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人族有福嘍
“三個美人尋上門來，你的魅力可真大啊！”
“哈哈，這話從你口中脫出令我很意外。不過你看走眼了，這三人沒一個省油的燈！”
“怎麼說？”
“這個女扮男裝的是個陰陽師。
她獻祭過不少僧侶、法師、巫女、除妖師，來豢養一個鬼首式神。
那個穿紅衣服的，就是曾經想封印我的天照神宮小老太。
那個穿黑衣的我不認識，但看她和小老太頻頻交換眼神便知——
她即便不是出自天照神宮，也定然和天照神宮有莫大關系。
她們的實力都不弱，就是不知比之當年的你如何？”
“她們和我修行的不是一個路數。
若是比鎮壓妖魔、淨化邪祟，我不弱于她們任何一人。
但若要我們之間較技，當年的我不是她們任何人的對手。”
“你很清醒，對自己認識也透徹。
她們的血氣隱隱透體而出，都有不俗的武技體術傍身。
不像你，一心一意的修心力，只把斬妖除魔當做一生目標！
不過，你當年去逝時太年輕。
若給你修行個百八十載，必令她們望塵莫及！”
“你高看我了。
我當年身體狀態正值巔峰，我也無處去學那些武技體術。
而且當時我心境出了差錯，心力靈力都已開始衰退。”
“桔梗，有個問題我一直想不明白——
除了射殺妖怪時，你的心力、靈力會有損耗，為什麼會隨著心境變化而有起伏？”
“因為我那時沒有龍角。
靈力是靠心力御動的，心境出了問題，還怎麼調動自身和天地間的力量？”
“哈哈，雖然你沒有給出我想要的答案，但你這個比喻讓我多少明白了一點。”
“你還是出去看看吧，天照神宮尋上門來不是小事。”
“那我去瞧瞧，看能不能套點有用的消息。”
【她居然不知道天照神宮？】
【呵，山野妖怪，見識忒淺！】
腹誹一聲，柳生美姬道︰“我們天照神宮供奉的是天照大神，天照大神是——”
“不用解釋了！”
洪亮聲響起，空間一蕩，一尊身材高大、青發蓬立的英武男子現身于大殿。
“龍淵大人！”
長尾千代躬身一禮。
悟心沖她點點頭，目光一轉︰“五十鈴川司主東照美 子，這次我沒有叫錯你的名號吧？”
美 子頷首道︰“不錯。”
【這是什麼回答？什麼表情？】
悟心目光又是一轉︰“這位女士怎麼稱呼？”
“天照神宮西宮宮主柳生美姬。”
“美 、美姬，你們兩個看起來也不像姐妹啊！”
“咯咯咯咯！”
柳生美姬銀鈴一笑道︰“龍淵閣下說笑了，我叫姓氏柳生，她姓氏田中。”
“原來如此，不知兩位前來有何要事？”
“龍淵閣下，我們來訪只是閑暇，不如你先處理長尾守護的問題吧！”
【狡猾！】
暗道一聲，悟心目光一轉︰“你還是一國守護？”
【我春日城那麼大，怎麼可能是副城？】
暗暗嘀咕一聲，長尾千代趕忙道︰“大人，那不過是家父留下的基業罷了！”
“嗯，你叫長尾千代？”
“是的，大人！”
“這個千代是什麼意思，上次我還見過一個叫武田千代的？”
“千代是指長久永恆的意思。”
悟心隨口又道︰“殺生丸、瑪瑙丸，這個丸字又是指什麼意思？”
“丸是指圓滿完美的意思。”
“嗯，你是一國守護，該怎樣做就怎樣做。我不是甲斐國的守護神，你不用給我面子！”
“可是，他們軍隊中鑄有拜劍台，旗幟上繡有赤龍劍，對外打著尊龍的稱號。”
“你也想要一把赤龍劍？”
“呃！可以嗎？”
“你我也算舊識，這有什麼不可以的？我送你一把更精致的！”
悟心話落，一把三尺白金劍浮出地面，上有赤龍紋理流轉。
看著鋒利的劍刃、光可鑒人的劍身，感受著手掌傳來的溫熱，長尾千代激動道︰
“龍淵大人，我追隨你好嗎？”
“你是一國守護，追隨我做什麼？我這里可沒人伺候你！”
說罷，悟心目光一轉︰“兩位，說說吧，你們前來何事？”
兩人從呆怔中回神。
見龍淵沒有提及她以往的糗事，美 子放下心道︰
“龍淵閣下，你既然知道瑪瑙丸想必對他也了解，你對他的行為有什麼看法？”
“他呀？他很有雄心壯志，我是自愧不如啊！”
美 子一怔，柳生美姬道︰
“龍淵閣下，武田軍打著你的旗號窮兵黷武，你似乎並不反對，你就沒有瑪瑙丸的雄心壯志嗎？”
“哈哈哈哈！”悟心灑脫笑道︰
“我小息一下便是數月過去，睡上一大覺滄海化桑田，我做了天下共主也沒時間打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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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柳生美姬不由一噎。
一旁的美 、千代亦是咋舌。
見之，悟心繼續道︰
“人間興亡、王朝交替，都是人類干的事。那瑪瑙丸願意屈尊降貴、造福人間，人族有福嘍！”
三人一听，更是瞠目。
柳生美姬顫聲道︰“龍淵閣下，你難道不在乎信仰之力嗎？”
“信仰？”悟心不屑道︰
“我睡一大覺起來誰還記得我？
況且我為長壽無疆的龍族，人類信仰對我來說，不過是醒來時的一杯茶而已！
你們說，我會在乎嗎？”
柳生美姬、田中美 不禁思緒翻飛，原來她們的焦慮不過是杞人憂天而已！
此刻——
降雪三女的目光中都是小星星，長尾千代更是目光熾烈，對龍淵崇拜不已！
柳生美姬回神道︰
“龍淵閣下，你可願做我們天照神宮的宮主？”
“我沒那份閑心。”悟心笑道︰
“你們可以去問問瑪瑙丸，我覺得高階妖怪之中，也就只有他有那興致了！”
“那你為什麼做佛門天龍？”
悟心看著美 子道︰“我說過，信仰對我只是一杯茶，茶葉要適量，多了則太濃！”
“就只是因為如此嗎？”
“也不盡然！”悟心鏗鏘道︰
“本願寺都是和尚，而你們天照神宮都是美女。讓我當一大幫美女的宮主，天下群妖會怎麼看我？”
兩人不由一顫，柳生美姬道︰
“閣下誤會了，我和美 只是西宮東宮的宮主，南宮北宮的宮主都是男子。而且，我們神社的神官亦不少！”
“哦！不少是多少？”
一瞬間，美 美姬心腸百結，降雪三女悵然失落，長尾千代黯然神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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