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帳山安排去營救趙富貴母親的游擊隊員們,馬不停蹄地朝著縣城奔去。一路上,他們小心翼翼,時刻警惕著四周。剛靠近縣城,就遠遠看見城門處的沙包機槍掩體,那里的日軍機槍手正嚴陣以待。而城門口前面的開闊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被槍殺民眾的尸體,幾只烏鴉撲稜著翅膀從垛牆驚飛
看到這慘狀,隊員們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被點燃,眼楮瞬間布滿血絲,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武器,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隊長張平咬牙切齒,壓低聲音吼道︰“小鬼子太殘暴了,這筆血債我們一定要討回來!但現在救人要緊,都先冷靜!”隊員們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憤怒。
張平眯著眼,仔細觀察城門附近的情況,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思索片刻後,他把隊員們召集到一起,低聲說道︰“硬沖肯定不行,敵人火力太猛。咱們這樣……”張平一邊說著,一邊用樹枝在地上比劃著作戰計劃。
隊員李明負責繞到縣城西邊,用鞭炮和空油桶制造動靜,吸引日軍注意力。其余隊員則在張平的帶領下,趁著日軍被吸引過去的間隙,從側面的片灌木接近城門。
李明按照計劃,在西邊點燃了鞭炮, 里啪啦的聲響在寂靜的空氣中格外刺耳。日軍听到動靜,紛紛轉頭朝西邊望去,機槍手也將槍口轉向那個方向。張平見狀,一揮手,帶著隊員們彎著腰快速的往城門移動。
他們貓著腰,腳步又輕又快,很快就來到了離城門不遠的地方。可就在這時,一名日軍巡邏兵突然從拐角處冒了出來。張平反應迅速,一個箭步沖上去,捂住巡邏兵的嘴巴,將匕首狠狠刺進他的胸膛。巡邏兵掙扎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解決掉巡邏兵後,隊員們繼續前進。當來到城門附近,張平發現日軍雖然大部分注意力被吸引到西邊,但仍有幾個士兵守在沙包掩體附近。他朝旁邊的隊員使了個眼色,兩人悄悄繞到掩體後方,突然發動攻擊,迅速解決了這幾個日軍。
緊接著,隊員們沖進城門,按照趙富貴提供的地址,在錯綜復雜的街道中快速穿行。一路上,他們盡量避開日軍巡邏隊,遇到落單的日軍,便悄無聲息地解決掉。
終于,他們來到了趙富貴母親的住處。剛到門口,就听見屋里傳來日軍的打罵聲。張平做了個手勢,隊員們瞬間會意,三人一組,分別守住前後門。張平一腳踹開房門,屋內的三個日軍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隊員們用匕首無聲解決。
張平快步走到趙富貴母親面前,輕聲說︰“大娘,我們是游擊隊的,趙富貴今天棄暗投明 ,戰場起義了,他怕鬼子禍害您,特地讓我們來接您出去。”趙母激動地擦著嘴角流出的鮮血,眼楮泛紅︰“我這個老太婆,何德何能,讓你們這些孩子以身犯險來救我……”
張平看著趙母嘴角的血跡,心疼又憤怒,趕忙說道︰“大娘,您先別說話,肯定是那些鬼子干的好事,這筆賬我們一定會幫您討回來!先跟我們出去,富貴還在外面等著您呢。”隊員小李迅速從包里掏出一塊干淨的布,輕輕遞給張平,張平接過布,小心翼翼地幫趙母擦拭嘴角的血跡。
趙母被扶起時,疼得微微皺眉。張平這才注意到她腿上也受了傷,忙蹲下查看,發現傷口雖不深,但因為沒有處理,已經有些發炎紅腫。張平轉頭對李天翼說︰“快,把咱們帶的消炎藥和繃帶拿來。”李天翼連忙翻找,很快將東西遞給張平。張平動作輕柔地幫趙母清理傷口、上藥、包扎,一邊包扎一邊安慰︰“大娘,忍一忍,馬上就好,等出去了,我們找大夫給您好好瞧瞧。”
這時,屋外傳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和日語的呼喊聲。隊員王保國在門口緊張地喊道︰“隊長,有十幾個鬼子憲兵往這邊來了!”
張平的心猛地一緊,快速掃視屋內,發現只有一條狹窄的通道連接里屋,空間逼仄,不利于周旋。他迅速權衡利弊,低聲下令︰“大家听好,咱們不能在屋里硬拼,這地方太窄,容易被包餃子。我們得趕緊離開這。”
說完,他一個箭步沖到之前被解決掉的三具日軍尸體旁,快速蹲下,雙手熟練地在尸體上摸索,不一會兒便摸出六枚手雷,將手雷緊緊攥在手中。接著,他跑到屋子角落,扛起一旁的木樓梯,費力地將樓梯架在牆邊,迅速攀爬而上,順利登上屋頂。
此時,日軍憲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嘈雜的呼喊聲也愈發清晰。張平趴在屋頂邊緣,眼楮死死盯著房屋門口,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雙手緊緊握住手雷。
終于,日軍憲兵到達門口,帶隊的小隊長剛要下令破門而入。張平深吸一口氣,果斷拉掉手雷保險銷,將手雷在屋頂壓瓦片的石頭上用力磕了一下,緊接著,他手臂快速揮舞,連續不斷地往下投擲手雷。
“轟轟轟”,劇烈的爆炸聲瞬間響起,火光沖天,硝煙彌漫。手雷在日軍憲兵中間炸開了花,幾名日軍憲兵當場被炸飛,斷肢殘臂四處飛濺,沒死的日軍憲兵被炸得暈頭轉向,有的被炸倒在地,痛苦呻吟;有的快速躲到房子轉角處……。
張平趁著日軍憲兵混亂之際,對屋內大喊︰“快,趁現在,從後門撤!”喊完,他又朝著日軍憲兵補了幾槍,壓制住敵人的反擊,為隊員們和趙母撤離爭取時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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