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男的穿越到古代宅斗?!

第116章 卦算姻緣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辰昆 本章︰第116章 卦算姻緣

    在一個接近桂葉胡同口里的一處不起眼的宅子里。朱成康踏著繡金線雲紋皂靴,碾過積雪冰層,那細碎聲響驚得檐下銅鈴微微晃動。他方過影壁,踏過垂花門,在里處便見青石磚上蜷著個人影。

    那人身子蜷縮如蝦米,倒像是枝被雪壓折的枯木殘枝,在雪地里凍得瑟瑟發抖。

    那人腕間鐵索勒進皮肉,紫黑的血痕蜿蜒如蚯蚓,額角傷口結著暗紅血痂,在慘白的臉上顯得觸目驚心。他看到朱成康,喉間發出破風箱般的嗚咽,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嘴角溢出的血沫混著雪水,在雪地上洇出斑斑痕跡。

    朱成康倒不見絲毫驚訝,像是一早就知道了。

    他袖中玉扳指輕踫銅環,又自己慢條斯理的拿了把太師椅,在台階上拖得吱呀作響,隨意的斜倚椅背坐下。他居高臨下地睨著地上狼狽不堪的人,隨即眼尾處帶出一道危險的弧度,像是在盯上一只落網的獵物一般。

    朱成康的手下如松托著刑具過來了,一把丟在地上,那鐵疙瘩墜地時發出的聲響震得令人心驚肉跳。

    "哥兒仔細瞧瞧!"

    如松啐了口帶血的唾沫,靴子碾過了滿地的碎瓷,粗糲的嗓音帶著壓抑的怒氣︰"這幾日綢緞莊、胭脂鋪,但凡依...... 縣主常去的地界,都能見著他晃悠。"

    話音未落,刑具上的銅釘在搖曳的燭火中明滅不定,恍若惡鬼的獠牙。

    朱成康忽然抬手按住額角,玄色窄袖滑落時露出腕間三道猙獰的舊疤。他疲憊的閉上眼楮,重重的呼吸了幾口氣,長睫在眼下投出濃重陰影。再睜開時眼底已翻涌著驚濤駭浪,他的喉結上下滾動︰

    “你們是阿娘最後留給我的人,阿娘去時將你們托付于我......咱們三個可是自小一處長大。這些年風里來雨里去,可我又怎舍得讓你們受累?我一路上問了無數次,若你們不想跟了,我定替你們安排好後路就是......”

    話鋒陡然一轉,他猛地攥住如濤頭發,將人提起來與自己平視。他的眼神逐漸發狠,像是刀鋒般鋒利,直直的插入如濤的眼眸,死死的盯著他︰

    “當初在那老匹夫手下,你們被罰,我不忍心看到你們因為我而受無妄之災,哪次不是替你們受著?我從來沒把你們當做下人。可還記得那年臘月?那老東西拿燒紅的烙鐵燙你們脊背,逼著我跪在雪地里求他......”

    話音陡轉,他拿出一把刀,把如濤的手指頭一根一根砍了下來,如濤的手指應聲而落,血花四濺。朱成康的聲音透露著難以化解的怨毒和狠戾︰“我只是不知,你竟一早就是甦錦興埋在我身邊的蠍子。早在我被逐出族譜的那天起,你就和他勾搭上了......”

    淒厲的掙扎聲驚起滿院寒鴉,黑羽撲稜稜掠過雪空,又被遠處的爆竹煙花聲驚散。

    如濤在雪地里翻滾掙扎,染血的雪團四處飛濺,倒像是紅梅落了滿地。他的嗓子里啊啊張著,卻只發出了幾聲音節,幾乎暈了過去。

    朱成康親自拿了辣椒水,一根一根涂抹在殘缺的手指上面,看著他痛到清醒了過來,朱成康又用帕子輕輕拭去對方臉龐淚珠,動作輕柔得叫人脊背發涼︰

    “你去找甦慶依,今天晚上這出戲,無非是要從我這拿到軍事圖,或是逼問聖上的眼線都有誰,給我交代了什麼事,嗯?”

    他的聲音听起來很有磁性,但此刻整個人卻宛若暗處的毒蛇一般,一雙狼眸閃爍著陰森恐怖︰

    “那套茶壺,我早就調了個了,她往里頭下的是軟骨散,還是吸血丸?又或是其他髒東西,你最清楚了。不僅如此,那間廂房大到擺設,小到燭台油蠟,這所有的東西里,哪一樣東西不是你們的手段?”

    說著,一滴清淚在他臉上悄然滑落,埋沒在雪地里,一雙滿是繭子的手掌像毒蛇般纏上如濤的脖頸,他湊在耳邊柔聲呢喃道︰“阿濤,你是知道我的,我這個人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你從投靠他們那邊起,我就已經對得起你了。”

    他拿起銀針,一根一根往如濤殘破的地方扎進去,銀針刺入血肉的聲音清晰可聞。他死死按住如濤瘋狂扭動的身子,聲音帶了點哽咽。

    他忽然笑起來,笑聲卻比哭還難听︰

    “這些可都是甦錦興對付過我的手段,你竟都忘了?當初你和阿松被那幫混賬欺負,吊在油鍋上差點被煮的時候,是我硬生生挨過他那十根銀針,救了你們。我總想著你們不嫌我,自願跟著我在軍營受苦受折磨。所以即便我時常自身難保,我也要拼了命的護著你們兩個周全。可我沒想到那年臘月你和阿松被烙紅鐵的那一天,竟是你和他們做的第一場交易。”

    銀針刺入血肉時,雪地上都沁出暗紅的水痕。如松看著眼前殘忍的一幕,有些不忍心的撇過頭去,想起朱成康那十根血淋淋的手指頭。十指連心,那銀針插得十分深。

    待滿地碎肉混著血沫,那具殘破軀體終于不再動彈時,朱成康方蹲下身,用染血的袖口輕輕拭去如濤眼角淚痕,動作里竟還帶著幾分昔日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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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成康看著他,想起了自幼的事情,再想到威平王府、昭國公府的每一個人,只覺得滿心死寂︰“我被除了族譜,連祖父和母親都不能祭拜,實在不孝......”

    他用滿是鮮血的雙手拍了拍如松的肩膀︰“找個僻靜處埋了罷,這院子也晦氣。明日一早,咱們便回關寧。”

    第二日,賀景春照舊來給賀老太爺診脈。賀老夫人忙派春華過來詢問,景春蹙著眉搖頭道︰“祖父五髒郁結,被氣狠了,又染了風寒,須得好好靜養才是。”

    賀老夫人听了春華的稟報,不由得擔憂︰“你去找郭大夫過來,看看是怎麼回事。我總怕那藥罐子因那日的事心存芥蒂,不肯盡心醫治老爺。”

    春華領命去了,不多時請了郭大夫過來。郭大夫把過脈,所言竟與賀景春一般無二。賀老夫人仍不放心,又叫春華拿了藥方來看,郭大夫細細瞧過,只說並無不妥,老夫人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可賀老太爺的身子卻一日弱似一日,賀老夫人瞧著榻上漸漸形銷骨立的賀老太爺,眉間的愁緒擰成個解不開的死結,整日里長吁短嘆,憂心如焚。賀老夫人急得鬢邊銀絲又添幾縷,每日只在佛堂捻著佛珠,口中喃喃禱祝,盼著菩薩垂憐。

    她另一個貼身丫頭秋實見老夫人這般模樣,忙輕手輕腳挨近身來,附耳道︰“老夫人,不如咱們去國安寺替老太爺祈福去。听說國安寺的卦最是靈驗,不如咱們也去求個心安吧?”

    賀老夫人眼眸一亮,當即吩咐下去,要擇吉日備馬車︰“這話不錯。正好咱們去捐些香油錢,也算給時哥兒積攢功德,盼他科舉得中,光耀咱們賀家的門楣呢。”

    過了幾日。

    到了國安寺,只見供香客歇腳之處,幾個算卦先生正搖頭晃腦替人解卦。

    賀老夫人行至一位閉目養神的先生案前,方欲落座,那先生倏然睜眼,撫著山羊胡搖頭晃腦道︰“老夫人,府上可是有親人纏綿病榻,或是近日有白事之憂?”

    賀老夫人很是驚訝,手中絹帕攥得發緊︰“先生如何得知?”

    明明她都什麼還沒說!待遞上她與賀老太爺的生辰八字,那先生竟將她半生遭際說得有個八九不離十。

    賀老夫人听得熱淚盈眶︰半仙啊半仙,怎麼就沒提早遇到高人呢?兩人正說得火熱,她便說起賀老太爺︰“先生真乃活神仙!我家老爺久病不愈,可是有什麼指示不成?可有破解之法?”

    算命先生手里的龜殼銅錢搖的嘩啦啦作響,又把那兩枚銅錢看出花來一樣,最後在紙上寫了字遞給賀老夫人。

    賀老夫人打開一看,上面寫著“沖喜”二字。

    這下她是看不明白了,她盯著紙上字跡,面露疑惑︰“這‘沖喜’是何意?還請先生明示。”

    ......

    等賀老夫人面色沉重的走了之後,過了許久,眼看先生就要收攤,一個少年過來了。他那雙眼楮似笑非笑,似有秋水一般明亮又含情脈脈。

    賀景春攤開手掌,輕笑著問面前的先生︰“一直听聞國安寺的卦最是靈驗了,先生不如給我算一卦可好?”

    先生笑眯眯的接下他遞過來的銀子,仔細端詳他的手掌,問道︰“這位公子是想知道何事?”

    賀景春想了一會兒,剛要說話,就被豐年擠眉弄眼笑道︰“不如先生算一算我家哥兒的姻緣罷?”

    賀景春傻笑起來︰“也可以。權當听個樂子。”

    橫豎他就當听個玩笑話罷了。

    話說沒多久,那先生原本還算平靜的面龐,突然間像是被什麼東西觸動了一般,變得異常凝重,把坐在一旁的兩人給看得十分緊張。

    先生又拿起那個龜殼晃啊晃啊晃,里面的兩枚銅錢也發出清脆的踫撞聲。又朝著那兩枚銅錢看個沒完,這下輪到景春看不明白了。

    他看著那先生變來變去的臉色,和豐年對看了一眼,忍不住開口問道︰“先生有話不放直說?”

    先生半晌方含糊道︰“公子命中有兩段姻緣,且似是與同一人。”

    賀景春心中一震,隨即半信半疑,緩緩點頭。

    這下輪到豐年听不明白了,有些發懵道︰“啊?那......那和我家哥兒成親的是誰?這...... 這可奇了!先生可知道究竟是何人?”

    那先生卻是不想再看下去了,他慌忙收拾卦攤,好像生怕再被追問下去。最後,他留下了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卦象中只見一把刀,公子莫再問了。”言罷匆匆而去。

    這下給主僕二人整不會了,只留下二人大眼瞪小眼。過了一陣子,景春才苦笑著搖搖頭︰“罷了罷了,只是來算著玩而已。我又不信這個,咱們事情辦完就成,就回去吧。”

    話雖如此,那 “兩段姻緣”“一把刀” 的讖語,卻記在了他的腦海里。

    這些時日,賀老夫人看到賀老太爺咳疾加重,又時常睡不好,對算命先生說的話已然信了個十全十。

    她心中焦慮,把沖喜的事情告訴了平媽媽。平媽媽嚇了一大跳︰“老夫人慎重啊,大夫人這走了才幾日?況且老爺就算是知道了,以他的性子,自是一百個不願意的。”

    賀老夫人搖搖頭︰“我已經問過了,咱們也只是相看一番,老爺若是情況危急,咱們也好提前做準備不是。”

    過沒幾日便去叫了媒婆過來說事。

    豐年一直盯著怡景堂,看到媒婆來了,忙去告訴了賀景春。

    彼時賀大爺因懲戒已被送往城外莊子,卻不知從哪得了消息,連夜差小廝回了賀家。

    那小廝跪在正廳門檻外,凍得嘴唇發紫,磕著頭哀聲道︰"我家大爺說了,只要老夫人肯出面尋門好親事,他甘願痛改前非,這事也絕不敢讓老太爺知曉半分......"

    賀老夫人十分驚訝,他是如何得知的?

    她面上不顯,半垂著眼,望著鎏銀雕杏花手爐裊裊熱氣,思忖片刻方道︰"既如此,便讓他安分些候著。"

    隨即進了屋,叫了平媽媽過來︰“你去給我打听清楚,這幾日府里可有什麼人去那混賬處通風報信。”

    平媽媽第二日就過來回稟了︰“奴婢打听到了,是大爺房里的柳姨娘,有人瞧見她的丫頭在媒婆走後不久便去了莊子上。就連莊子上的婆子也看到那丫頭了。”

    賀老夫人心下懷疑減了一大半,面色稍霽,手上的佛珠轉個不停︰“上不得台面的東西。你把那群狐媚子看牢了,不許再惹出什麼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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