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們要學習的是關于幸運藥劑。”我用魔杖輕點講台,水晶瓶里的金黃色液體立刻泛起金色的光澤,在晨光中流轉出細密的金芒,“福靈劑的釀造需要6個月的時間,精準控溫,每個步驟都關乎生死——調配失敗的藥劑會釋放出足以腐蝕石磚的毒氣。”
德拉科的銀質坩堝已經架在火焰上,他用鉑金紋章袖扣抵住下巴︰“教授,听說服用過量能讓人永遠陷入虛幻的幸運?”
“這就是為什麼福靈劑被嚴格管控。”我轉身在黑板上劃出沸騰咒的符文,余光瞥見哈利正小心翼翼地往坩堝里倒入月長石粉。
“波特,你把毒囊草汁滴在坩堝邊緣了。記住,福靈劑需要的是克制與專注,就像...”我的魔杖突然指向德拉科,“馬爾福先生,請解釋為什麼要在第七天加入嚏根草?”
“嚏根草能中和獨角獸角的野性。”德拉科甩了甩垂落的金發,“不過依我看,某些人連基礎藥劑都做不好,談什麼中和?”他故意提高聲調,哈利握著攪拌棒的指節瞬間發白。
我輕敲黑板,符文迸發出幽藍的火焰︰“馬爾福,你坩堝里的液體已經開始碳化。波特,把你的月長石粉分給他——記住,真正的魔藥大師懂得分享,就像福靈劑的本質不是獨佔幸運,而是在正確的時刻引導命運。”
當兩人沉默著交換材料時,我從長袍口袋取出兩個雕刻著蛇形花紋的小瓶︰“下課前完成第一步驟的人,可以獲得一滴試用裝。但警告你們,福靈劑不會賦予你不存在的能力,它只會放大你本身的特質——無論是勇氣,還是...”我看向德拉科漲紅的臉,“傲慢。”
德拉科冷哼一聲,魔杖在指尖轉了個花,金屬杖尖擦過坩堝邊緣迸出火星︰“我也是可以很好的完成第一步驟的。”
他朝身旁的西奧多揚了揚下巴,“盯著火候,別讓火焰竄得太猛。”西奧多推了推臉色掩蓋自己情緒的圓框眼鏡,默默將沙漏翻轉,細長的金色沙粒開始簌簌墜落。
德拉科抓起研缽里磨成粉末的嚏根草,動作帶著刻意的優雅,卻在倒入坩堝時手抖了一下——半匙粉末飄落在地,瞬間騰起一股焦糊味。
“蠢貨!”他踢開冒煙的粉末,“誰把窗戶開著的?”西奧多抿緊嘴唇,悄悄將坩堝往自己這邊挪了半寸,用魔杖輕點火焰,將溫度調低了些。
另一邊,哈利由于忘記拿書本,正和羅恩正手忙腳亂地配合。
“先放月長石粉!不對,是毒囊草汁!”羅恩打翻了裝珍珠粉的罐子,雪白粉末撲了哈利一臉。
“冷靜點,羅恩!”哈利一邊讓羅恩冷靜下來一邊回憶艾爾斯寫著黑板上的知識要點。
“火焰要保持在...像夕陽那樣的橙紅色!”他學著赫敏教他的樣子,用魔杖在空中畫出流暢的弧線,坩堝下方的火焰果然溫順地改變了顏色。
德拉科的坩堝突然發出刺耳的尖嘯,緋紅色液體開始劇烈翻滾,眼看就要溢出。
“快用降溫咒!”西奧多喊道。德拉科卻固執地繼續添加粉末,“我說了我能行!”沸騰的藥劑猛地炸開,在防護咒上濺出黑色污漬。
當他發現哈利的坩堝已經泛起柔和的金芒時,灰藍色的眼楮里燃起妒火,魔杖無意識地握緊,杖尖在掌心壓出深深的紅痕。
“時間差不多了。”你的聲音讓教室瞬間安靜。
德拉科的坩堝里只剩一團凝結的黑色物質,而哈利的藥劑表面正流轉著細碎的星光。
“諾特,你至少嘗試了補救。”你將一滴福靈劑滴入西奧多掌心,又轉向哈利,“波特和韋斯萊,你們雖然手忙腳亂...”目光掃過滿地狼藉,“但最終找到了平衡。”
德拉科突然將魔杖重重拍在桌上︰“這不公平!他們不過是運氣好——”
“運氣,也是魔藥的一部分。”你舉起裝著福靈劑的水晶瓶遞到哈利的手上,“而真正的大師,會懂得分辨運氣與實力的界限。”
下課鈴剛響,德拉科幾乎是攥著魔杖沖出了教室,黑袍的下擺掃過地上還沒清理干淨的藥渣,帶起一陣混合著艾草和硫磺的刺鼻氣味。
看到這個鉑金小少爺這氣哄哄的樣子,只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我慢悠悠地收拾著坩堝,眼角瞥見哈利和羅恩正湊在一起竊喜,羅恩手里還捏著那瓶泛著星光的藥劑,指尖被光暈染得發亮。“記得把地上的狼藉清理干淨,”我敲了敲他們的坩堝邊緣,“下次再打翻嚏根草汁,就去禁林給費爾奇的南瓜地除草。”
兩人瞬間收斂了笑意,手忙腳亂地揮動魔杖,那些黏糊糊的綠色液體和焦黑的藥渣總算化作青煙消散了。
“還有哈利,你的魔藥學課本呢?今天怎麼沒看到你拿課本來上課。”我只看到他手上拿著的筆記本,沒看到魔藥學課本。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課本漏在哪里了,到處都沒找到。”哈利也是奇怪,自己好像不知道將書本漏在哪個地方了,沒找到。
“那你拿這本去用吧,別再搞丟了,以後需要還給我的。”我將西弗的備用課本遞給哈利,珍藏版呀,可不能給哈利弄丟了。
“好的,教授。”哈利也看出我對這本書的珍愛程度,也只能小心翼翼的收進自己的小書包里,然後跟我道別與赫敏和羅恩離開。
當我回到辦公室的時候,門被敲響,我正對著陽光觀察那瓶福靈劑,細碎的光點在液體里浮沉,像把揉碎的銀河裝在了水晶瓶里。“進來。”
德拉科站在門口,頭發有些凌亂,臉頰還帶著未褪的紅暈,顯然是在走廊里憋了好一會兒。
“怎麼樣?氣消了?”我將手上的課本放在桌上,看著站在那里不過來的德拉科。
德拉科的腳尖在地板上碾出一道淺痕,半天沒吭聲,最後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誰生氣了。”
聲音里的氣鼓鼓像是還沒放完的蒸汽,偏要裝作自己是塊冷冰冰的鉑金。
我將一瓶福靈劑在他面前晃了晃,瓶身上的星光映在他灰藍色的眼楮里,碎成一片閃爍的光。“剛剛西奧多都已經制止你的操作了,你怎麼還一意孤行?”
看他沒有走過來,我緩緩的向他走去。
他眉頭幾不可察地動了動︰“那是因為...”
“因為你試圖中和錯誤,對嗎?”我打斷他,拿起銀勺輕輕敲了敲瓶壁,“勇氣可嘉,但沒想到藥物相沖,就像把火龍和獨角獸關在同一個籠子里。”
他的手指蜷縮了一下,耳尖紅得更明顯了。“我只是...以為可以成功的。”
“是,實驗精神值得表揚。”我從移動背包里拿出個小銀盒,里面是幾粒閃著珍珠光澤的糖,“去年你調活地獄湯劑時,可是連熬了三個通宵,最後讓那鍋藥在月光下自己沸騰出了銀色泡沫——那時候的耐心去哪了?”
我牽起他的手將他拉了進來,然後鎖上房門,避免等一下來人。
德拉科猛地抬頭,像是沒想到我還記得這件事。
我捻起一顆糖,指尖慢悠悠地轉著糖紙,銀箔在陽光下泛著細碎的光,只剝到一半便停了手,露出里面裹著的青隻果味糖球,清甜的香氣像剛摘的隻果被掰開,帶著點微酸的甜意漫開來。
“張嘴。”
德拉科下意識地微啟唇瓣,糖球剛觸到舌尖,他睫毛顫了顫,像是被那股熟悉的甜意燙了一下。
青隻果的酸甜在口腔里漫開時,他緊繃的下頜線悄悄柔和了些,灰藍色的眼楮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放松,嘴角幾不可察地向上彎了彎,像被糖味勾出的小小漣漪。
“還抿嘴?”我屈指敲了敲他的額頭,“剛才在走廊里跺得地板都要裂了,現在倒像只偷吃到糖的貓。”
他含著糖,說話有點含糊,臉頰卻鼓了鼓,帶著點被說中的不自在︰“誰...誰像貓了。”可眼底那點滿足的光,分明比剛才福靈劑里的星光還要亮些。
“波特他們...”他含著糖,聲音有點含糊,“那瓶藥里有殘渣,您明明看見了。”
“看見了,但他們在最後關頭成功煉制成功了第一階段了,”我挑眉看他,“就像你上次在魁地奇決賽前,故意往馬爾福莊園的南瓜汁里加了增智劑——小聰明用對了地方,就是本事。”
他差點把糖吞下去,咳嗽了兩聲,臉頰的紅暈終于染上了耳根。“我才沒...”
“好了,這個我送你,別氣了。”我拿出一瓶裝飾的很華麗的小小的福靈劑項鏈給他戴上。
“只有你有的。”特意加工了一下裝飾的無聊之作,沒想到真有用到的時候。
“謝謝。”德拉科倒是寶貝的放進最里面貼身戴著。
他高興的轉身要走,手已經搭在門把上了,又回頭飛快地瞥了我一眼,聲音輕得像羽毛︰“艾爾斯,糖果再給我兩顆。”
我勾了勾手指,指尖在唇角輕點兩下,挑眉看著他︰“就這麼想走?連句像樣的謝禮都沒有?”
德拉科的動作僵在門把上,灰藍色的眼楮倏地睜大,像是被施了定身咒。
幾秒鐘後,他耳尖騰起的紅意順著脖頸往下爬,連帶著耳垂都紅得透亮。“你...你別胡鬧。”
他攥著門把的手指緊了緊,指節泛白,卻沒真的拉開門。
我慢悠悠地晃了晃手里的糖果盒,金屬外殼踫撞出清脆的響︰“要麼拿糖走人,要麼...”指尖又在唇角敲了敲,“過來。”
他猶豫了半秒,像是做了什麼重大決定,猛地松開手轉身,步子邁得又快又急,黑袍掃過地毯帶起一陣風。
走到我面前時,他還梗著脖子別開臉,下巴卻微微抬著,分明是在等。
我故意放慢動作,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轉過來。
他睫毛抖得厲害,呼吸都亂了些,嘴唇抿成一條緊繃的線,卻乖乖地沒躲開。
直到我的指尖快要踫到他唇角時,他忽然往前湊了半寸,溫熱的呼吸掃過我的指尖——不是規規矩矩的踫一下,而是帶著點賭氣似的、輕輕啄在我唇角,像只炸毛的貓終于肯放下爪子蹭人。
“行了吧?”他飛快地退開半步,搶過我手里的糖盒轉身就走,聲音里還帶著點沒褪干淨的鼻音,“我走了,教授。”
門被“砰”地帶上,又很快推開一條縫,他探進半張臉,耳根紅得快要滴血︰“...晚安,艾爾斯。”
這次門徹底關上了。
我摸了摸唇角殘留的溫度,低頭看著空蕩蕩的掌心笑出聲——這別扭的小少爺,連句軟話都不肯說,偏要用這種方式把心意藏得嚴嚴實實。
不過沒關系,反正他的小心思,從來都瞞不過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