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期不習慣真的是將自己快累暈了,好在西弗勒斯幫了我一下,現在已經習慣了下來,終于有空余的時間可以做點別的事情了。
    我指尖摩挲著《魔法植物學進階》燙金的書脊,書頁間夾著的干蒲公英標本隨著翻動簌簌作響。
    西奧多蜷縮在塔樓飄窗的陰影里,黑魔法防御術的羊皮紙鋪滿膝頭,羽毛筆懸在墨水瓶上方,在他蒼白的手背上投下顫抖的陰影。
    “怎麼?現在是看到我都開始不舒服了嗎?”我合上書頁的脆響驚得他筆尖洇出墨點,“我好像沒做出什麼不友好的事情吧。”
    西奧多的喉結滾動的聲音在寂靜的閱覽室格外清晰,我繞過堆滿古籍的橡木桌,將飄落的星象圖重新釘回布告欄,“現在,該解釋真正的原因了。”
    我發現這段時間西奧多經常躲著我,看到我就馬上轉身離開。
    西奧多泛著冷鐵般幽藍光澤的鴉羽色頭發垂落遮住眼楮,像是拉起一道簾幕。
    他的羊皮紙邊緣被反復揉搓得發毛,我瞥見那些看似雜亂的涂鴉里,零星藏著我的名字——被火焰咒燒出焦痕,又被修復如初。
    “艾爾斯,我離你遠點,你是不是會更加安全?”他突然開口,聲音像是從灌滿冷風的回廊傳來。
    我注意到他耳尖泛著不正常的紅,修長手指無意識地纏繞著墨水瓶上的蛇形銀鏈,“我覺得你是時候要認清自己。”
    我伸手按住他顫抖的手腕,羽毛筆“啪嗒”掉進墨水瓶。
    他瞳孔里映出我暗色的長袍,像是被困在晚霞里的飛鳥。
    “是什麼事情導致你會誤認為離我遠點會安全?”我俯身時發梢掃過他發燙的臉頰,在他慌亂後仰的瞬間,指尖挑起他耳後一縷藍灰色的頭發,“看著我的眼楮。”
    他睫毛顫動得像受驚的飛蛾,羊皮紙上未干的墨跡正暈染成一片深色的海洋。
    西奧多猛地別開臉,喉間溢出一聲壓抑的輕笑,帶著幾分破罐子破摔的釋然︰“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他突然伸手扯松歪斜的領帶,“我這段時間應該沒有做出什麼奇怪的事情才是。”
    我屈指彈了彈他布滿涂鴉的羊皮紙,墨跡未干的字母“y\n”在潮濕的空氣里泛著詭異的光澤︰“我對身邊的事物特別敏感,能感覺到你一直在躲我。”
    看著他驟然繃緊的肩膀,我故意放緩語調,“在上我魔藥課的時候,你一直都安安靜靜的低著頭處理自己手上的魔藥,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予我。”
    窗外的雷聲轟然炸響,西奧多猛地抓住我的手腕。
    他眼中翻滾著我從未見過的情緒,像暴風雨前的海面︰“艾爾斯,你知道特里勞妮教授對我說了什麼嗎?”他突然湊近,溫熱的呼吸拂過我耳畔,“她說我所愛之人會因為我而受到傷害。”
    我反手扣住他後頸,將他拉得更近。
    彩繪玻璃的光斑在他蒼白的臉上流轉,宛如破碎的星圖︰“那你怕嗎?”
    指尖撫過他冰涼的唇瓣,看著他瞳孔驟然收縮,“怕我還是怕某人?”
    話音未落,他突然傾身吻住我,帶著墨香的氣息裹挾著潮濕將我淹沒,羊皮紙被狂風掀翻,在滿地狼藉中。
    我的後背撞上堆滿古籍的書架,陳舊的紙張簌簌飄落。
    他的手撐在我頭側,震落的灰塵里,彩繪玻璃的紫藍色光斑在他睫毛上碎成閃爍的磷火。
    這個吻比我想象中更洶涌,帶著某種近乎自毀的瘋狂,像是要把所有未說出口的恐懼和執念都碾碎在唇齒間。
    “是我怕...”他終于松開我時,聲音沙啞得像是吞咽了碎玻璃,“我怕失去你,更怕親手傷害到你。”
    窗外的雷聲悶響,豆大的雨點砸在禮堂的穹頂,他的側臉在忽明忽暗的閃電中如同石膏雕塑,眼底翻涌的風暴比窗外的雷雨更令人心驚。
    我扯下他頸間的銀鏈,冷硬的金屬硌著掌心。
    這是他從不離身的護身符,此刻卻在我指間泛著不祥的幽光。
    “特里勞妮的預言有一半是胡言亂語。”我將鏈子纏繞在他手腕,勒出蒼白的印記,“剩下的那一半,就由我們親手改寫。”
    我從來都不相信預言的,我自己就是打破預言的那個人,我怎麼還會相信那個胡言亂語的特里勞妮說的。
    狂風突然掀翻厚重的窗簾,暴雨裹挾著冷意灌進室內。
    他忽然笑了,帶著幾分釋然的蒼涼,伸手接住飄落的羊皮紙——那些寫滿佔卜符號的紙張上,墨跡已被雨水暈染成猙獰的紋路。
    “艾爾斯,你知道最可怕的預言是什麼嗎?”他將濕紙按在我心口,冰涼的觸感透過襯衫滲入皮膚,“是當你明知命運的獠牙逼近,卻發現自己甘願被它撕碎。”
    我扣住他後頸加深這個帶著雨水味道的吻,窗外的雷暴在這一刻仿佛成了某種古老的祝禱。
    書架深處傳來    響動,像是有看不見的命運絲線在悄然崩斷。
    當我們分開時,他眼中的恐懼已經化作滾燙的執著,而那枚銀鏈正緊緊纏繞著我們交握的手,在閃電中折射出鋒利的光。
    我們現在所在的房間也是我無意中找到的一個霍格沃茲城堡里的密室,本來只要輕輕的推動一塊石磚就能打開。
    後期因為我喜歡不一樣的休息室,我就自己精心裝飾了一下,現在這里安全的不得了,不是我允許進來的人都沒法進入。
    也是有因為這段時間西奧多多次躲我,今天遇到他離這里很近,我就直接拉他進來這里聊聊天了。
    雨勢漸歇,潮濕的風卷著他身上的墨香與雨水交織。
    我握住那只冰涼的手,將他往柔軟的天鵝絨沙發帶。
    褪色的波斯地毯裹住我們交疊的腳步,壁爐不知何時被我點燃,跳動的火光在他蒼白的皮膚上鍍上蜜糖色的光暈。
    他靠在絲絨靠墊上,銀鏈松松垂在鎖骨凹陷處。
    我屈膝跪在他身前,指尖沿著他襯衫褶皺蜿蜒而上,在領口處的暗扣停頓。
    “西奧多•諾特,”我故意將尾音拖得綿長,看他喉結隨著吞咽滾動,“現在該算算,你躲了我多少天的賬?”
    他突然伸手扣住我的後頸,指腹摩挲著我發燙的皮膚,眼中殘留的緊張化作濃稠的情欲。
    “要怎麼算?”他傾身時,發梢掃過我的鼻尖,帶著雪松的氣息,“用吻,還是...”話音被我直接堵了回去,我們跌進柔軟的靠墊,糾纏的呼吸里混著壁爐木柴爆裂的輕響。
    彩繪玻璃的光斑在交疊的肢體上流淌,像被揉碎的星河。
    他扯開我領口的動作帶著幾分急切,微涼的指尖觸到鎖骨時,我听見他壓抑的喘息。
    沙發扶手硌得後背生疼,卻不及他落在喉間的吻熾熱。
    銀鏈不知何時纏上我的手腕,冰涼的金屬與滾燙的皮膚形成詭異的反差。
    “艾爾斯...”他含混的呢喃混著呼吸噴灑在耳畔,我翻身將他壓制,看見他眼底燃燒的渴望。
    窗外傳來零星的鳥鳴,卻蓋不住室內逐漸紊亂的心跳。
    當他伸手勾住我脖頸加深這個吻時,我突然覺得,現在發生什麼事都不能耽擱我們的親熱。
    他的指甲不經意間劃過我後頸,帶著微癢的刺痛。
    我順勢咬住他的下唇,嘗到一絲甜味,此刻情動的灼熱。
    天鵝絨沙發在身下發出細微的褶皺聲,與我們糾纏的呼吸交織成曖昧的韻律。
    西奧多的魔杖不知何時滾落在地毯上,杖尖還殘留著未消散的銀光。
    我的手探入他襯衫下擺,觸到他後腰那道因魔藥實驗留下的疤痕,這個動作讓他渾身一顫,主動仰起脖頸露出脆弱的動脈。
    彩繪玻璃的光斑恰好落在他泛紅的耳垂上,隨著他急促的呼吸輕輕顫動。
    “每次撫摸上這道傷疤,都會讓我心疼一下,以後不允許在你自己身上留疤。”我輕撫著他身上那道疤痕。
    “艾爾斯,停下...”他突然喘息著偏過頭,聲音卻帶著與話語相反的顫意。
    我卻將他手腕扣在沙發靠背上,銀鏈隨之滑落,在我們交疊的皮膚上纏出復雜的紋路。
    “現在說停,太晚了。”我的鼻尖蹭過他泛紅的眼角,感受到他睫毛如蝶翼般在我臉頰輕掃。
    壁爐的火苗突然躥高,將我們的影子投射在石牆上。
    他掙扎著想要翻身,卻被我壓制得更緊,襯衫紐扣崩落在地的聲音清脆如鈴。
    當我的唇終于落在他喉結下方那處跳動的脈搏時,他徹底放棄了抵抗,十指深深陷入我後背的皮膚,在皮膚上烙下帶血的印記。
    遠處傳來城堡鐘樓的報時聲,卻被我們交纏的氣息隔絕在外。
    此刻這間被魔法庇護的密室,成了與世隔絕的孤島,唯有兩顆熾熱的心,在禁忌與渴望的邊緣,燃燒成最耀眼的光。
    他的呼吸漸漸綿長,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陰影。
    我輕輕掰開他嵌進我後背的手指,指腹撫過那些滲血的月牙形傷口,咸腥氣息混著他發間的雪松味縈繞鼻尖。
    壁爐的火漸漸弱下去,我扯過一旁的羊毛毯將他裹住,听著他無意識往我懷里蹭的細碎響動,胸腔泛起溫熱的漣漪。
    銀鏈不知何時纏在我們交握的手腕上,我小心解開時,發現他掌心還留著因攥緊魔杖磨出的紅痕。
    指尖拂過那些痕跡,忽然想起他剛才強撐著的蒼白臉色,喉間涌上酸澀。
    低頭吻去他額角的薄汗,他在睡夢中皺了皺眉,又安心地舒展眉眼,睫毛在臉頰投下顫動的碎影。
    窗外的日光逐漸染上琥珀色,斜斜穿過彩繪玻璃,在他鎖骨處流淌成液態的蜜糖。
    我伸手擋住刺眼的光斑,卻被他下意識抓住手腕,冰涼的掌心覆上來時,帶起一陣細密的戰栗。
    他無意識呢喃著我的名字,滾燙的呼吸掠過手腕內側的脈搏,像是在確認某種心安的存在。
    外面時不時傳來小巫師們聊天的喧鬧聲,卻被密室厚重的魔法屏障隔絕成模糊的嗡鳴。
    我就著這個姿勢將他摟得更緊,听著他平穩的心跳聲,突然覺得這一刻的寧靜比任何魔法結界都更令人安心。
    西奧多睫毛輕顫,在暮色中緩緩睜開眼。
    密室里已被我提前點亮的懸浮燭台散著暖黃光暈,映得他眼底的灰藍像是被揉碎的星子。
    他動了動有些發麻的脖頸,喉間溢出一聲沙啞的低哼,尾音像羽毛掃過我耳後。
    “我睡了多久?”他聲音里還裹著未散的困意,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我襯衫上的褶皺。
    窗外的月光漫過彩繪玻璃,將他蒼白的皮膚染成柔和的珍珠色,發梢還沾著方才激烈時蹭到的天鵝絨絨毛。
    我伸手替他拂去額前碎發,指腹擦過他眼下淡淡的青影︰“太陽落山了。”
    話音未落,他突然翻身將我壓在沙發上,銀鏈隨著動作滑落在我胸口,冰涼的觸感讓我一顫。
    他垂眸望著我,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陰影,呼吸帶著雪松與薄荷混合的氣息。
    “艾爾斯。”他念我名字時故意壓低聲音,帶著某種蠱惑的沙啞,“你知道被人盯著睡的感覺嗎?”
    指尖沿著我鎖骨的弧度游走,在咬過的紅痕處輕輕按壓,“下次換你閉上眼試試?”
    我反手扣住他手腕,翻身奪回主導權。
    月光與燭光在我們交疊的身影間流轉,將銀鏈的紋路拓印在彼此皮膚上。
    他突然輕笑出聲,眼尾泛起淡淡的緋色,在昏暗的光線下美得驚心動魄︰“我還真是傻,看來預言什麼的,我還不如更加的相信你?”
    “早就應該如此……”我低頭咬住他的耳垂,听著他驟然加快的心跳聲,“想這麼多做什麼?還有我呢。”
    密室里的魔法燭火突然搖曳,在石牆上投下糾纏的剪影,遠處傳來的夜梟啼鳴,終究還是被淹沒在逐漸升溫的呼吸里。
    他的手掌順著我的脊背蜿蜒而上,指尖挑開我半敞的衣領,月光順著鎖骨凹陷處流淌成河。
    當我的唇離開他泛紅的耳垂,他仰頭望我時,眼尾的緋色暈染得愈發濃烈,像被施了膨脹咒的晚霞。
    “你說得對。”他突然攥住纏繞在我腕間的銀鏈,借力將我拉得更近,喉結擦過我嘴角時帶著蠱惑的震顫,“與其被預言捆住手腳......”話音戛然而止,他突然翻身將我壓進柔軟的天鵝絨,發梢垂落遮住我們交疊的視線,“不如親手把命運攥碎在掌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