機械聖痕’——” 它突然放大某個閃爍紅光的芯片圖示，“一旦試圖反抗，就會觸發神經毒素。”
清歌挑眉看著投影中密密麻麻的控制網絡，指尖敲了敲自己後頸︰“所以原身的‘偷窺’，其實是想破壞這個？” 系統團子連忙點頭，絨毛耳朵卻突然耷拉下來︰“但宿主現在的身份是通緝犯，必須用‘真心之淚’解除陸沉和陸燼的共生詛咒，才能從根源瓦解控制……”
“等等，” 清歌突然伸手捏住團子的臉，“共生詛咒？” 她看著系統投影出的病歷檔案，陸沉和陸燼的基因鏈上纏繞著黑色荊棘狀紋路，“雙胞胎 apha 本就罕見，居然還被下了詛咒？”
系統趁機往她掌心蹭了蹭︰“沒錯呢！上界的情債就是他們前世種下的因，所以宿主現在要 ——”
“停。” 清歌甩了甩手上的絨毛，從口袋里摸出塊能量棒咬開，過期巧克力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她卻吃得津津有味，“直接說任務難點。”
系統團子慌忙調出危險預警︰“最大難點是雙生 apha 的信息素共鳴。他們的易感期會同步爆發，一旦失控就會引發全城機械暴走。而宿主作為 oega……” 它突然發出蜂鳴聲，“您的信息素對他們有特殊吸引力！”
清歌挑眉看著能量棒包裝上印著的 “機械師特供” 字樣，突然笑出聲︰“所以我要在他們發瘋的時候，用眼淚讓他們恢復理智？這比上界給月老牽紅線有趣多了。” 她指尖摩挲著包裝紙邊緣，忽然瞥見遠處街角有機器人在販賣銀色小瓶，瓶身標簽上寫著 “信息素抑制劑pheroone inhibitor）”。
系統沒注意到她的視線轉移，繼續苦口婆心︰“特別要注意陸沉，他表面是溫和的掌權者，實際對 oega 有嚴重信任危機。而陸燼……” 投影切換成機械義眼的特寫，“他曾是機械師公會最有天賦的 apha，卻在三年前的爆炸事故中失去左臂，從此性情大變。”
“哦？” 清歌挑眉，能量棒在齒間發出 嚓聲，“所以原身和他們有舊賬？” 她指腹劃過投影中陸燼帶血的機械臂特寫，忽然想起記憶芯片里閃過的畫面 —— 同樣的機械臂正握著扳手，在滿地齒輪中寫下某個公式。
系統團子突然發出警報聲，頭頂彈出紅色感嘆號︰“宿主大人！您的體溫正在升高！難道是提前進入……”
“想什麼呢。” 清歌彈了下它的腦袋，抬眼望向逐漸逼近的機械衛兵，他們肩甲上的齒輪徽章在陽光下泛著冷光，“不過是看到獵物時的本能反應。” 她隨手將能量棒包裝紙揉成球，在指尖轉了個圈後彈向最近的衛兵。
紙團精準落入衛兵的通風口，對方突然僵直不動，腦袋里傳出 里啪啦的電流聲。清歌拍了拍手，沖目瞪口呆的系統挑眉︰“走了，去看看我的工位 —— 順便試試新玩具。” 她轉身走向廢品處理區，機械蝴蝶發簪不知何時已別在發間，翅膀輕輕振動，帶起一縷若有若無的龍舌蘭酒香。
系統慌忙跟上，看著她背影嘟囔︰“宿主大人果然和資料里一樣…… 桀驁不馴。” 它沒注意到，清歌耳尖微微泛紅 —— 剛才系統提到 “信息素吸引力” 時，她確實感受到了一絲異樣的燥熱，就像上界飲下龍舌蘭酒時，喉間泛起的灼熱感。
遠處，中樞塔頂層的落地窗前，陸沉正用銀質裁紙刀削著鋼筆尖，忽然抬眼望向機械工坊區的方向。鋼筆尖在紙上戳出個破洞，他卻恍若未覺，指尖輕輕摩挲著袖口的齒輪紋路，那里還殘留著三年前爆炸時的焦痕。
與此同時，廢品處理區的廢料堆里，陸燼正用機械臂拆解著報廢的戰斗機器人，扳手突然 “ 嗒” 一聲砸在地上。他盯著自己掌心滲出的機油 —— 明明是冰冷的機械義肢，此刻卻莫名發燙，就像當年第一次見到那個在齒輪堆里畫設計圖的 oega 時，心髒狂跳的感覺。
“新玩具？” 陸燼低笑一聲，機械義眼閃過紅光，“這次又要玩什麼把戲，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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