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渾陰沉著臉,了解他的人細看的話,還能在他眼底看到一絲心虛。
直到將門徹底關上,月渾才出聲呵斥。
“你又在這兒胡鬧什麼?”
月影正越過月渾的肩頭朝門內看。
完全沒將月渾的黑漆漆的臉色放在眼里。
“哥,別害羞了!你快給我看看!”
月渾一把鉗住月影的後頸,將他從自己身前無情推開。
“快回妙殊門,別在這兒礙眼。”
說完,又在門外三米的位置設下一道禁制,毫不留戀轉身回了房內。
月影望眼欲穿,終于從月渾側身時的縫隙中瞟到一抹天青色的衣袍。
轉瞬即逝,毫不遲疑。
天青色?竟還是個冷美人。
只不過,這顏色卻怎麼看怎麼眼熟。
腦中的答案呼之欲出,這人被他哥藏的嚴嚴實實,他恐怕是看不到了。
……
精致縴細卻覆著一層朦朧魔氣的銀鏈一頭結實的綁在床邊。
另一頭,則系在一只修長淨白的手腕上。
玉竹弈是被一陣吵鬧聲喚醒的,耳邊的聲音逐漸真切,似乎有些熟悉,他這是在哪兒?
玉竹弈緩緩睜開眼,房間昏暗卻很溫暖,這並不是他的碧瀾園。
記憶停留在那個瀕臨窒息的吻。
玉竹弈後頸痛得厲害,月渾究竟干了什麼,為什麼要將他打暈?
察覺到除了後頸,其他地方並無大礙,玉竹弈才緩緩挪了挪身子。
動作間卻激起一陣異響。
像是什麼金屬踫撞的聲音。
玉竹弈狠狠搖了搖頭,尋找聲音的來處,竟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十分柔軟的床上。
而那陣隨他動作而響的聲音,竟來源于他的手腕上。
那是一條打磨精致光滑的銀鏈。
玉竹弈抬手行動並沒有太多重量,因此並不影響正常動作。
鏈條上有熟悉的魔氣,罪魁禍首昭然若揭。
四周昏暗,讓玉竹弈徹底明白了現在的處境。
月渾瘋了嗎?
將他這樣綁起來,不怕青平劍宗察覺,打上門來嗎?宗門里還有那樣大的一堆爛攤子等著他。
玉竹弈心急,扯直銀鏈,狠狠地拽了下。
紋絲不動,手腕處甚至因為用力過猛留下了一環鮮紅的挫傷,這隱含血色的凸起,在冷白的手腕上格外明顯。
對面的門從外面打開了。
一個模糊而高大的身影閃身進門,玉竹弈的視線直接落在了昏暗中月渾晶亮而閃爍血色紅光的眼眸上。
“月渾。”
壓抑著憤怒的一聲,玉竹弈剛要調動靈力,才發覺他的靈力竟已經被封印起來了。
玉竹弈只能無力的捶了下床。
這一拳實質意義上的打到了棉花上,彈軟的床墊讓他知道了什麼是軟柿子。
什麼叫好欺負。
玉竹弈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月渾有些無措的靜立在門邊。
他怕了,也後悔了,他究竟在干什麼?
一腔沖動就將一介宗門的宗主綁回來,月影的魯莽勁兒真是十成十的像了他。
心中雖後悔。
但如墨漆黑中清亮粼粼的眸子,以及微微顫抖的雙手卻如實的訴說著他的激動和快意。
月渾終于動了,直到靠近床邊,才輕緩的側坐上去。
玉竹弈的拳頭呼嘯而來,輕而易舉便讓月渾接住,順勢掰開他修長的手指,將自己粗糙的大手塞進去。
十指相扣,讓玉竹弈泄了五分氣。
“你究竟想干什麼?”
月渾不語,眼巴巴的湊上來,在玉竹弈的臉龐上輕輕啄吻。
動作熟練,應當是慣犯。
玉竹弈的氣又泄了三分。
“我知道,你如今……可你也不該……就不能克制一下,待我找到解開魔咒的辦法。”
也許你能解開,但我卻解不開了。
因為這是他自己系上的,月渾苦澀心想。
“能不能先放了我?月渾,宗門中還有許多事。”
月渾巨型犬一般纏在玉竹弈身上,熱情黏人,說出的話卻果斷無情。
“不能。”
玉竹弈已被他纏出了一身薄汗,又十分清晰的感受到了月渾的變化,心中倏然生出恐懼。
不用想,若是真要那樣,受傷的定然是他。
況且,他們二人並非真的情投意合。
這樣做就是執迷不悟,明知故犯。
月渾的手掌輕撫上玉竹弈的腰帶。
玉竹弈霎時嚇得渾身一顫。
“月渾!”
玉竹弈雙手握住月渾的鐵臂,已經急得口不擇言,什麼威逼利誘的話全都脫口而出。
“不行!別這樣好不好,雲陽陽應當已經找到了,我們一同去問他,別這樣。你若做了,我定不會放過你。”
提到雲陽陽,本就夠讓月渾頭疼了,這樣威脅的話更是將月渾激怒。
“不放過我?我倒想看看,你如何還有不放過我的機會!”
他反應這般大,無非就是從心底里排斥他。
中咒了又怎樣,他就要霸著這份不純粹的喜歡,永遠都不放手。
“待我玩夠了,自然就將你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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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覺得這樣沒臉沒皮的纏著很沒面子,月渾對自己的行為做了個最不貼合的解釋。
偏偏又是這句壞了事。
玉竹弈頓住,早就消下去的氣騰雲駕霧般沖至頭頂。
沸騰的熱血如同在周身爆開了。
前所未有的羞恥感連同煙消雲散的尊嚴穩穩佔據了玉竹弈的心神。
玩夠了?
見他不動了,月渾便繼續埋首在他修長的脖頸間輕吻。
懷中的玉竹弈卻忽得掙扎起來,拳拳到肉,膝蓋和腿腳全都用上。
銀鏈嘩嘩作響,玉竹弈的手腕就算被扯的生疼,也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所以,皆是他一廂情願?
人家只當是消遣,玩意?
月渾不明白,以為他怕癢,不願讓自己親脖子。
于是轉而又去找他的臉頰和薄唇。
誰知,兩片火熱的唇卻觸及到了一片微涼濕潤。
“你……你怎麼哭了?”
月渾不知所措的起身,想拿出手帕替他擦拭,但卻發現自己唯一的手帕就是私藏竹弈的那條。
于是只能抬手,想用中衣的袖子替他擦,卻被玉竹弈偏頭躲過。
玉竹弈心中尖刺一般的疼,現下更是不想看他一眼。
“滾出去。”
月渾蹙眉,被這冷硬的語氣氣得不輕。
寬厚修長的手一把捏住玉竹弈的下巴,將他偏過去的頭轉回了。
“玉竹弈,你搞清楚,這是本座的寢殿,本座不滾!”
嘴上硬邦邦的說著不狠的狠話。
另一只手一刻不停,溫熱的掌心不容置喙的抹去玉竹弈清涼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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