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晉軍怎麼如此凶猛啊,太可怕了,早知道不惹晉國了,寡人甚是後悔啊!”
齊侯環一邊叫苦一邊收拾行李。
“這臨淄也不能待下去了,向東突圍,去萊地避避風頭吧。”
實際上在晉元帥中行偃率領晉、宋、鄭、魯、衛、曹、莒、邾、滕、薛、杞、 十二國聯軍攻齊時,他就已經慌了。
但是話都已經放出去了,不得不硬著眉頭上。
兩軍戰于平陰時,晉人又說魯、莒要率一千乘從後方抄家。
他實在是害怕極了,家都被抄了,跑路都沒地方跑。
而且他無論白天看還是晚上看,聯軍那邊都是灰塵飄揚。
平陰附近都是晉軍的旗幟,滿山都是敵軍啊。
連魯、莒都隨便隨便能拉出千乘,聯軍加起來怕是要有萬乘了,這還打個屁啊!
他越想腿就越不受大腦控制,還是早點跑路為好,不然晚了連跑的機會都沒有。
于是連招呼都不打,拋下齊軍,私自跑路。
“不想了不想了,再不突圍說不定沒機會了。”臨淄城外的火燒聲與晉軍的耀武聲把他從回憶中給拉了回來了。
他把行李裝在了馬車上,頻繁催促車夫和衛隊加快進度。
“你們快點給我跟上。你!開快點!”
“公父啊!您不能跑啊。”齊太子光看到齊侯環的車駕,連忙帶人把車攔下。
“晏嬰說您本來就沒有什麼勇氣,听到了晉人的謠言後,肯定會棄守平陰。“
”兒臣本來還不信,沒想到您現在居然連臨淄都不守了。”
“公父!諸侯聯軍都在城外劫掠,沒有盡力攻城,相信很快就會退去。”
“而且您是一國之君,您都要帶頭逃跑了,國人們哪還有心思守城啊!”
"晏嬰,是哪根蔥?還敢置喙寡人?”齊侯環有些不耐煩,畢竟他現在滿心思在跑路上。
“晏嬰就是晏弱的兒子啊,去年他父親去世,他已經繼任晏弱的上大夫了。”
晏弱,是宋穆公的曾孫,因為一些原因來到齊國,因滅萊功績受封。
“哦!是晏家那個年輕人啊,寡人想起來了。”
“一乳臭未干的小子懂個屁,夸他幾句就上房揭瓦,真以為自己可以指點江山了。“
”寡人這是與晉國做持久斗爭,保存有生力量,他懂嗎?”
齊侯環硬著頭皮說道,畢竟這臉還是要的。他繼續催促車夫快開車。
“你!”
太子光見齊侯環根本還是不听勸,繼續催促車夫快開車。
直接急了,拔劍砍斷了馬車的韁繩,隨後跪倒在地。
“您不能走!”
齊侯環見自己被圍的結結實實,沒了辦法,只好繼續呆在臨淄。
由于晉元帥中行偃病重,果然聯軍並沒有繼續進攻臨淄。
而是在臨淄附近大肆劫掠了一番後,逼迫齊國求和,揚長而去。
不久後中行偃在撤軍途中去世,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