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張亮如同剛掌握某種新技能的孩子,滿臉的興奮,一邊隱匿飛行,一邊觀察所過之處的一些特殊事物,尋找推測它們特殊的運動蹤跡。
一只飛鳥從他的腳下飛過,他馬上感知這只鳥兒的特殊能量氣息,觀察它飛行的軌跡線路,開始推測它可能的去向,可惜追蹤了一陣,發現自己的判斷失誤。張亮並不氣餒,繼續下一個目標。
就這樣走走停停,來回折騰中,張亮的追蹤之術明顯提高,對所要追蹤目標的能量氣息、運動特點,與周圍氣流或草木山石間的能量踫撞產生的特殊波動,都能迅速掌握。
突然,張亮發現腳下的一個小山溝里,竟然還隱藏著一個城隍廟,因為大長老舉過土地廟的例子,他對此極為敏感,馬上悄悄隱匿身形,朝城隍廟降落而去。
城隍廟靜靜佇立幽深的山間。廟門的朱漆早已斑駁脫落,露出底下陳舊的木門板,門旁的石獅子也缺了一角,顯得有些殘破。廟牆的泥灰有不少地方已經剝落,裸露出內里的磚塊,像是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屋頂的瓦片參差不齊,幾處還破了洞,透著天光。
然而,廟內的景象卻與外觀的簡陋截然不同。香案上,粗細不一的香燭插得滿滿當當,輕煙裊裊升騰,彌漫在不大的廟宇中,帶著淡淡的檀香味。供台上擺滿了水果、糕點等貢品,雖不算十分精美昂貴,但堆得滿滿當當,看得出信眾們的誠意。
前來上香祈福的人絡繹不絕。有白發蒼蒼的老者,拄著拐杖,一步一步虔誠地走進廟門,在神像前恭敬地跪下,口中念念有詞,那神情滿是敬畏與期許;也有年輕的夫婦,抱著孩子,讓孩子也對著神像拜上幾拜,祈願孩子健康成長。
廟外的空地上,還擺放著幾個簡易的功德箱,周圍圍滿了人,大家紛紛往里面投著香火錢。廟內廟外,人們的臉上都帶著虔誠和希望,在這簡陋的城隍廟中,香火旺盛,仿佛神靈真的能听到他們的心聲,庇佑他們度過生活中的種種難關。
張亮沒有著急進入,而是在旁邊靜靜聆听這些信中的談話聲,慢慢的他發現,這些聲音大都指向一個事情,土地拆遷,指向一個人,當地的縣委書記。快到傍晚時,張亮還發現一些官員某樣的人,偷偷摸摸溜進去,也在燒香拜佛,目標還是指向那個縣委書記。
待到夜深人靜,張亮大膽踏入廟門,他想在這里仔細驗證大長老所講的信仰之力的神奇之處。
昏暗的城隍廟里,裊裊香煙在半空中纏繞,像是被無形的手拉扯著,久久不散。一股壓抑且憤懣的氣息撲面而來,令張亮不禁打了個寒顫。
只見那城隍爺的神像威嚴地矗立在神龕之中,可四周繚繞的卻是層層灰黑的怨氣。張亮閉上眼,仔細感知,耳邊仿佛傳來無數百姓的悲泣與怒吼。
“城隍老爺,那貪官搜刮民脂民膏,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那狗官勾結奸商,強佔我們的田地,求您懲治這惡人!”“我們對這個土皇帝的決策也有怨言,但是敢怒不敢言,他會找出蹩腳的理由讓我們離開辛辛苦苦熬來的領導職位。”這些禱告聲如洶涌的潮水般在張亮腦海中翻騰。
民怨的能量如濃稠的墨汁,在廟宇的每一寸空間里積存。牆壁上,怨氣凝結成了一道道扭曲的紋路,像是百姓苦難的具象化。
張亮能清晰地感覺到,這些民怨的能量很龐大,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百姓們對貪官的痛恨,對公正的渴望,都化作了這股強大而又危險的力量。倘若不能及時化解,不僅會影響這城隍廟的氣運,更可能會引發更大的災禍。他深知,一場與黑暗勢力的較量,或許即將拉開帷幕。
張亮連夜趕往縣城,找到縣委書記的辦公室,已經夜里十點了,那個辦公室還燈火通明。
在那間寬敞卻壓抑的辦公室里,矮矮胖胖的縣委書記長正對著下屬大發雷霆。他猛地一拍桌子,茶杯里的水都濺了出來,怒目圓睜,聲嘶力竭地吼道︰“這點事都辦不好,你們都是吃干飯的嗎!”下屬們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臉上滿是惶恐。縣委書記雙手叉腰,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下屬們的心上,唾沫橫飛地數落著,言語中滿是輕蔑與霸道。
等到會議結束,張亮跟蹤了幾個局長,听他們背後的言論。這些領導把胖書記的工作作風揭了個底朝天。
他的貪婪無度更是令人咋舌,利用職務之便,對工程項目大肆插手,索賄受賄,眼楮里閃爍著對金錢的無盡渴望。只要有利益可圖,他便會不擇手段地去獲取,仿佛那是他人生唯一的追求。他在縣城大搞所謂的面子工程,在農村,強行推廣一些不切實際的農業項目,大搞一些虛假的農田水利項目,譬如,有些村根本沒有水源,他卻讓整個村子的農田里布滿澆水管道,美其名曰前瞻工程。他很霸道,稍有不同的聲音,馬上以反對改革、反對進步、懶政惰政等理由罷免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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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上級領導前來視察時,他就像換了一個人,滿臉堆笑,小跑著迎上前去,點頭哈腰,雙手恭敬地遞上資料,眼神里滿是諂媚。說話時,語氣輕柔得如同春風拂面,用詞極盡阿諛奉承之能事,不停地夸贊領導高瞻遠矚、英明神武。領導說一句話,他就像得到了聖旨一般,忙不迭地點頭稱是,還不忘適時地加上幾句自己的見解,試圖以此來討好領導。那卑躬屈膝的模樣,與面對下屬時的囂張跋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哎,咱們說也是白說,這家伙的後台是省委副書記,誰能動了他,說不定人家過一段時間還會高升。”一個悲憤的聲音止住了發牢騷的聲音,眾人沉默了下去。
張亮心中一驚,大長老的話誠不欺我,這些信仰之地果真可以有信眾的心聲留存。他返回到縣委書記所在的豪華賓館里,這個肥胖的家伙正與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在那里侃大山,“媽的,這個地方,老子就是皇帝,我看誰不順眼,馬上讓他滾蛋。”
“老大,你好有男人氣概,你看我的廣電局副局長什麼時候任命,人家可是等了好幾個月啦。”那女人嗲聲嗲氣的追問。
“別著急嘛,什麼事情也需要有個過程,下一次干部調整會上就安排,對了,這是省城的別墅鑰匙,以後周末你就在那里等我,省的這里有人風言風語……”
第二天,省委書記端坐在辦公室里,正專注地看著電視直播。忽然,畫面里,胖縣委書記昨天晚上的各種丑陋表現,一一浮現。
剎那間,省委書記的臉色驟變,原本沉穩的面容瞬間被怒火籠罩。他的眉頭緊緊皺起,像兩座即將崩塌的山峰,眉間的溝壑仿佛能夾死一只蒼蠅。眼楮瞪得如同銅鈴一般,眼神中噴射出憤怒的火焰,仿佛要將電視屏幕都燃燒殆盡。鼻翼急劇地翕動著,仿佛一頭被激怒的雄獅,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發出低沉的怒吼聲。
他緊咬著牙關,腮幫子上的肌肉鼓起,額頭上的青筋也暴突起來,如同一條條扭曲的蚯蚓。雙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將沙發扶手捏得嘎吱作響。整個人像是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壓抑著內心的憤怒,胸膛劇烈地起伏著。
“簡直是無法無天!”省委書記終于忍不住怒吼出聲,聲音如炸雷般在寂靜的辦公室里回蕩。他猛地站起身來,將手中的文件狠狠摔在桌上,文件散落一地。此刻,他心中只有對胖縣委書記痛恨和徹查到底的決心。
原來張亮錄像出來,正準備寄往紀委舉報時,他突然想到了超一,讓他想辦法讓這個事情快速推進一下。狡猾的超一,通過入侵網絡,把這個畫面插播到省委書記的電子屏幕上。
沒過幾天,城隍廟前人山人海,熱鬧非凡。陽光灑在人們洋溢著喜悅的臉上,每個人的眼中都閃爍著暢快與滿足。
百姓們自發地提著祭品,排著長隊走進城隍廟。隊伍從廟門口蜿蜒而出,像一條緩緩流動的河流。大家臉上帶著笑容,彼此交談著胖縣委書記被處理的消息,言語中滿是對正義到來的感慨。
廟內香煙裊裊,鐘聲悠揚。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手捧干果,腳步蹣跚卻又堅定地走向神像前,嘴里念叨著︰“老天爺有眼,惡人終有惡報。”說完,恭恭敬敬地將貢品獻上,然後虔誠地三叩九拜。
一群年輕後生,興奮地將手中的鞭炮點燃, 里啪啦的聲響在空氣中炸開,仿佛是對貪官被懲的熱烈慶祝。
整個城隍廟沉浸在一片歡騰的氛圍中,廟里的能量積存也變得溫和豐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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