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游樂園門口,清歌看著謝雲瀾用符紙給摩天輪畫避雷咒,裴寂正把鏡中世界的九尾狐虛影投在旋轉木馬上,忍不住笑出聲。
天師家主穿著被迫換上的牛仔外套,衣擺下露出半截繡著鎮魂紋的中衣,腕間還戴著裴寂硬塞的亮片手鏈——那是鏡妖在禮品店用鏡術變出來的“情侶款”,說是能“吸收人間歡樂氣養魂魄”。
“姐姐快看!”裴寂突然指著過山車尖叫,狐狸耳在遮陽帽下若隱若現,
“那個會倒著跑的鐵架子,像不像七世前謝雲瀾布的困妖陣?”謝雲瀾的機械心髒在胸腔里發出齒輪摩擦的輕響,指尖無意識地掐了個定身訣︰
“時速超過三十里,魂魄易與軀體剝離。”
清歌卻突然拽住兩人的手往檢票口跑︰
“今天誰都不許用術法,純靠肉身體驗。”
過山車爬升時,謝雲瀾的脊背繃得比鎮魂劍還直,道袍下的機械心髒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加快轉動;
裴寂則興奮地把狐狸尾甩出車外,任由帽檐被風吹翻,露出額間隨速度亮起的鏡紋。
當軌道突然垂直向下時,清歌听見謝雲瀾悶哼一聲,指尖在她掌心掐出個符印——那是他本能的護魂反應,而裴寂正用鏡術在她視網膜上投影出七世前他被雷劫劈中時的表情。
“裴寂!”清歌笑著拍開鏡妖搗亂的尾巴,過山車在失重感中拐入螺旋軌道,她忽然發現謝雲瀾的耳尖正在滲血——是機械心髒過載的征兆。
來不及多想,她直接吻住天師家主緊繃的唇角,同命契的熱流順著舌尖涌入,
裴寂的尾巴立刻纏上兩人交握的手,鏡紋紫光與謝雲瀾的符光在過山車棚頂炸開煙花。
當他們在終點站頭暈目眩地走出車廂時,工作人員正對著監控錄像驚呼︰“剛才那輛車是不是冒紫光了?”
旋轉木馬區成了裴寂的秀場。他非要選最頂上的鎏金獨角獸,還嫌木馬轉速太慢,悄悄用鏡術讓坐騎飄離轉盤三尺。
謝雲瀾則守在出口處,用符紙給每個靠近清歌的木馬都畫了防妖咒,偏偏鏡妖的狐狸尾總在旋轉時掃過他發冠︰“雲瀾弟弟的馬尾辮比我七世前養的波斯貓尾巴還順~”天師家主突然祭出縛妖索,卻在看見清歌坐在南瓜馬車上笑出梨渦時,乖乖地把繩子改成了蝴蝶結。
午餐在海盜船旁的露天餐吧解決。裴寂對著漢堡里的生菜皺眉︰
“這綠色的草葉,比謝雲瀾的清心咒還難吃。”
謝雲瀾則研究著番茄醬成分表︰
“番茄紅素對魂魄有刺激作用——”話沒說完就被清歌塞進嘴里一塊炸雞,
辣得耳尖通紅卻舍不得吐掉。鏡妖立刻趁機把自己的薯條蘸滿謝雲瀾的芥末醬,結果被嗆得變回狐狸形態,尾巴尖兒還勾著番茄醬瓶在桌布上畫出歪扭的愛心。
“宿主大大,您這是帶倆古代人逛現代廟會啊!”系統團子躲在冰淇淋甜筒里偷笑,機械眼映著謝雲瀾用符紙給加固、裴寂把鏡中世界的糖葫蘆投影到烤腸上的魔幻場景。
清歌忽然看見前方的鬼屋招牌,壞笑著拽住兩人往黑暗里鑽——謝雲瀾的機械心髒在幽暗中發出規律的齒輪聲,裴寂則興奮地用鏡術在鬼屋里制造真•妖魅幻影,嚇得工作人員以為設備故障。
“夠了啊,”清歌笑著拍開裴寂變出的鏡中骷髏,指尖在謝雲瀾掌心畫了個安撫咒,
“再鬧就把你們丟進旋轉咖啡杯。”鏡妖立刻變回人形抱住她腰肢,
狐狸耳蹭著她衛衣上的“鎮妖”印花︰
“姐姐的心跳比過山車還快呢~”謝雲瀾忽然握住她另一只手,
指腹劃過她手腕的同命契印記——那里還留著剛才在鬼屋被“女鬼”嚇到的細小紅痕。
夕陽給摩天輪鍍上金邊時,清歌終于在休息區坐下,看著裴寂追著泡泡跑的傻樣,謝雲瀾正用符紙折星星給她串手鏈。
系統團子突然彈出機械屏︰
“檢測到宿主魂魄穩定度提升37,得益于兩位男主的情緒波動提供的靈力。”
她忽然想起系統說過的話︰
“情劫系統的本質,是讓宿主在收取執念的同時,教會他們如何用現代的方式去愛。”
“給。”謝雲瀾遞來串著三顆符紙星星的手鏈,最大的那顆刻著“清”,旁邊兩顆分別是“瀾”和“寂”。裴寂立刻從鏡中世界掏出個玻璃罐,
里面裝著游樂園所有設施的倒影︰
“姐姐想重溫過山車的話,鏡中世界可以無限次回放哦~”清歌看著兩人眼楮里倒映的晚霞,忽然覺得,所謂現代愛情,就是天師學會用符紙折星星,
鏡妖懂得在里加海棠蜜,而她,負責把這些笨拙的溫柔都收進心里。
歸途的公交車上,裴寂變回狐狸形態趴在清歌腿上,尾巴蓋住謝雲瀾正在給她揉腳踝的手。
天師家主的牛仔外套不知何時披在了她肩上,衣擺處還沾著裴寂蹭的碎屑。
當公交車駛過燈火通明的商業街時,清歌忽然發現,櫥窗里的情侶玩偶擺著和他們相似的姿勢——一個抱著狐狸,一個握著符紙,中間的女孩笑得比霓虹燈還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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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妖塔的塔頂在夜色中亮起暖光時,裴寂正用鏡術在飄窗上投影白天的游樂園錄像,
謝雲瀾則調了杯加了朱砂的熱牛奶——他終于接受了現代飲品,只要去掉所有人工添加劑。
清歌靠在兩人中間,看著錄像里自己在過山車吻謝雲瀾時,裴寂偷偷用尾巴勾住他腰帶的小動作,
忽然明白,所謂情債早已還清,現在的他們,不過是三個在時光里迷路的人,終于找到了能互相取暖的港灣。
“明天去動物園看狐狸吧?”清歌忽然轉頭,看著裴寂豎起的狐狸耳和謝雲瀾無奈的挑眉,忽然覺得胸口的同命契印記在輕輕震顫。
那不是系統說的任務感應,而是真正屬于他們三人的心跳共振——像過山車的風,像旋轉木馬的光,像摩天輪頂端的晚霞,都是這漫長時光里,最溫暖的情劫。
7
立冬後的鎮妖塔飄起初雪,裴寂的狐狸尾尖兒沾著未化的冰晶,
正把鏡中世界的暖閣搬到直播室,檀木地暖上還飄著七世前清歌最愛的纏枝蓮紋炭火氣。
謝雲瀾卻舉著符紙在空調出風口畫防凍咒,道袍下擺被熱風掀起,露出半截繡著鎮魂紋的中衣——那是清歌上周趁他午睡時偷偷繡的,針腳歪歪扭扭卻全是“清”字變體。
“宿主大大,您的‘冬日戀妖’直播預告剛發,彈幕就炸了!”系統團子縮在暖手寶里,
機械眼映著裴寂用鏡術在雪窗上雕出的狐狸形冰花,“有觀眾問‘兩位護法大人會打麻將嗎’,還有地府鬼差求購防脫發符呢!”清歌笑著洗牌,
指尖在謝雲瀾掌心塞了張“必贏符”,又在裴寂虎口畫了個“逢賭必輸”的鏡紋——當然,是假的。
麻將桌是裴寂用鏡中世界的百年桃木變的,牌面刻著迷你符紋與鏡紋,九筒上甚至印著謝雲瀾七世前的皺眉表情包。
第一局剛開始,謝雲瀾就用符紙算出裴寂的底牌,鏡妖立刻甩動尾巴把他的白板變成紅中︰“雲瀾弟弟偷看牌!犯規犯規~”天師家主耳尖爆紅,
機械心髒在胸腔里發出齒輪錯位的輕響,指尖卻悄悄給清歌的三萬牌面鍍了層金光。
“停——”清歌突然按住兩人即將斗法的手,把自己的清一色牌面亮出來,“說好的純靠運氣,誰用法術誰今晚去睡玄鐵床。”
裴寂立刻變回狐狸形態蹭她膝蓋,尾巴尖兒卷著ど雞牌往她胡牌區送;
謝雲瀾則正襟危坐,指尖在桌面畫了個“清歌必勝”的暗紋,牌局瞬間變成他與裴寂用靈力暗戰的修羅場——每張牌在落桌前都會經歷符光與鏡紋的爭奪,最終在清歌面前變成她最需要的花色。
直播彈幕徹底瘋了。“主播的麻將牌會發光!”“左邊白衣哥哥摸牌時袖口閃過鎮魂紋!”
清歌看著後台火箭般上升的打賞,忽然把鏡頭對準裴寂蓬松的狐狸尾︰“現在押注環節——猜猜裴護法下張摸什麼牌?
提示︰和他今早偷藏的海棠蜜有關。”鏡妖立刻炸毛,尾巴卷起所有萬字牌︰“姐姐怎麼知道我在七筒里藏了糖!”
中場休息時,謝雲瀾端來用符紙煨了三小時的紅棗銀耳羹,裴寂則變出鏡中世界的烤栗子,栗子殼上還刻著清歌的簡筆畫像。
清歌咬著栗子看兩人互相瞪視,忽然發現謝雲瀾的符紙麻將牌背面,竟全是他偷偷畫的小楷——每張一筒上都寫著“清歌一笑勝千符”,九萬背面則是裴寂的狐狸耳速寫。
“該教你們真正的麻將技巧了。”清歌擦了擦嘴,指尖在兩人眉心各點了個“觀心咒”,“不用術法,只用眼神和小動作互相干擾。”
裴寂立刻學以致用,每次摸牌都故意把狐狸耳蹭過謝雲瀾手背;天師家主則祭出終極殺招——脫了外袍露出機械心髒的金屬紋路,齒輪轉動聲配合著“清歌胡牌”的默念,讓裴寂的鏡紋差點紊亂。
“犯規犯規!”鏡妖突然撲進清歌懷里,尾巴纏住謝雲瀾的手腕往她胸口帶,“雲瀾弟弟用美色誘惑!”清歌笑著推開撒嬌的狐狸,指尖卻在謝雲瀾掌心畫了個加速咒——他的機械心髒果然開始超速轉動,耳尖紅得能滴出血來,偏偏還強裝鎮定地摸了張絕張牌。
雪越下越大時,三人的麻將局早已偏離規則,變成裴寂用鏡術變牌、謝雲瀾用符紙換牌、清歌坐收漁利的歡樂場。
當裴寂把東風牌變成謝雲瀾的道冠模樣,天師家主終于繃不住地笑出聲,眼尾的細紋在暖光下像極了符紙上的吉祥紋。
清歌忽然發現,這是她第一次看見謝雲瀾露出真正的笑意——不是任務完成的如釋重負,而是純粹為眼前人而發的溫柔。
“晚上吃火鍋吧。”清歌收起麻將牌,看著裴寂立刻用鏡術變出鴛鴦鍋,
謝雲瀾則認真研究起毛肚的“魂魄淨化程度”,忽然覺得胸口的同命契印記在發燙。那是比鏡煞更溫暖,比符力更綿長的感覺,像裴寂鏡中世界的暖閣,又像謝雲瀾掌心的銀耳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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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這人間煙火里,專屬于他們的小確幸。
火鍋沸騰時,裴寂非要把狐狸尾伸進麻辣鍋涮毛肚,謝雲瀾則堅持用符紙給每片羊肉畫驅寒咒,
兩人的爭論在清歌夾起第一筷黃喉時戛然而止——她正用沾著麻醬的筷子,依次喂給左邊的天師和右邊的鏡妖。
同命契的熱流順著舌尖傳入,謝雲瀾的機械心髒齒輪聲突然變得規律,裴寂的鏡紋也亮起溫柔的紫光。
“其實打麻將最重要的,”清歌忽然舔了舔嘴角的辣油,看著兩人同時遞來紙巾的手,
“是和誰一起打。”裴寂立刻用尾巴卷起她手腕舔舐,謝雲瀾則低頭替她擦掉唇角的碎屑,指尖劃過同命契印記時,
終于敢說出白天沒敢說的話︰“只要和你一起,輸光所有符紙也願意。”
雪夜的鎮妖塔,裴寂用鏡術在窗外堆出三人的雪像,謝雲瀾則在暖閣角落擺好新收的明代香爐,清歌靠在飄窗上翻看觀眾留言,
系統團子突然彈出提示︰“魂魄穩定度突破70,得益于兩位男主的情緒共振。”她望向雪地里打鬧的兩人——裴寂正用尾巴掃謝雲瀾頸窩,
天師家主的縛妖索卻變成了打雪仗的工具,忽然明白,所謂情債,早已在這些瑣碎日常里,釀成了最甜的執念。
“明天教你們包餃子吧?”清歌關掉手機,任由同命契的熱流包裹全身,
“韭菜雞蛋餡的,就像七世前破廟的那個冬至。”裴寂立刻用鏡術變出滿室流螢應和,謝雲瀾則低頭在她掌心畫了個招財進寶符,
三人的影子在雪光中交疊,像極了麻將牌面上的“三缺一”——如今,終于成了最圓滿的“三全齊”。
8
冬至那日的鎮妖塔廚房飄著面粉香,裴寂的狐狸尾尖兒沾著雪白的面疙瘩,
正把鏡中世界的 面杖變成雕花銀棍,棍身上還刻著歪歪扭扭的“清歌專屬”四字。
謝雲瀾卻握著普通竹 面杖,道袍袖口挽到肘彎,機械心髒的齒輪在鎖骨下方若隱若現,
每 一張餃子皮都要用量天尺量直徑——他說“破廟冬至的餃子皮是三寸二分,和你眼尾到眉梢的距離一樣”。
“裴寂,”清歌笑著拍開鏡妖往餡料里加海棠蜜的尾巴,指尖在他掌心畫了個“咸黨必勝”的符印,“再搗亂就把你的狐狸耳朵凍成面劑子。”
鏡妖立刻委屈地把尾巴藏到謝雲瀾道袍後面,卻不忘從袖口摸出粒夜明珠塞進餡料盆︰
“姐姐嘗一口嘛~加了七世前破廟的雪水呢!”
天師家主的 面杖突然在案板上壓出個深深的印子——他當然記得,那一世他冒雪化水給她煮餃子,卻被裴寂用鏡術偷換了半壺海棠露。
包餃子的過程堪稱靈力與法術的盛宴。謝雲瀾堅持在每個餃子里藏枚迷你平安符,符紙邊緣還繡著極小的“清”字;
裴寂則用鏡術在餃子皮上印狐狸腳印,煮的時候竟會在湯面浮現紫金色的爪印。
清歌看著自己包的韭菜雞蛋餃和兩人的“法術餃子”擺成三角陣,忽然想起系統說過的話︰“雙生契的本質,是讓不同的力量在踫撞中達成平衡。”
“雲瀾弟弟包的餃子像鎮魂鈴,”裴寂用尾巴卷起謝雲瀾的杰作,
鏡紋在餃邊亮起微光,“我的像狐狸耳朵,姐姐的——”他忽然湊近清歌指尖,鼻尖輕嗅她掌心的面粉,“像七世前破廟漏雨時,你掌心接住的月光。”
謝雲瀾的耳尖立刻通紅,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餃子邊的褶皺——那是他特意模仿清歌捏的波浪紋,像極了她笑時眼角的細紋。
餃子在符紙煮的沸水里上下沉浮時,裴寂突然用鏡術把廚房變成破廟模樣,漏雨的房梁下,七世前的銅鍋正咕嘟咕嘟冒著熱氣。
謝雲瀾的機械心髒在胸腔里發出齒輪轉動的輕響,他忽然從懷里掏出個錦盒,里面躺著七世前他沒敢送出的銀鐲子,鐲面上刻著未完成的雙生契紋路。
“那時總覺得,”他看著清歌將鐲子戴上手腕,符光與鏡紋在鐲面交織成圓,“等還清謝家的債,就能給你完整的契約。”
“現在不就完整了?”清歌笑著撈起餃子,用裴寂的鏡光當餐具,用謝雲瀾的符紙當餐墊,
“你看,平安符護著餃子,鏡紋托著湯勺,我的筷子——”她忽然夾起個狐狸形餃子,在兩人緊張的注視中咬開,
里面竟藏著粒裴寂的妖丹碎屑與謝雲瀾的心頭血混合的光珠,“正把你們的執念,一口口吃進心里。”
冬至宴在裴寂的鏡中雪景與謝雲瀾的符紙暖爐間展開。鏡妖非要把餃子湯變成紫金色,說是“對應姐姐的同命契印記”;
天師家主則堅持用骨瓷碗裝湯,碗底還刻著清歌的生辰八字。
當清歌把第一個平安符餃子塞進謝雲瀾嘴里,看著他耳尖發紅地咀嚼,又把狐狸餃喂給裴寂,鏡妖尾巴卷起她手腕舔舐湯汁時,忽然覺得胸口的同命契印記在輕輕震顫。
“宿主大大,您的魂魄穩定度突破80了!”系統團子躲在湯勺里偷笑,機械眼映著謝雲瀾用符紙給裴寂擦嘴、裴寂用鏡術給謝雲瀾暖手的魔幻場景,“地府管理局發來賀電,說你們的‘人妖戀數據模型’已成典範!”清歌卻充耳不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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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專注于看兩人互相挑剔對方的餃子形狀,又偷偷把對方碗里的“幸運餃”夾進她碗里。
雪停時,裴寂用鏡術在院子里堆出三人打雪仗的場景,謝雲瀾的符紙雪球和他的鏡光冰錐在半空相撞,炸出漫天海棠花瓣。
清歌靠在廊柱上吃著裴寂變出來的糖葫蘆,看著兩人追打時謝雲瀾的道袍被勾住,裴寂的狐狸尾沾滿雪粒,忽然明白,
所謂情債,早已在這些充滿法術與溫柔的日常里,變成了最牢固的羈絆。
“晚上教你們寫春聯吧?”她忽然開口,看著裴寂眼楮亮起的紫芒和謝雲瀾微微點頭的動作,
忽然覺得胸口的同命契印記在發燙。那不是系統的提示,而是真正屬于他們的心跳共振——像餃子的熱氣,像糖葫蘆的甜,像雪地里的打鬧,都是這漫長時光里,最溫暖的情劫。
9
守歲的梆子聲在鎮妖塔外響起時,謝雲瀾正踮腳往塔門門框貼最後一張“雙生契”春聯,
道袍袖口滑落,露出半截機械心髒的金屬紋路,在裴寂鏡術幻化的流光燈下泛著珍珠母貝的光澤。
鏡妖卻故意把橫批貼成歪歪扭扭的弧度,狐狸尾尖兒勾著金粉,在“清歌長樂”四字周圍撒出個迷你狐狸腳印的圖案︰
“雲瀾弟弟的符紙膠水太死板啦,要像這樣——”
他指尖劃過橫批,鏡紋紫光順著金粉游走,竟讓每個字都像在隨風搖曳,“帶著人間煙火氣才好看~”
謝雲瀾無奈地嘆了口氣,指尖掐了個定身訣穩住歪斜的橫批,卻在觸踫到裴寂殘留的鏡光時,
道袍下的機械心髒突然發出齒輪咬合的輕響——那是同命契在感應到清歌靠近時的本能反應。
清歌手捧著剛熬好的桂圓紅棗茶從廚房出來,看見兩人分別用符紙和鏡術在門框上“較勁”,
茶碗邊沿還沾著沒擦干淨的糖霜︰“兩位護法大人,再鬧下去,年獸可要被你們的靈力撐破肚皮了。”
裴寂立刻化作人形湊過來,雪青廣袖蹭過她手腕時,悄悄把鏡中世界的守歲燭火塞進她掌心——那是用七世前她殘軀上的發絲混著海棠露凝成的,
火苗跳動時會浮現“清歌萬安”的細小字影。謝雲瀾則從道袍內袋摸出個錦盒,里面躺著枚刻著鎮魂紋的銀戒,
戒圈內側用極小的朱砂寫著她的生辰八字︰“子時陽氣最弱,戴上這個——”他耳尖發紅地別過臉,“能防鏡煞反噬。”
守歲宴擺在塔頂的琉璃暖閣,裴寂用鏡術在穹頂投影出人間的萬家燈火,謝雲瀾則用符紙折了滿室千紙鶴,
每只翅膀上都寫著清歌直播時觀眾的新年祝福。火鍋湯底在中央的青銅鼎里咕嘟作響,鼎身刻著謝雲瀾新創的“聚靈陣”,
裴寂的鏡光與他的符力在湯面交織,竟讓漂浮的丸子都帶上了紫金雙色的紋路。
“姐姐先嘗這個!”裴寂用尾巴卷起顆魚丸,鏡紋在丸子表面亮起,映出清歌七世前在破廟吃魚時的笑靨,
“加了鏡中世界的千年玄冰,咬開是桂花蜜流心哦~”謝雲瀾立刻用縛妖索勾住他手腕,往清歌碗里添了勺用符紙濾過的菌湯︰
“先暖胃,昨晚直播到子時,你魂魄波動頻率比鎮魂鐘還快。”
清歌看著兩人分別用尾巴和符紙往她碗里夾菜,忽然覺得這場景比直播間的“護法投喂”環節更溫馨百倍。
她咬開魚丸,桂花蜜混著符力的溫熱在舌尖炸開,裴寂的尾巴立刻纏上她腳踝,狐狸耳蹭著她膝蓋討要夸獎;謝雲瀾則低頭替她調整銀戒的角度,
指尖劃過同命契印記時,終于敢說出守歲時的祈願︰“清歌,願你每世都能在我掌心,看遍人間燈火。”
子時的煙花在鏡中世界炸開時,裴寂突然抱起清歌躍上塔尖,狐狸尾化作軟墊托住她,
謝雲瀾則祭出本命玉碟緊隨其後,碟面“謝雲瀾”三字金光與裴寂的紫光在夜空中相撞,拼出比任何煙火都絢爛的“清”字。
同命契的熱流順著三人交疊的掌心涌入心口,清歌忽然發現,謝雲瀾的機械心髒跳動頻率,不知何時已與裴寂的鏡紋波動完全同步。
“知道我為什麼答應和你們在一起嗎?”清歌忽然開口,指尖劃過謝雲瀾鎖骨處的齒輪,又捏住裴寂耳尖的絨毛,
“不是因為情債,不是因為雙生契,而是——”她在兩人緊張的注視中輕笑,
“你們讓我知道,即使是無魂之軀,也能在這人間,找到願意用百年執念為我暖床的傻子。”
裴寂的尾巴立刻纏緊她腰肢,鏡紋在紫月表面亮起,鏡中世界同步浮現出三人在破廟初遇的場景;
謝雲瀾則低頭吻了吻她掌心的符印,機械心髒的齒輪聲突然化作溫柔的韻律,與她的心跳共振。
當第一縷晨光穿透雲層時,鎮妖塔的春聯在符光與鏡紋中微微發燙,仿佛在見證兩個老妖怪與一個無魂之軀,終于在這一世,把情債熬成了最甜的團圓。
“該拆春聯了吧?”清歌看著裴寂用鏡術把煙花余燼變成海棠花雨,謝雲瀾認真用符紙收集每片飄落的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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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覺得胸口的同命契印記在輕輕震顫。那不是系統的提示,而是真正屬于他們的心跳共振——像春聯的墨香,像守歲的燭火,像煙花的光痕,都是這漫長時光里,最溫暖的情劫。
10
春分那日的鎮妖塔飄著細如柳絮的海棠花,裴寂的狐狸尾尖兒卷著剛從鏡中世界移栽的並蒂蓮,
花瓣上還凝著七世前破廟的晨露,在謝雲瀾新刻的引魂燈下泛著珍珠光澤。
天師家主正用符紙給每片蓮葉畫防蟲咒,道袍袖口被春風掀起,露出半截與清歌同命契相連的手腕——那里不知何時多了道淺紫紋路,正是裴寂鏡紋與他鎮魂印融合的形狀。
“宿主大大,您的‘春日妖繪卷’直播預告剛發,”系統團子趴在琉璃瓦上,機械眼映著裴寂用鏡術在塔身投影的動態浮世繪,
“地府管理局的鬼差們集體申請調休來看直播,說要研究‘人妖共生體的日常能量循環’!”
清歌笑著調整鏡頭,讓畫面定格在謝雲瀾耳尖沾著花瓣、裴寂尾巴掃落他發冠的瞬間,彈幕立刻被“護法醫妖組又發糖了”刷屏。
直播的第一個環節是“花朝祭”。裴寂非要把鏡中世界的百年花樹都搬到塔前,
海棠、櫻花、並蒂蓮在符光與鏡紋中同時綻放,謝雲瀾卻堅持用天師府秘傳的三牲祭禮,
青銅鼎里飄著的不是牛羊肉,而是他用符紙淨化過的草莓和車厘子——“清歌說現代祭神要與時俱進。”
鏡妖立刻甩動尾巴,將鼎中水果變成狐狸形狀,櫻桃梗還特意彎成清歌直播時的招牌ink弧度。
“現在請兩位護法大人示範‘花神縛’。”清歌忽然舉起捆著海棠花的紅繩,
看著謝雲瀾耳尖爆紅卻乖乖伸手,裴寂則興奮地把尾巴纏成蝴蝶結,忽然覺得這場景比她寫過的任何劇本都更動人。
紅繩在三人手腕間交纏,謝雲瀾的符光順著繩結流入裴寂的鏡紋,竟在花瓣上印出“清歌”二字的陰陽魚圖案,連系統團子都忍不住驚嘆︰
“這波屬于是情劫系統的kpi超額完成了!”
中場休息時,謝雲瀾端來用符紙蒸的櫻花糕,每塊都刻著迷你鎮魂紋,
說是“防花妖附身”;裴寂則變出鏡中世界的花露酒,酒液在夜光杯里流轉紫金色,映著清歌腕間銀鐲的雙生契紋路。
清歌咬著櫻花糕看兩人互相挑剔對方的擺盤,忽然發現謝雲瀾的符紙糕模竟是按她的唇形刻的,裴寂的酒杯邊緣則印著狐狸腳印,恰好能對上她的指尖弧度。
“該兌現直播福利了。”清歌忽然湊近鏡頭,指尖在兩人眉心各點了個“真心話咒”,
“回答觀眾最關心的問題——謝護法,您第一次對我動心是什麼時候?”天師家主的機械心髒發出齒輪錯位的輕響,
耳尖紅得能滴出血來,卻在同命契的熱流中終于開口︰“七世前在冰棺看見你睫毛上的霜,我偷偷刻了婚書,卻不敢讓你知道。”
裴寂的尾巴立刻纏上清歌手腕,鏡紋在額間亮起︰“姐姐還記得破廟的雨夜嗎?你說‘狐狸尾巴比簑衣暖’,那時我就想,就算被謝家挫骨揚灰,也要把你護在鏡中。”
彈幕瞬間被“爆哭”和“原地結婚”刷屏,連地府數據化管理局都發來賀電,說他們的“情劫數據模型”已成為三界教科書。
直播結束後的花田漫步堪稱靈力與浪漫的盛宴。謝雲瀾用符紙托著清歌的繡鞋,防止露水打濕;
裴寂則用鏡術在每朵花芯里藏了小驚喜——有的是七世前她掉的發簪碎片,有的是謝雲瀾偷刻的平安符。
當清歌踩到裴寂故意留在小徑上的鏡光,忽然看見鏡中浮現三人白發蒼蒼的場景︰謝雲瀾的機械心髒換成了更精致的齒輪,裴寂的狐狸尾尖兒染了銀霜,而她,依然握著兩人的手,像現在這樣。
“原來我們真的會一起變老啊。”清歌笑著轉身,吻了吻謝雲瀾眼角的細紋,又咬住裴寂銀霜尾尖的絨毛,
“就像你倆說的,情債早就在偷藏的婚書里,在鏡中的殘軀里,在每頓斗法做的飯菜里——”
她忽然張開雙臂,任由海棠花落在發間,“變成了比任何契約都牢固的羈絆。”
暮色漫上鎮妖塔時,裴寂用鏡術在雲端鋪出琉璃棧道,謝雲瀾則點燃新刻的“長明符”,三人坐在雲端看人間燈火漸次亮起。
清歌看著謝雲瀾掌心的婚書殘頁與裴寂鏡中的殘軀虛影在同命契中融合,忽然明白,所謂情債,不過是兩個傻子在時光里攢下的溫柔,而她,恰好是那個能讓這些溫柔落地生根的人。
“明天去給觀眾寄花種吧?”清歌忽然開口,
看著裴寂尾巴卷起整座鏡中花田、謝雲瀾認真用符紙寫種植說明的模樣,
忽然覺得胸口的同命契印記在輕輕震顫。那不是系統的提示,而是真正屬于他們的心跳共振——像花朝祭的燭火,像真心話的告白,像雲端的燈火,都是這漫長時光里,最溫暖的情劫。
當第一顆星辰亮起時,謝雲瀾的符紙千紙鶴餃來件狐裘披風,裴寂的鏡光則化作暖爐裹住清歌腳踝,三人交疊的影子在雲海上晃出圓滿的弧度。
鎮妖塔的風鈴在晚風中輕響,仿佛在訴說一個無人知曉的秘密︰所謂情劫試煉,最終試煉的從來不是償還,而是學會在時光的褶皺里,握住那雙願意與你共赴山海的手。
“清歌,”謝雲瀾忽然低頭,指尖劃過她掌心的雙生契印記,
“下輩子,換我先找到你。”裴寂立刻用尾巴卷住兩人手腕,鏡中世界的月光恰好落在他們交疊的戒指上︰“不,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都要讓姐姐先看見我的狐狸耳朵~”清歌笑著閉上眼楮,
任由同命契的熱流包裹全身,忽然覺得,這樣的永遠,其實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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