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汽還未散盡,任無鋒用毛巾揉搓著濕漉漉的頭發走出來,身上松松垮垮地套著酒店提供的白色浴袍。
帶子系得隨意,領口微微敞開,露出鎖骨和一小片胸膛。
他抬眼看見施曼卿正坐在套房的沙發上,懷里抱著一把原木色的吉他,手指漫不經心地撥弄著琴弦。
這把吉他正是施曼卿生日時任無鋒送給她的。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在施曼卿身上鍍了一層金邊。
她換了身寬松的白色t恤和牛仔短褲,頭發隨意地扎成馬尾,看起來清爽又隨意,仿佛剛才浴室里那令人心跳加速的一幕從未發生過。
“怎麼,想唱歌了?”
任無鋒走過去,水珠從他的發梢滴落,在浴袍上洇出深色的痕跡。
施曼卿的指尖在琴頸上滑動,彈出一段流暢的旋律,抬頭凝視男人,道︰“好久沒一起玩了,來首歌唄。”
她說著把吉他時遞了過來。
任無鋒接過吉他時,兩人的手指短暫相觸,然後又很自然的錯開。
任無鋒在施曼卿身邊坐下,浴袍下擺隨著動作微微敞開,露出結實的小腿。
他調整了一下姿勢,將吉他放在膝上,手指熟練地找到位置,詢問道︰“想唱什麼?”
“告五人的《愛人錯過》吧。”施曼卿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這首歌施曼卿很喜歡,她的聲音是天生的搖滾嗓音,很適合這首歌。
因為她喜歡的緣故,任無鋒也挺熟悉這首歌的,于是任無鋒便撥弄起了吉他。
施曼卿翹起二郎腿,腳趾隨著想象中的節奏輕輕點動。
任無鋒的手指在琴弦上停頓了一瞬,但很快恢復了流暢的動作。前奏從他指尖流淌而出,干淨利落,每個音符都恰到好處。
他不用看譜,這首歌他們已經一起彈唱過不少次了。
施曼卿閉上眼楮,輕吸了一口氣,再睜開時,眼神變得專注而明亮。
她修長的手指在大腿上打著節拍,在恰當的瞬間開口唱道︰
“我肯定在幾百年前就說過愛你,只是你忘了我也沒記起。
我肯定在幾百年前就說過愛你
,只是你忘了我也沒記起。
走過路過沒遇過,回頭轉頭還是錯。
你我不曾感受過相撞在街口,相撞在街口。
你媽沒有告訴你,撞到人要說對不起。
本來今天好好的,愛人就錯過……”
施曼卿的聲音沙啞而富有磁性,像是一杯陳年威士忌,帶著微微的顆粒感,卻又不失柔美。
任無鋒側過身子,一邊彈奏一邊看著好友。
陽光在她的睫毛上跳躍,隨著她唱歌時細微的表情變化而閃爍。
“愛人就錯過……”
任無鋒輕輕和著副歌部分,他的嗓音低沉,與施曼卿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出奇地和諧。
他們之間有種無需言明的默契,在每一個轉音、每一處停頓上都配合得天衣無縫。
施曼卿唱歌時的狀態是任無鋒最喜歡的——不是那種刻意表現自我的張揚,也不是過分投入的煽情,而是一種全然放松的自由。
那是一顆安靜而自由舒展的靈魂。
施曼卿的肩膀微微後仰,脖頸線條舒展,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她和音樂。
這種狀態下,她整個人都在發光,不是刺眼的強光,而是溫暖的、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的光亮。
她是一個天生的自由歌者。
施曼卿唱歌的狀態時讓人很舒適,讓任無鋒看著就很是覺得美好,也為她開心。
這也是任無鋒支持她去做歌手的最大原因。
一曲終了,余音在房間里緩緩消散。
施曼卿睜開眼楮,看向任無鋒,道︰“再來首《挪威的森林》?”
任無鋒點點頭,手指已經自動找到了前奏的位置。
不需要更多交流,他們就這樣一首接一首地唱著——《卡薩布蘭卡》、《斯卡布羅集市》……
時間在音樂中悄然流逝,窗外的陽光將兩人的影子拉長,交織在地毯上。
任無鋒的吉他技巧確實精湛,復雜的指法在他手中變得輕而易舉,偶爾即興加入的小段華彩也恰到好處,既不會喧賓奪主,又為施曼卿的演唱增添了色彩。
他的目光大部分時間都停留在施曼卿臉上,看著她沉浸在音樂中的樣子,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正當他們唱完《斯卡布羅集市》的最後一個音符,門鈴響了。
顧九阿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道︰“師兄,衣服送來了。”
音樂戛然而止,像是被按了暫停鍵的唱片。
施曼卿撇了撇嘴,顯然有些不舍。
這場雙人組合的快樂表演時光結束了!
任無鋒放下吉他,起身去開門。
顧九阿站在門外,手里提著個紙袋,眼楮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臉上掛著曖昧的笑容。
“小九阿,今天不太太平,你先回去看著點葉總吧。”
任無鋒接過紙袋,認真叮囑道。
顧九阿已經知悉了何不為突襲的事,因此很是鄭重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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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上門後,任無鋒懶得再進浴室換衣服,直接把紙袋放在床上,看著施曼卿,淡淡道︰“轉過去,別偷看。”
施曼卿翻了個白眼,嘟囔著道︰“又不是沒看過。”
活雖如此,施曼卿還是乖乖轉過身,背對著他。
任無鋒解開浴袍,迅速換上顧九阿帶來的黑色t恤和牛仔褲。
“好了。”任無鋒系好皮帶,道。
施曼卿轉過身來。
她的目光在男人身上快速掃過。
“你唱歌其實很好听的,比我听過的許多專業歌手都要好。”
施曼卿笑意盈盈,試圖誘惑男人,道,“要不你和我一起組團出道算了?”
這不是她第一次提出這個建議。
因此任無鋒笑了笑,沒有立即回答。
見他果然又拒絕,施曼卿的眼神暗淡下來。
她低頭看著吉他,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陰影,掩飾著那一閃而過的失落。
施曼卿其實也知道這不太可能,不過她心里老是會不由自主去憧憬——
她和任無鋒組合上台表演,萬眾矚目中、燈火輝煌下,郎才女貌、默契守望……
那美好的畫面是女孩心底此生最想的人生願望之一。
任無鋒見她神情,也不想破壞剛剛她的好心情,便半玩笑半認真道︰“要是哪天你去《我是歌手》或者什麼選秀比賽。
pk到最後階段,比如半決賽、決賽什麼的,需要助唱嘉賓,你邀請我的話,我可以去的。”
施曼卿猛地抬起頭,眼楮亮得驚人。
“這可是你說的!”
她的聲音因為興奮而不由自主拔高,嘴角上揚,道,“到時候我請了你,你可別不來!”
看著她瞬間明亮起來的臉龐,任無鋒忍不住聳了聳肩,打預防針道︰“就怕我一個素人,沒什麼影響號召力,到時候影響你成績。
我覺得吧,你還是找一個老前輩助唱好點。”
“你不要太過妄自菲薄。”
施曼卿雙手背到身後,故作老氣橫秋狀,笑吟吟道,“其實你很吸引女孩子的,那些女觀眾恐怕都會願意給你投票的。”
她上下打量著任無鋒,故意用夸張的語氣說道︰“小瘋子這皮囊不去混娛樂圈真是浪費了。”
任無鋒挑眉,得意洋洋,小人得志模樣,道︰“施大小姐你的意思是我很帥嗎?“
“不!不!不!”
施曼卿連連搖頭,臉上掛著惡作劇般的笑容,官方認證道,“我的意思你有股風流瀟灑的渣男氣質。”
任無鋒對她的調侃不以為意。
男人向前走了一步,縮短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任無鋒凝視著施曼卿漂亮的臉蛋,輕嘆了口氣,日常玩笑道︰“是麼?
可惜被你看穿了,看來我沒有機會渣你了。”
陽光斜照在兩人之間,空氣中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舞動。
施曼卿撇了撇嘴,微仰頭與男人對視。
女孩神情和語氣帶著挑釁,道︰“你不是說你資助我出道,我就是你的禁臠了。
干嘛還有必要渣我?
而且你不是一直說對本姑娘不感興趣嗎?
難道你是口是心非?”
任無鋒故意將目光下移,嫌棄地瞄了一眼她一馬平川的胸脯,一語雙關,反擊道︰“你剛剛也看到了,事實擺在眼前。
有些人真是小,甚至。
不過我不小的吧。”
這反擊其實挺狠了。
然而社會我施姐卻打量下了男人某處,露出一個女流氓般的笑容,挑釁道︰“大的未必體驗感就好。
要不?
我們現在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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