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諸君以為楚王審和令尹嬰齊將趁著晉景公去世,晉新君立足不穩之際。
將會再次北伐,晉楚二國又要發生沖突時。
楚王審卻接受了宋正卿華元提出的晉楚弭兵調停,簽訂盟約。
因為東方吳國的不斷的襲擾實在令人厭煩,他想先把吳國給解決了,再考慮北上之事。
但作為楚國長期盟友的秦伯榮可不這麼想。
給他造成巨大壓力的晉景公去世了,趁新任的晉侯州蒲還沒駕馭六卿,立足未穩時。
他覺得大秦的機會又來了,重奪河西,復穆公之霸,在此一役!
但由于當年敗于晉國下屬小小的魏大夫的教訓太慘痛,令他多年夜不能寐。
連一個小魏都這麼強,更別說大晉了。
他又慫了,不敢直接對晉國宣戰。
于是他想出了一個妙計——坐山觀虎斗,趁機撿漏。
他先是與求于晉國盟好,請求一起出兵攻伐白狄,晉國應允。
又偷偷告知白狄,晉國要去攻伐他們了,叫他們先發制人。
“呵呵,秦伯,你秦人言而無信,出爾反爾,這叫怎麼回事?”晉文公責問道。
“和你們晉國人學的唄,誰叫你們老實欺負我秦人老實。”秦穆公一句話就堵住了晉文公的嘴。
“現在我秦人不當老實人了!”
“呵呵!真以為陰謀詭計,對我晉國有用嗎?在絕對的實力面前,耍小聰明是沒有用了的。”晉文公不屑一顧。
正如晉文公說的,白狄出兵攻晉,直接被晉國打的大敗。
秦伯又挑逗楚國,希望楚國能出兵攻晉。
然而此時的楚國已經和吳人戰至正酣。
楚王審擔心晉國因為秦國的事,南下給他壓力,直接把秦國給賣了,向晉國通報秦國的陰謀。
這回秦伯榮是徹底玩脫了,晉國人听到秦國的密謀後,馬上開展行動。
直接派遣使者,一紙《絕秦書》來與秦國斷絕外交關系。
秦伯榮越听越不對勁,臉上的黑線也越來越多,面色越來越鐵青。
“康公...又欲翦除我宗室,傾覆我社稷...以來蕩搖我邊疆...”
晉使自顧自的念到,完全不注意秦伯榮的臉色。
“寫的什麼垃圾玩意,顛倒黑白,狗屁不通!”
當他听到晉國在《絕秦書》里開始污蔑自己的公父,秦伯榮實在是忍不了。
一把搶過晉使手上的《絕秦書》,狠狠地砸在地上。
“先君多次想與晉盟好,公子雍那事也是趙盾那廝出爾反爾。“
”汝等晉人反復無常,厚顏無恥!沒臉沒皮!先君何辜?”
“還有臉昭告昊天上帝呢!”
“此檄文上全是對先君污蔑之詞,寡人不會接受此等侮辱!”
“呵呵!不論秦伯如何回應,或喜或怒,我大晉...”
面對秦伯榮的盛怒,晉使卻沒有半點懼怕,開始放完事先準備好的狠話。
“滾!給我滾!”然而他話都還沒說幾句,就被秦伯轟出雍都了。
“天誘其衷,成王殞命...好啊!好啊!”楚成王越念叨越生氣。
“你們晉人這麼咒我死是吧!”
面對楚成王的詰難,晉景公面帶微笑,平靜回復,他指了指楚穆王。
“楚君,我等只是打打嘴炮,實際上對你沒有什麼影響,真正令你殞命的另有其人。”
“逆子!要不是你意圖謀反。寡人要是再在位十幾年,與秦穆公聯合,說不定能夠壓制晉國。”
“呵呵!老家伙,難道我干的很爛嗎?”楚穆王回應道。
“就是就是!老家伙,難道我干的很爛嗎?”晉襄公也有學有樣的來了一句。
“楚君啊。哪怕是你孫兒紅品之姿,也不能動我晉國根基,你再活個十幾年,又有什麼用呢?”晉文公笑道。
“此次秦國挑釁,看我國怎麼摧枯拉朽擊敗秦國的。”
“秦伯呢?秦伯哪去了?”晉文公得意洋洋。“我正想拉他來看這場大戲呢。”
“我剛才踫到了他,秦伯說他不忍看秦軍再次大敗的樣子,就回房間休息去了。”楚莊王在一旁說道。
“哈哈哈!秦國的老祖宗,都不敢看孫子統領的秦軍。“
”這不是預示著此戰我晉國勢在必得嘛!”這還沒開打,晉襄公已經開始慶祝了。
由于秦晉之間懸殊的兵力,加上晉國還組織了齊、魯、宋、鄭、衛、曹、邾、滕等n國聯軍伐秦,這場戰爭自然毫無懸念。
秦晉戰于麻隧,秦國大敗,晉軍直接渡過涇水示威。
秦伯榮與晉國斗了一輩子,結果是越打越慘,從來沒贏過,最後郁郁而終,很快就去世了。
不久後,楚國也暫時解決了吳國的襲擾,司馬公子側本就視禮義為糞土,
覺得稱霸中原之機又來了,直接撕毀了晉楚盟約。
對鄭國蘿卜大棒一起上,鄭國又倒向了楚國。
面對鄭國的再次倒戈,前不久剛在秦國取得大勝,氣勢十足的晉國君臣各個都磨刀霍霍,準備南下再戰楚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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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上卿二把手中軍佐範燮,他是士會的兒子。
因士會受封于範,所以後代皆為範氏。
“國君,鄭國牆頭草一般倒戈來倒戈去,都不知道多少次了。“範燮勸諫道。
”晉楚之間的戰爭十場至少有九場都是他引起的。“
”就算今日又把他打服了,明天他又因為七七八八的理由,倒戈到楚國那邊去了。”
“我看還是不要管他為好。”
"按範卿的說法,我晉國的霸業怎麼辦,難道就置之不顧了嗎?”欒書反駁道。
年輕的晉侯州蒲自然也是野心勃勃,他十分想完成公父的兩個意願︰一是徹底擊敗楚國;二是徹底壓服諸卿。
因此怎麼可能听範燮的,于是命令欒書出兵,他親往督軍。
晉楚于鄢陵對峙,還未開戰,欒書召集諸卿商討進一步的對楚作戰計劃。
範燮又開始打起了他的退堂鼓。
“國君!元帥!諸卿!”
“我听說,只有聖人才能保證內外皆無虞,若無外患,必有內憂。”
“現在秦、齊、狄都臣服于我國,晉國威勢已經夠強了啊!”
“何不放過楚國,讓它作為外患呢?”
“我們做卿士的,只要做好輔佐國君的日常工作就是了。”
晉軍從晉國在鄢陵行軍了兩個月,範燮在欒書耳朵旁嘮叨了兩個月。
掉書袋掉個不停,不是這個聖人說就是那個聖人說。
無外就是撤軍、對楚國認慫。
欒書听的耳朵都快起繭子了,他老早就听煩了,已經自動過濾範燮的聲音了。
“範卿,你天天我听說我听說,哪有那麼多聖人給你听說?” 至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