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所顧忌,望月並未向眾人解釋《陰陽交征鬼神經》,只能斷定這卷羊皮上所記載的法門,是其殘篇而已。
最終,商討良久的眾人,也未能確定那神秘人的身份,更不知對方擄走贏勾的目的。
其實對于這一切,範平都是抱著無所謂的態度。
雖然被贏勾逃脫了有些可惜,但正如望月所言,他最多就僅能將其鎮壓,不太可能將其滅殺。
興許那神秘人丟出神兵紫羽也正是不想要範平硬踫,想借此換下贏勾。
所以能收獲一件神兵,他已經心滿意足了,畢竟月盈則虧,做人可不能太貪。
下次遇到再砍吧~
此處靈氣相對稀薄,絕非修煉佳地,再加上有事務纏身,于是夜詔南與玄塵便相繼離去。
至于海豐玉主僕二人......
待夜詔南兩人離去後,海豐玉思量再三,最終還是不好意思地請求道︰“在下想請小範道長護送我去一趟涼州。”
這也是他前來泰平縣的另外一個目的。
本來已經預備好相當可觀的報酬,自信能打動對方,可是見到範平那媲美陸地神仙般的戰力之後,瞬間就變得不自信了。
在如此強者面前,他們所準備的那點東西,根本就不夠人家塞牙縫。
但這一趟涼州海豐玉是必須得去的,不僅如此,他更需要範平隨同,所以才不得已抱著嘗試的心態,厚著臉皮懇求對方。
就在海豐玉心中忐忑之際,範平則是疑惑道︰“涼州?遠不?”
後者也是第一次听說這地名,若是距離比較近,他倒是可以陪海豐玉跑一趟,前提是錢到位了。
若是路途過遠,就不是加錢能解決的事情了。
商天良聞言,當即取出一幅地圖平鋪在兩人之間,指了指道︰“相隔一州,以小範道長的速度,並不算太遠。”
心里還強調了一句︰“以小範道長一人的速度。”
听對方如此一說,範平還真有些心動,就是不知道當這趟保鏢能賺多少錢。
由于並不熟悉行情,他沒有立即定價,而是等待對方開價。
商天良見範平默不作聲,而非立即回拒,便知道這事有戲,于是遞上一枚原先準備好的儲物戒,開口道︰“我等知道小範道長修為高深,或許瞧不上這些凡俗之物,但總歸是咱家公子的一點心意,還請收下。”
還未等範平將儲物戒交給紅拂檢查,商天良便趁熱打鐵地接著道︰“小範道長多次救了我家公子一命,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但此恩不報,我等難以心安,可若扯上錢財又顯得有些俗氣。”
商天良環視了沖虛觀的四周,試探道︰“經此一役,小範道長之名必將響徹天下,他日沖虛觀內必將香火鼎盛,慕名前來拜訪的各路強者也必定為此而擠破頭顱;
但恕老僕直言,以沖虛觀目前的規模,怕是容納下這些人;
為免這些人為了名額而相互爭斗,傷了沖虛觀內的和氣,影響了道長們的雅興,不如就讓靈寶齋為此出一份力,擴建沖虛觀;
老僕敢保證,絕對能讓道長們滿意;
待小範道長事成回歸之後,必將會看到一座嶄新的沖虛觀!
這些都是靈寶齋的一些小心意,還請不要拒絕,否則老僕我枕食難安吶~”
範平︰“......”
你都這樣說了,叫我如何拒絕?
擴建沖虛觀?好像也不錯。
但也有人抱著不同的意見。
牛力卻是有些苦惱道︰“听著雖然不錯,可未經觀主同意,若是貿然擴建沖虛觀,會不會有些不太好?”
“而且小範道長你們不在,俺未必能干得過來。”
範平听後眉頭也是輕輕一皺,人手方面,也確實是問題,難不成到時候要他重操舊業?
就在此時,一旁的望月卻是忽然回憶道︰“涼州?本神獸記得在涼州有一處寶藏,里邊或許有些還不錯的功法傳承,就是不知道被人發現了沒。”
範平聞言頓時眼神一亮,定言道︰“既然如此,那便有勞商總管了。”
擴建沖虛觀之事,就當他為其師父準備的其中一個驚喜了。
天材地寶加擴建沖虛觀,再加寶藏,這樁買賣怎麼看都不虧!
至于另外一個驚喜......
想到這里,範平不由瞄了一眼擺放在角落的那副銅棺......
既然已經決定了,見海豐玉那著急模樣,範平也不拖沓,將水魂果與游龍劍交給牛力與紅拂之後,便帶著前者上路了。
而商天良則是回去打點一切,為擴建沖虛觀做準備。
這一次,望月作為尋寶兔,自然不能落下,反倒是阿魂留在了沖虛觀中。
阿魂跟隨破虛子多年,早已摸清了對方的喜好,留在觀中指揮擴建之事,再適合不過。
剛走出沖虛觀的大門,海豐玉便停下了腳步,忽然呼了一口氣,松了松肩膀道︰“我準備好了,輕點。”
範平︰“?”
見對方滿頭霧水,海豐玉也是疑惑道︰“不用提的?還是說讓我抱著您的大腿?手臂?額,該不會要摟著腰吧?這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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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平︰“??”
“啊?不是要御空飛行嗎?”這一次輪到海豐玉滿頭問號了。
“...”範平淡淡道,“我不會。”
海豐玉聞言頓時就沉默了下來,良久之後,不信道︰“您不是陸地神仙?”
“不是。”範平搖頭否認道。
“...”海豐玉還是有些不信,但既然對方都這樣說了,他也只好接話道,“那我們該如何去涼州?”
範平聞言,頓時看向一旁的望月。
望月讀懂了對方的意思,不由咧了咧嘴,搖頭道︰“帶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