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懿王西狩犬丘後,原本籍籍無名的犬丘也進入到了宗周貴族們的視線中。
總有貴族的身影從宗周而來,至犬丘拜見懿王,連帶著本地居民也佔了光。
小乙就是其中的一員,他本為武士,犬丘繁榮起來後,被家族安排為來往的宗周權貴們接風洗塵。
犬丘,是西土嬴族的大本營。
先武王伐紂時,嬴族的先祖飛廉、惡來助紂為虐,與天子作對。
先民們被迫遠離東方的家鄉,被流放西戎,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苦日子。
天無絕人之路,先祖惡來的兄弟季勝的一位後人造父為穆天子駕車,深得穆天子寵信,受封于趙。
偉大的造父沒有忘記他這些還在受苦受難的窮親戚,在他的幫助下,小乙的祖先們回到了趙地,以趙為氏。
先祖惡來至今已經有五代了,現任當家的大駱不知道怎麼走了狗屎運。
族長年輕的時候,被連天子都要禮讓三分的申侯看中了,來到西土做了上門女婿。
小乙決定去西土闖闖,當初大駱在家族里找追隨者的時候,他也跟著好兄弟小甲舉起了手。
本以為族長大駱已經夠狗屎運了,最近小乙又听說——非子,那位族長不知和誰私生的兒子,居然被當今天子看中了。
當今天子在很久以前就名揚天下,無人不識他的德行,先共王、先懿王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不過當他以懿王叔叔的身份繼位的時候,很多人的偶像濾鏡都碎完了。
民間也是異議四起,分成兩派,爭吵不休。
甚至有陰謀論者說,天子過去的言行都是演的,目的就是為了登上天子之位。
但是原太子燮還是作為嗣君位于朝堂上,這讓小乙實在是看不懂了。
學周公?可是周公也沒有即天子位啊。
雖然整個大邦周都愈發動蕩,但是贏氏一族卻是蒸蒸日上,無論西土還是在趙地,都混的風生水起。
對于族長的這位私生子非子,小乙也了解很少,只知道當初非子的事被申侯知道以後,申侯暴跳如雷,非子不得不外出避禍。
直至最近被天子器重,非子才敢重新回到犬丘。
而且不止如此,听說天子為了非子,今日居然要親至犬丘,與申侯及他們的族長商談。
因此這次他們被安排在城口迎接天子大駕。
一想到馬上就有機會一睹這位傳奇天子的真容,小乙就十分激動,心都要跳出來了。
簡直是不枉此生了!他這樣想道。
“天子駕到!”
城門緩緩打開,小乙跟著大部隊撲通跪下,現場鴉雀無聲。
急促的馬蹄聲從他的耳邊響起,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小乙偷偷地向上瞟了一眼,只看到一位年輕男子御于車前,桀驁不馴的六駿在他面前卻十分听話。
那就是非子吧,他心里想到。
車上坐著一位老者,滿面愁容,似乎很是疲憊,看上去正在閉目養神。
那就是天子嗎?小乙暗自道,看上去也就是個普通老頭,和他祖父沒有什麼區別,和傳說中的完全不一樣嘛。
小乙怕被其他人看到,他連忙低頭,所幸沒有人注意到他的越禮行為。
車駕向內城駛去。
然而很快就返程,當日就離開了犬丘。
天子車駕離開的時候,小乙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天子似乎有些憤怒,而非子神情有些沮喪。
這是小乙最後一次見到非子,從此以後非子再也沒有回過犬丘。
他的好兄弟小甲跟著非子外出闖蕩,一次小甲回來探親,說非子帶他們去了一個叫作“秦”的地方。
非子把那個地方也叫做犬丘,為了方便,大家都稱那里是西犬丘。
西犬丘有一望無際的草場,適合養馬放牧,比在犬丘自由自在多了。
小乙早已成家,沒有興趣去那麼偏僻的地方闖蕩,他早就打算在犬丘安穩渡過一生了。
他不會想到的是,該死的犬戎不遵守與申伯的約定,在未來,整個大駱一族都葬身于犬戎之下。
“叮,姬闢方,謚曰孝,在位期間,封非子于秦,有效地解決了對犬戎、申伯的馬匹依賴問題,對內加強刑罰監察工作,有效地改善了吏治,但並沒有改變大邦周的大勢,賜紫品房間。”
“兒啊,你辛苦了。”
孝王闢方在位僅六年,他在位的時候年齡已經不小了,因此無一日不在努力工作,爭分奪秒,穆天子看了六年,很是心疼。
“都怪你哥你佷子不爭氣,把大邦周搞成這個樣子!不然你也不用這麼累。”
“父王,你也太偏心了!我也很努力的好不好!”共王 扈抱怨道。
“而且弟弟也就干了六年,也沒干什麼事嘛,就是封了個諸侯。”
“系統,你是不是也偏心!”共王 扈對系統質問道。
“呵呵,我是機器人,從來都不偏心,這個秦非子起到的作用可大了呢。”
“咳咳,除了王畿內的土地收入外。”
“南土的銅礦和西土的馬匹一直都是我們收入的兩大頭。”孝王闢方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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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諸侯想要優質駒馬,不經過我大邦周是不行的。”
“自西戎強盛以來,很多馬匹生意都被他們給壟斷了,還有申伯這個中間商。”
孝王闢方滿臉無奈,“實在可恨,還拿他沒有辦法。”
“我在一次意外中遇見了非子,他掌握先進的養馬技術,我們能夠借此打破西戎和申侯的壟斷。”
“我想讓他繼承他父親大駱的領地,還為此親自去找申伯和大駱,讓非子當繼承人,而不是擁有申姜血脈的“成”。”
“哼!結果他們根本不把我這個天子放在眼里,說什麼申伯和大駱家族聯姻有利于西陲穩定。希望我不要破壞西土和平局勢。”
“就差沒說如果我執意要讓非子當繼承人的話,他們就聯合犬戎一起造反了。”孝王闢方頓了頓。
“最後我把非子封在秦地,也是在西戎的領地上安插了一枚釘子。”
“希望秦邑能在未來發揮作用吧。”
“呵呵,弟弟你也不怎麼樣嘛,我當年可是直接把不听話的密國直接給滅了。”共王 扈終于找到機會嘲諷了。
“王兄,申姜乃姜姓大宗,與東土齊姜相互照應,密國能比嗎?”
“哦,我突然想起來,你能上位,齊姜也是出力不少呢。”共王 扈繼續嘲諷道。
"你該不是怕惹怒了申姜,人家不高興,你的天子大位坐不穩吧!”
“王兄!要不是佷兒一事無成,我當個逍遙卿士不更舒服?才懶得來趟這渾水呢!”
“你想不想淌這所謂的渾水你我都清楚!”共王 扈完全不相讓。
“我相信我的太孫肯定比你強多了,根本不需要你來插一腳!”
“你和齊姜、卿士們打破嫡長子繼承制,怕是遺禍無窮!你那一點點所謂功績根本無法彌補!”
“ 扈!不要說了。”穆天子沒想到這個平時慫的不得了的長子,今日居然像連珠炮一樣壓著他弟弟捶,他不得不出來當和事佬。
“反正闢方也把天子位還給嗣君燮了嘛。”穆天子笑呵呵說道。
“父王,那是他根基不穩,加上他兒子也沒比我兒子強到哪里去!”共王 扈繼續說道。
“加上畿外諸侯的反對,你看他在位這幾年,很多畿外諸侯來朝拜的次數都越來越少了。說明嫡長子繼承制在東土也早就深入人心了。”
“不然他才不會把天子之位還給嗣君呢?”
“我...”孝王闢方剛想反駁,又被穆天子制止。
穆天子其實早就看出孝王闢方踐踏禮制登天子位,並沒有他自己說的那麼無私。
在這問題上繼續與共王 扈爭執,只會理虧,畢竟禮制依然是他們大邦周的立國之本之一。
“闢方,說起申姜,你有著什麼看法?”
穆天子話音一轉,又扯到申姜上面了。
“呵呵,你們最近老是在說姜族的事,勾起來了我久遠的回憶啊。”
諸王有些驚愕,申姜的事,居然把潛水已久的老祖宗太王�都給吸引出來了。
“說起來,姬姜聯盟,還是我一手締造的呢。”
太王�讓武王發從周王殿內搬出一青銅桌,把諸王召喚了過來。
殷商的武乙也跑過來湊熱鬧。他回想起當年巡視西土時。
羌公帶著年輕的姬�跪迎他的場面。
要是他當時拆散了姬姜聯盟,周族沒有機會在西土立足,大邑商會不會一直延續至今。
然而當時的周族只是一蕞爾小邦,武乙根本不認為周族會對大邑商會產生什麼威脅。
反而覺得西土出了一位杰出的方伯,能為大邑商分擔西土壓力。
sp君主品級四十九︰周孝王紫品)
制度建設、後世影響︰受卿士支持,小宗即位,卿士權力進一步膨脹,周禮遭到進一步破壞。
行政︰加強刑罰,改善吏治
政治謀略︰從共王時期開始,就開始為自己即位造勢;即位後封非子于秦,預防犬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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