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的召見出乎意料地簡短。
當我匆匆趕回白帝城正殿時,發現父王只是例行詢問了地狼襲擊的情況,並囑咐我明日陪同人族使團參觀妖族聖地。
"落衡,你臉色不太好。"
白帝銳利的目光落在我臉上,"修煉又出問題了?"
我心頭一跳。白帝顯然知道些什麼。
"只是有些疲憊,父王不必擔心。"
白帝沉默片刻,揮手示意侍從退下。
殿門關閉後,他的聲音低沉下來︰"商行舟昨日向我匯報,說你的命星有異動。"
商行舟!
原劇中白落衡的師父,表面慈愛實則心機深沉。
我強壓下心中的警惕,故作輕松道︰"師父總是大驚小怪。我的命星不是一直不太穩定嗎?"
"這次不一樣。"
白帝從王座上走下來,手指輕點我的額頭。
一股溫和卻強大的妖力涌入我的經脈,在觸及心脈處時,那股熟悉的滯澀感再次出現,疼痛讓我忍不住皺眉。
白帝收回手,面色凝重︰"比上次更嚴重了。明日參觀後,你去禁地靈泉浸泡三日。"
"是,父王。"
我低頭應道,心中卻思緒萬千。
白帝口中的"命星異動"顯然與我體內的命運枷鎖有關,而商行舟似乎對此格外關注。這絕不是什麼好事。
離開正殿時,天色已晚。
我屏退隨從,獨自走在回寢宮的長廊上。
月光透過雕花窗欞,在地面投下斑駁的影子。
忽然,一陣微風拂過,我頸後的汗毛瞬間豎起——有人在跟蹤我。
我假裝整理衣袖,悄悄從腰間摸出一枚銀針。就
在我準備轉身的瞬間,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陰影處傳來︰"公主好警覺。"
陳長生從廊柱後走出,月光為他清俊的面容鍍上一層銀輝。
他換了一身素色長衫,手臂上的傷已經包扎妥當。
"陳公子這是做什麼?夜闖妖族內宮可是重罪。"
我握緊銀針,警惕不減。
"冒昧打擾,實屬無奈。"
陳長生從袖中取出一卷竹簡,"這是關于命運枷鎖的記載,我想公主會感興趣。"
我盯著那卷竹簡,沒有立即接過︰"為什麼幫我?"
陳長生嘴角微揚︰"或許是因為今日公主救了我一命?又或許......"
他頓了頓,"我也對這種命運束縛感到好奇。"
這個回答出乎意料。
我接過竹簡,指尖不小心踫到他的手,那股奇異的靈力共鳴再次出現,比之前更加明顯。
我們同時後退一步,竹簡差點掉落。
"這是什麼現象?"我忍不住問。
陳長生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據古籍記載,這是"同命相連"的征兆。意味著我們的命運線在某個節點產生了交集。"
同命相連?
我的腦海中立刻浮現系統警告的"命運枷鎖"。
難道陳長生和我一樣,也被某種命運束縛著?
"明日聖地參觀後,可否請公主單獨一敘?"
陳長生突然問道,"關于命運枷鎖,我有更多發現想與公主分享。"
我猶豫了。
與陳長生私下會面無疑會加速命運線的糾纏,但拒絕可能錯過破解枷鎖的關鍵線索。
"申時,藏書閣西側偏殿。"
最終我低聲回答,"那里平日無人。"
陳長生眼楮一亮,正要說話,突然神色一變,拉著我迅速隱入陰影中。
下一秒,一道黑影從我們剛才站立的地方掠過,速度快得幾乎看不清。
"誰?"
我厲聲喝道,妖力瞬間凝聚在掌心。
沒有回應。
陳長生松開我的手腕,眉頭緊鎖︰"好快的身法。"
我心中警鈴大作。
如果是商行舟派來的人......
"陳公子,今晚的事請勿告訴他人。"
他鄭重地點頭︰"公主放心。"
隨後壓低聲音,"明日見面時,請帶上你從小佩戴的護身符。"
我驚訝地看著他︰"你怎麼知道我有護身符?"
陳長生笑而不答,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我站在原地,手中的竹簡突然變得沉甸甸的。
這個陳長生,似乎比原劇中描寫的更加神秘莫測。
回到寢宮,我迫不及待地展開竹簡。
上面記載的是一種名為"命劫鎖"的古老禁術,能夠將一個人的命運強行束縛在既定軌跡上。
最可怕的是,中術者會以為一切選擇都是出于自由意志。
竹簡末尾有一段模糊的文字︰"命劫鎖唯有同命者相助可解......"
我反復咀嚼著這句話的含義。
同命者......是指陳長生嗎?他說的護身符又有什麼特殊意義?
第二天清晨,我早早起床準備陪同使團參觀。
小環為我梳妝時,我狀似無意地問道︰"我小時候是不是有個護身符?"
小環的手頓了頓︰"公主不記得了嗎?那個白玉墜子,是您出生時國師大人親手為您戴上的。三年前您開始修煉後,就說戴著不舒服取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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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那就是商行舟!
我強壓下心中的震驚︰"那墜子現在在哪?"
"應該還在公主的妝奩底層。"
待小環退下後,我立刻翻找妝奩,果然在底層發現一個錦囊。
打開後,一枚溫潤的白玉墜子滑入手心。
就在我觸踫它的瞬間,一股刺骨的寒意順著指尖直沖心髒,體內的命運枷鎖劇烈震動,疼得我跪倒在地。
"公主!"
小環聞聲沖進來,驚慌失措地扶起我。
"沒事......只是突然頭暈。"
我勉強站起身,將玉墜塞進袖中。
這哪里是什麼護身符,分明是加強命運枷鎖的媒介!
參觀聖地時,我刻意與陳長生保持距離,但余光不時瞥向他。
他穿著正式的使節服飾,舉止得體地與各族長老交談,完全看不出昨晚的神秘模樣。
"落衡,你帶陳公子去看看靈碑。"
午時,白帝突然吩咐道,"他對妖族古文很有研究。"
我心頭一緊。
靈碑是妖族聖地中最神聖的地方,記載著古老的預言。
原劇中,正是在那里,白落衡對陳長生產生了強烈的好感。
"遵命,父王。"
我表面平靜,心中卻警鈴大作。
前往靈碑的路上,我們誰都沒有說話。
穿過一片紫竹林後,巨大的黑色石碑出現在眼前,上面刻滿了發光的金色文字。
"這就是靈碑。"
我站在距離石碑三丈遠的地方,不願靠近。
陳長生卻徑直走到碑前,手指輕撫過那些文字。
突然,他轉頭看我︰"公主不來看嗎?這里有一段關于命運的有趣記載。"
我猶豫了一下,緩步上前。
就在我站到碑前的瞬間,那些金色文字突然劇烈閃爍,幾行新的文字浮現出來︰
"雙命交織,枷鎖可破;
一者生,一者死;
逆天改命,唯同心可解。"
我和陳長生同時倒吸一口冷氣。
這分明是對我們情況的直接回應!
"看來靈碑已經給出了答案。"
陳長生輕聲道,目光灼灼地看著我,"公主現在相信我不是在胡言亂語了吧?"
我盯著那幾行字,心中翻江倒海。
"雙命交織"顯然指我和陳長生,"枷鎖可破"給了我們希望,但"一者生,一者死"又預示著殘酷的抉擇。
"申時見。"
最終我只說了這三個字,轉身離開。
我需要時間思考,更需要查證更多關于命運枷鎖的信息。
回到寢宮,我取出那枚白玉墜子仔細端詳。
陽光下,玉墜內部隱約可見細密的紅色紋路,像是一張精心編織的網。
我嘗試用妖力探查,卻被一股熟悉的力量反彈回來——是商行舟的妖力特征!
"果然是他......"我咬牙道。
在原劇中,商行舟一直表現得像個慈愛的師父,現在看來,他才是給白落衡種下命運枷鎖的黑手。
距離申時還有一個時辰,我決定先去藏書閣查找更多資料。
妖族藏書閣位于宮殿西側,是一座五層木塔。
我直接前往頂層禁書區,尋找關于命理術法的典籍。
就在我翻閱一本《命術大全》時,書頁間突然滑落一張泛黃的紙條。
上面是熟悉的字跡——是白落衡的筆跡!
"若他日我記憶有失,需謹記︰
玉墜為鎖,靈碑為鑰;
欲破命運,需斷師徒之緣;
商非善類,陳非路人。"
我雙手微顫。這是原主留下的訊息!
她似乎預見到了自己會被命運枷鎖控制,所以留下了線索。
最關鍵的是最後一句——"陳非路人",這與靈碑的"雙命交織"相互印證。
申時將至,我將紙條焚毀,前往約定的偏殿。
推開雕花木門的瞬間,一股淡淡的藥香撲面而來。
陳長生已經在那里等候,身邊攤開著幾本古籍。
"公主果然來了。"
他抬頭微笑,那笑容干淨得讓人心顫。
我關好門,直入主題︰"你知道多少關于命運枷鎖的事?"
陳長生示意我坐下︰"比公主想象的多。"
他翻開一本古籍,指著其中一頁,"命劫鎖是上古禁術,施術者需以受術者貼身之物為媒介,持續施法三年方可成型。成型後,受術者將沿既定命運行走,直至命定終點。"
我心頭一震︰"終點是什麼?"
陳長生沉默片刻︰"根據公主的命格推算......是為救一人而死,經脈盡斷,魂飛魄散。"
盡管早有心理準備,這直白的描述還是讓我渾身發冷。
這就是白落衡在原劇中的結局!
"為什麼是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喃喃道。
"因為公主的命格特殊。"
陳長生的聲音低沉下來,"妖族皇室血脈加上純陰之體,是最佳的"命器"。有人想用公主的命運能量做些什麼。"
我猛地抬頭︰"商行舟?"
陳長生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公主已經察覺了?"
"他給我的玉墜就是媒介。"
我從袖中取出那枚白玉墜子,"我今天才發現它有問題。"
陳長生謹慎地沒有直接觸踫玉墜,而是用一根銀針試探。
針尖剛接觸玉墜表面,就迅速變黑腐蝕。
"好強的命咒。"
他皺眉道,"這已經溫養了近二十年。"
二十年?白落衡今年才十七歲!
這意味著從她出生前,商行舟就開始謀劃了。
"你呢?"
我突然問道,"為什麼你能感知到命運枷鎖?為什麼靈碑會說"雙命交織"?"
陳長生放下銀針,緩緩卷起左袖。
在他手腕內側,一道與我心脈處疼痛位置完全對應的暗紅色紋路若隱若現。
"因為我體內,也有命運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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