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藏拙,真把我當傀儡昏君啊?

第483章 詠梅!

類別︰歷史穿越 作者︰長工絕劍 本章︰第483章 詠梅!

    胭脂湖畔,晨光傾瀉,宛如一層溫潤的金紗鋪滿湖面。

    湖水靜謐,波紋在陽光的映照下如碎金般熠熠生輝。

    偶有微風拂過,輕輕掀起一圈漣漪,蕩漾開去,仿佛將天地的安詳灑入水中。

    垂柳依舊婀娜,細長的柳絲垂入水面,隨風搖曳,輕輕劃破湖水的平靜,卻不留下一絲痕跡。

    遠處的青山若隱若現,被一層薄霧籠罩,似畫師隨意點染的水墨,散發著恬淡而悠然的氣息。

    水鳥在晨光中成群飛過,翅膀拍打出一連串的細微水聲,與湖邊的低語風聲融為一體。

    幾尾紅魚在淺水中游弋,尾鰭劃開水面,閃過一抹明亮的紅光,又迅速隱入湖底,仿佛為這片靜美增添了一絲靈動。

    圓台依舊矗立于湖心,表面的裂紋雖不再鮮明,卻依舊隱約可見,如同昨日那場驚心動魄的記憶,被湖水小心收藏,靜靜述說。

    環繞圓台的觀眾席上,早已人滿為患,簇擁的人群如層層疊疊的波濤,掀起了低聲的議論浪潮。

    “這次詠梅的比試,定會更加精彩!”

    “那肯定啊,霽雪姑娘也說了,方才的詠柳不過是開胃菜,這詠梅才是真正的考驗才情之巔峰。”

    “對啊,畢竟有兩位大家參與,這肯定不一樣!”

    “陳白眉在文壇以詠梅聞名,今日他必然會有驚世之作。”

    “還有柳山居,他雖以詠菊揚名,但他的詩才同樣深不可測,詠梅恐怕也不遑多讓。”

    觀眾中,有人神色期待,有人眉頭微皺,更多的人目光落在台上的幾位佳人和兩位大家身上。

    白雪霽站在圓台中央,她雪白的長裙在晨風中輕輕飄動,仿佛一朵初綻的蓮花,寧靜中透著一絲孤高與傲然。

    她的目光平靜地掃視四周,每一步的移動都像是在調動全場的注意力。

    柳山居站在圓台一側,他手持折扇,神情閑適,眉宇間卻多了一分不容忽視的銳氣。

    陳白眉則端坐于長案前,面色溫和,神態自若,仿佛將周圍的喧囂盡數屏蔽,心中只有那一樹清冷的梅花。

    而立于一旁的蕭寧,青衣隨風微動,面具下的神色讓人難以窺探,身影卻如山岳般沉穩。

    他的目光未曾落在眼前的梅樹上,而是遠遠望向湖畔的另一側,似乎在凝視一片更遠的天地。

    湖邊,垂柳輕拂著岸石,灑下一地斑駁的光影,仿佛在無聲地為場中這些才情風流的人物低聲伴奏。

    佳麗席上,丹鳳朝陽靜靜地看著場中的蕭寧,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欣慰與期待,她的雙手交疊在膝間,握得有些用力,卻毫不自覺。

    紅衣翩翩眼角帶笑,輕聲說道︰“這場比試,有了這兩位大家,還真是熱鬧非凡。”

    紫煙繞微微揚眉,手中檀扇輕搖︰“你覺得面具公子能勝過他們嗎?”

    紅衣翩翩輕笑,語氣中多了幾分調侃︰“你怎麼不問丹姑娘呢?她可是對那位面具公子信心十足。”

    丹鳳朝陽聞言,微微一笑,目光依舊專注地落在蕭寧身上︰“信心並非來自我,而是他。”

    紫煙繞聞言輕輕一怔,目光略過丹鳳朝陽,卻未再多言。

    衛清挽和衛青時站在湖畔另一側,他們的目光也落在蕭寧身上。

    衛青時輕聲說道︰“這位面具公子,才情深厚,胸懷卓絕,倒是個奇人。”

    衛清挽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些許佩服︰“能與陳白眉和柳山居同場爭勝,還能有這般氣度,確實不凡。”

    衛青時抬頭望向遠處的青山,似有所思︰“但詠梅之道,絕非只在氣度。陳白眉數十年來以梅為志,誰敢輕易爭鋒?”

    衛清挽笑了笑︰“或許我們將見證一場佳篇並出的奇景也未可知。”

    湖風吹過,梅花的香氣隨風而來,那清冷中帶著微甜的氣息沁人心脾,卻不濃烈。

    白雪霽的目光掃過圓台上的所有人,她的聲音如湖水般平緩,卻又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以梅為題,賦詩一首。”

    她微微頓了頓,指向湖畔那株梅樹︰“它不畏風雪,孤高自潔。以它為本,各位,展現你們的才情吧。”

    梅樹靜靜矗立在湖畔,潔白的花瓣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猶如點點冰雪瓖嵌在枝頭。

    每一朵花似乎都在訴說它的堅韌與孤傲,而那些灑落在湖水中的倒影,更為它增添了一分靈動的韻味。

    湖水涌起一陣微微的波瀾,仿佛在為這場即將展開的才情之戰低聲應和。

    陳白眉抬起頭,目光落在那株梅樹上,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深深的欣賞與沉思。

    柳山居則微微仰頭,折扇輕搖,仿佛在心中勾勒出屬于梅花的靈魂與姿態。

    而蕭寧,依舊靜立不動,他的目光雖未鎖定那株梅樹,卻仿佛已經將它的氣韻盡數收入心間。

    一炷香的清煙升起,隨風繚繞,與清晨的陽光交融在一起,為這場詠梅比試拉開了帷幕。

    晨光灑滿胭脂湖畔,波光粼粼,垂柳拂水,湖畔環繞的人群卻在低聲竊語,氣氛中充滿了無形的緊張與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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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雪霽清冷的聲音猶在耳畔︰“以梅為題,賦詩一首。”

    然而,圓台上的眾人卻無人應聲。

    不少參賽者低頭握筆,眉頭緊鎖,紙上的字句已然成形,但沒有一個人願意第一個上台。

    有人緊緊攥著手中的詩卷,面露猶豫,目光時而瞥向湖畔的梅樹,時而掃過台上的兩位文壇大家。

    陳白眉與柳山居的登場,仿佛為這場比試籠罩了一層無形的威壓,壓得每個人喘不過氣。

    “二位文壇巨擘在此,若詩作不堪,只怕會自取其辱。”

    “不錯。能在這般盛會上出彩,本就是難事。更何況,這詠梅之道,幾乎是陳白眉的獨門絕技。”

    “是啊,他若一出手,只怕無人可敵。誰敢搶在他之前開這個頭?”

    低聲議論在觀眾席間蔓延,台上的人卻越發沉默。

    白雪霽靜靜站立,目光掃過全場,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失望。

    這場盛會,她希望能見到更多的才情與風采,而非懼怕與遲疑。

    就在這時,陳白眉抬起頭,目光落在那株梅樹上,臉上露出一抹從容的微笑。

    他緩緩站起身,衣袍隨風微動,整個人的氣度仿佛天地間一座穩如山岳的古松,沉穩而肅然。

    “既無人願意開頭,那便由在下試上一試。”

    陳白眉的聲音不大,卻如洪鐘般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他的步伐不疾不徐,邁上圓台的瞬間,周圍似乎連風聲都安靜了下來。

    無數道目光緊緊地鎖定在他的身上,期待著他會賦出怎樣的驚世之作。

    陳白眉站定,目光平和地掃過眾人,隨後轉身面向湖畔的梅樹。

    那株梅樹在晨光中愈顯清冷孤傲,潔白的花瓣如玉般剔透,襯托著它的枝干越發蒼勁有力。

    “梅花者,不與群芳爭艷,獨立寒冬。其高潔之氣,令人嘆服。”陳白眉低聲說道,聲音中透著幾分贊嘆與敬意。

    接著,他朗聲吟道︰

    “孤山不改梅花韻,獨立寒冬雪滿枝。

    俯仰乾坤無俗態,香清自有入心時。”

    四句詩落,台下瞬間鴉雀無聲,似乎所有人都被這一詩中透出的高潔之意深深震撼。

    片刻後,掌聲如潮水般響起,震得湖面微微蕩漾。

    “好詩!”

    “果然是陳白眉!詠梅之道,獨步天下!”

    “‘孤山不改梅花韻,獨立寒冬雪滿枝’,一開頭便寫盡了梅花的清冷孤高,句句精妙!”

    “後兩句更是將梅花的高潔與芬芳融于天地之間,這樣的意境,已超凡俗。”

    觀眾席中,不少人站起身來,滿臉激動地鼓掌喝彩。

    佳麗席上的紅衣翩翩輕輕搖了搖折扇,目光帶著幾分贊嘆︰“不愧是陳白眉,這一詩確實絕妙。”

    紫煙繞點了點頭,輕聲道︰“他的氣韻與詩句早已合為一體,此等才情,當得起‘詠梅第一人’的名號。”

    丹鳳朝陽雖然臉上帶著微笑,但眉宇間卻多了一絲淡淡的憂慮。

    她輕聲說道︰“此詩雖佳,卻未必無人能勝。”

    紫煙繞微微一怔,目光轉向丹鳳朝陽,輕聲問道︰“莫非你覺得面具公子還有勝出的機會?”

    丹鳳朝陽輕輕點頭,目光堅定︰“他自有他的風采。”

    陳白眉吟完詩,臉上並未露出絲毫得意之色,他轉身對著白雪霽微微一拱手,隨後緩步退回座位。

    他的從容氣度與詩才相得益彰,更令在場之人心中欽佩不已。

    有了陳白眉開頭,其他參賽者的壓力卻絲毫未減。

    許多人握著筆,眉頭緊鎖,遲遲不敢上台。

    但沉寂了片刻後,終于有人邁出一步,手持詩卷走上圓台。

    “在下斗膽獻丑。”那人語氣謙遜,卻掩飾不住語氣中的忐忑。

    白雪霽接過詩卷,目光平靜地掃過,輕聲道︰“念吧。”

    那人低頭輕聲吟道︰

    “寒枝幾度雪中花,影落清池月自斜。

    不是人間爭艷客,卻留孤骨在人家。”

    詩句念罷,台下響起幾聲低低的贊嘆。

    “這詩意境雖佳,但終究少了一分磅礡的氣勢。”

    “是啊,與陳白眉的詩相比,仍顯稚嫩。”

    白雪霽將詩卷輕輕放下,點了點頭︰“雖稍顯拘謹,倒也不失清雅。”

    那人臉上浮現出幾分尷尬,躬身退下。

    接下來,陸續有人上台吟詩。

    或有詩句流暢,卻缺少立意。

    或有立意高遠,卻略顯生澀。

    每一首詩作都仿佛被陳白眉的佳篇壓制得黯然失色,再難激起更大的波瀾。

    “這一關,怕是無人能撼動陳白眉的地位了。”

    “是啊,他的詩不僅詞句精美,更難得的是那種自成一體的意境與風骨。”

    “接下來,也只有柳山居或面具公子,或許還能與之爭鋒。”

    人群中紛紛議論,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了柳山居和蕭寧所在的方向。

    柳山居仍舊微微搖著折扇,臉上帶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顯然對這一切並未放在心上。

    而蕭寧,則依舊靜靜站立,目光悠然,仿佛台上的一切與他無關。

    他的從容氣度讓不少人暗暗稱奇。

    “他竟一點都不急?”

    “這面具公子倒是沉得住氣,莫非他有必勝的把握?”

    “未必吧,陳白眉的詩已是鎮壓全場,他即便再強,只怕也難以超越。”

    觀眾的議論聲此起彼伏,湖畔的氣氛卻越發凝重,仿佛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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