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覓贈送的清霜靈芝被我小心收好,沒有服用。
    不是不信任她的誠意,而是那上面殘留的古怪氣息讓我心生警惕。
    若真如潤玉所說,錦覓是花神與水神之女,那麼她身上或許還帶著某種不為人知的力量。
    壽宴過後第三天,青鸞通報說璇璣宮派人送來了一盒茶葉。
    "夜神殿下說,這是新得的雪山霧 ,最是清心靜氣。"
    青鸞捧著一個精致的玉盒,眼中帶著促狹的笑意。
    我接過玉盒,指尖在盒蓋上輕輕摩挲。
    表面上看只是一盒茶葉,但以潤玉的謹慎,必定另有深意。
    果然,在茶葉下方藏著一片白玉般的羽毛——他的傳信物。
    "你們都下去吧,我想獨自品茶。"
    我揮退侍女,等房門關上後才取出羽毛。
    羽毛在我掌心化作一縷輕煙,在空中凝結成幾行小字︰"已尋得更多線索,事關重大,今夜子時老地方一見。另,小心錦覓所贈之物。"
    我眉頭一皺。
    潤玉也察覺到了錦覓禮物的異常?
    還有他說的"更多線索",是指關于他身世的嗎?
    夜幕降臨,我換上一身素色衣裙,將頭發簡單挽起,沒有佩戴任何首飾。
    這次我特意提前出發,繞了個大圈確認無人跟蹤後,才前往瑤池東側的梧桐林。
    潤玉已經在那里等候,月光下的他白衣勝雪,宛如一幅水墨畫。
    听到腳步聲,他轉過身,眼中閃過一絲欣喜。
    "公主來得早。"
    "殿下說有重要線索?"
    我直奔主題。
    潤玉點頭,從袖中取出一卷殘破的竹簡︰"這是我從太上老君那里借來的《六界紀年》,記載了一些......不為人知的歷史。"
    我接過竹簡,小心展開。
    上面記載的是約兩萬年前的一場六界混戰,其中一段文字特別用朱砂圈出︰
    "......龍魚族全族覆滅,唯公主簌離不知所蹤。後太微尋得其蹤,納為側室,生一子......"
    我猛地抬頭︰"殿下是說......?"
    "只是猜測。"
    潤玉的聲音很輕,卻帶著微微的顫抖,"我記憶中沒有任何關于生母的片段。從小,天後就告訴我,我娘是個低階仙婢,因觸犯天規已被處死。"
    我心頭一酸。
    在原劇中,潤玉的身世確實是後期才揭曉的重要伏筆。
    他是天帝太微與龍魚族公主簌離之子,而簌離後來被天後所害。
    "殿下打算如何查證?"
    "根據這卷竹簡的記載,龍魚族覆滅後,其領地歸墟被封印。"
    潤玉指向竹簡末尾的一行小字,"這里提到,歸墟入口就在天河盡頭的星宿海。"
    "殿下想去星宿海?"
    潤玉目光堅定︰"唯有親眼所見,才能確認真相。"
    我沉思片刻︰"我陪殿下一同前往。"
    "不行。"
    潤玉斷然拒絕,"此行凶險未知,我不能連累公主。"
    "殿下忘了?我體內還有天後的符咒。"
    我冷靜指出,"若殿下獨自離開天界,天後必會命我跟蹤探查。不如主動同去,反而不會引起懷疑。"
    潤玉眉頭緊鎖,顯然在權衡利弊。
    最終,他輕嘆一聲︰"公主所言有理。但我們必須做好萬全準備。"
    我們約定三日後出發,利用我去人間巡視鳥族領地的機會,暗中前往星宿海。
    分開前,潤玉突然問我︰"公主可曾檢測過錦覓所贈的靈芝?"
    "尚未服用。"
    我如實相告,"那靈芝上有古怪氣息,不似尋常仙藥。"
    潤玉眼中閃過一絲贊賞︰"公主明察。我懷疑那靈芝上沾染了先花神梓芬的本源之力。若真如此,錦覓的身份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復雜。"
    回到棲羽宮,我將潤玉送的茶葉取出一些泡上。
    清冽的茶香瞬間充盈室內,確實有安神靜氣之效。
    我小啜一口,任由溫熱的液體滑過喉嚨,思緒卻飄向了遠方。
    星宿海之行凶險難料,但若能幫潤玉查明身世,或許能改變他日後黑化的命運。
    想到潤玉可能遭遇的危險,我的心不由自主地揪緊了。
    什麼時候起,我竟如此在意他了?
    三日後,我以巡視鳥族在人間領地為由,帶著青鸞和幾名親衛離開天界。
    按照計劃,我會在人間與潤玉秘密會合,然後一同前往星宿海。
    人間的鳥族領地是一片廣袤的森林,名為青羽林。
    林中建有行宮,是歷代鳥族首領巡視時的居所。
    "公主,前方就是青羽宮了。"
    青鸞指著遠處掩映在參天古木中的建築群說。
    我點點頭︰"你們先去安頓,我獨自在林中走走。"
    支開隨從後,我按照潤玉給的方位,來到森林深處的一片空地。
    潤玉已經在那里等候,換了一身普通的青色長衫,看起來像個游學的書生。
    "殿下久等了。"
    我快步上前。
    潤玉微笑︰"剛到不久。公主的隨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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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安頓好了,不會打擾我們。"
    我取出事先準備好的地圖,"從此處到星宿海,最快的方式是取道冥界的忘川水路。"
    潤玉有些驚訝︰"公主對六界地理如此熟悉?"
    我暗叫一聲糟,差點忘了自己現在是"穗禾",不該知道這麼多。
    "呃......族中古籍多有記載。"
    潤玉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但沒有追問。
    我們簡單商議後,決定即刻啟程。
    前往冥界的路途比想象中順利。
    憑借潤玉的天界手令和我的鳥族信物,我們輕松通過了關卡。
    忘川河畔,一艘渡船靜靜等候。
    "兩位要去何處?"
    擺渡人是個佝僂老者,聲音嘶啞如砂紙摩擦。
    潤玉上前一步︰"星宿海。"
    老者渾濁的眼楮突然亮了一下︰"星宿海?那可是個不祥之地。自從龍魚族覆滅,已經很少有人去那里了。"
    我的心猛地一跳。這擺渡人竟然知道龍魚族!
    "老人家知道龍魚族?"
    潤玉的聲音異常平靜,但我能感覺到他全身緊繃。
    "老朽在忘川擺渡三千年,什麼不知道?"
    老者嘿嘿一笑,"上船吧,不過提醒兩位,星宿海現在由天界重兵把守,尋常人進不去。"
    我們上了船,老者撐篙離岸。
    忘川河水漆黑如墨,水面上漂浮著點點幽藍的磷火,偶爾能看到蒼白的手臂從水中伸出,又無聲地沉沒。
    "別看那些水鬼。"
    老者頭也不回地說,"它們會勾人魂魄。"
    我連忙移開視線,卻發現潤玉正盯著水面出神,臉色蒼白如紙。
    "殿下?"
    我輕輕踫了踫他的手臂。
    潤玉如夢初醒︰"抱歉,我......總覺得這河水有些熟悉。"
    老者突然回頭,銳利的目光在潤玉臉上掃過︰"這位公子,莫非是......"
    "只是第一次來冥界,有些不適應罷了。"
    潤玉迅速打斷他。
    老者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沒再說話。
    船行約莫一個時辰,前方水面突然變得開闊,河水也由漆黑轉為深藍。
    遠處,一片閃爍著星光的海域映入眼簾,美得令人窒息。
    "那就是星宿海。"
    老者停下船,"再往前就是天界守軍的巡邏範圍了。兩位若想秘密進入,最好從西側的礁石區潛入。"
    潤玉付了船資,我們按照老者的指點,悄悄登上了星宿海西岸。
    這里怪石嶙峋,幾乎沒有路可走。
    "跟緊我。"
    潤玉低聲說,伸手扶住我的胳膊,引導我在崎嶇的礁石間穿行。
    他的手掌溫暖干燥,讓我莫名安心。
    我們小心翼翼地在礁石間移動,避開巡邏的天兵。
    隨著深入,海水漸漸變成深邃的藍色,水底隱約可見龐大的廢墟輪廓——那應該就是龍魚族的遺跡。
    "歸墟入口應該就在前方。"
    潤玉指著遠處一座半沒入水中的石殿,"那是龍魚族的祭壇,也是歸墟的封印所在。"
    我們剛要向石殿移動,突然一聲厲喝從身後傳來︰"何人擅闖禁地!"
    回頭一看,五名天兵正持戟而來,為首的將領面色冷峻。
    潤玉迅速將我拉到身後,同時另一只手掐訣,一道水幕憑空出現,暫時阻擋了天兵的視線。
    "走!"
    潤玉拉著我向石殿飛奔。
    身後傳來天兵破開水幕的聲音,緊接著是急促的腳步聲和喊叫聲。
    我們拼命奔跑,眼看石殿近在咫尺,突然一道金光從斜刺里射來,直取潤玉後心!
    "小心!"
    我不假思索地推開潤玉,金光擦著我的手臂飛過,留下一道灼熱的傷痕。
    潤玉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雙手結印,一條水龍從星宿海中騰空而起,將追兵暫時擊退。
    "公主受傷了?"
    他焦急地查看我的手臂。
    "皮外傷,不礙事。"
    我咬牙忍住疼痛,"先進石殿!"
    我們沖進石殿,里面昏暗潮濕,牆壁上刻滿了古老的圖騰。
    潤玉迅速在入口處布下結界,暫時阻擋追兵。
    "他們很快就會破開結界。"
    潤玉快速環顧四周,"必須盡快找到線索。"
    我忍著臂上的疼痛,仔細查看牆上的圖騰。
    大部分已經模糊不清,但中央一根石柱上的圖案還比較完整——那是一條盤旋的龍魚,與我在潤玉玉佩上見過的紋樣極為相似。
    "殿下,看這個!"
    潤玉快步走來,在看到圖騰的瞬間,臉色驟變。
    他顫抖著伸出手,輕輕觸踫那條龍魚。
    就在他的手指接觸石柱的剎那,整個石殿突然震動起來,龍魚圖騰發出耀眼的藍光!
    "這是......血脈感應?"
    我驚訝地看著這一幕。
    潤玉似乎也驚呆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藍光中,石柱緩緩移開,露出下方的一個暗格。
    暗格里放著一顆晶瑩剔透的珠子,內部似有水流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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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憶珠......"
    潤玉喃喃道,伸手將珠子取出。
    就在此時,結界破碎的聲音傳來,天兵已經沖了進來!
    "走!"
    我一把拉過潤玉,向石殿深處跑去。
    後方追兵緊追不舍,眼看就要被追上,潤玉突然指向右側︰"那里有個傳送陣!"
    我們沖向那個幾乎被苔蘚覆蓋的古老陣法,潤玉迅速將靈力注入陣眼。
    陣法亮起微光,但啟動需要時間!
    "攔住他們!"
    天兵將領大喝一聲,一道金光再次射來,這次直指潤玉面門!
    千鈞一發之際,我召出羽扇擋在潤玉面前。
    金光與羽扇相撞,爆發出刺目的光芒。
    我悶哼一聲,被巨大的沖擊力震得倒退數步,喉頭涌上一股腥甜。
    "穗禾!"
    潤玉的驚呼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陣法終于完全啟動,強烈的白光將我們包裹。
    在傳送前的最後一瞬,我看到潤玉撲向我,然後是一陣天旋地轉......
    再次睜開眼時,我們已身處一片陌生的竹林。
    我躺在濕潤的泥土上,潤玉半跪在一旁,臉色慘白。
    "這是......哪里?"
    我掙扎著坐起來,胸口一陣劇痛。
    "不確定,但應該已經離開星宿海了。"
    潤玉的聲音緊繃,"公主傷得如何?"
    我搖搖頭,剛想說話,卻猛地咳出一口鮮血。
    潤玉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輕輕扶住我的肩膀︰"別動,讓我看看。"
    他的靈力溫柔地探入我的經脈,片刻後眉頭緊鎖︰"內傷不輕。那道金光不是普通攻擊,上面附著了破魔之力。"
    "沒......沒事。"
    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殿下找到的珠子......可有用?"
    潤玉從懷中取出那顆記憶珠,眼中閃過一絲復雜︰"還沒來得及查看。但現在公主的傷勢更重要,我們必須找個安全的地方療傷。"
    他小心地扶我起身,環顧四周︰"這片竹林靈氣充沛,應該有人居住。我們往前走看看。"
    我靠在他肩上,任由他帶著我慢慢前行。
    潤玉的身上有一股清冷的香氣,像是雪後的松林,讓人安心。
    每走幾步,他就會停下來問我是否難受,眼中滿是自責。
    "殿下不必如此。"
    我輕聲說,"是我自己要跟來的。"
    潤玉抿緊嘴唇︰"是我考慮不周,連累了公主。"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竹林深處出現一間簡陋的茅屋。
    屋前種著些草藥,煙囪里飄出裊裊炊煙。
    潤玉上前叩門,一位白發老者開門而出。
    听潤玉說明來意後,老者熱情地將我們讓進屋,還拿出了自制的傷藥。
    "老朽是這里的守林人,兩位盡管安心養傷。"
    老者笑呵呵地說,"這竹林偏僻,少有人來,最適合靜養。"
    潤玉再三道謝,然後小心地幫我處理傷口。
    他動作輕柔得像對待易碎的瓷器,生怕弄疼我。
    看著他一貫整潔的白衣沾滿泥土和血跡,我心里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
    "殿下也受傷了?"
    我注意到他的衣袖有一處破損,隱約可見血跡。
    潤玉下意識地拉了拉袖子︰"小傷,不礙事。"
    "讓我看看。"
    我不由分說地抓住他的手腕,將袖子挽起。
    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赫然在目,血已經凝固,但傷口邊緣泛著不祥的黑氣。
    "這是......?"
    "破魔戟所傷。"
    潤玉輕描淡寫地說,"比公主的傷輕多了。"
    我鼻子一酸。
    他明明傷得這麼重,卻一直強撐著照顧我......
    守林老人拿來干淨的布條和草藥,我們一起幫潤玉清理傷口。
    過程中他一聲不吭,只有微微顫抖的睫毛泄露了痛楚。
    夜幕降臨,老人為我們準備了簡單的飯菜和兩間相鄰的臥房。
    潤玉堅持要先確認我的傷勢無礙才肯休息。
    "殿下也該休息了。"
    我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心疼不已。
    潤玉搖搖頭︰"我想先看看這顆記憶珠......公主若累了,就先睡吧。"
    "我陪你一起看。"
    潤玉拗不過我,只好同意。
    我們坐在窗邊的小桌前,潤玉將記憶珠放在桌上,輕輕注入靈力。
    珠子緩緩升起,投射出一片光影——
    光影中,一位美麗的藍衣女子正在教導一個幼童習字。
    那孩子約莫五六歲,眉眼間依稀有潤玉的影子。
    "娘親......"
    潤玉的聲音哽咽了。
    我悄悄握住他的手,給予無聲的支持。
    光影繼續變換,展示著潤玉生母簌離與幼年潤玉的點點滴滴。
    最後一段影像中,簌離將這顆記憶珠交給一個侍女,急切地囑咐著什麼,然後畫面戛然而止。
    潤玉呆坐在原地,淚水無聲滑落。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如此脆弱的模樣,心中酸楚難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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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
    我輕聲喚道,卻不知該如何安慰。
    "現在我知道了。"
    潤玉的聲音沙啞,"她愛我......從未拋棄我。"
    我緊緊握住他的手︰"天後一定會為此付出代價。"
    潤玉轉頭看我,眼中的脆弱逐漸被堅定取代︰"謝謝公主。若非你冒險相助,我可能永遠無法得知這些。"
    我們四目相對,某種難以言喻的情感在空氣中流動。
    潤玉的臉慢慢靠近,我的心跳快得幾乎要沖出胸膛......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陣劇痛突然從心口傳來!
    我悶哼一聲,捂住胸口——是天後的符咒在發作!
    "穗禾?"
    潤玉驚慌地扶住我。
    "符咒......天後可能在召喚我......"
    我艱難地說,"必須......回去......"
    潤玉臉色大變︰"可你的傷......"
    "無妨......先應付天後......"
    我強撐著站起來,卻因牽動內傷而眼前發黑。
    潤玉一把抱起我︰"我送你回去。"
    他匆匆向守林老人道別,然後施展遁術帶我離開竹林。
    一路上,他緊緊抱著我,生怕顛簸加重我的傷勢。
    我靠在他胸前,听著他有力的心跳,疼痛似乎都減輕了幾分。
    我們在黎明時分回到青羽林。
    潤玉將我小心地放在一棵古樹下,神色復雜︰"我只能送到這里了。公主回去後就說在巡視時遭遇妖獸襲擊......千萬別提星宿海之事。"
    我點點頭︰"殿下也要小心。你的傷......"
    "我自有打算。"
    潤玉猶豫了一下,突然俯身在我額頭輕輕一吻,"保重。"
    等我回過神來,他已經消失在晨霧中。
    額頭上那個輕如蝶翼的觸感卻久久不散,讓我的心亂成一團。
    回到青羽宮,我按照潤玉的建議編了個遭遇妖獸的故事。
    青鸞等人見我受傷,嚇得魂飛魄散,連忙安排車駕送我回天界。
    天後果真派人來詢問我的行蹤,我以養傷為由暫時搪塞過去。
    接下來的日子,我閉門不出,一邊養傷一邊思索與潤玉在竹林中那一刻——若非符咒突然發作,我們可能會......
    想到這里,我的心又亂了。
    作為穿越者,我深知潤玉在原劇中的結局。
    若我與他走得太近,是否會改變他的命運軌跡?
    若因我的介入導致他遭遇不測,我永遠無法原諒自己。
    思來想去,我決定暫時與潤玉保持距離。
    至少等我想清楚如何在不傷害他的前提下幫助他之前,不該給他任何錯誤的暗示。
    傷愈後第一次公開露面是在蟠桃園的小型宴會上。
    我故意遲到,選了離潤玉最遠的位置坐下。
    整個宴會期間,我都沒有看他一眼,只與身旁的月下仙人交談。
    但我能感覺到潤玉的目光不時落在我身上,帶著困惑和擔憂。
    宴會結束後,我迅速離席,卻被月下仙人攔住。
    "穗禾丫頭,你最近怎麼怪怪的?"
    月老捋著胡子問,"潤玉那孩子說你生他的氣了?"
    我心頭一跳︰"殿下為何這麼說?"
    "他說在人間巡視時惹你不快了,托我問問緣由。"
    月老湊近些,壓低聲音,"那孩子心思重,你若真惱了他,不妨直說。我看他這幾日茶飯不思的,著實可憐。"
    我鼻子一酸。
    潤玉竟以為我在生他的氣,還迂回地通過月老來詢問......這個傻瓜。
    "請仙人轉告夜神殿下,穗禾沒有生氣。"
    我努力保持語調平穩,"只是......近日身體不適,不想傳染給他人。"
    月老將信將疑︰"當真?"
    "千真萬確。"
    月老搖搖頭︰"你們年輕人啊,心思比我這老頭子的紅線還亂。罷了罷了,我替你傳話就是。"
    接下來的日子,我刻意減少了與潤玉的接觸。
    即使偶爾在天界遇見,也只是禮貌性地點頭致意,然後迅速離開。
    每次看到他欲言又止的表情,我的心就像被針扎一樣疼,但我告訴自己這是為他好。
    直到一個雨夜,我在棲羽宮的後花園里獨自賞雨,突然听到一陣熟悉的腳步聲。
    "公主還要躲我到何時?"
    潤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我從未听過的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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