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1日凌晨4點45分，陸家嘴金融中心的量子防御實驗室里，應急燈的紅光如凝血般涂抹在曲面屏上，陳默的影子被拉長成扭曲的銳角，投在彭博終端的美債收益率曲線圖表上。10年期與2年期國債收益率差擴大至1.2個百分點的數字跳動著，宛如心電圖上的異常波段。
“點陣圖泄露的時間戳吻合量子資本的暗網活躍期。”王野的聲音從波士頓實驗室的視頻畫面中傳來，他身後的量子計算機風扇轟鳴，數據流在黑色背景上劃出灼熱的橙色軌跡，“暗網渠道‘量子深淵’在48小時前已出現相關討論，參與方ip指向& capita的離岸服務器。”
陳默的手指敲擊鍵盤調取暗網監控數據，瞳孔因屏幕藍光而收縮︰“提前布局的機構已在24小時內完成多空倉位調整。”他調出美元指數走勢圖，離岸人民幣匯率破7.2的紅色數字刺目驚心，“林語晨，德銀報告的具體修正系數是多少？”
“科技股估值溢價率預期從40下調至22，但tsa的市夢率已達207倍。”林語晨推送來模型修正結果，觸控筆在“交付量預期”字段畫了個紅圈，“物流監控系統顯示，其上海超級工廠的周度出貨量環比下降18。”
陳默的食指關節叩擊著桌面︰“這意味著機構在用政策預期掩蓋基本面惡化，就像給尸體化妝。”
凌晨5點整，美聯儲官網的聲明彈窗帶著刺目的白光跳出。陳默看著美元指數直線下挫2，黃金期貨主力合約1分鐘內成交超5萬手，交易軟件的數據流因過載呈現出鋸齒狀波動。“2008年qe期間，”他的聲音里帶著壓抑的焦慮，“衍生品敞口是gdp的120，現在呢？”
“300。”王野調出全球衍生品市場規模圖表，藍色柱狀圖突破視覺上限，“其中78是量子資本主導的高頻交易策略。”
林語晨突然插話，聲音里帶著罕見的顫音︰“北向資金淨流出120億港元，但港股通的老千股板塊出現異常流入，交易席位鎖定為香港金管局旗下的‘量子平衡基金’。”她的屏幕上，資金流向圖呈現出紅藍交織的詭異圖案，“這與2018年股災前的資金布局高度相似。”
陳默摸出《韭菜懺悔錄2》，鋼筆尖在“政策市”章節劃破紙張，墨跡滲入紙頁縴維︰“當央行成為做市商，市場就變成了賭場。”他頓了頓，目光掃過tsa的賣空比例曲線，“王野，調取2020年ge逼空事件的期權數據。”
“高盛被調查的新聞是sec的常規煙霧彈。”陳默指著tsa的賣空比例數據，從22驟降至9的曲線如斷崖般陡峭，“他們在政策利好前完成逼空，現在需要新的流動性承接——比如外匯市場。”他滑動鼠標切換至外匯界面，美元\人民幣離岸合約成交量柱狀圖正在瘋狂拉升，“& capita在15分鐘內建立了2000萬張看漲期權頭寸。”
“頭兒，量子計算機的美債數據傳輸中斷！”王野的聲音突然帶著電流雜音，波士頓實驗室的畫面開始雪花點閃爍，“算力壓制導致模型誤差率超過40！”
陳默的手指懸在“買入美元指數看漲期權”鍵上方，屏幕上的期權報價每秒跳動三次，bidask價差擴大至0.005美元。他想起老張臨終前說的“代碼比生命更重要”，此刻卻覺得代碼不過是政策手術刀下的魚肉。“林語晨，轉40資金到外匯賬戶，用跨式組合對沖股市虧損。”
“但我們的外匯模型還沒完成壓力測試！”林語晨的婚戒在觸控屏上投下顫抖的光斑。
“沒時間了。”陳默點擊確認鍵，看著賬戶淨值劃出一道綠色的出血線，“港股的合股陷阱，美股的逼空屠殺，本質都是利用信息差。這次，我們賭政策的副作用。”
凌晨5點15分，道指期貨跌幅擴大至15，交易所的交易限制彈窗擋住了tsa的股價。陳默看著robinhood的實時數據，散戶買入訂單量是賣出的7倍，平均持倉成本878美元——剛好是機構的出貨區間。
“就像港股的供股陷阱，”林語晨調出港股通老千股數據，“他們用政策做餌，讓散戶以為抄到了歷史底部。”
陳默的目光掃過各個市場界面︰黃金突破2300美元\盎司，原油暴漲12，比特幣觸及10萬美元關口，只有港股通的老千股板塊逆勢下跌35。他摸出老張女兒的紅繩，繩結處的血跡已凝結成深褐色，像極了賬戶淨值曲線的縮影——從95萬到62萬美元，不過是美聯儲的一次按鍵。
波士頓實驗室的量子計算機突然發出尖銳警報，王野的畫面定格在“美債收益率曲線陡峭化”的圖表上，數據流如心電圖般驟降。陳默意識到，這場由政策引發的資本海嘯，早已通過量子資本的算力網絡，在外匯、股市、衍生品市場布下多維陷阱。而他懸在外匯界面的手指，即將觸發454章穿倉危機的第一塊多米諾骨牌。
“王野，啟動備用模型，”他深吸一口氣，鋼筆尖在操盤日志寫下“放棄技術依賴”，“林語晨，監控香港金管局的資金流向——有時候，屠龍者需要借龍的血。”
實驗室的應急燈突然熄滅，屏幕藍光映出他眼中的決絕。遠處的黃浦江面，某艘貨輪的汽笛聲穿過凌晨的雨霧，像是末日的喪鐘，又像是新生的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