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ey少爺,該走了。”管家輕敲了敲暗門,屋內一片寂靜,听不出半點聲音。
管家在外等了一會,听到屋內發出的些許動靜之後才從松了口氣,停下了想要破門而入的舉動。
過了一會,frey才從房間內走出來,原本應該整潔干淨的衣服被弄得凌亂不堪,眼罩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用長發勉強遮住那一只灰色的眼楮,拄著拐杖慢慢的往外走去。
“明天,把東西送過去給她。”
管家看著frey有些落寞的背影,垂下頭不知想什麼,應聲道,“是。”
她是他是妻,生生世世都會是,至于那個半路插足的男人不過只是過客而已,不過只是像自己的一個可有可無的替代品而已。
只要他們依舊是契合的,是般配的,這就足夠了。
————
茜里回到公寓里,已經臨近半夜,渾渾噩噩的從酒吧里出來,基本上是走一路吐一路,最後抵達的時候,已經到了極限。
將自己甩在沙發上,疲憊的連一根手指頭也不願意動,桌上的手機亮了又響,響了又亮,來來回回的讓人煩躁。
明明是觸手可及的距離,可就是差了那麼一點,手重重打在茶幾邊上,垂下去砸在地毯上,再之後便沒了知覺。
赤井秀一站在茜里公寓樓下,等了很久,也不見那間房間的燈亮起來,直至半夜,他才看到茜里搖搖晃晃的從出租車上下來,飛速的跑到垃圾桶邊開始狂吐。
赤井秀一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後,或許是因為曾經出入過她公寓的關系,安保並沒有攔他,只是看了一眼便繼續自己的工作。
期間,她蹲在樓梯的拐角里接了一個電話,具體是誰的他不清楚,可以確認應該不是什麼緊急的事情,對方听到她醉醺醺醉話後便很快掐斷電話。
電梯內空空蕩蕩,她一個人蜷縮在角落里,瘦弱的身軀團成一團,緊緊抱著自己,看得讓人心疼。
他在一旁只是握緊拳,靜靜的看著她,他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喝那麼多酒,更不明白,明明他們之前好好的,最後卻以這種方式收場,一步錯步步錯的棋局已經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嗎?
她好像從不曾告訴他,她的一切,就像是自己一樣。自私的以不願意傷害為理由而將她蒙在鼓里。
而茜里不告訴自己,大概只是出于單純的不可信和沒必要,因為她篤定他不會懂,也做不了什麼。
他不懂,她在被什麼折磨,不懂她需要什麼,不懂該如何幫她。
以前是,現在也是。
電梯叮的一聲之後,她才慢慢爬起來,迷迷糊糊的走出去。
他像是一個淡漠的旁觀者一樣,看著她自我放縱,自我消沉,自我崩潰,自我毀滅。
“茜里,可不該是這樣失魂落魄的。”春日伊歌曾經多次告訴他,她即便是崩潰也該是體面,這是她最後的底氣。
嘆口氣,一把將人抱起來,帶到浴室里,溫熱的水滑過她的肌膚讓她好受了很多。
她身上的痕跡慢慢顯露出來,各種曖昧的紅痕刺痛了他的眼楮,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她身上留有別人的痕跡。
不可否知,他嫉妒的發狂,甚至于想要毀掉。
他不是茜里愛上的第一個人,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不是她愛的最後一個,更不是她最愛的那個,比起其他人,或許他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吧。
要是沒有那一次相遇,或許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遇到她,她們不該是一個世界的人。
認真的替她擦洗身上的痕跡,好像這樣他就可以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疼∼”她蹙著眉,有些不悅的抬手動了動,過後又重新閉眼睡過去。
“知道疼,那為什麼還折磨自己?茜里,你到底想要什麼?”
“不是說愛我嗎?不是要和我一直在一起嗎?為什麼,突然變卦了?”
“不是說要結婚嗎?不是說,要嫁給我嗎?”
“為什麼,突然間,又抗拒我了呢?”
“你要我做什麼,我們才可以回到當初?”
“和那些人斷掉好不好?”
他捧著她發紅的臉蛋,將自己所有的疑惑全盤托出,和尋常人一樣,只期待自己的愛人眼里只有自己,想成為她的唯一。
只是熟睡的人是無法回答他的,更何況她還喝酒了。盯著她熟睡的面龐,求不出答案,最後將她擦干身子,換好衣服,抱回床上之後便離開了。
————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頭疼的要命,但倒是沒有想象中的宿醉後的惡臭,之前伊歌宿醉的時候,身上全是煙酒的腐爛味,多聞一會都要窒息。
“嗯?”扯了扯身上的睡衣,昨晚她竟然還有力氣去洗澡嗎?看來自己對于愛干淨還是貫徹到底了。
打開手機,十幾個未接電話,是之前約定好的一個演員雇主要求的畫作,據說是為了緬懷自己已故的友人。
長野縣嗎?她好像之前去過一次,還是當警察的時候去的,那里好像有不錯的景呢,上次輕井澤都沒來得及好好去玩一下,反正最近工作不忙,這次當是旅游放松一下也行。加上她記得外公在輕井澤那邊好像有一個度假別墅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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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一直都有人會定期去打掃,但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住,不過住酒店也挺方便的,干脆叫上那幾個小孩子一起好了,人多熱鬧一點。
她還留著之前院長給她的輕井澤溫泉度假酒店的三天兩夜的入住券,正好派上用場。
說著,她先去了毛利偵探事務所,要是柯南不在的話,那群孩子應該聚在一起,省得來回跑幾趟,而且她最近不是很想看到赤井秀一,frey的出現,讓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才剛說的約定,現在轉頭就要忘記什麼的,這種行為還是太渣女了,稍微分開一段時間好了。
茜里特意打扮了一番,因為喝酒的緣故,車子還停在酒吧,下了出租車後便往二樓走去。
推開門,就看到一屋子擠滿了人。
“?”茜里看著陌生的兩張面孔有些懵,“是有委托人嗎?”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毛利蘭,她作為主人立馬上前迎接,“諸星小姐?是來找柯南的嗎?”
“嗯,算吧,不過你們可以先忙,我的事不著急。”茜里笑了笑,看到一旁的博士,揮了揮手,轉而走上前將手里的東西遞過去,“毛利先生,打擾了,我帶了一些見面禮來。”
毛利小五郎自然是很樂意,“還請諸星小姐稍微等一會。”
“沒問題。”
“諸星參事官?”
“嗯?”這個稱呼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听到了,茜里轉過頭,看向那一對有些陌生的男女,“抱歉,請問……你們是哪位?”
女子摘下墨鏡,伸出手,“你好,我是長野縣警察本部搜查一課的上原。”
說著她還順帶介紹了一下旁邊的男人,“這位是同樣也是長野縣警察本部搜查一課的,大和敢助,是我的上司。”
“啊∼”茜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回握住她的手,“你們好,我是諸星茜里,另外,我已經離職了,所以還請不要再稱呼我為參事官了。”
上原由衣抱歉的笑了笑,“抱歉,一時忘記了。”
簡單的寒暄之後就切入了正題。
毛利小五郎詢問道,“你們應該不會只是特地來送牡丹餅請我們吃的吧。”
上原由衣點了點頭,“其實是怎麼也解不開,想來借助你們的智慧。”
大和敢助在一旁繼續道,“解不開的是,那個沾滿鮮血的赤壁之謎。”
看兩個人一臉嚴肅的樣子,茜里也來了興趣,湊上去听了一下,听著兩個人對案件的描述,有些入迷,想看看那個所謂的赤壁之謎。
她站起身走過去,“介意,讓我加入嗎?我稍微對這個案子有點興趣。正好,我也有事情要去一趟長野。”
“更何況,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嘛∼”
听到茜里的話,大和敢助挑眉笑了一下,“諸葛亮嗎?多一個人來解決謎團,當然是最好不過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剛好,我的輕井澤溫泉度假酒店就在長野縣那邊,來回也不用要麻煩,吶,柯南,毛利小姐要和我一起嗎?”
“輕井澤溫泉度假酒店?”毛利小五郎在一旁有些心動,“真的嗎?”
“yes∼”
幾人驅車開往目的地,只是抵達的時候,已經臨近傍晚,崎嶇不平的道路讓車子晃了晃,加上周圍一片樹林,听著鳥雀的聲音,看著還有幾分恐怖。
“就沒有一條好走的路嗎?”一路上顛簸了好幾下,胃都要吐出來了,加上宿醉的緣故,更加難受了,尤其幾個人還擠在一起,早知道自己開車過來了。
比起這個,柯南更關心那個案件,“然後呢,差不多可以告訴我們了吧,那個所謂的被血涂滿的紅色牆壁之謎?”
毛利蘭在一旁听著有些害怕,趕忙問道,“該不會,在這片森林的某個地方有一面涂滿人血的牆吧。
上原由衣解釋道,“不是這樣的,被血涂滿只是阿敢他這麼形容而已,其實———”話沒說完就被一旁的大和敢助打斷,“行了,先說到此為止。”
他沉下聲音,配合他那張有幾分嚴肅的臉,看著還有些駭人,“先入為主的想法會影響推理。”他轉過頭看向身後的幾人,“就是為了讓你們親眼目睹現場,才特意跑到東京把你們接過來的。”
說完,他像是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一旁的人,“上原,我是你的上司,請不要再稱呼我為阿敢。”
上原由衣只是挑挑眉,配合的點了點頭,“是是是,大和敢助警官。”
茜里不去看前排兩個人的打情罵俏,盯著窗外的景說道,“那至少可以告訴我們要去哪里吧?畢竟這條路看上去也不像是好路∼”
“我們要去蓋在這個森林里的一棟老房子,名字叫做希望之館。”上原回答道。
“?”听到這個名字,茜里挑了挑眉,杵著下巴看向前面的人,“希望之館?現在還叫這個名字嗎?我記得三年前,不是死了一個女子嗎?”
這次換作上原由衣驚訝了一下,“鎭?諸星參,諸星小姐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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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稍微因為一些原因吧,了解了一下。”她的那個演員委托人就和這個被稱之為“絕望的死亡之館”的里死掉的那個女人稍微有點關系。
不過,說到那一幅畫的話,她大概是無法畫出對方心目中的樣子了,只是光靠那些欲蓋彌彰,囫圇吞棗的描述,她可做不到畫出對方滿意的模樣。
只希望到時候他看到了成品,不要退款才好。
到了目的地之後,看著眼前這一棟氣派別墅,倒是別有一番韻味,采風的話應該很不錯呢。
大和敢助走上樓梯簡單介紹了一下這個房子名字的由來,以及曾經居住在這里的六個人。
分別是插圖畫家明石周作,演員翠川尚樹,小說家小橋葵,時尚造型師山吹紹二,cg創作家百瀨卓人以及音樂家直木司郎。
因為六個人的名字和顏色有關,所以與之相關的生活房門也大多都是靠顏色來互相區分的。
幾個人上了樓,毛利小五郎注意到樓道上那一堆紙箱子問道,“那些推車上面堆著的紙箱子是怎麼回事?”
大和敢助拄著拐杖小心的從旁邊過去,“里面都是書,重的要命。”
他邊將手帕搭在門把手上邊說道,“這個房間朝外推開的房門就是被這個手推車堵上的,為了讓房間里的人到死都沒有辦法走出這個房間。”
“那麼說,這個房間就是——”
“是啊,我們趕到這里的時候,已經瘦得變成皮包骨,活活餓死的人就這在這間讓人害怕的紅色牆壁的房間里。”
看著這一整面的紅色,毛利父女一臉驚恐,“這個該不會就是——人血?”
“只是噴漆而已。”柯南淡然的走進去,蹲在地上看著那一罐紅色噴漆罐子,“這個噴漆的噴嘴上面沾到的就是和牆壁上一樣的紅色。”
“不過,這是怎麼回事?”毛利小五郎走過去問道,“這對白色和黑色的椅子?像是特意被涂上顏色,然後釘起來的樣子?”
茜里盯著滿屋子的設置,可以說是空空蕩蕩的,紅色與白色面互相對立的牆壁,黑白對立的椅子,以及,屋內僅存的紅色噴漆罐子。
怎麼看,都是像是死者特意預留的死亡訊息。
“紅色,紅色……原來是這樣啊,犯人是不相關的陌生人!”
毛利小五郎拙劣的推理讓大和敢助有一些暴躁,“喂喂喂!我可不是為了听到這種爛答案才特意把你從東京接過來的!”
“紅色嗎?”偏偏這個時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顏色,幾乎完全封閉的房間,狹小的窗戶,唯一的進出口,被活活餓死在屋內的死者。
隱隱約約,她似乎都還能感受到留存在這間房間內被這木制地面而很好留存的石頭的腐爛氣息和殘留的微弱的血腥味。
讓人反胃。
“茜里姐姐?”柯南率先注意到她的不對勁,想要喊住她,但一個陌生的聲音打斷。
“欲見賢人而不以其道,猶欲其入而閉之門也,夫義,路也,禮門也,惟君子能由是路,出入是門也。”
“?”
茜里看著穿著一身深藍色西裝慢慢走進來的男人愣了一下,總覺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男人慢慢悠悠的開口道,“原來如此,不用電話聯系,揚名天下的名偵探,而是自己開車去迎接的確是一件好事,可你剛才對名偵探毛利小五郎的言行卻是大不敬,身為你的老朋友,實在是感到萬分慚愧,大和君。”
大和敢助像是突然間被激怒了,大聲吼道,“你在這里做什麼?管轄區的人給我回去。”
比起大和敢助的暴躁,男人倒是顯得尤為沉著冷靜,“不對,不對,這里也是我們新野署的管轄區,我又怎麼能一走了之呢?”
“少在這里強詞奪理了!”
“我只是說出事實。”
“總而言之,這個房間里所留下的謎團,不只這面紅色的牆壁和這對黑白的椅子而已,還有那一扇被堵死的窗戶從內側被打破一事,以及打破洞口外的畫具和噴漆等等,有顏色的材料全部都被人丟了出去,唯一留在這個房間里的,只有這個紅色噴漆而已,還有被害者咬破自己的手指,在被涂滿紅色牆壁的下端,用自己的血寫下簽名的這一點,希望可以從這些點,再一次征求名偵探個人的精闢見解。”
說完,他看向一旁的大和敢助,“當然,希望是我在場的情況下,畢竟被害人遺體當初被發現的起因,就是我偶爾經過找個地方,看到窗子外面散落大量畫具而感到疑惑。”
他義正言辭,一副絕不後退半步的認真表情看著大和敢助,“就算你是縣警署總部的警察,也不能輕視我的存在。”
大和敢助忍無可忍,握緊拳大聲吼道,“高明!”
被這個意外的稱呼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男人像是反應過來,微微彎下腰,對著幾人說道,“抱歉,還沒有自我介紹,在下姓氏諸伏,名是高明,綽號是和名字讀音相同的孔明,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諸伏?說起來那個臥底先生好像有一個哥哥。看著兄弟兩個人如出一轍的上挑的鳳眼讓她很難去認錯。
出于禮貌,茜里走上前一步,伸出手看向他,“你好,諸伏警官,我是諸星茜里。”
諸伏高明看了一眼那雙伸過來的縴細無比的手,愣了一下,回握住,“東都大學,現任的最年輕的教授以及警視廳歷任最年輕的前警視正,諸星茜里,敢助君倒是請來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好幫手呢。”
茜里笑了笑,“哪里,您謬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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