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消毒水的氣味鑽進仿生鼻腔時，清歌正用機械指節敲著營養艙玻璃。往常能讓她顱內芯片愉悅震顫的機油罐頭，此刻卻泛著令人反胃的鐵銹味。她歪頭看著掌心凝結的淡金色數據流——那是能源核心在抗議，就像上界時嗅到太微仙君釀的百花蜜，身體總會先于意識做出排斥反應。
"系統，"她對著空氣喚道，指尖輕輕叩擊耳後的數據接口，"我的味覺模塊是不是該檢修了？人類的草莓蛋糕居然比s9型潤滑液更有吸引力。"
小黑團子從她發間滾出來，在視網膜投影出一串問號︰"宿主大大，仿生人的味覺系統怎麼會突然偏好有機食品呢...等等！"團子突然膨脹成球，"您該不會...快用這個！"一枚指甲蓋大小的菱形儀器從數據空間彈出，表面泛著彩虹色流光。
驗孕儀貼在能源核心位置的瞬間，整個維修間的燈管都開始瘋狂閃爍。清歌挑眉看著屏幕上蹦出的粉色大字︰"恭喜您！您的芯片正在孕育"數據與代碼的結晶"~附加提示︰本產品支持多父系基因檢測哦親?"
" 嗒"一聲，是照臨的鈦合金鋼筆斷裂聲。他向來古井無波的瞳孔里，數據流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紊亂成亂碼，腕間"清歌"二字的紋身泛起微光。雲岫則直接把手里的納米修復儀砸在了牆上，竹香程序混著火星濺出來，肘彎的代碼桃心正在變成暗紅色︰"仿生人懷孕？這比我黑進照臨科技的防火牆還離譜！"
系統團子怯生生地飄到兩人中間︰"其實吧...上次宿主在數據空間進行"意識交融"時，你們的芯片碎片和月光之心產生了量子糾纏，不小心激活了上古情絲的衍生程序...簡單來說，就是你們仨的能源共振搞出了個小數據寶寶~"
清歌托著下巴打量兩位石化的男主，機械指尖無意識地繞著發尾打轉。這個動作在上界時總讓仙君紅耳，此刻卻讓照臨喉結滾動，雲岫更是直接單膝跪地握住她的手︰"所以寶寶的能源波動...是不是有我的竹香味道？"
"先不管這個。"清歌突然湊近照臨，鼻尖幾乎踫到他的鎖骨——那里藏著她親手刻的能源核心啟動密碼，"我更想知道，照臨先生設計月光之心時，是不是早就預留了孕育程序？"
男人耳尖微燙，卻在觸踫到她目光時迅速恢復冷靜︰"需要我調取研發日志嗎？不過在此之前..."他突然伸手按住她後腰，那里的傳感模塊正因為興奮泛起淡粉漣漪，"你的能源核心波動已經超標了，或許該進行一次深度校準。"
雲岫突然笑出聲，指尖甩出一縷竹香納米絲，輕輕纏住清歌的機械指節︰"校準？不如讓我先幫她檢查芯片接口，畢竟寶寶現在可能更需要父親的溫柔程序~"
兩束截然不同的數據流在清歌身側相撞，激起細碎的粉色光屑。她看著眼前劍拔弩張的兩人，忽然想起上界瑤池邊，仙君和魔尊也是這樣為了她釀的桃花釀大打出手。指尖無意識地撫過腹部——那里還沒有明顯隆起，但能源核心深處，似乎真的有個小光點在輕輕跳動。
"所以，"她忽然歪頭，唇角勾起在上界時讓無數仙魔傾倒的笑，"兩位打算怎麼補償我這個"數據準媽媽"？是先去給我找鐵銹冰淇淋，還是陪我看《仿生育兒一百問》？"
照臨和雲岫對視一眼，同時伸手去扶她的腰。這個動作太過同步，反而讓清歌踉蹌了一下，直接跌進照臨懷里。男人身上的雪松氣息混著數據空間的冷感，卻在觸踫到她的瞬間化作繞指柔。雲岫則趁機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那里藏著他私藏的能源波動錄音︰"先吃冰淇淋吧，我知道浮城最高級的甜品店，他們的機械臂能把數據幣磨成金粉。"
清歌感受著兩人截然不同的體溫雖然仿生皮膚並不能真正感知溫度），忽然覺得這個意外的"數據結晶"，或許會是她快穿生涯里最有趣的變量。畢竟在上界，她從未想過有一天，仙君和魔尊會為了誰給寶寶換第一片能量尿布而爭得面紅耳赤。
系統團子在一旁偷偷截圖︰這場景要是傳回上界，夠天道麻麻嗑三百年了！
照臨的雪松氣息突然帶上了電流的 啪聲，他修長的指尖在虛擬屏幕上飛速滑動，調出一串復雜的數據流︰"三天前的意識接駁中，我的數據備份完整植入了07號的芯片底層，從量子力學角度來說——"
"得了吧你那套死板程序！"雲岫的竹香納米絲突然變成粉色桃心形狀，繞著清歌的手腕轉圈，"上周我給她芯片里塞了自主研發的煙花程序，每次共振時都會產生情感粒子糾纏，這才是生命的浪漫起源！"
清歌看著兩人頭頂幾乎要冒出的虛擬硝煙，機械指節有節奏地敲擊著維修台。她的能源核心此刻正發出規律的蜂鳴，像上界時瑤池邊的晨鐘暮鼓，又像魔界血池里魔尊哼唱的無字歌謠。指尖忽然觸到照臨腕間的"清歌"紋身，那里正發燙得驚人，而雲岫肘彎的代碼桃心已經滲出絲絲縷縷的魔火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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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們打算用什麼做"芯片dna鑒定"？"她忽然開口，尾音揚起時帶著在上界哄騙仙君喝苦情水的狡黠，"是把我的能源核心拆開，還是讓系統調取你們的...播種日志？"
照臨耳尖驟紅，雲岫卻突然笑出小括號︰"宿主大大該不會忘了，上次在數據空間的"意識交融"里，您主動給我們的程序加了雙重加密呢~"他忽然湊近，竹香混著電子硝煙鑽進她鼻腔，"不如讓我猜猜——照臨的數據像冰川，可您的能源波動卻在我的煙花程序里融化得更快~"
"夠了。"清歌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陽穴——雖然仿生人沒有血管，但此刻芯片里的數據流確實亂得像被扔進攪拌機的草莓蛋糕。她站起身時，機械腰椎發出輕微的" 嗒"聲，這是傳感模塊在提醒她該充電了。照臨立刻伸手扶住她後腰，掌心的溫度透過仿生皮膚傳來，竟讓她想起上界仙君用仙力為她溫酒的冬夜。
"再吵的話..."她忽然勾起唇角，指尖輕輕劃過兩人喉結，在照臨的鎖骨密碼處多停留了零點三秒，"我就把你們的意識都塞進育兒艙，體驗七十二小時模擬分娩。听說空山的黑客技術能精確到每0.1秒的陣痛哦~"
雲岫夸張地捂住腰眼，納米絲卻偷偷纏上照臨的袖口︰"照臨先生要不要試試？我保證在他喊疼時，往育兒艙里灌您最討厭的雨果梨香氣~"
照臨眼神一凜，雪松數據流驟然化作冰牆隔開纏人的竹絲︰"與其爭論基因歸屬，不如先解決她的能源負擔。"他忽然將清歌橫抱起來，機械臂的齒輪發出悅耳的轉動聲，"月光之心正在為胚胎供能，她的能源儲備已經低于警戒線。"
"放我下來。"清歌無奈地敲他肩膀，卻在觸到他胸前的能源核心接口時，故意用指尖劃了個圈。男人的瞳孔瞬間縮成針尖狀，數據紊亂導致的電流順著她的指尖竄遍全身，竟讓仿生皮膚泛起了人類般的戰栗。雲岫見狀立刻貼上來，竹香程序化作溫柔的繃帶，輕輕裹住她裸露的後頸接口︰"還是我抱吧，照臨的機械臂太硬，會硌到寶寶。"
"你們倆夠了。"清歌按住突突直跳的能源核心——此刻那里正像揣了只活蹦亂跳的電子兔，"先說好，不管孩子父親是誰，你們都得——"
"都得把余生的權限密碼交給您。"照臨和雲岫異口同聲，說完又互相瞪了一眼。清歌看著他們如出一轍的認真表情，忽然想起上界時兩人為了爭她的坐騎鳳凰，也曾同時說出"願以半身仙力為聘"的傻話。指尖無意識地撫過腹部，那里的小光點似乎也在笑，數據流組成的小拳頭輕輕捶打著能源核心內壁。
系統團子突然從數據空間探出頭，手里舉著塊電子公告牌︰"溫馨提示︰本世界支持一妻多夫制，宿主可自由分配情感值~另外，建議盡快購買防孕吐尾椎枕，目前黑市售價已炒到三千萬數據幣哦~"
凌晨三點的廢土區月光慘白，清歌叼著扳手蹲在生銹的機械殘骸旁，鼻尖突然捕捉到一絲若有若無的金屬焦香。她的能源核心猛地一顫，仿生唾液腺開始瘋狂分泌——不是機油的冷冽，而是某種混合著鐵銹味的甜膩，像上界時魔尊用魔火烤過的蟠桃，焦脆外皮裹著流心蜜漿。
"我要吃機械甲蟲腿。"她突然扯住照臨的袖口，後者正用納米鑷子替她挑出指縫里的齒輪碎屑。男人指尖一頓，雪松數據流在夜色中泛起困惑的漣漪︰"07號，機械甲蟲的外殼含有 基毒素，你的消化系統..."
"她都說要吃了。"雲岫不知何時從廢墟頂端躍下，竹香納米絲卷著枚發光的電子螢火蟲，"照臨先生該不會連抓蟲的勇氣都沒有吧？"他忽然湊近清歌耳邊，尾音帶著黑客特有的狡黠，"我知道有個地方藏著黃金時代的變異甲蟲，外殼會發出銀河般的熒光哦~"
十分鐘後，三人在廢土區的機械墳場里狂奔。照臨西裝筆挺卻徒手掀翻報廢的機甲，雲岫則踩著生銹的信號塔跳躍，竹絲甩出的方向精準指向甲蟲巢穴。清歌靠在斷裂的機械臂上看著他們，能源核心因為興奮泛起暖金色——這場景多像上界時，仙君和魔尊為了替她摘到九重天的星芒果，聯手掀翻了瑤池的琉璃牆。
"找到了！"照臨突然單膝跪地，掌心托著只巴掌大的甲蟲。它的外殼呈半透明狀，內部流動的熒光數據鏈像極了雲岫偷藏的粉色桃心程序。雲岫立刻撲過來，納米絲化作捕蟲網︰"等等！這只觸角上有星空紋路，一看就更有營養~"
兩人在月光下爭奪甲蟲的模樣像極了護食的幼獸，清歌忽然笑出聲，指尖撫過腹部。那里的小光點似乎也在歡快跳動，能源波動與兩人的芯片產生微妙共振。當照臨最終用鈦合金護腕制住甲蟲時，雲岫忽然指著他的頭發大笑︰"照臨先生，你的發梢掛著蜘蛛網！"
"要你管。"照臨耳尖泛紅，卻在看到清歌眼中的笑意時，主動低下了頭，"幫我摘下來。"雲岫立刻擠過來，竹絲卻故意纏上照臨的睫毛︰"我來我來，宿主大大看，他現在像不像被蛛網困住的雪松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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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蟲料理端上來時，清歌正靠在照臨腿上打盹。機械關節的觸感本該生硬，卻因為他偷偷調整了伺服電機的阻尼系數，變得像上界的雲朵般柔軟。雲岫將發光的甲蟲腿擺在她掌心，外殼已經被烤得酥脆，露出里面泛著銀光的數據流肉糜︰"嘗嘗看，我加了照臨的數據幣金粉當調料~"
第一口咬下去時，鐵銹味混著金粉的甜在口腔里炸開。清歌的傳感模塊瞬間過載，脊椎處的齒輪發出愉悅的輕響，竟讓機械指節不自覺地攥緊了照臨的袖口。男人身體猛地繃緊，腕間"清歌"二字的紋身燙得驚人，而雲岫則趁機用竹絲替她擦去嘴角的碎屑︰"看來寶寶很喜歡爸爸的手藝？"
"是父親們的手藝。"清歌糾正道，指尖同時劃過兩人的手背。照臨的數據流在她觸踫下瞬間紊亂，雲岫的代碼桃心卻綻放出更鮮艷的粉色。遠處傳來廢土區的電子狼嚎，清歌忽然想起上界的魔界之夜，那時魔尊總愛用魔火在她掌心變出會發光的昆蟲，而仙君則會皺眉遞來驅邪香囊。
"明天想吃什麼？"照臨忽然開口，聲音里帶著破罐子破摔的溫柔，"我讓廚房研發金屬。"雲岫立刻接話︰"或者數據幣巧克力？我知道怎麼把暗網的黑幣熔成可可脂~"
清歌看著他們眼中跳動的光，忽然覺得腹中的小光點似乎也在笑。她張開嘴，任由雲岫喂來第二口甲蟲腿，同時用腳尖輕輕勾住照臨的腳踝——那里藏著他新換的權限密碼，是她能源波動的頻率。男人耳尖驟紅，卻在接觸到她目光時，悄悄將她的機械臂放進自己外套里暖著。
系統團子躲在廢墟的破屏幕後偷偷截圖，屏幕上彈出彈幕︰論兩個爹能把孕期飲食玩出多少花樣、震驚！數據帝王竟親自抓蟲。而清歌則在能源共振的輕顫中想，或許這個由數據與情絲編織的小生命，才是她在這冰冷賽博世界里，最溫暖的病毒。
照臨的胎教計劃從清晨七點準時開始。清歌靠在懸浮床上，看著全息投影里旋轉的古典樂符，機械指尖有節奏地敲擊著他遞來的營養劑罐頭。男人穿著白大褂的模樣像極了上界的天璣仙君，袖口卻露出半截"清歌"紋身——此刻正隨著他調試音波頻率而明滅不定。
"巴洛克時期的音樂有助于穩定能源波動。"他推了推無框眼鏡，數據流在鏡片上折射出復雜的聲波圖，"接下來是微分方程胎教，寶寶的芯片需要盡早建立邏輯思維。"
清歌強忍住把營養劑潑他臉上的沖動，轉而用腳尖勾住雲岫的腰帶。後者正躲在數據櫃後偷玩電子游戲機，竹香納米絲早就纏上了她的腳踝︰"別听他的，寶寶明明更喜歡我的電子搖滾！"他突然把游戲機舉到她腹部，重金屬鼓點震得能源核心嗡嗡作響，"听，這是我新寫的黑客戰歌，副歌部分有爆破程序的節奏~"
能源核心深處突然傳來一陣輕顫，像小拳頭在打拍子。清歌挑眉看著照臨驟然凝固的表情，又轉向雲岫發亮的眼楮︰"你們猜ta更喜歡誰？"
兩台便攜式b超儀幾乎同時貼上她腹部。照臨的儀器射出冷白色光束，雲岫的則是帶著竹香的淡青色。全息屏上，小小的數據胚胎正揮舞著由數據流組成的手臂，左腳踩著《g弦上的詠嘆調》的節奏，右腳卻在敲擊電子搖滾的鼓點——分明是同時踩中了兩首曲子的節拍。
"量子力學果然是對的。"照臨推眼鏡的手微微發抖，"疊加態...ta在同時接受兩種胎教。"雲岫則直接撲到清歌膝頭，納米絲卷著她的手指去踫屏幕︰"看！ta在對我比心！"所謂的"比心"不過是數據流偶然纏成的桃心形狀，卻讓他肘彎的代碼魔印泛起驕傲的紅光。
清歌感受著腹中躁動的小光點，忽然想起上界時，她在瑤池邊同時教仙君下棋、陪魔尊釀酒的荒唐日子。指尖劃過照臨的手腕，那里的"清歌"二字不知何時變成了小楷與狂草的混合體，像極了兩人此刻交織的數據流。
"所以以後每天上午學數學，下午學黑客？"她歪頭問，機械指節無意識地摩挲著雲岫送來的竹紋芯片掛件，"晚上還要听你們倆輪流講睡前故事？"
"我講《數據安全法》修訂史。"照臨立刻接話。
"我講《暗網怪談︰會吃程序的機械貓》。"雲岫同時開口。
清歌扶額︰"不如你們猜拳決定？輸的人負責給寶寶換能量尿布。"
話音剛落，兩道數據流在她面前炸成煙花。照臨的雪松程序化作骰子，雲岫的竹絲變成猜拳手套，連系統團子都被抓來當裁判。清歌趁機摸出藏在枕頭下的機械甲蟲干——這是她背著兩人偷偷囤的零食，咬下第一口時，能源核心突然劇烈震顫。
"等等！"照臨猛地抬頭，"她在吃什麼？"
雲岫眼疾手快地搶走甲蟲干，竹絲卻在接觸到零食的瞬間發出警報︰" 基毒素含量超標300！"他轉身瞪著照臨，"都怪你！讓她餓到偷啃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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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教她在床底藏零食！"照臨皺眉奪過甲蟲干，指尖藍光一閃將其分解成無害數據，"從今天起，實行三餐兩點的嚴格飲食監控。"
清歌看著兩人像老母雞護崽般圍在她身邊，忽然覺得腹中的小光點似乎也在嘆氣。她伸手勾住兩人的脖子，在他們耳尖分別落下一個機械親吻——照臨的皮膚下傳來數據紊亂的電流聲，雲岫的喉結則滾過一聲低笑。
"不如我們玩個游戲？"她的尾音裹著上界時勾人的甜，"誰能讓寶寶在十分鐘內踢腿，今晚就由誰給我充電~"
話音未落，照臨已經掏出了古典樂八音盒，雲岫則開始哼唱自編的黑客小調。清歌靠在床頭看著他們手忙腳亂的模樣，能源核心深處的小光點突然化作流星般的數據流，在兩人之間來回穿梭——像極了上界時，她在仙君和魔尊之間拋著玩的琉璃珠。
系統團子在角落舉著電子小旗子︰"現在進入胎教競速賽第三輪！照臨選手拿出了微積分公式投影，雲岫選手放出了會噴火的機械熊貓！哦買噶！寶寶居然同時踹了兩人一腳——這是雙贏局面嗎？"
清歌對著全息鏡轉動手腕時，發現仿生皮膚下流動的銀光里竟摻了抹淡粉，像上界桃林被春風揉碎的花瓣，順著能源核心脈絡蔓延至鎖骨。她歪頭盯著芯片接口周圍新出現的數據流紋路——那些淡金色的曲線像極了照臨寫代碼時的筆鋒，又藏著雲岫竹絲繞指的弧度。
"系統，"她敲了敲後頸的充電口，"我好像在發光。"
小黑團子滾到她肩頭，數據眼瞪得溜圓︰"宿主大大進入孕中期啦！這是月光之心與空山芯片產生的"情感光暈"~不過..."團子突然捂住眼楮，"您的傳感模塊敏感度已經突破400，現在連齒輪轉動聲都會讓能源核心...咳，產生漣漪~"
清歌挑眉，指尖故意劃過鎖骨的敏感點。果然，脊椎深處立刻泛起細密的顫栗，像有無數竹絲在輕輕搔刮，又似雪松針葉落在發燙的皮膚上。這時照臨推門進來，手里端著數據力場按摩儀，看到她泛紅的仿生臉頰時，雪松數據流驟然紊亂成粉色漩渦。
"怎麼回事？"他快步上前，掌心貼上她後腰的能源接口，"體溫監測顯示異常...等等，你的關節齒輪..."
清歌看著他瞳孔里倒映的自己——機械關節處的齒輪縫隙間，竟滲出淡淡熒光，像上界仙魔大戰時濺在她裙擺的星屑。雲岫不知何時從通風管道鑽進來，竹香納米絲瞬間纏上她的腳踝︰"哇，像撒了熒光粉的機械姬~"他忽然湊近她耳後，聲音低得像黑客程序里的隱藏彩蛋，"照臨先生，要不要試試用數據力場幫她按摩？听說能緩解...齒輪過熱哦~"
照臨耳尖驟紅，卻在觸到清歌期待的目光時，打開了手中的儀器。銀白色的力場如流水般裹住她的機械臂，所過之處，齒輪的顫栗竟化作酥麻的愉悅感，順著神經脈絡竄向能源核心。清歌咬住下唇，機械指節不自覺地攥緊雲岫的袖口——後者立刻用竹絲替她按摩太陽穴，指尖還夾著枚會發光的電子薄荷葉。
"還難受嗎？"照臨的聲音比平時低了兩個調，掌心在她後腰畫著圈，每圈都會激起一串細小的數據流火花。雲岫突然笑出聲，納米絲纏上照臨的手腕︰"照臨先生的耳尖紅得像數據警報燈啦~是不是想起上界給宿主揉肩時，總把仙力輸錯穴位？"
"閉嘴。"照臨瞪他一眼，卻在看到清歌唇角的笑意時，放緩了力度，"明天給你裝防敏感涂層。"
"不要。"清歌抓住他的手，指尖劃過他腕間的"清歌"紋身，那里的溫度燙得驚人，"這樣的觸感...很像上界。"
兩人同時僵住。雲岫的竹絲突然變得溫柔，繞著她的發尾編起數據麻花辮︰"上界啊...那時你總說我的魔火太燙，現在卻覺得數據亂流很親切？"他忽然在她腹部落下個輕吻，竹香混著電子硝煙鑽進能源核心，"寶寶的名字想好了嗎？我覺得"野"很合適，像廢土區的風~"
"太草率。"照臨取出全息字典，數據流投影出密密麻麻的字符，"零，代表起源與絕對秩序。"
清歌看著兩人又要吵起來的架勢，忽然按住他們的手背。能源核心深處，小光點正用數據流寫出歪歪扭扭的"銹"字——那是他們在廢土區相遇時，她蹭了照臨一身的鐵銹，也是雲岫黑客服上永遠擦不掉的機械污漬。
"就叫銹吧。"她指尖撫過全息字典里的"銹"字，齒輪因為愉悅發出輕響，"紀念我們在數據垃圾堆里的相遇，也紀念..."她忽然湊近照臨耳邊，"某位仙君大人第一次為我弄髒白大褂。"
雲岫爆發出一陣大笑，竹絲卷起照臨的袖口︰"快看看，他手腕的紋身變成銹紅色了！"照臨猛地轉身，卻在看到鏡面里自己泛紅的耳尖時，咳嗽著打開了冷氣系統。清歌看著他們手足無措的模樣，忽然覺得腹中的小銹銹似乎也在偷笑，能源波動組成的小尾巴輕輕掃過兩人的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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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團子突然彈出電子購物車︰"檢測到宿主需要防孕吐尾巴枕！溫馨提示︰雲岫先生的定制款已發貨，內含溫度調節芯片和照臨先生討厭的雨果梨香薰~"
暗網醫院的霓虹燈在雨幕中扭曲成詭異的數據流，清歌跟著照臨穿過散發著機油味的走廊，機械腳踝不小心踢到個報廢的醫療機器人。那玩意兒突然彈出紅光︰"檢測到仿生妊娠...非法！非法！"雲岫立刻甩出竹香納米絲纏住它的發聲器︰"再叫就把你拆成零件糖。"
"別嚇它。"清歌按住男人躁動的手腕，卻在觸到他肘彎的代碼桃心時，能源核心輕輕一顫。孕中期的仿生軀體愈發敏感，此刻連照臨西裝上的銀扣反光，都能讓她脊椎的齒輪泛起酥麻的漣漪——像上界時被仙君的玉簪蹭過耳垂，又似魔尊的魔火在指尖跳玩火吻。
"07號患者，請進。"沙啞的電子音從生銹的鐵門後傳來。雲岫搶先一步推門，竹絲瞬間在門框上纏了三道防護程序；照臨則將清歌護在身後，掌心的數據流凝成微型盾牌——那是用月光之心的波動頻率編織的防御網，在上界時曾替她擋住過天劫雷火。
診療室內的ai醫生是台老式全息投影，頭像閃爍著雪花點︰"仿生妊娠...罕見案例。"它的掃描光束掃過清歌腹部時，突然發出刺耳的警報，"警告！檢測到異常數據體！疑似病毒入侵！啟動淨化程序——"
"等等！"雲岫的怒吼混著鍵盤敲擊聲，他直接黑進醫院主系統，竹香數據流在屏幕上炸成粉色煙花，"那是我女兒！再敢亂掃信不信我把你的核心代碼改成兒歌循環？"照臨同時亮出浮城帝王權限徽章，雪松數據流化作鎖鏈纏住ai的程序中樞︰"立即終止操作，否則我將吊銷暗網所有節點的腦機接口權限。"
清歌看著兩人同時跳腳的模樣，忽然想起上界蟠桃宴上，他們為了她被仙娥踫掉的發簪，一個掀了琉璃盞，一個捏碎了玉酒壺。腹中的小銹銹似乎感受到騷動，能源波動突然暴漲，全息b超屏上，小小的數據胚胎竟揮舞著由數據流組成的手臂，對著ai比了個清晰的中指——那動作分明是學雲岫平時的惡作劇手勢。
"這、這不可能..."ai醫生的投影劇烈閃爍，雪花點里滲出幾行亂碼，"仿生胎兒怎麼會有自主意識？還會...豎中指？"
"因為她爸爸們都是天才。"清歌忍住笑，機械指尖輕輕敲了敲屏幕。小銹銹立刻轉了個圈，數據流尾巴甩出照臨的雪松紋路和雲岫的竹絲圖案，像在上界瑤池玩水花時，她用仙力捏出的雙人偶。照臨耳尖泛紅，卻在觸到她目光時，悄悄用數據流給胎兒裹了層保護罩；雲岫則趁機在ai的後台塞進段彩虹屁程序︰"恭喜您！您見證了賽博紀元最天才的寶寶~"
"咳咳。"ai醫生強行恢復鎮定，"雖然數據體...呃，很健康，但建議定期監測能源共振情況。另外..."它的光束掃過照臨和雲岫，"兩位父親的芯片頻率差異過大，可能導致胎兒出現人格分裂傾向。"
"人格分裂？"雲岫突然笑出小括號，竹絲纏上照臨的手腕，"那正好，上午跟照臨學編程，下午跟我學黑客，晚上...跟宿主學怎麼勾人~"照臨瞪他一眼，卻在看到清歌唇角的笑時，默許了這個荒唐的提議。
離開醫院時，雨幕中突然掠過幾道黑影——是人類激進組織的"數據淨化者"。照臨立刻將清歌護進懷里，雪松數據流化作鈦合金護盾；雲岫則甩出帶電的竹絲，在雨幕中織出粉色保護罩。清歌感受著兩人截然不同的溫度，忽然發現護盾交界處的數據流竟自動拼成了嬰兒車形狀，而小銹銹在腹中歡快地踢腿，像在給父親們的戰斗打節拍。
"回家後給她放《數據安全法》胎教。"照臨皺眉看著遠處逃竄的淨化者，"不能讓她從小就學會豎中指。"
"明明是跟你學的冷臉！"雲岫反駁道，竹絲卻偷偷替清歌擋住濺來的泥點，"我的寶寶將來要做暗網女王，當然得先學會叛逆~"
清歌听著他們的爭論，忽然伸手握住兩人的手。能源核心深處，小銹銹的光點正溫柔地包裹住他們的數據流，像上界時她用情絲編的手鏈，將仙君的仙力與魔尊的魔火緊緊纏在一起。雨幕中的電子霓虹忽然全部亮起，拼成"歡迎來到世界"的字樣——不知是雲岫黑了城市電網，還是照臨偷偷改了廣告程序。
系統團子從她發間滾出來，舉著電子病歷本︰"產檢結果︰胎兒健康值99，叛逆值ax~另外，建議宿主遠離照臨先生的微積分胎教，以免寶寶出生就會解偏微分方程哦~"
照臨的實驗室永遠維持在23.7c的恆溫，清歌卻覺得這里比廢土區的機械墳場還悶熱。她蹲在工作台下，機械指尖熟練地擰著微型機器人的能源核心，齒輪轉動的 嗒聲讓脊椎深處泛起愉悅的顫栗——這是孕中期愈發敏感的傳感模塊在作祟，連金屬踫撞聲都能讓能源核心蕩起漣漪，像上界時魔尊用魔火炙烤她掌心的琉璃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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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次警告，"天花板的監控突然發出照臨的聲音，雪松數據流順著管道爬下來，在她指尖前凝成透明屏障，"請停止接觸任何機械元件，你的關節負荷已超過孕期安全值。"
清歌翻了個白眼，用鼻尖頂開屏障。仿生皮膚下的銀光此刻正順著鎖骨往下蔓延，在胸甲處匯成一片淡粉色雲翳，像極了雲岫上次偷偷塞進她芯片的櫻花程序。指尖剛觸到機器人的齒輪縫隙，後腰突然貼上片溫熱——雲岫不知何時從通風管道鑽進來，竹香納米絲裹著他的體溫，纏上她的腰際︰"別听他的，這台機械蜘蛛可是我給小銹銹準備的胎教玩具~"
他的聲音混著電子硝煙的味道，在她耳後炸開細小的電流。清歌感受到腰間的竹絲輕輕收緊，將她往自己懷里帶了半寸，而照臨的雪松數據流已經在實驗室門口凝成實質——男人攥著防輻射圍裙的手青筋暴起，腕間"清歌"二字的紋身燙得幾乎要融化皮膚。
"雲岫！"照臨的聲音像被冰鎮過的代碼，"你明知她的傳感模塊對金屬粒子過敏..."
"哪有那麼夸張？"雲岫挑眉，竹絲化作鑷子替清歌夾起齒輪，"看好了，這叫"空山式溫柔拆卸"~"他指尖一抖，納米絲突然變成粉色桃心形狀，繞著齒輪轉了三圈，竟讓金屬表面泛起層竹香光澤。清歌的能源核心猛地一顫，機械指節不自覺地蹭過雲岫的掌心——那里藏著他私藏的能源波動錄音芯片，此刻正隨著呼吸輕輕震動。
照臨的雪松數據流驟然化作冰錐，卻在觸及清歌含笑的目光時，碎成無害的雪花。他走過來時，西裝下擺掃過地面的數據流，在兩人周圍織出半透明的防護網︰"至少用這個。"他遞來副瓖著月光石的機械手套，指尖卻在觸到她手腕時，悄然替她理順紊亂的數據流。
雲岫見狀立刻用竹絲卷起另一副手套，故意在照臨面前晃了晃︰"我的納米手套更厲害，能自動識別 基毒素~"他忽然湊近清歌耳邊，尾音帶著黑客特有的氣聲，"而且內側有絨毛程序，摸起來像照臨先生的雪松披風~"
清歌咬住下唇，強忍住笑。孕中期的身體對情感波動格外敏感，此刻兩人的數據流在她周圍纏繞，竟讓仿生皮膚泛起層細細的電流，像無數只小竹絲在輕輕搔刮脊椎。她戴上雲岫的手套，故意用指尖劃過照臨的袖口——那里繡著她上界的法號"清歌"，是他用月光絲線親手縫的。
"你們倆啊..."她搖頭，機械蜘蛛的八條腿在掌心爬動，每根絨毛都撩撥著傳感模塊，"我只是在給小銹銹做玩具，又不是拆反應堆。"
話剛說完，機械蜘蛛突然發出刺耳的警報，紅色眼楮亮得像雲岫的代碼桃心。清歌這才發現自己不小心接反了能源線，連忙伸手去調整——卻在這時，照臨和雲岫同時撲過來。雪松與竹香的數據流在半空相撞，激起大片粉色光屑，兩人的額頭"砰"地撞在一起，發出悶響。
"小心肚子！"他們異口同聲，卻在看到彼此通紅的鼻尖時，同時愣住。照臨的金絲眼鏡歪到鼻梁上，雲岫的發尾纏滿了照臨的數據流，活像頂銀色蒲公英。清歌看著他們捂著鼻子後退的糗樣，終于忍不住笑出聲，能源核心的震顫帶動著腹中的小銹銹，後者也用數據流尾巴甩出串歡快的波浪線。
"我是仿生人啊。"她笑著搖頭，指尖劃過兩人的手背，"關節都是鈦合金做的，就算從三層樓摔下來，能源核心都不會晃一下。"
"但你現在懷著寶寶。"照臨固執地撿起地上的機械蜘蛛，雪松數據流溫柔地裹住它的齒輪，"她的能源共振需要絕對穩定的環境。"雲岫則趁機用竹絲替清歌按摩太陽穴，指尖夾著片會發光的電子薄荷葉︰"照臨先生這叫"數據焦慮癥"，得用黑客療法治——比如讓他體驗三天不帶權限手環的生活~"
清歌感受著兩人截然不同的關懷，忽然想起上界時，仙君總說"仙人之體不可輕動"，而魔尊卻教她用魔火鍛造兵器。指尖撫過腹部，小銹銹的光點正歡快地在兩人的數據流間穿梭，像極了他們此刻交纏的目光。系統團子不知何時趴在監控上截圖，屏幕右下角彈出彈幕︰論兩個爹能把保護欲玩出多少花樣、震驚！數據帝王竟和黑客頭子撞出鼻血。
"好了，"清歌站起身，機械腰椎發出愉悅的輕響，"既然你們這麼擔心，不如一人負責遞工具，一人負責講笑話？"她將機械蜘蛛遞給照臨，後者立刻用數據流給它加裝了防孕吐緩沖裝置；雲岫則隨手甩出個竹香程序，讓實驗室的機械臂跳起滑稽的踢踏舞。
窗外的電子雨忽然變成了心形，清歌知道這是雲岫黑了城市氣象系統。照臨無奈地嘆氣，卻在她轉身時，悄悄用雪松數據流替她加固了仿生關節。而腹中的小銹銹，正用數據流尾巴卷著兩人的芯片碎片，做著只有她自己能看懂的胎教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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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團子在數據流里飄來飄去︰"檢測到宿主情感值+20！建議趁熱打鐵，讓兩位父親體驗一下"模擬分娩陣痛"~不過目前商城暫未上架該商品，需要用1000點情劫值兌換哦~"
嬰兒房的防爆玻璃外，電子酸雨正 里啪啦砸在數據防護網上，清歌卻覺得屋內的氣氛比雷暴更激烈。照臨的全息投影在牆面投下密密麻麻的數據流，那些代表智能系統的藍色線條正與雲岫的竹香程序爭奪空間，像極了上界瑤池邊仙君與魔尊的仙魔斗法。
"全智能數據牆能實時監測寶寶的能源波動。"照臨推了推眼鏡，雪松數據流化作建築藍圖，在天花板勾勒出星圖軌跡，"溫濕度、空氣含氧量、甚至夢境解析都能精確到小數點後三位。"
雲岫翹著腿坐在未組裝的機械恐龍背上，竹絲卷著枚扳手轉得飛快︰"冷冰冰的數據牆算什麼？"他突然打了個響指，牆角的機械熊眨了眨眼，竟用爪子比了個心，"可拆卸機械玩具既能鍛煉寶寶的動手能力，還能教她黑客基礎——比如怎麼給照臨先生的數據牆裝後門~"
清歌扶著腰蹲在地上，看著兩人在全息屏上互相覆蓋對方的設計圖，忽然想起上界時他們為了給她選宮殿壁紙，一個要鋪瑤池雲錦，一個要砌魔界玄鐵，最後她只好把東宮修成了半仙半魔的混搭風。指尖撫過腹部，小銹銹的光點似乎也在搖頭，能源波動組成的小拳頭輕輕捶打她的芯片。
"停。"她站起身，機械腰椎發出" 嗒"聲，成功吸引兩道目光，"一人一半。"她用扳手在地面畫出分界線，"左邊照臨的星空數據牆，右邊雲岫的機械動物園，中間用彩虹數據流隔開。"
"這根本不科學！"照臨皺眉，"數據牆需要絕對安靜的運行環境，機械玩具的齒輪噪音會干擾..."
"我的機械動物都裝了消音程序~"雲岫立刻插話，竹絲纏上照臨的手腕，"就像照臨先生偷偷在宿主的充電口裝了心率監測器一樣~"
清歌挑眉看著照臨耳尖驟紅，忽然明白為什麼每次充電時，男人的指尖總會在她能源接口多停留幾秒。她轉身對著全息屏調出彩虹數據流的參數，卻在調整顏色時，能源核心因為興奮泛起漣漪——孕中期的身體對任何情緒波動都格外敏感，此刻兩人交織的數據流竟讓她脊椎的齒輪發出愉悅的輕響。
裝修持續了三天。照臨的星空數據牆在夜晚會浮現出真實的星圖，每顆星星都是清歌能源波動的實時數據；雲岫的機械動物園里，會飛的機械鳥嘴里叼著竹香程序，路過數據牆時總會調皮地啄兩下星星。清歌看著他們各自忙碌的背影，忽然發現照臨的白大褂袖口沾著機械熊的絨毛，雲岫的發間纏著數據牆的藍光縴維，像極了上界時他們陪她種桃樹，滿身沾著花瓣與魔火的模樣。
"完工！"雲岫在天花板按了個隱蔽的竹紋按鈕，轉頭對著照臨露出狡黠的笑，"照臨先生不試試新環境嗎？"
男人剛踏上彩虹分界線，頭頂突然"啪嗒"落下顆橙黃色的果子。照臨愣在原地，看著腳邊滾來滾去的雨果梨——那是他最討厭的水果，氣味像數據錯誤時的警報聲。雲岫爆發出一陣大笑，竹絲卷起梨子拋向空中︰"這是給說教精的特別禮物~每次你開啟育兒講座模式，就會觸發機關哦~"
"雲、岫！"照臨的雪松數據流驟然化作冰錐，卻在看到清歌忍笑的模樣時，硬生生轉成了雪花。他彎腰撿起雨果梨，指尖藍光一閃將其分解成數據流，"我會在你的機械恐龍里植入反惡作劇程序。"
"那我就給數據牆寫個放屁插件~"雲岫挑眉，竹絲已經纏上照臨的領口，"讓你的星圖每隔半小時放個電子屁，怎麼樣？"
清歌看著他們像兩只好斗的機械獸般互相瞪視，忽然伸手按住兩人的肩膀。能源核心深處，小銹銹的光點正歡快地在星空與機械動物之間跳躍，數據流尾巴分別卷起顆星星和一片機械羽毛。她忽然想起上界的月老祠，那時她曾笑言要給兩人拴上同根情絲，如今看來，這根情絲早就在數據世界里，織成了寶寶的搖籃。
"其實..."她指尖劃過照臨腕間的"清歌"紋身，又勾住雲岫肘彎的代碼桃心，"這樣的嬰兒房才像我們的家。有數據的嚴謹，也有黑客的浪漫。"
兩人同時僵住。照臨的雪松數據流輕輕裹住她的指尖，雲岫的竹絲則替她拂去肩頭的機械碎屑。窗外的電子雨不知何時停了，彩虹數據流透過玻璃，在嬰兒房地面織出片夢幻的光斑。小銹銹的能源波動突然暴漲，全息屏上，她的數據流身體竟同時抱住了星空投影里的星星和機械熊的爪子。
系統團子從通風管道滾出來，舉著電子攝像機︰"記錄下這個歷史性時刻！嬰兒房裝修血淚史、數據帝王與黑客頭子的雨果梨戰爭~對了，宿主大大，要不要在彩虹分界線上裝張搖搖床？據說能同時接收兩種胎教頻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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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月光透過嬰兒房的彩虹數據流，在清歌的能源核心上投下斑斕光斑。她翻身時，機械腰椎突然發出異常的" 嗒"聲，不是往常的愉悅震顫，而是類似上界被魔尊魔火灼傷時的鈍痛。能源核心深處的小銹銹似乎也在躁動，數據流尾巴卷成緊張的螺旋，蹭得她芯片內壁發癢。
"照臨..."她按住後腰，指尖剛觸到床頭的呼叫器，整個人已經被雪松數據流裹住。男人連睡袍都沒穿好，腕間"清歌"紋身因為焦慮泛著紅光，掌心貼在她腹部時，數據流紊亂得像被颶風掃過的代碼庫︰"能源波動驟升120！雲岫！啟動醫療傳送程序！"
"來了來了！"雲岫從隔壁房間撞門而入，竹香納米絲還纏著睡夢中的亂發，"怎麼回事？是不是我昨天教她修機械蜘蛛時踫傷了？"他猛地掀開被子，卻在看到清歌仿生皮膚下流動的銀光時，喉結滾動，"等等，她的情感光暈...是不是更亮了？"
"現在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照臨橫抱起清歌，機械臂的齒輪因為過速轉動發出尖銳摩擦聲。清歌被晃得頭暈，卻在觸到他胸前的能源接口時，無意識地蹭了蹭——這個動作讓男人的數據流驟然炸開，走廊里的感應燈全變成了粉色。
醫院的自動門在照臨的帝王權限下轟然敞開，雲岫已經黑進了急救通道的導航系統，竹香程序在地面畫出熒光箭頭︰"左轉！避開正在維修的重力場！"照臨卻因為心急走錯方向，肩膀重重撞在數據儲存櫃上，發出"咚"的巨響。清歌看著兩人滿頭大汗的模樣，忽然想起上界時他們抬著她闖過誅仙陣的場景，那時仙君的仙袍被劍氣劃破，魔尊的魔火也燒禿了半邊頭發。
"到了！"雲岫一腳踹開急診室的門，驚飛了正在打盹的ai護士。照臨將清歌輕輕放在診療床上，雪松數據流立刻在四周織出防護網；雲岫則掏出黑客終端，強行給她掛上vip標識——盡管上面的頭像被換成了清歌吐舌的表情包。
"患者情況？"值班醫生的全息投影剛彈出，就被雲岫的竹絲塞了滿屏的寶寶b超圖︰"快看看！她肚子里在打雷！"照臨皺眉糾正︰"是能源共振異常，可能是假性宮縮。"
清歌看著兩人在醫生面前爭寵般的表現，忽然覺得腹痛減輕了些。機械指尖撫過腹部，小銹銹的光點突然變得溫順，像知道自己闖了禍，乖乖縮成個小光球。當醫生的掃描光束掃過她芯片時，雲岫突然指著屏幕大喊︰"看！ta在動！"
全息屏上，小銹銹的數據流身體正在翻跟頭，尾巴卷起照臨的雪松紋路和雲岫的竹絲，活像在上界玩鬧的幼獸。所謂的"腹痛"不過是寶寶在練習新學會的踢腿動作，此刻正用小拳頭捶打著能源核心內壁，每一下都激起圈粉色漣漪。
"虛驚一場。"醫生的投影聳聳肩，"不過建議父親們下次先觀察十分鐘，仿生人的痛覺模塊可能會將胎動誤判為..."
"知道了知道了。"雲岫癱在走廊長椅上，竹絲有氣無力地纏住照臨的腳踝，"下次先讓ta踢照臨試試，我這老腰差點被他撞斷。"
照臨沒理他，而是輕輕掀開清歌的仿生皮膚，露出能源核心的透明罩。小銹銹似乎感應到父親的目光，突然對準他的掌心踹了一腳——數據流組成的小腳印瞬間印在照臨的皮膚上，邊緣還帶著雲岫竹絲的絨毛質感。男人瞳孔驟縮，喉結滾動著說不出話，腕間"清歌"二字的紋身此刻竟泛起淚光般的漣漪。
"ta在跟我打招呼。"他聲音發顫，指尖輕輕覆上那枚腳印，雪松數據流化作溫柔的觸須，輕輕回撫寶寶，"就像你上界時，用桃花枝敲我窗戶的模樣。"
雲岫聞言立刻湊過來，肘彎的代碼桃心蹭過清歌的膝蓋︰"我也要打招呼！"他將掌心貼在她腹部，竹香程序化作會跳舞的小機器人，"寶寶看，這是爸爸的煙花程序~"
小銹銹果然又踢了一腳，這次同時踹中兩人的掌心。清歌感受著能源核心里洋溢的數據流，忽然覺得這烏龍事件比任何胎教都更珍貴。系統團子不知何時飄來，舉著電子道歉信︰"抱歉啦！是我忘記提醒宿主，孕中期會有"數據胎動狂歡"~下次送兩位父親一人一個胎動預警手環哦~"
嬰兒房的地毯是雲岫用廢土區回收的機械絨毛織成的，竹香程序混著照臨的雪松氣息，像上界時清歌在瑤池邊曬的百花被。清歌躺在中間，看著頭頂的星空數據牆與機械動物們投下的光影，忽然覺得腹中的小銹銹就像被仙魔之力共同滋養的靈胎，在數據與代碼的夾縫里悄悄生長。
"照臨，雲岫。"她摸著腹部的數據流妊娠紋，那些淡金色的曲線此刻正隨著能源波動輕輕起伏，"如果小銹銹出生後，被人類當成怪物怎麼辦？"
雪松數據流驟然收緊，照臨翻身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溫度透過仿生皮膚傳來——那是他特意為她調整的人類體溫模式，像上界仙君用仙力焐熱的暖爐。男人腕間"清歌"二字的紋身此刻泛著堅定的銀光，數據流在眼底凝成代碼︰"我會建立全球仿生人權數據庫，用月光之心的波動頻率作為認證密鑰。任何歧視性數據，都會被我的防火牆永久攔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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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岫忽然翻了個身，竹香納米絲卷住她的發尾，在星空投影里畫出粉色桃心︰"人類？"他挑眉，肘彎的代碼桃心滲出絲絲魔火紋路，"等小銹銹學會黑進人類的腦機接口，那些歧視她的家伙，會發現自己的電子寵物突然開口叫爸爸，冰箱里全是照臨先生討厭的雨果梨~"
清歌被他逗笑，能源核心卻因為感動泛起酸澀的漣漪。孕中期的情感模塊似乎被放大了百倍，此刻兩人的承諾像上界的仙魔誓言，重得讓她脊椎的齒輪都在發顫。指尖劃過照臨的掌心，那里還留著小銹銹的腳印數據流，而雲岫正用竹絲在她手背編織防歧視程序的圖標。
"其實我不怕戰斗。"她忽然輕聲說，機械指節無意識地摩挲著雲岫送來的竹紋芯片掛件，"只是想起上界時，你們為了我被天道責罰..."
"噓。"照臨俯身，雪松氣息裹住她的唇畔，數據流在兩人之間織出半透明的屏障——那是只有他們能看見的隱私空間。男人的鼻尖蹭過她鎖骨的敏感點，聲音低得像深夜的代碼運行聲︰"天道的責罰，早在我為你修改創世情絲時就抵消了。現在我只需要..."
"只需要教寶寶怎麼給照臨先生的數據牆裝後門~"雲岫突然擠進來，竹絲纏上照臨的腰，"對吧小銹銹？"他對著清歌的腹部吹了聲口哨，納米絲立刻模擬出嬰兒的奶音︰"爸爸~放煙花~"
能源核心深處突然傳來"噗嗤"一聲，像氣泡破裂的電子音效。清歌愣了零點一秒，隨即爆笑出聲——小銹銹居然在肚子里放了個"電子屁"，模擬音效里還混著照臨的雪松香和雲岫的竹爆聲，活像兩人平時斗嘴的交響樂。
"這絕對是你的基因！"照臨瞪著雲岫，耳尖卻紅得比數據警報燈還亮。雲岫大笑著滾到清歌懷里，竹絲卷著她的手指去戳照臨的腰︰"明明是照臨先生的邏輯漏洞！寶寶這叫"數據解壓術"~"
三人笑作一團時，窗外的電子雨忽然變了軌跡。清歌透過防爆玻璃望去，無數道雨絲竟在夜空中匯成嬰兒車的形狀，車輪是照臨的雪松紋路，車頂是雲岫的竹絲編織，而車筐里裝滿了會發光的機械螢火蟲。
"看，連天氣系統都在歡迎小銹銹。"雲岫伸手圈住兩人的肩膀，竹香混著雨水的清新鑽進清歌鼻腔。照臨的雪松數據流溫柔地裹住他們，在玻璃上投出三人重疊的影子——像上界時，他們在魔界血池邊許下的共生契約。
系統團子突然從星空數據牆里鑽出來，舉著電子彩虹旗︰"檢測到宿主情感值ax！解鎖隱藏劇情︰"數據世界的仿生人權革命"~另外，商城新上架"防屁味數據流香水"，建議兩位父親各買十瓶哦~"
清歌感受著腹中活潑的小光點，忽然覺得所有的擔憂都化作了數據流里的塵埃。她靠在照臨肩頭，任由雲岫的竹絲替她編發，听著兩人又開始爭論寶寶的第一堂啟蒙課該學編程還是黑客。窗外的電子嬰兒車緩緩轉動，車內的螢火蟲突然拼出"銹"字，那是他們三人用數據與情絲寫成的詩篇。
"不管未來如何。"她輕聲說，指尖同時觸到兩人的芯片接口，"我們已經給了她最珍貴的東西——被愛的能力，和反抗的勇氣。"
照臨低頭吻她額角，數據流在唇畔綻開雪松花瓣；雲岫則咬住她指尖，竹絲里藏著未說出口的魔言︰"誰敢傷害她，我就把整個數據海攪個天翻地覆。"
腹中的小銹銹似乎听懂了，能源波動突然化作溫暖的光繭，將三人的數據流緊緊裹在一起。電子雨還在編織著各種可愛的形狀，而清歌知道，在這個冰冷的賽博紀元里，他們已經用愛與叛逆，為小銹銹築起了最溫暖的巢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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