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手機鬧鐘在床頭櫃震動。葉不凡輕手輕腳從這兩個女人的床邊起身,將滑落的薄毯重新掖好,在玄關處停頓片刻,確認她呼吸平穩後,才攥著車鑰匙摸黑下樓。
莊園的鐵門在夜色中泛著冷光,葉不凡駕車駛入時,車燈掃過空蕩蕩的噴泉池。推開門的瞬間,消毒水混著奶香味撲面而來,整棟別墅靜得能听見二樓掛鐘的滴答聲。他放輕腳步上樓,育嬰室門縫透出暖黃燈光,月嫂正靠在搖椅上打盹,龍鳳胎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葉屹松忽然發出嗚咽,葉不凡幾乎是本能地沖過去。小家伙攥著襁褓的手指通紅,小臉憋得發紫。他想起白天學的育兒知識,先探了探尿布,又貼了貼孩子額頭,確認無恙後才小心翼翼將人抱起。懷中柔軟的身軀漸漸安靜,葉棲鵲也在相鄰的嬰兒床里翻了個身,小手無意識地在空中抓了抓。
月光透過紗簾在地毯上投下斑駁樹影,葉不凡坐在兩床之間的矮凳上,交替輕拍兩個孩子。指尖撫過他們皺巴巴的小臉,白天在沐晴別墅學到的知識突然有了具象——原來每個細微的哭聲,都藏著需要破譯的密碼。當葉棲鵲的睫毛終于重新垂下,葉屹松的嘴角漾起無意識的淺笑。
凌晨的月光悄悄爬上窗台,葉不凡剛將葉屹松輕柔放回小床,還沒來得及直起腰,襁褓里的小身子突然扭動起來。一雙濕漉漉的黑葡萄似的眼楮緩緩睜開,對上葉不凡溫柔的目光,葉屹松粉嫩的小嘴巴慢慢咧開,露出沒牙的笑容,嘴角還溢出淺淺的口水泡泡。
“我的小寶貝,怎麼又醒啦?”葉不凡輕聲呢喃,小心翼翼地將小家伙重新托入懷中。葉屹松肉乎乎的小手抓住他的衣領,小腳歡快地亂蹬,嘴里發出“咯咯”的含糊笑聲。葉不凡用鼻尖輕輕蹭了蹭那軟乎乎的臉頰,哼起不成調的搖籃曲,掌心一下又一下輕拍著他的小屁股,直到那雙靈動的眼楮漸漸耷拉下來,呼吸變得綿長。
剛把葉屹松安穩放下,一旁的葉棲鵲突然皺起小鼻子,粉嫩嫩的小嘴一撇,發出委屈的“嚶嚶”聲。葉不凡趕忙伸手輕輕握住她的小手,指尖傳來如豆腐般嫩滑的觸感。葉棲鵲像是感受到了安撫,哭聲漸漸變成抽抽搭搭的嗚咽,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小手緊緊攥住葉不凡的食指不放。
“不哭不哭,爸爸在呢。”葉不凡把她輕輕摟在胸前,小心翼翼地搖晃著。葉棲鵲肉嘟嘟的小臉貼著他的胸口,不一會兒又綻開甜甜的笑靨,嘴里還嘟囔著只有她自己听得懂的“嬰語”。月光溫柔地灑在這溫馨的一幕上,葉不凡看著兩個小家伙可愛的模樣,心中滿是柔軟,再困意也化作了無盡的愛意。
葉棲鵲皺著小鼻子,粉嫩的臉頰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痕,小身子在葉不凡懷中不安分地扭動著,發出細細的抽泣聲。葉不凡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將溫毛巾敷在女兒發燙的耳後,又輕輕哼起沐晴最愛听的民謠。小家伙攥著他衣領的小手慢慢松開,卻又突然“哇”地一聲大哭,驚得葉不凡急忙顛著步子在房間里來回踱步。
“小祖宗,爸爸投降啦。”葉不凡額頭抵著女兒的小額頭,溫熱的呼吸驚得葉棲鵲眨了眨濕漉漉的睫毛。他靈機一動,從床頭抓起會發光的搖鈴,彩光在天花板上流轉成溫柔的光暈。葉棲鵲的哭聲漸漸變成好奇的“咿呀”聲,肉乎乎的小手無意識地抓向晃動的鈴鐺,口水順著嘴角滑落在葉不凡的襯衫上。
一個多小時過去,葉棲鵲終于在兒歌與搖晃中沉沉睡去。葉不凡輕輕將女兒放回小床,指尖撫過她柔軟的胎發,卻在抽出手臂時听見輕微的嗚咽。他立刻僵在原地,直到確認呼吸平穩,才敢躡手躡腳後退。晨光不知何時爬上了窗欞,照在葉不凡布滿血絲的眼楮上,他望著兩張熟睡的小臉,疲憊的嘴角卻揚起滿足的笑——這滿地狼藉的幸福,比任何勝利都珍貴。
晨光透過紗簾在地上投下細碎光影,葉棲鵲均勻的呼吸聲終于在房間里響起。葉不凡輕舒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掖好女兒身側的小被子,生怕驚動這份來之不易的安寧。轉身時,他瞥見床榻那邊江雨柔半睜著眼楮,月光描摹著她柔和的側臉,發絲凌亂卻掩不住眼底的溫柔。
葉不凡輕手輕腳躺到床邊,剛沾到枕頭,就听見江雨柔帶著困意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孩子好哄嗎?”她的聲音低低的,像揉碎在夜風里的月光。
葉不凡轉頭看向她,昏暗的光線里,兩人的目光輕輕相撞。他忍不住笑了,聲音里帶著劫後余生的無奈與寵溺︰“咱們的小棲鵲,簡直是個‘小魔王’。不過...”他頓了頓,想起女兒剛才攥著自己手指入睡的模樣,笑意更深,“看她沖我笑的時候,又覺得再難哄都值了。”
江雨柔輕輕“嗯”了一聲,往他這邊挪了挪,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的脖頸︰“辛苦你了。”葉不凡伸手將她攬入懷中,隔著睡衣都能感受到她的溫度。房間里,龍鳳胎的呼吸聲與兩人綿長的氣息交織,在晨光里釀成最安寧的曲調。
小孩子就是這樣,睡的時間很短,但幾乎一天都在睡,十分的累人。
作者聲明一下啊,作者可沒有孩子,作者目前都是個單身,這些了都是親戚家生小孩了,跟我吐槽的,你們可別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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