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別院的秘密會面後第七天,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席卷了整個長安城——但不是來自天空,而是來自朝堂。
    "大小姐!不好了!"
    青竹慌慌張張沖進我的閨房,臉色煞白,"外面......外面都在傳......"
    我放下手中的竹簡︰"傳什麼?慢慢說。"
    "傳您與宇文大冢宰私通!"
    青竹幾乎哭出來,"說您為了獨孤家的利益,不惜以色侍人......"
    我手中的竹簡"啪"地掉在地上。
    這謠言太惡毒了!
    不僅污蔑我的清白,更暗指獨孤家賣女求榮。
    "誰傳出來的?"
    "不......不知道。但今早西市的說書人已經在講"獨孤小姐夜會權臣"的故事了......"
    我胸口一陣發悶。
    這顯然是有人精心策劃的!
    能在長安城一夜之間散布如此謠言,除了宇文護,還有誰有這個能力和動機?
    "系統,調出宇文護的好感度。"
    "當前宇文護好感度65,權力欲望57,憤怒值70。"
    憤怒值?
    這還是第一次出現這個指標!
    看來我上次在宴會上當眾拆穿他的誣陷,真的觸怒了他。
    "阿姊!"
    伽羅猛地推開門,眼楮紅紅的,顯然哭過,"他們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和那個惡魔......"
    "當然不是!"
    我斬釘截鐵地打斷她,"這是有人惡意中傷。"
    "那為什麼......"
    伽羅咬著嘴唇,"為什麼那日你去他府上赴宴?為什麼他看你的眼神......那麼......"
    我心頭一震。
    伽羅什麼時候見過宇文護看我的眼神?
    "伽羅,你听我說。"
    我抓住她的手,"我去宇文護府上是為了探听消息,保護獨孤家。你要相信阿姊。"
    伽羅抽回手,眼中滿是懷疑︰"曼陀阿姊說,你最近經常秘密見人,還收了不少宇文護送來的禮物......"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曼陀?她怎麼會這麼說?
    等等......難道她也听信了謠言?
    "伽羅,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那些所謂的"禮物"是......"
    "我不听!"
    伽羅捂住耳朵,"如果阿姊真的和宇文護勾結,我就再也不理你了!"說完,她轉身跑走了。
    我站在原地,手腳冰涼。
    系統提示音響起︰"叮!伽羅黑化風險上升至50,曼陀黑化風險回升至35。"
    情況比我想象的更糟。
    這謠言不僅損害了我的名譽,還在姐妹間種下了懷疑的種子。
    我必須盡快解決這個問題,而源頭......就在宇文護身上。
    "備馬,我要去大冢宰府。"
    我對青竹說。
    "現在?"
    青竹驚恐地瞪大眼楮,"大小姐,外面流言蜚語正盛,您這一去豈不是......"
    "正合他意?"
    我冷笑一聲,"放心,我自有打算。"
    宇文護的府邸依舊氣勢恢宏,只是今日在我眼中多了幾分陰森。
    守衛見到我,竟直接放行——顯然早有吩咐。
    我被引至一處僻靜的書齋,而非會客的正廳。
    書齋四壁皆是書架,正中一張紫檀木案幾,宇文護正執筆批閱文書,頭也不抬。
    "獨孤小姐大駕光臨,有何貴干?"
    他的聲音冷得像冰。
    我直接走到案幾前,雙手撐在桌面上︰"為什麼要散布那些謠言?"
    他終于抬眼看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謠言?哪些謠言?本座近日公務繁忙,倒不知長安城又有什麼新鮮事。"
    "別裝糊涂!"
    我壓低聲音,"你知道那些謠言會毀了我的名譽,毀了獨孤家的聲譽!"
    "所以呢?"
    他放下筆,緩緩站起,高大的身形帶來無形的壓迫感,"獨孤小姐不是一向自詡清高,不屑與本座為伍嗎?如今全城都知道你是我的人,豈不正合你意?"
    我氣得渾身發抖︰"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的是你!"
    他突然一掌拍在案幾上,震得筆架嘩啦作響,"獨孤般若,我給過你機會!我甚至願意為你讓步!可你呢?一次次拒絕我,一次次當眾羞辱我!"
    我從未見過他如此失控的樣子。
    那雙總是銳利如鷹的眼楮此刻燃燒著憤怒的火焰,額角青筋暴起,呼吸粗重得像頭被激怒的野獸。
    "所以這就是你的報復?"
    我強忍恐懼,直視他的眼楮,"因為得不到,就要毀掉?宇文護,我高看你了。"
    "閉嘴!"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讓我疼得皺眉,"你根本不知道我為你放棄了什麼!朝中多少人想把女兒塞進我府里,我統統拒絕!因為我心里只有你這個小沒良心的!"
    這句話像一把利劍,直接刺穿我的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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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呆住了,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
    宇文護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松開手,轉身背對著我︰"你走吧。既然你選擇與我對立,就要承擔後果。"
    我揉著發紅的手腕,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宇文護是真的愛上我了。
    不是原劇中那種充滿算計的佔有欲,而是真實的、熾熱的、甚至有些幼稚的感情。
    正因如此,他才會因愛生恨,用這種手段報復我。
    而這個認知,給了我扭轉局面的機會。
    "宇文護,"我深吸一口氣,"我們做個交易吧。"
    他肩膀微微一僵,但沒有轉身︰"什麼交易?"
    "我助你穩定朝局,你保獨孤家平安。"
    我慢慢走到他面前,"你不是想廢黜當今皇上嗎?我可以幫你名正言順地做到這一點。"
    宇文護瞳孔驟縮︰"誰告訴你......宇文毓?"
    他眼中殺意一閃而過。
    "這不重要。"
    我鎮定地說,"重要的是,我知道你的計劃注定失敗。"
    "哦?"
    他挑眉,"獨孤小姐何時成了算命先生?"
    "不是算命,是分析。"
    我指著案幾上的地圖,"你想通過安插親信控制禁軍,但忽略了羽林衛統領趙貴的忠誠。他是皇上乳母之子,絕不會參與政變。一旦事發,他會率兵反撲,到時候......"
    宇文護臉色變了︰"你連趙貴的事都知道?"
    "我還知道更多。"
    我乘勝追擊,"比如你與突厥的暗中往來,其實是為了引他們入關,再一舉殲滅,以此立威。但突厥可汗早已看穿你的計劃,準備將計就計......"
    "夠了!"
    宇文護一把掐住我的下巴,眼中殺意與震驚交織,"獨孤般若,你到底是誰?這些機密連我的心腹都不全知道!"
    我的心跳如鼓,但面上不露分毫︰"我是能幫你實現抱負的人。宇文護,你是個梟雄,但獨木難支。你需要我,正如我需要你。"
    這句話仿佛觸動了某個開關。
    宇文護的眼神漸漸變了,殺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復雜的、炙熱的光芒。
    "你這個小妖精......"
    他松開手,聲音沙啞,"你到底想要什麼?"
    "很簡單。"
    我平復呼吸,"第一,立即停止謠言,恢復我的名譽。第二,不得無故打壓獨孤家。第三......"
    我頓了頓,"尊重我的選擇,不得強迫我做任何事。"
    "那我得到什麼?"
    他逼近一步,氣息拂過我的臉頰。
    "我的才智,我的輔佐,還有......"
    我抬頭直視他的眼楮,"一個機會。"
    "什麼機會?"
    "讓你證明,你值得我愛上的機會。"
    這句話像魔咒一般,讓整個書齋的空氣都凝固了。
    宇文護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眼中的情緒如暴風雨般劇烈翻涌。
    權力與愛情,野心與柔情,在這個北周最有權勢的男人心中展開殊死搏斗。
    良久,他緩緩吐出一口氣︰"成交。"
    我懸著的心終于放下︰"那麼謠言......"
    "明日就會消失。"
    他恢復了一貫的冷靜,"不過獨孤般若,記住一點——我從未對任何人如此讓步過。別讓我後悔這個決定。"
    "你不會的。"
    我自信地說。
    離開宇文護府邸時,天空飄起了細雨。
    我抬頭任雨滴打在臉上,感受著久違的輕松。
    這場危機暫時解除了,但我知道,更復雜的博弈才剛剛開始。
    回府的路上,我特意繞道西市,想看看謠言的影響有多大。
    令我驚訝的是,原本熱鬧的說書攤竟然空無一人,取而代之的是官府衙役在四處張貼告示。
    我湊近一看,是一則官府通令︰嚴懲造謠生事者,凡傳播獨孤小姐不實謠言者,杖五十。
    效率真高。
    我嘴角微微上揚。宇文護果然言出必行。
    剛回到獨孤府,父親就急匆匆地迎上來︰"般若,你去哪了?外面......"
    "父親放心。"
    我安撫道,"謠言很快就會平息。"
    獨孤信將信將疑︰"你怎麼確定?"
    "因為我剛剛和宇文護達成了協議。"
    我如實相告,只是省略了感情部分。
    父親听完,久久不語。
    最後長嘆一聲︰"般若,你比你父親有膽識。只是......與宇文護打交道如同與虎謀皮,千萬小心。"
    "女兒明白。"
    正說著,曼陀怯生生地出現在回廊轉角︰"阿姊......你回來了..."
    我注意到她眼楮紅腫,顯然哭過︰"曼陀,怎麼了?"
    "我......我對不起你......"
    她突然跪倒在地,抽泣起來,"那些話不是我說的......是李𦖭逼我告訴伽羅的......他說如果我不照做,就公開我寫給他的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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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頭一震,趕緊扶起她︰"慢慢說,什麼私信?"
    曼陀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就是......就是之前我寫給他的那些傻話......他在信里故意引導我說了些對阿姊不滿的話......如果公開,大家都會以為是我在造謠......"
    好個李𦖭!竟敢利用曼陀!
    我強壓怒火,柔聲安慰︰"不怪你,是阿姊沒保護好你。不過現在沒事了,宇文護已經......"
    "宇文護?"
    曼陀驚恐地抬頭,"阿姊真的和他......"
    "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擦去她的眼淚,"我只是和他做了筆交易。曼陀,記住,無論發生什麼,阿姊永遠不會背叛獨孤家。"
    曼陀將信將疑地點頭,但眼中的憂慮並未完全消散。
    系統提示音響起︰"叮!曼陀黑化風險降至25,伽羅黑化風險仍為50。"
    看來伽羅的心結沒那麼容易解開。
    我嘆了口氣,決定給她些時間冷靜。
    夜深人靜時,我獨自在庭院中踱步,思考接下來的計劃。
    與宇文護的協議只是權宜之計,要真正改變獨孤家和自己的命運,還需要更長遠的謀劃。
    一片落葉飄到肩頭,我隨手拂去,卻听到牆頭傳來一聲輕響。
    抬頭望去,一個黑影一閃而過,有什麼東西破空而來。
    我本能地偏頭躲閃,一柄飛刀擦著臉頰飛過,"奪"地釘在身後的柱子上。
    刀尖上穿著一封信。
    心跳如擂鼓,我強自鎮定地取下信。
    紙上只有寥寥數字︰
    "三日後子時,慈恩寺塔頂。事關獨孤家存亡,獨來。——知情人"
    字跡娟秀,似是女子所寫。
    誰會以這種方式送信?
    又有什麼關于獨孤家的秘密?
    我摩挲著信紙,陷入沉思。這很可能是個陷阱,但若真關乎獨孤家存亡......
    "系統,記錄這個事件,標記為高風險。"
    無論如何,我決定去會一會這個"知情人"。
    但在那之前,我得做好萬全準備。
    抬頭望向夜空,一彎新月如鉤。
    風雨欲來,而我,必須比風暴更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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