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听了,一下子放松下來,趕忙走到溪邊蹲下。他們把雙手伸進溪水里,清涼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燥熱和疲憊減輕了不少。有人捧起水就往嘴里送,大口喝著,甘甜的溪水滋潤著干澀的喉嚨,喝個痛快。
    雷濤拿下隨身背包,伸手進背包中實際是八卦陀螺空間中)取出幾罐牛肉罐頭和十幾塊壓縮干糧,分給大伙。那兩個八路軍戰士王虎和李大山,看到牛肉罐頭後,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渴望。
    年輕的王虎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眼神中滿是期待,但良好的紀律性讓他強忍著沒有伸手。李大山瞧在眼里,輕輕拍了拍王虎的肩膀,示意他收斂些。
    雷濤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微笑著將兩罐牛肉罐頭遞到他們手中,說道︰“拿著吧,你們二位一路上也辛苦了。這次能平安脫險,我們也算是並肩作戰的戰友了。”
    王虎有些不好意思地接過罐頭,撓了撓頭,說道︰“太感謝了,雷隊長。我們八路軍平日里條件艱苦,很久都沒吃過這麼好的東西了。”
    李大山也趕忙說道︰“是啊,這份恩情我們記下了。等這次任務結束後,雷隊長,你和你的小隊一定要到我們那做客,我讓我們炊事班的大廚給你們整一頓好的……”
    雷濤爽朗一笑,擺了擺手,說道︰“說啥謝不謝的,都是打鬼子的隊伍,互幫互助那是應該的。這罐頭就當是咱兩支部隊情誼的見證。”王虎和李大山緊緊攥著罐頭,眼中滿是感激與敬重。
    眾人圍坐在溪邊,打開罐頭和干糧,狼吞虎咽地吃起來。牛肉罐頭的香味在空氣中散開,讓每個人都暫時忘卻了疲憊與恐懼。
    大家一邊吃,一邊分享這次冒險的經歷。黃虎繪聲繪色地講述著在墓室里的驚險遭遇,一會兒模仿詭異的聲響,一會兒比劃著緊張的動作,惹得眾人時而緊張得屏住呼吸,時而又大笑出聲。
    飯後,雷濤站起身,望著滿天繁星,思索著接下來的行程。他們雖暫時擺脫了古墓和日軍的威脅,但身處敵佔區,危險依舊如影隨形,必須盡快找到安全之地。
    “大家都休息好了吧?”雷濤問道,“不能在這兒久留,得接著趕路。再往前走幾個小時,估計就能走出這片山區,到安全地帶了。”
    眾人紛紛起身,整理好裝備,準備繼續前行。月光與手電筒的光交織在一起,他們沿著小溪,朝著山谷更深處走去,身影漸漸隱匿在夜色之中。
    走著走著,雷濤隱隱約約的听見有大批卡車行駛在路上的發動機轟鳴聲,他猛地停下腳步,關閉手電光,低聲喝道︰“有情況,散開隱蔽!”他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緊緊盯著前方。眾人立刻心領神會,迅速散開,尋找掩體隱蔽。
    夜幕如墨,七、八十輛卡車排成一列,引擎的轟鳴聲打破了山谷的寂靜。一輛接一輛,像一條鋼鐵巨獸蜿蜒在山路上。車斗里,日軍士兵們或站或坐,身姿或挺拔或佝僂。
    雷濤藏身于一塊巨大的岩石後,身體緊貼著粗糙的石壁。他微微探出頭,雙眼像夜梟般銳利,不放過日軍的任何細微動作。月光斑駁地灑落在他臉上,映出他凝重的神情。
    透過搖曳的樹影,雷濤看到車上那一個個黑漆漆的人影。其中,有幾個光點在閃爍明滅,那是日軍士兵在抽煙。煙頭的紅光,不時照亮他們被帽檐遮住的半張臉,勾勒出他們疲憊又冷酷的輪廓。還有些士兵湊在一起,低聲交談著,聲音被卡車的噪聲掩蓋,听不真切,但從他們偶爾的手勢和急促的動作判斷,似乎像是秘密開赴某區域執行軍事行動的途中……
    突然,一陣帶著濃重煙草味的風飄來,雷濤下意識地屏住呼吸,心跳也陡然加快。他悄悄往巨石後縮了縮,眼楮卻始終死死盯著日軍車隊。
    在雷濤身旁不遠處,黃虎躲在灌木叢中,雙手緊緊握著槍,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他的眼神中既有緊張又有一絲憤怒,死死地盯著那些日軍卡車,仿佛隨時準備沖出去與敵人拼命。
    而李大山和王虎則藏在一棵粗壯的大樹後。李大山微微弓著身子,眼楮一刻也不敢離開日軍,他壓低聲音對王虎說︰“小虎,千萬別沖動,一切听雷隊長的指揮。”王虎微微點頭,雖然年輕氣盛,但也明白此刻的危險,強忍著內心的激動。
    此時,日軍車隊的頭車已漸漸駛離他們的視野,但後面還有兩輛卡車。雷濤的神經依舊緊繃著,他知道,最危險的時刻還未過去。
    就在這時,最後一輛卡車突然在距離他們藏身之處不到五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一個日軍軍官從副駕駛座上跳下來,大聲吆喝著,似乎在命令士兵們下車檢查。十幾個日軍士兵紛紛從車斗里跳下,端著槍,開始朝著四周散開。
    雷濤的心猛地一沉,他清楚,一旦日軍士兵朝著他們藏身的方向搜索過來,他們將無處可躲。他悄悄地從腰間摸出一顆手雷,握在手中,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黃虎看到日軍士兵下車,情緒愈發激動,手指已經扣在了扳機上。雷濤察覺到黃虎的異動,趕忙向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千萬不要輕舉妄動。黃虎咬了咬牙,強壓下心中的怒火,緩緩松開了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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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軍士兵們呈扇形朝著四周搜索,腳步越來越近。雷濤等人藏身的地方,只有幾叢灌木和幾塊巨石作為掩護,隨時都可能被發現。
    就在一名日軍士兵快要走到黃虎藏身的灌木叢前時,一只野兔突然從灌木叢中竄了出來。日軍士兵被嚇了一跳,本能地端起槍朝著野兔射擊。“砰砰”幾聲槍響,野兔瞬間被打成了篩子。
    其他日軍士兵听到槍聲,紛紛圍攏過來。那名開槍的士兵用日語大聲說著什麼,似乎在向同伴們炫耀自己的槍法。他還解下腰帶撒起尿來 ,邊尿邊扭屁股哼著小曲尿液淋在黃虎潛伏附近的地上,濺得黃虎一臉的尿騷味的泥土。日軍軍官走過來,看了看死去的野兔,又看到剛剛撒完尿的士兵,罵了幾句,然後命令士兵們回到車上,車隊的引擎聲再度響起,緩緩朝著遠方駛去。黃虎等日軍徹底走遠,才從灌木叢中鑽出來,滿臉的憤怒與不甘。他一邊用力擦拭臉上帶著尿騷味的泥土,一邊低聲咒罵。
    雷濤趕忙湊過來,把一個水壺遞過來給黃虎 ,他一把接過水壺,動作急切又帶著幾分惱火,先是用力擰開壺蓋,隨後將壺嘴對準臉龐,水流猛地沖下,帶著尿騷味的泥土順著臉頰滑落,他使勁揉搓著,恨不得把那股屈辱和惡心都一並洗淨。洗罷,他將水壺重重遞還雷濤,眼楮里的怒火仍未熄滅,低聲道︰“就這麼放過他們,太便宜這些小鬼子了!”
    雷濤看向黃虎,沉聲道︰“現在不是沖動的時候,保護好這些女青年,把她們安全送出去,才是頭等大事。小鬼子作惡多端,這筆賬遲早要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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