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婭不知道自己無意中卷飛了幾個朋友,還很開心的看到小伙伴們熱愛起了決斗,她興致高漲的給孩子們講著決斗技巧,甚至是學習什麼魔咒更為簡單高效的提高自保能力。
莉娜格外努力,練的嘴上都起了泡,幾個和莉娜走的很近的男孩也跟著一起努力了起來,然後又帶動了年級里不少人超綱的去學習這種高難度的咒語。
不過希婭總覺得莉娜是急的上火了,也不得不阻止她無意義的練習。不管別人怎麼看待魔法,但至少希婭眼里,魔法在能否釋放成功這個階段,並不是努力練習就能實現的,甚至還會有反作用。
“想象,我再和你說一遍,重要的是想象,你先要學會,而不是像猴子一樣拿著魔杖揮來揮去就能突然有一次就能釋放出來的。”希婭用著愛爾蘭語大聲的斥責著莉娜,莉娜低著頭,眼眶通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欺負她。
希婭或許也是感覺到了自己的語氣過重了,用緩和了一些的語氣輕聲說道︰“學習魔咒好比做數學題,而不是學自行車,你抄一百遍題目不會的也是不會,莉娜,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我明白……”莉娜聲音弱弱的,說道︰“我只是感覺和你差距越來越遠,那樣我們都長大了的時候,你面對更強大的敵人,我還是什麼用都沒有。”
希婭張了張口,不過還是什麼都沒說。
她不想莉娜有什麼用,她也不希望任何一個小朋友參與到她的事情中去。
魂器、伏地魔、食死徒……這些對于一個學生而言,太過于遙遠了。校園生活理應和這些都沒有任何關系,就像一個普通巫師一樣,一輩子其實也很難有遭遇黑巫師而不得不決斗的機會。
但希婭也不能那麼說,槍在手,用不用是自己的自由,有起碼自保的實力無論何時也是天經地義的事。
“你想變得更強,我會幫你制定訓練計劃的,你知道的,魔法很不講道理,魔法戰斗更是如此,一個人魔法水平和他的戰斗力,其實並不完全是一回事。”
希婭認真的說著︰
“我的初衷自始至終也沒有變,我想要提高的是魔法水平,而戰斗力只是保證生存的手段,所以你們誰趕上我,變得比我強,我都並不意外。”
“可是我連學業都已經懈怠了……認認真真的完成所有課業,真的好困難。”莉娜更悲傷了。
“那不正說明了你在認真麼?你看我也會花費很多時間在咱們的課業上,有一個問題我想你也明白,沒有簡單的知識,所有的問題細究下去都是一個龐大的課題。我看過你的作業,很用心的。”
一年級的內容的確都是基礎中的基礎,但也是在無數巫師前輩的改良後形成的,標準咒語就像是公式,但魔法不比數學,魔法的公式不一定是永恆的正確,所以更深入的學習和研究是非常有價值的。
基礎打的越牢,那未來的路走的越順,道理是這樣的,但是魔法本身又是一門應用的學問,實踐出自己的魔法之路才是重中之重,希婭不會把自己的思維模式套給其他的朋友,那是在害她們。
平心而論,莉娜她們幾個的確是沒有最開始那麼積極的思考鑽研了,但也已經足夠了,不擺爛,不焦躁,保持著上進心,穩扎穩打的按自己節奏提高,都能有所成就。
“魔法本質上是心的力量,莉娜,不論你是否會強大,一定要保持一顆強大的心,否則很容易就會墮入黑魔法的誘惑。”希婭嚴肅的說道。
莉娜點頭應下。
看著莉娜低頭離開,希婭也不得不反省自己,這番話不只是給莉娜說,更是給自己說的。
黑魔法,能夠快速的補上實力的不足,希婭的確無法抵制住這樣的誘惑,從寒假開學回來,她就已經在有意無意的鑽研學習了,甚至進步速度還要在學習其他魔法之上。而只要鑽研黑魔法,對于傷害他人的心理閾值就會不斷的降低,這也是注定的。
斯特朗教授那場戰斗,她有沒有辦法在避免刻意讓對方受傷的情況下贏下來?也並非是沒有,但她依舊覺得這種小事換取勝利‘性價比’很高。
沒有人會追究她的責任,也沒有人會認為變狗咬人會是黑魔法,但這種事瞞不過自己,她並沒有能夠支配力量。
做力量的主人,而非力量的奴隸,這就是強者之心,並非是只有強者才應該擁有,與實力甚至都沒有什麼必然聯系,倒不如說是只有這份心,才有可能成為真正的強者。不是拘泥于形式說這個魔法能用那個魔法不能用,而是掌握黑魔法,但能夠自己決定是否使用。
鄧布利多是個好榜樣,他的的確確是力量的主人,但他囿于自身的經歷,不敢放縱對于力量的‘合理’使用,這應該是希婭引以為戒的。
而另一個極端就是伏地魔,很難說他有沒有什麼強者之心,他夠強,他完全不介意被力量所支配,用暴力輕而易舉的解決所有難題。但若是這麼看他,那就離死不遠了,這八年時間里,他失去力量之後,他還能隱忍的住,靜待時機翻盤,這就已經絕非是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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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苦惱。”空靈的女聲傳入了希婭的耳朵,把沉思中的希婭嚇了一個激靈。
扭頭看過去,半空中漂浮著半透明的人形,無聲無息,能從天花板、地面、牆壁的任何位置穿行而來,怪不得希婭心里一點準備都沒有。
姣好的面容,胸口上有一個刺眼的小黑洞。
“格雷女士……”希婭深呼吸了幾口氣,對于神出鬼沒的幽靈小姐發出了自己的抱怨︰“我想我說過很多次了,不要這樣嚇我。”
“不是我嚇到了你,而是你怕幽靈。”格雷女士在空中轉了個圈,奇怪的說道︰“為什麼,明明我們傷害不了你。”
“因為難以理解,我一直認為人死後應該魂歸天地。”希婭說道︰“我害怕我死了以後也變成幽靈,那簡直是難以想象的恐怖。”
“所以你會問我幽靈怎麼消滅。”格雷女士恍然大悟的說道︰“之前嚇到我了。”
“是你沒听我說完話就跑了……但再見到你的時候不是也沒有躲開我麼。”希婭無奈道︰“至少我想知道,為什麼有的人變成了幽靈,而有的人沒有。”
“我想到我已經死了,沒有什麼好害怕的。”格雷女士說道︰“我也告訴了你,只有心有不甘的人才會變成幽靈,回到它熟悉的地方。”
在鄧布利多提及了線索之後,希婭強忍著心中的不適找到了格雷小姐,從一開始的‘偶遇’、‘好奇’,到現在已經能閑聊幾句,其實已經是很有進步了。
格雷女士和格蘭芬多的差點沒頭的尼克還有赫奇帕奇的胖修士都不同,她不是特別愛閑聊,又好像戒備心很強,但向她好言好語的搭話也會回。
希婭止住了話題,沒有繼續追問她是有什麼遺憾,而是轉而說道︰
“剛剛我和莉娜聊天的時候你一直在听麼?”希婭對她一點都不客套,因為不想給她一種有求于她的感覺,但格雷女士似乎是很喜歡這種態度。
“嗯。”格雷小姐很爽快的答應了,又補充道︰“你們說的語言和我生前的很相似,但又很不一樣。”
好沒情商……希婭又給格雷小姐打上了一個標簽。
“那你听得懂麼?”希婭順著問道,眼楮卻微微眯了起來,對于格雷小姐向來諱莫如深的來歷問題或許找到了一點突破口。
愛爾蘭語是凱爾特語族,現在只有六種凱爾特語言還在使用,分別是威爾士語、布列塔尼語、康沃爾語、馬恩島語、愛爾蘭語、甦格蘭蓋爾語。歷史上還有皮克特語之類的存在,但它們早已滅絕。
“听起來非常不同,但又有感覺相仿的詞匯。”格雷女士說道︰“但是幾乎听不懂。”
“這是愛爾蘭語。”希婭開口用愛爾蘭語說道。
“你說的這個詞匯是愛爾蘭?哦?你們來自甦格蘭?”格雷女士恍然大悟的說出了莫名的話。
但希婭還恰巧知道這個知識點,這還歸功于純種愛爾蘭戰士肖恩,他以前就特別愛這套理論,也和希婭說了不少。
古英語“甦格蘭”原本指現在的“愛爾蘭”,後來被用來稱呼現在的“甦格蘭”地區。二者混用過很長一段時間,別說和麻瓜社會若即若離的巫師了,就連麻瓜自身也會有歧義。
公元5至6世紀,愛爾蘭島上的凱爾特人部族移居現在的甦格蘭,當時甦格蘭的名稱為喀里多尼亞,公元9世紀,喀里多尼亞被新的拉丁語名稱斯科提亞取代。
拉丁語‘斯科提亞’就源自拉丁語對甦格蘭蓋爾人的稱呼,後來演變為古英語 sttas愛爾蘭人),古英語 stand愛爾蘭、甦格蘭)即源自古英語 sttas愛爾蘭人)+ and土地)。
強大的文明總是愛給別人起名,有的是雅稱,有的是鄙夷,就像凱爾特人,其實就是羅馬人起的名,這個民族其實不是一個民族,瞳色發色骨骼都不太一致,只是語言相仿。
但起名爛到把自己認識那幾個名字到處亂用一樣感覺的,也就腳下文明這獨一份了,就會有哈佛大學其實是在劍橋,倫敦是加拿大多倫多底下的一個鎮子這樣的混淆,以及“新”這個“紐”那個的偷懶,更有亞馬遜、印第安這樣張冠李戴的受害者。
話說回來,兩個情報已然露出,一是格雷女士是英國本土人,會一些凱爾特語族,二是……格雷女士的‘年齡’真是足夠大了,然而能回到霍格沃茨,那肯定是建校之後的人,但也晚不了太多了。
“您也是麼?”希婭仔細打量著格雷女士,半透明的奶白色,看不到頭發和瞳色,不過五官和印象中現代凱爾特人似乎也不太一樣。
‘灰姑娘’又不說話了,她十分忌諱和她出身相關的任何話題,這位女士很聰明,從她嘴里套話很難很難。
“我和莉娜是很小就認識了,我們一起在愛爾蘭北部長大的。其實我是從英格蘭過去的,布萊克家從很早開始就在倫敦了。”希婭轉而說起了自己的事,企圖再次引起格雷小姐透露一些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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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感情看起來很好。”空靈的聲音再次響起。
“畢竟真的是一起長大的,只有我們兩個人,那的確不是一段輕松的日子。”希婭笑了笑,但那也的確是一段開心的歲月。
“你果然還是不像……”格雷女士低聲念叨了一句,卻被希婭敏感的捕捉到了。
“你以為我會是怎樣的人呢?我感覺到了,你似乎很在意我。”希婭觀察著格雷女士的表情謹慎的說道,這並非是謊話,格雷女士對待希婭真的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她極其聰慧,富有智慧,仿佛從來沒有問題能難得住她,她近乎所有的時間都在研究各種各樣奇怪的東西……你們都給了我同一種感覺,一種……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那種……很難說。”
出乎希婭預料的是,格雷女士真的並沒有在這件事上隱瞞,只听她接著說道︰
“但你和她有根本的不同,她看什麼都是那樣冷漠,仿佛沒有任何事能夠被她關心……你的眼神和她幾乎一樣,似乎一直在思考自己的問題……但你面對熟悉的人的時候卻又不同,為什麼?”
“我不知道你嘴里那位是怎麼想的,但至少我認為,任何人都有理性和感性的一面,再沉溺在對于魔法或者其他什麼東西的研究上,也不可能補足對于社交的缺失,所以那位要不就是十足的怪人……要不……”
“她不是!”格雷女士大聲的打斷了希婭,似是容不得別人說那位半句壞話。
“要不就是她把自己的感情深深的隱藏起來了。”希婭還是補充上了自己的後半句。
“感情?那不是本來就應該和智慧是相對的麼?越是從感情去想事情,就越是不智的。”格雷女士疑惑的說道。
這是什麼古老的希臘哲學學派……還是說這是什麼‘存天理,滅人欲’的老古董麼?
希婭可真的沒想過自己要給成百上千年的老幽靈講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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