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點啊唐老師。”姜淤泥用只有兩人能听到的聲音應了一聲,然後便松開了自己的手。
他轉身把車門關上,他也沒有去示意張軍輝,因為富家子弟通常不會和自己的司機說“拜拜”。
張軍輝也沒有和姜淤泥打眼色,直接踩油門徑直開往停放區,他接下來將會在那里待命。
同時他嘴中嘀咕道︰“照這情況,彌老弟和唐小妹沒準還真有戲啊。
彌老弟,張大哥也只能給你送上這點綿薄之力了,能不能抱得美人歸就看你自己造化咯。”
張軍輝走後,姜淤泥看向唐穎梨。
接著把自己的手掌以非常紳士的姿態伸到唐穎梨面前。
唐穎梨看著他這副模樣莫名覺得有些好笑。
只見她的嘴角揚起一抹弧度,心中那一絲即將要與異性牽手的局促感也在姜淤泥這憨憨的模樣中不知不覺地消散。
她輕輕地把白皙的小手輕輕地放在姜淤泥厚實的手掌上。
姜淤泥輕輕地把唐穎梨的手握住,力度適中柔和,防止太過用力而讓她感到不適,又能穩穩地將她的小手握住。
可到底是第一次牽手,姜淤泥或許沒有感觸,但唐穎梨的心中難免有些許異樣。
在指腹相觸的瞬間,少女像是被驟然點亮的白熾燈,所有感官都在發燙。
特別是她的手...
她那只被姜淤泥牽著的小手上的感官被無限地放大。
她垂著的睫毛微微顫動,余光里少年骨節分明的大手完全包裹住她相對小巧的手。
她感覺仿佛有一道電流自她的掌心而起,順著她的手臂蔓延至全身,酥酥麻麻的。
她努力地維持著清冷的神色,努力地裝作不在意。
可她卻連視線都不知該落在哪里——看夜空太刻意,看地面又太忸怩。
她只能微微垂眸盯著璀璨燈光下,大手和小手相互交疊的影子。
她修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細密的震顫,連呼吸都凝成了懸在胸腔里的冰晶。
她的臉頰騰起絲絲可疑的紅暈,像雪地里突然綻開的紅梅,又像是頂級化妝師精心設計的妝容。
她喉間泛起一絲酸澀,像是含著一顆化不開的薄荷糖。
她仿佛听見自己“ ”劇烈的心跳聲,甚至連姜淤泥手腕傳來的脈搏也都清晰可辨。
而五月中旬的天氣已然有些許熱了。
但他們身為覺醒者,身體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對于抗熱和抗寒的能力自然更強。
所以,原本唐穎梨覺得外界氣溫還是比較舒適的。
可姜淤泥的手很暖,夜風卷著玉蘭香掠過耳畔,卻不及他掌心的溫度灼人,讓她的手,乃至是身體也熱了起來。
她微微偏頭,不自覺地用余光看向身旁的姜淤泥,只見他神色如常,目不斜視。
見此,唐穎梨那顆異樣的心也漸漸安穩下來,她也任由姜淤泥牽著走。
而對于姜淤泥來說,牽起唐穎梨的手,更多的是只有感官上的感覺。
指尖剛觸到她的手背,像是觸到了清晨凝結的露珠一般涼絲絲的,細膩的觸感又像是被天鵝絨拂過。
而當唐穎梨的手滑入他的掌心時,他感覺自己像是握住一團剛揉好的糯米餈,綿密的柔軟裹住每一寸肌膚。
那一刻,他的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一個詞語——柔若無骨。
因為他們兩人距離極近的緣故,他能清晰地嗅到空氣中所飄來的少女獨特體香。
還混著她發絲的氣息,在他鼻尖縈繞,讓他有些心神恍惚。
雖然兩人心神各異,但兩人都沒有片刻地停留,徑直走入那金碧輝煌的大酒店中。
酒店內。
水晶吊燈如星河傾瀉,千萬顆施華洛世奇水晶折射出冷冽璀璨的光芒,將挑高十米的穹頂映照得流光溢彩。
空氣中浮動著雪松香氛與頂級香檳的馥郁氣息,意大利手工編織的波斯地毯厚實地吸附著腳步聲。
大廳內已然聚集著許多賓客,賓客們無不身著高定西裝與絲綢晚禮裙,非富即貴,舉手投足間折射出袖扣與腕表的金屬冷光。
他們基本上都是三五成群地站在一起,或是在議論最近的時事、或是在互相恭維、或是在討論商業合作……
偌大的大廳內還擺放著許多餐桌,十八世紀的洛可可風格長桌鋪著比利時蕾絲桌布。
骨瓷餐盤與純銀餐具在燭光下泛著溫潤光澤。
上面擺放著許多精致的美食糕點。
訓練有素的侍應生托著鎏金托盤穿梭其間,斟滿年份波特酒的水晶杯輕踫時發出清脆鳴響。
在酒店大廳的內側,還有一個古樸大氣的環形吧台。
環形吧台後,調酒師正用液氮制作分子雞尾酒,騰起的白霧裹挾著雪松香。
在大廳的角落,三角鋼琴流淌出肖邦夜曲,與玻璃酒輕踫的清脆聲響交織成獨特的背景音樂。
而在大廳內側正中央有一道巨大的復古屏風,隱隱約約還能看見其背後擺放著一張張木桌。
姜淤泥猜測那屏風的背後是酒店的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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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隨著姜淤泥和唐穎梨兩人的到來,他們這對原來想低調的俊男靚女頓時吸引來了不少目光。
但其實這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過于出眾的外貌加上高檔明艷的服飾,走到哪里都會成為目光的聚集地。
同時也引來了不少在場賓客們的竊竊私語。
一位大型公司總裁問身旁之人︰“這倆個娃子長得好俊,是誰的孩子呀?”
“不知道啊,我也是第一次見他們。”
“我也沒見過。”
……
而大廳的另一處角落,一張復古的真皮沙發上坐著兩名青年。
可奇怪的是,與別處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不同,兩名青年半徑5米之內沒有任何一個賓客。
但大廳內不少富豪以及年輕一輩的少爺和千金的目光都會有意無意地落在兩人的身上。
或者準確來說是其中某一名青年身上。
只見沙發上其中一名青年向身旁之人笑道︰“他們估計也沒想到大名鼎鼎、日理萬機的紀哥也有空來啊。”
只見他身旁坐著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青年,眼鏡折射的冷光比背後鎏金吊燈更刺眼。
眉骨如刀削般凌厲,漆黑瞳孔像深不見底的寒潭,藏著三分漫不經心的笑意,卻又讓人捉摸不透眼底翻涌的暗流。
鼻梁高挺,薄唇總似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淡笑,微揚的唇角既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親和力,又透著拒人千里的疏離。
他身著深灰色手工定制西裝,面料泛著低調的啞光質感,暗紋在光影交錯間若隱若現,如同他捉摸不透的心思。
衣服上繡有古樸大氣的金色紋路,無不彰顯著他的異于常人。
金絲眼鏡青年笑道︰“剛好在廣城,順路來看一看,還是有些老古董值得我來的。”
“不過話說回來紀哥,現在宴會聚餐都沒有姑娘敢靠近你咯。”
他不在意地說道︰“差距太大,不敢靠近也正常,挺好的,省得耳邊嗡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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