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發進入殷王畿,釋放箕子與其他被帝辛囚禁的殷商舊世族。
他端坐在商王的寶座上,清點殷都的珍寶。太師姜尚、召公𠺖、叔旦等侍立在側。
微子啟、膠鬲、箕子等在殿外焦急的等待。
“紂將飛廉、方來等還逃亡在外,飛廉之子惡來已然被擒,王應立即興兵向南,討之!”太師姜尚建議道。
“有勞尚父!”太子發向太師姜尚作揖道。
太師姜尚領兵而去,太子發大開殿門,殷商老世族們急忙迎了過來,向太子發朝拜。
“王上?我…”微子啟十分急不可耐,腆著臉出聲。
“莫急,諸君!紂王雖然已經自焚,但惡臣飛廉等小臣還未就擒,到時候大戰告捷,吾等一起慶功!”
太子發阻止了微子啟繼續說下去,只是向老世族們連連回拜道。
微子啟話都還沒有說出口就被阻攔,有些尷尬。
“這個混蛋,估計等不及要當新的殷王了!”帝辛看著微子啟那張臭臉就很氣。
“但看上去周方似乎不想如他意啊,哈哈哈!”
一月後,太師姜尚順利班師回殷,以惡來為首的殷商諸方首領和反抗的小臣都已經被拿下,飛廉逃往商奄。
“哈哈,你們老是說我的二王制荒謬,要不是我在東方立了個奄國,這飛廉逃難都沒地方逃呢!”
南庚大笑出聲,瞬間感覺自己又英明了起來。
“當初我被圍的時候,東土諸侯都不來救援,又有什麼說法呢。”帝辛有些不滿。
“人家西土諸侯全部依附周方,周方都打到殷都門口了,東方遙遠,哪來得及救援啊?”南庚繼續補充道。
“叫你遷都東土,你又不遷都。”
“我怎能棄殷都而逃,非大丈夫所為也。”帝辛冷冷地盯著屏幕。
“要不是那群內奸…我看他們也是得不到什麼好處,這周方不會如他們所願的。”
“諸君以為,殷都舊族如何處置呢?”太子發向姬周眾人詢問道。
“全部殺光,一個都別留下!”
太師姜尚銳氣迸發,殺意彌漫。哪怕是畫面外的商周諸王都能感受到。
“兒啊,你從哪里找到這一殺神啊,這看上去都七老八十了,怎麼殺氣還這麼重啊。”
周王季也是被驚到了,他生前也是常年攻伐,但除了帝辛以外,還沒有見過有人有這麼重的殺氣。
“父王,此人乃呂姜支庶子孫,能文能武,博學多才、銳不可當。”
“我當年殷都時,有幸收攬了他,他為我伐紂大業立下了汗馬功勞。”文王昌繼續道。
“其女邑姜也嫁于我兒發為妻。”
“有罪的殺,無罪的赦免。”召公𠺖出聲道。
召公本為召方之主,是文王昌的同宗,後來並入姬周,在伐紂大業中也是武功赫赫。
“不可!”叔旦出言勸告。
“助紂為虐的小臣處理掉就行了,其他殷商貴族不可變動,要安撫他們、行仁政,否則將失信于人。”
“這是我的第四個兒子,最類我最類我,呵呵呵,小子還是這麼有仁德。”
看到自己最寵愛的兒子,文王昌很是高興。
太子發位于主位,沉默了一段時間。
“予以小邦,伐紂成功,離不開殷世族們的幫助,現在大動干戈不好,還是依四弟所言。”
太子發走出大殿,微子啟又第一個迎上去。
“微公莫急,先前約定的內容,我將說到做到,我以賓禮待你,微子一族,將世為長侯!”太子發擺擺手。
“混賬東西!這逆子真的賣國求榮了!”
在老世族和帝辛的斗爭中,原先帝乙一直都是偏向于老世族的,他覺得帝辛的新政太過了火,才招致老世族們反抗,也是情有可原,直至今日。
“你們到底收買了多少人?”帝乙指著周王殿詢問道。
“怎麼能說收買呢?殷商的仁人志士順應天命,伐無道罷了。”
文王昌緩緩回答道。
畫面中的微子啟似乎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他欲言又止,看著正與其他殷商世族談話的太子發,有些尷尬,終于鼓起勇氣,問道。
“王上,那殷都呢?”
“哦∼殷都啊!”太子發哈哈一笑,回答道。
“不是我不給你啊微子,實在是殷都內不喜你的人有點多啊。加上依照你們殷商的周祭,父死子繼才能讓人信服嘛。”
太子發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繼續說道。
“他們更喜歡紂王之子祿父。我也沒有辦法啊,為了順應民心,要只能立祿父為殷都之主。紂王雖然無道,但和他兒子沒有什麼關系嘛。”
“這…”
“微公不必懊悔,你依然是長侯,我也永遠待你為賓。”
“這家伙機關算盡,最後也就得了個長侯賓禮的虛名。”帝辛憤憤道,“也算是報應了。”
“這些老世族本來估計也就是想借西土之兵把你趕下台,他們好取而代之。”成湯分析道。
結果現在玩脫了,引狼入室,周人反而喧賓奪主。你雖然被干掉了,但他們也任人宰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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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太子發也是粗中有細啊。”武丁皺眉道,“巧妙地繼續保持了殷商貴族的分裂狀態,微子和武庚互相掣肘,對新興的姬周威脅就小了。”
“唉,姬周能人輩出,又團結一心,我大邑商全在內斗,敗的不冤、敗的不冤啊。”
太子發率殷周諸臣前往殷都郊外,祭祀上帝,他說道。
“先文王從上帝那里接過天命,討伐無道的紂王。我作為文王的兒子,不敢違背天命,所以率軍而來。執行上帝對紂王的懲罰。”
“諸君皆無罪,有罪的只有那獨夫紂王,和那仍然助紂為虐,死心不改的小臣、邦君。”
“上帝說,一定要討伐他們!我不敢違背。”
“你們要遵從天命,听命于周,如果做到了這些,就可以安居樂業。倘若膽敢叛亂,哼哼!”
“如果有人不遵從以上告誡,即使我已經回了西土,到時候也會來東方執行上帝的旨意。”
“起祭火!”
諸君不敢頑抗,皆拜服在地,三呼萬歲。
太子發將各地抓捕來的小臣全部祭祀給了上帝,一時祭祀台上人頭滾滾,陰森可怖。
“哼,你們周方還真是虛偽。明明就是狼子野心,反而說著什麼上帝來伐我,哪有什麼上帝?我是從來沒有見過。”
“紂王,事到如今,你還在敢對上帝不敬呢。”文王昌出言反駁道。
“你最後尊崇的祖先神,才是真的不存在!你以身為祭,這個有一個祖先去人間幫你嗎?”
“而上帝及其統制的自然神靈,神通廣大,人力所不能及也。你不敬上帝,才遭此劫!”
文王昌能言善辯,說的帝辛啞口無言。他擰緊拳頭,又無處泄氣。要不是周王殿有屏障擋著,他早就沖進去揍文王昌了。
在殷郊祭禮過後,太子發離開了殷都,分兵六路,向南向東,討伐那些還不臣服的方國及還在躲藏的小臣,六路皆告捷。
兩月後,太子發帶著大量俘虜及殷都搜刮來的珍寶返回豐鎬。
他親自主祭,將紂王及百余小臣首級供奉宗廟,告慰祖先在天之靈。
“祖父、父親、大哥,大仇得報!”
ps︰《大武》是武王伐紂後的一套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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