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省吃儉用,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拉扯著三兒一女的閻埠貴深切明白其中不易。
    所以對于孤苦伶仃,無依無靠的李衛軍,更多的不是算計,反而是一種同情和憐憫。
    手頭稍微闊綽的時候,會請李衛軍到家里吃些午餐晚餐啥的。
    雖然說吃的都是些地瓜干,二合面,窩窩頭這樣的粗糧,唯一的葷腥還是閻埠貴在野河邊釣的板鯽魚。
    但光憑閻埠貴把護城河釣的魚賣給傻柱,請吃的是野河魚這一點,李衛軍都得贊嘆他有心。
    要知道這麼多年的兵連禍結,那護城河里的魚跟糞坑長大的沒啥區別。
    也就是傻柱昧著良心,從閻埠貴那里買到護城河里的魚之後,重油鹽掩蓋魚身上的腥臭,然後端到餐桌進了李懷德肚子里。
    其實在物資緊缺的年代,只要不偷不搶,憑借本事算計著來的東西養家糊口,沒啥不光彩的。
    三大爺閻埠貴唯一做錯的一點就是,太過于吝嗇摳門,對家人外人是一視同仁的摳門,孩子打個手電筒都要按小時收費的那種,親情淡薄了下來。
    以至于閻家的三男一女,愣是耳濡目染的學會了這斤斤計較的吝嗇性格,對他這個老父親除了憎恨之外,沒半點孝順之心。
    再說中院,除了佔據著正房的傻柱兄妹之外,東西廂房各住著,賈東旭和易中海兩家人。
    這中院,是最舒適的洞天寶地。
    除了可供乘涼的連廊之外,全院共用的一處百年深井,就打在中院,哪怕是接了自來水管,前院中院後院的人想要洗漱,水洗衣服啥的,都需要提早排隊在中院等著。
    另外,全院最深,容納面積最大的地窖就在中院牆角偏僻處。
    最開始是原房主為了避免戰亂波及,所以挖掘出來當防空洞避難的,除了可以容納十幾號人之外,更是可以儲備不少的糧食和淡水,相當于一個小倉庫。
    後來,四合院成了軋鋼廠的家屬院後,作為一大爺的易中海便把地窖給鎖了起來,鑰匙只在他一人手里。
    其余人即使是想打開堆放些雜物,也會被一大爺放在全院大會上嚴厲否決。
    理由卻也簡單,危險!
    至于怎麼危險,哪里有危險,這事無可奉告。
    可能是怕棒梗這樣的兔崽子,在某次行竊的時候,不小心跌落到地窖里面,又不小心的爬不出來,又湊巧的沒人听見,又湊巧空氣稀薄……
    至于後院,則住著聾老太太,二大爺劉海中和許富貴一家。
    假如說性格潑辣,喜歡胡攪蠻纏,臉厚心黑的賈張氏穩坐難纏老太二把交椅的話,那頭把交椅指定是非聾老太太莫屬。
    這老太太簡直是腳面上的癩蛤蟆,又咬人又膈應人。
    傻柱揍別人,甭管有理沒理,她是默不作聲,無波無瀾。
    別人逮住傻柱的小辮子,將傻柱關起禁閉,她是連哭帶踹,愣是敢拿石頭砸你家玻璃。
    裝聾作啞起來那可是熟捻的很,仗著歲數大,再加上自我編造的給我軍做過鞋,愣是混成了四合院的活祖宗。
    卻也不想想,我軍剛成軍的時候是在哪個地方活動,她這目不識丁的小腳老太太又是在哪?
    不管做鞋這事的真假與否,聾老太太每月作為城里的三無人員,靠領著街道的救濟,倒也活得有滋有味。
    傻柱和易中海的孝敬自然是不用多提,四合院剩下的住戶也得恭恭敬敬,是開全院大會必到場的元老角色。
    甚至在某些時候,老太太的話比易中海還要有分量。
    李衛軍對這老太太無感,誰讓傻柱孝敬人家老太太呢,低眉順眼的給人家當孫子。
    從情分上來講,聾老太太不照顧著傻柱才叫咄咄怪事呢。
    住在聾老太太對門的是二大爺劉海中,軋鋼廠難得的七級鍛工,由于干的是力氣活,所以家里的雞魚肉蛋基本上都是緊著他來。
    這人奇葩的是,太會拉仇恨。
    除了特別偏心大兒子劉光齊之外,對二兒子和三兒子那是百般刁難,棍棒相加,稍有不順心,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更關鍵的是,劉海中自己吃個韭菜炒雞蛋也就算了,偏偏要當著二兒子三兒子的面。
    在親生兒子面前炫耀擺闊,親生兒子只能吃糠咽菜,干巴巴的流口水。
    當爹當到這份上,不招兒子報復仇恨才怪。
    除了育子無方之外,二大爺劉海中還是一個官迷,明明身上沒個一官半職,說起話來卻是拿腔作調,喜歡擺官架子。
    所謂有臥龍的地方必有鳳雛,跟劉海中住隔壁的許富貴一家子卻也不是好鳥。
    目前的當家人許富貴倒是稍微正常,在軋鋼廠里當放映員,臨近退休時選擇平調到了廠屬電影院。
    給大小干部放了那麼多年的電影,手里的人脈卻是不少。
    為人謹慎精明,城府極深,在四合院里鮮少作妖,但要是真招惹到了許富貴,各種下三濫,見不得光的報復,招數那是層出不窮。
    不像他那不著調的兒子許大茂,光繼承了他爹的陰險壞,卻沒繼承了狡猾與城府。
    在四合院里耍一些陰謀伎倆,愣是被傻柱收拾的沒有脾氣。
    大女兒嫁到了食品廠一個不大不小的干部,獨苗苗許大茂現在也在跟婁曉娥曖昧。
    要不了多久,許富貴就會跟兒子許大茂分家,把四合院的房子留給許大茂,他則趁著分家這個借口,再找電影院要一套老兩口的房子。
    大致回憶了一下四合院住戶的布局和情況,李衛軍趁著打水洗漱的檔口,瞥了一眼秦淮茹家。
    發現真不湊巧,今晚的賈東旭在家,正愁眉不展的倚在窗戶上抽悶煙。
    瞧到李衛軍後,有些心虛的縮回了房間。
    顯然,昨晚“吃狗肉”戰局不怎麼順利,以至于他這個欠債人,都得躲著李衛軍。
    生怕李衛軍拿著字據欠條問什麼時候能還錢,這樣的話,他賈東旭在四合院顏面盡失。
    李衛軍自然清楚賈東旭的想法,笑了笑,卻是不著急討債,而是想放長線釣大魚,玩把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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