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不是嗎?”
納蘭明月的話音落下,房間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瞬。
任無鋒怔了怔,凝視著納蘭明月。
夕陽的余暉透過紗窗,在隱山聖女完美無瑕的臉上投下細碎的光斑。
納蘭明與月長長的睫毛在臉頰上投下扇形的陰影,隨著她的呼吸微微顫動。
“呃,時間差不多了。”
無法反駁事實的任無鋒顧左右而言它,假裝看了看時間,道,“我們差不多該出發去見葉歡顏了。”
納蘭明月盯著男人,臉色淡然,道︰“不急,讓她等等也沒有關系的。”
她頓了頓,淡淡補充道︰“以我的身份地位,她等等是正常的。”
確實,隱山聖女的地位與葉家話事人相差無幾,葉歡顏早到等納蘭明月是很正常合理的。
任無鋒知道納蘭明月是有點在鬧脾氣。
以他對聖女殿下的了解,如果自己不正面回答她剛才的問題,她估計能夠讓葉歡顏等上一個小時。
偏偏納蘭明月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葉歡顏即使有氣也無處發的。
"我對那些俠女什麼的沒有興趣的。"
任無鋒摸了摸鼻子,凝視著納蘭明月的眼楮,笑著道,"俠女有什麼好的?
一本正經,循規蹈矩,木訥無趣。
其實,我一直喜歡的是魔女。”
任無鋒凝視著面前的絕代佳人,一臉真誠坦蕩,道︰“我特別喜歡本代的魔宗聖女。"
納蘭明月一愣。
她的瞳孔微微擴大,映著任無鋒那張稜角分明的臉。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被拉長。
任無鋒能清晰地看到她眼中閃過的無數情緒——驚訝、懷疑、羞惱,還有一絲他幾乎要錯過的欣喜。
"你——"
納蘭明月張開口。
她的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燦爛無比的笑容。
那笑容美得驚心動魄,卻讓熟悉她的任無鋒後背一涼。
笑意盈盈中。
電光火石間。
納蘭明月出手了。
她的動作快得匪夷所思。
納蘭明月的右手如靈蛇般扣住任無鋒的手腕,腰身一擰——
借著轉身的力道,納蘭明月將任無鋒整個人掄了起來。
"砰!"
一聲悶響,任無鋒的後背結結實實地砸在了地板上。
這一摔力道之大,連茶幾上的茶杯都震得叮當作響。
如今任無鋒在三尸丹下痊愈,納蘭明月可不會顧慮著把這個口無遮攔、膽子越來越大、越來越不要臉的臭男人弄傷。
因此,納蘭明月根本就沒有留手。
任無鋒猝不及防,也沒有敢反抗,狠狠被摔了個結實。
任無鋒眼前黑了一下,胸口的氣血翻涌,但他心里卻莫名地想笑。
如今他元氣盡復,通貫全身,這種純肉體的傷害其實並不能讓他受傷。
反而納蘭明月這個舉動,讓他仿佛回到了在山上和納蘭明月嬉鬧的美好時光。
"哎喲……"
任無鋒故意夸張地呻吟著,賴在地板上不肯起來。
從他的這個角度往上看,納蘭明月逆光而立,身姿如修竹,姣顏如明月。
納蘭明月的發絲在夕陽中泛著金紅色的光暈,她臉上嗔怒的表情生動無比。
那是一種不可方物、無法形容的美。
"納蘭,我說的是實話。"
任無鋒收起玩笑的表情,目光灼灼地仰視著隱山小師姑,道,"我喜歡你。"
納蘭明月點了點頭,然後——
抬腳就踹!
狠踹!
狠狠踹!!
"喜歡我?!"
納蘭明月的第一腳落在任無鋒大腿上,力道大得讓他齜牙咧嘴。
"你好意思講喜歡我?!"
納蘭明月的第二腳瞄準了男人的側腰。
"你喜歡的人多了!"
任無鋒連忙翻身躲避。
卻听納蘭明月如數家珍般念出一連串名字︰"楚晚寧、澹台琉璃、夏笙歌、葉歡顏、加藤美雪、千代夫人、詹妮弗、貝當夫人、洛青音、甦子惜、慕容曉曉……
你喜歡的人還少嗎?”
每念一個名字,就伴隨著一記毫不留情的踢踏。
此時納蘭明月毫無仙子風範,倒是跟個吃醋的尋常悍婦差不多。
任無鋒抱頭鼠竄,心中卻暗暗叫苦。
納蘭明月此刻卻像是要把這些天積攢的怨氣一次性發泄出來,連環奪命腳毫不留情地落下。
"連聶小雨你都去撩!"
納蘭明月的聲音拔高了一個八度,罵道,"我知道她也算是年輕一輩中的翹楚人物。
但越女劍一向護短,你竟然想誘拐她給你做長期打手?
你是以為聶小雨傻?
還是以為越女劍的青女傻?
你是不是嫌自己命長了,越女劍這種刺客殺手宗門的傳人你都敢撩惹?!"
納蘭明月說到這里,十分憤怒,腳上的力道不由得又加了幾分。
任無鋒只能“啊啊”慘叫,同時雙手抱頭,免得納蘭明月一怒之下踩了他的臉。
納蘭明月的腳尖狠狠踢在他小腿骨上,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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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個秋伊人!"
納蘭明月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道,"她是怎麼回事?!
你小子是翅膀硬了嗎?
竟然敢這麼羞辱我?!"
納蘭明月想到自己看到秋伊人時的心情,那種難以置信和憤怒羞恥感依然記憶猶新。
阿飛這個家伙!
竟然找了個氣質、眉眼這麼像她的女孩!!
他是想干嘛?
他跟那個秋伊人親密溫存時候,心里想的又是什麼?!
簡直是羞死人了!
下流胚子!
齷齪!!!
納蘭明月于是憤怒到了極點,連環奪命腳更是毫不留情,雨點般落在任無鋒身上。
任無鋒听到聶小雨的事,還想辯解一二。
但一听到納蘭明月說起秋伊人,他立刻就有點心虛,決定還是閉嘴為妙。
而納蘭明月的踩踏踢蹬越發凌厲,任無鋒能感覺到她真的動了怒。
納蘭明月的臉頰因憤怒而泛紅。
她的胸口劇烈起伏著,嘴里罵罵咧咧著。
這樣的納蘭明月,與平日里清靜高冷的隱山聖女形象相去甚遠,卻讓任無鋒心頭歡喜得很。
因為這便是他當年熟悉的那個隱山小師姑。
任無鋒雖然被無情踩踏踢蹬著,心里卻是很舒坦歡喜。
……
在納蘭明月的氣急敗壞中,一直抱頭躺在地上的任無鋒抓住了個機會。
在納蘭明月又一腳踢來的瞬間,任無鋒突然精準地扣住她的腳踝。
任無鋒借力一拉,手一脫——
"啊!"
納蘭明月驚呼一聲,整個人失去平衡,跌落在任無鋒身上。
任無鋒不給納蘭明月反應的時間,擒拿手、蒙古摔跤的技巧接連使出。
在納蘭明月反抗之前,他已經翻身把納蘭明月壓在身下。
任無鋒左手托在納蘭明月的後腦勺,避免她的腦袋直接擱在冰涼生硬的地板上。
他用身體和雙腿鉗制住納蘭明月的身體,以自己的右臂橫在納蘭明月的肩胛處,納蘭明月瞬間就不能動彈了。
任無鋒的整套動作行雲流水,只用一瞬便將納蘭明月控制住了。
此刻,任無鋒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下女子每一寸曲線。
納蘭明月的體香混合著淡淡的松木味鑽入他的鼻腔,那是比任何名貴香料都要醉人的氣息。
納蘭明月的呼吸急促,溫熱香甜的鼻息噴在任無鋒的頸間,激起他皮膚的一陣戰栗。
他們倆從小到大經常擒拿博戲,這種時候無論任無鋒和納蘭明月都不會動用元氣,純粹靠的都是肉體力量、靈活度和技巧。
雖然此時納蘭明月面色漲紅,又羞又惱,但她還是沒有動用元氣彈開身上這個可惡的男人。
"放開我!"
納蘭明月掙扎著,眼中怒火未消,但臉頰卻染上了另一種紅暈。
任無鋒呵呵,只是得意的笑。
在得意的同時,他不著痕跡的感受著這具久違的身體的香軟。
他能感覺到納蘭明月的心跳透過薄薄的衣料傳來,並且逐漸在加快。
“我命令你,放開我!”
納蘭明月的臉更紅了,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呵斥道。
"我現在是道門高徒了。你可不是我的小師姑了。"
任無鋒壞笑著湊近納蘭明月的耳畔,嬉皮笑臉道,"你沒有資格命令我了呢。"
納蘭明月一時語塞。
任無鋒注意到她的睫毛劇烈顫抖著,像是風中掙扎的蝶翼。
納蘭明月感覺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了。
納蘭明月只能曲線救國,道︰“呃,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出發去見葉歡顏了。”
任無鋒看著她近在咫尺的絕色面容,聲音平靜,道︰“不急,讓她等等也沒有關系的。”
他頓了頓,臉上帶著戲謔的壞笑,補充道︰“以聖女您的身份地位,葉歡顏等等是正常的。”
被回旋鏢打中的納蘭明月瞬間氣結,無語。
任無鋒則好整以暇,仔細欣賞著她的額頭、睫毛、眼瞼、眼楮、耳朵、鼻子、紅唇、下巴、脖子、鎖骨……
哦,真是秀色可人!
讓本公子甚是賞心悅目!
納蘭明月在男人逡巡俯視的目光下極為不適應,她覺得自己的臉跟火燒一樣熱。
隱山小師姑努力鎮定著,冷著臉,冷著聲道︰“阿飛,放開我,我真的要生氣了。”
以往游戲嬉鬧時候,納蘭明月一旦用這種臉色和聲音說話,任無鋒立刻就會乖乖的。
不過,今天,時隔多年不見,任無鋒覺得自己要硬氣點。
而且——
真的很香,很軟,很舍不得呢!
任無鋒松開了右手臂、雙腿壓制著納蘭明月的力道。
但男人並沒有起身。
任無鋒把頭低下,臉貼在了納蘭明月精致美好的臉頰邊。
觸感細膩、柔軟而微涼,帶著淡淡的幽香。
"不要動。"
任無鋒聲音異常平靜,無比溫柔,帶著某種祈求道,“讓我就這樣抱抱你。”
納蘭明月本來要掙開的身體動作不由得一滯。
任無鋒似是喃喃自語,又似是深情訴說,還有一些委屈的情緒,輕輕在納蘭明月的耳邊道︰“兩千零三天了。
納蘭,我好想你。
我每天都在想你。
每天都想你,
至少,
一百次。”
這段低語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某道緊鎖的門。
納蘭明月身體一僵,
心頭一震,
鼻頭一酸。
女人的身體柔軟了下來。
她的右手動了動,遲疑著,最後還是輕輕撫在任無鋒的脖子上。
納蘭明月的動作如此輕柔,仿佛羽毛拂過,卻讓任無鋒的心髒幾乎歡喜得漏了一拍。
納蘭明月沒有開口說話,然而她的心也在默默低語︰“兩千零三天了。
阿飛,我也很想你。
我每天都在想你。
每天都想你,
至少,
一千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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