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濤押著投降的土匪回到民團駐地,腳步匆匆,神色凝重。他深知,上衫和也救走朱二八,讓局面變得極為棘手。剛一進院子,他便迅速安排民兵將土匪關押,緊接著,派人去請新任鎮長。
不一會兒,鎮長神色慌張地趕來。他身形單薄,臉上帶著未散盡的焦慮,額頭布滿細密的汗珠。雷濤快步迎上去,行了個禮,語氣誠懇又急切︰“鎮長,朱二八逃脫一事有鬼子軍官上衫和也插手,情況危急。您能否再詳細說說令千金被綁架的經過?任何細節都可能是關鍵。”
鎮長听聞,神色一黯,重重地嘆了口氣,緩緩說道︰“那天,小女和她幾個女中的好友約好一起外出游玩,就在鎮子邊上的樹林附近,突然被一群人給劫走了。那些人蒙著臉,動作特別麻利,小女她們連呼救都沒來得及。我後來才知道是朱二八干的,他派人送來消息,說要我小女當他壓寨夫人,還索要巨額彩禮,威脅我不許報官,否則就血洗我全家。我當時又氣又怕,可不敢拿家人的性命冒險,只能干著急。”說到這兒,鎮長眼眶泛紅,聲音也微微顫抖。
雷濤听著,眉頭越皺越緊,追問︰“那之後呢?朱二八那邊還有別的動靜嗎?送消息的人有沒有說什麼特別的話,或者有什麼特別的特征?”
鎮長回憶著,臉上滿是痛苦與懊悔︰“送消息的是個瘦高個,聲音沙啞,說話帶著外地口音,還特意強調他們耳目眾多,要是我敢耍花樣,馬上就會知道。之後就再沒消息了,我每天都提心吊膽,不知道小女在那邊過得怎麼樣。”
雷濤思索片刻,又問︰“鎮長,您之前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或者鎮里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不尋常的事情,哪怕是小事,都可能和這件事有關。”
鎮長沉思片刻,眉頭擰成了個疙瘩,緩緩搖了搖頭說︰“我平日里一頭扎在鎮中事務里,忙得腳不沾地,小女也甚少外出。只是前段時間,有個自稱從外地過來考察茶葉市場的人,在咱們鎮里住了幾天。有一回我瞧見他和小女站在庭院里,聊了幾句詩詞,我當時瞅著就是尋常交流,沒放在心上。難不成這里頭真有貓膩,和他有關?”但他心里又是另外一個想法︰難道是沖著前段時間在書房里發現的那份有國防部大印的文件來的?
這時,陳飛揚腳步急促,神色慌張地匆匆跑進來,迅速湊到雷濤耳邊,壓低聲音,急切地低語了幾句。雷濤原本緊繃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驚愕與凝重,臉色陡然一變。他微微握緊了拳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憤怒與警惕。
雷濤強忍著內心的波瀾,轉頭看向鎮長,語氣沉穩地說道︰“鎮長,我們在審訊土匪的時候,有個家伙透露出朱二八似乎和附近的保安團有勾結,看來這背後沒那麼簡單。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快把令千金救回來。”
鎮長一听,原本就焦慮的臉上,瞬間又添了幾分驚恐與擔憂,他的身體微微顫抖,嘴唇也有些發白。鎮長雙手緊緊握住雷濤的手臂,眼中滿是哀求與期待,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地說道︰“雷壯士,求求您了,一定要救救小女啊,那保安團要是摻和進來,這可如何是好……”
雷濤輕輕拍了拍鎮長的手,試圖安撫他的情緒︰“鎮長,您先別著急。保安團雖然麻煩,但我們也不是毫無辦法。我會立刻重新部署,仔細謀劃。我們手里也有線索,一定能找到令千金的下落。”
說完,雷濤轉身面向劉子山等人,眼神銳利如鷹,聲音洪亮而威嚴︰“听令!陳飛揚帶人繼續嚴密審訊土匪,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尤其要從和朱二八親近的土匪嘴里掏出更多關于保安團的信息。
雷濤將目光投向劉子山,沉聲道︰“劉子山,你即刻出發去調查附近保安團的動向。他們近期的人員調動,是在擴充兵力,還是有人員撤離;物資儲備情況,糧草、彈藥的儲備量如何;還有他們暗中與哪些勢力有往來,不管是黑道幫派,還是其他不明身份的組織,都要查得清清楚楚。調查過程務必小心謹慎,千萬不能暴露行蹤,一旦打草驚蛇,後續的營救計劃和真相調查都會陷入困境。”劉子山回答道︰“明白”。敬禮後迅速轉身,快步離去。
易光,這次要辛苦你跑一趟軍統站。你向他們說明,我們在大河竹場鎮剿匪的過程中,發現了日特的蹤跡。這可不是普通的土匪案件,背後牽扯到鬼子特務和土匪武裝勾結。請他們行動隊的許克明帶人盡快過來支援,時間緊迫,一刻都不能耽誤。”易光領命,轉身迅速朝著軍統站方向奔去。
上衫和也扛著朱二八在山谷中狂奔,他的雙腿像灌了鉛一般沉重,每邁出一步都顯得異常艱難。急促的呼吸聲在寂靜的山谷中回蕩,他的胸膛劇烈起伏,心髒仿佛要沖破胸膛跳出來。汗水順著他的額頭不斷滑落,浸濕了他的衣領,與空氣中彌漫的硝煙味混合在一起。
終于,他到達了一條小河邊。上衫和也再也支撐不住,一把將朱二八丟在地上,憤怒地罵道︰“你這混蛋別裝死,醒醒!”說著,他顧不上自己疲憊的身體,迅速用手在河邊捧起一捧水,用力撒在朱二八的臉上。
冰冷的河水刺激著朱二八的臉頰,他的眼皮微微顫動了幾下,緩緩地睜開了眼楮。他迷茫地看著眼前的上衫和也,有氣無力地問道︰“我們……這是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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