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不思進取,整天在網吧打游戲,這次身死也是因為猝死,俞嬈現在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在離家近的地方找了個小飯館,俞嬈掀開透明的塑料門簾,店內干淨整潔,門口的門簾也不像其他小餐館那樣滿是黃黑的油污,連常用的桌椅都是一塵不染。
俞嬈跟老板娘點了兩個菜就找了個小桌坐下,俞嬈拿出手機,屏幕已經破碎了,但手機屏保卻是原主和奶奶的合照。
俞嬈端詳著原主的奶奶,只是看著,內心便生出一種奇異的親近感。
俞嬈對這種感覺很陌生,隨即想起了來之前主神對他的叮囑︰
“用心去感受他們的情感……”
的一聲,俞嬈的回憶被中斷,朝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光著膀子的中年男人正對著一個青年劈頭蓋臉的咒罵。
青年身姿挺拔,卻略顯單薄,額前烏黑柔軟的頭發有些長了,蓋住了精致凌厲的眉眼,鼻梁挺拔,面目極為俊朗,透著少年的青澀乖巧,眉眼間缺有一抹難以抹去的陰郁。
修長的脖頸因為微垂著顯得縴細有力,似乎是在隱忍。下巴瘦削凌厲,膚色異常發白。
青年緊攥的拳頭上青筋凸起,在病態白的皮膚上顯得異常顯眼。
俞嬈一眼就認出這是反派其喚野,不過這個時候的其喚野還不像以後那麼暴虐。
在這種刻意的刁難下,反而顯得格外“楚楚可憐”。
其喚野看著面前趾高氣昂的人,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翻騰的戾氣馬上就要控制不住。
但是老板和老板娘一直對他多加照顧,如果他貿然動手,肯定對他們造成很大的損失,他緊握著拳頭,指甲幾乎要嵌到肉里。
光膀子男人不依不饒,多次推搡他,嘴里的話更是越罵越難听。
其喚野身體里的暴戾分子幾乎馬上就要傾瀉而出時,一只微涼的手突然牽住他,站在了他的面前。
俞嬈側目打量了一眼那男人,牽著其喚野的手輕輕安撫了他兩下道︰“這位大叔,人家已經道歉了,也說會賠償,您這樣有點得寸進尺了。”
中年男人打量了俞嬈一眼,見是個學生,嘲諷道︰“賠?你們這些窮學生賠得起嗎?老子這可是全球限量,你別多管閑事兒,不然老子連你一起打!”
俞嬈頗為無語的看了眼男人,趁男人滿嘴髒污還沒吐出來之前,直接一個巴掌拍在了那人的臉上。
趁他還沒反應過來,順勢拿了兩沓新換的錢拍到對方懷里。
“拿著錢滾蛋,再不滾報警。”
男人顯然沒想到俞嬈這番動作,一個巴掌打得他頭暈目眩,但低頭看著兩沓厚厚的票子,心虛的朝對方瞟了一眼,生怕他後悔,飯也沒吃,直接掀開簾子走了。
俞嬈轉過頭去,見其喚野眼里滿是詫異,急忙放開自己牽著的手。
其喚野收回手,指甲不自主地摩挲了下,低聲道謝︰“謝謝……”
還沒等俞嬈回答,老板娘就感激的迎上來,擦了擦手才拉起俞嬈︰“實在是謝謝你了小同學,今天吃飯阿姨請客,只不過,你那些錢,還是報警給你追回來吧。”
俞嬈不大自然地抽回手,輕輕搖頭道︰“不用阿姨,我有錢。”
也許是俞嬈的神色太認真淡定了,老板娘臉上表情一怔,隨即笑了兩聲,便轉過身去喊其喚野︰
“小野啊,先休息一會吧,陪同學吃會兒飯,這兒我來收拾就行。”
其喚野不愛說話,俞嬈吃飯也很安靜。
直到俞嬈心滿意足地吃完最後一口,正暗自感嘆來對了的時候,才注意到其喚野正疑惑的盯著他,俞嬈心情甚佳,朝他勾唇輕笑一下。
其喚野眼神晃了晃,收回視線,淡色的薄唇抿了抿,輕聲說︰“你的錢,我會還給你。”
俞嬈放下手里的紙巾正色道︰“不用,我錢多得是。”
“那是你的。”
俞嬈原本以為他只是客套一下,沒想到他會堅持還,畢竟正常人在這種情況下只會因為他不缺錢而慶幸。
俞嬈唇角微勾,干脆換了個思路,起身坐到其喚野旁邊說道︰“那我不想要錢,你得答應我個要求。”
其喚野看著俞嬈突然靠近的臉,白皙的皮膚下透著淡淡的紅潤,精致的五官透亮干淨,尤其是那雙貓兒眼靈動有神,仿佛一汪世間最清澈的水,此刻正隱含期待的盯著他。
其喚野鬼斧神差的點了點頭。
俞嬈高興地笑起來,從書包里拿出其喚野的試卷遞給他,嘴上不容置疑,“從後天開學開始,你要陪我上課。”
其喚野顯然沒有想到,他有些疑惑的看過去。俞嬈見他疑慮,隨便扯謊道︰
“我想好好學習,你不在沒人陪我,無聊死了,你得監督我。”
其喚野接過卷子,眉頭微微皺起,想要拒絕的話在視線觸及到俞嬈那雙亮閃閃的眼楮時咽了回去,再次鬼斧神差的點頭答應︰“好。”
俞嬈在小飯館直接等到其喚野下班,老板在櫃台旁邊給他支了張折疊桌,俞嬈半個下午都在寫留下的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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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對的太多,只能絞盡腦汁犯一些錯誤。還要在題上假意勾畫,表示自己認真思考過了。
其喚野解下腰間的圍裙,店里昏黃的燈光,打在俞嬈低垂的側臉上,縴長細膩的手指正花里胡哨的轉著筆。
其喚野唇角微微勾起,但很快就消散,眉頭輕皺了一下。
俞嬈大概是察覺到了其喚野的視線,于是抬頭對他燦然一笑。
其喚野被他看得後耳發癢,覺得今天店里悶悶的透不過氣來。
“哥,你忙完了嗎,忙完送我回家吧,很晚了,我家住的偏。”
其喚野被那句“哥”叫得頭腦發蒙,幾乎沒考慮,立刻點了頭。
俞嬈沒有騎車出來,所以此刻坐在其喚野的後座。
夏日的夜晚蚊蟲極多,每每經過路燈,燈下便會有盤繞的飛蟲,影影綽綽。
其喚野把外套罩在俞嬈頭上,以防他被蚊子叮咬。
俞嬈圍著他的外套,一雙眼楮露在外面滴溜溜的轉,把臉蛋壓在其喚野的背上,悶聲指揮他騎車的方向。
俞嬈還是被叮了,把外套遞給其喚野,另一只手在頸間扣扣撓撓。
其喚野接過外套輕聲說︰“等一下。”
隨後從斜挎包里拿出一支止癢凝膠。
俞嬈沒有接,而是抬著頭,露出嫩白的頸部,顯然是讓他來抹。
其喚野瞟過那毫無防備的脖頸,緊咬牙關才克制住想一口咬上去的沖動,小心擠出凝膠,用無名指的指腹替他擦拭。
俞嬈有些癢,他們已經離路燈非常遠了,四周安靜且昏暗,但其喚野的眼楮卻格外的亮,俞嬈沒有躲開。
直到凝膠都快抹干了,其喚野才猛然收手,把凝膠塞進俞嬈手里,一句話也沒說,跨上了車子。
俞嬈看著其喚野的背影,他是抱著玩玩的心態來的,不過這個反派倒是格外可愛,現在打定主意好好留在這兒了。
他很開心,上樓之後關上門,他才意識到自己哼著歌,看著手里的凝膠,心情抑制不住的好,仿佛給胸膛開了一扇窗,正嗖嗖的透著清爽舒適的風。
他很喜歡其喚野,怪不得主神說,人的感情很奇妙,讓他一定要用心體會,如果不是被主神攔下,恐怕他此刻早已變成了一串無用的代碼,不,是零散的,破碎的代碼。
燈打不開,顯然是沒電了,借助外面的燈光環視四周的環境,還算干淨整潔。
只不過打開冰箱,什麼東西都沒有,櫥櫃里有一些小面包、蛋黃派。
那是原主奶奶很久都不舍得吃的零食,只不過大部分都過期了。
垃圾桶里還有很多這樣的包裝袋,是原主吃過的,過期的他也沒有扔,如數吃下去。
俞嬈拿了一個甜膩的蛋黃派,打開包裝細細的吃著,視線卻落到桌面上奶奶笑容和藹的照片上,酸澀的想念佔據了他的心間,很久才被俞嬈壓下去。
把家里仔細打掃了一遍,俞嬈又交上欠費很久的水電。
打開燈的瞬間,這個家才溫暖起來,洗過澡之後已經是十一二點了,俞嬈拿起手機,發現有一條新的好友驗證,是其喚野,微信名就叫其喚野。
通過後,俞嬈發過去一個燦爛的笑臉,對方並沒有回復。
他很喜歡笑得感覺,笑的時候,能感覺到自己是活的。
俞嬈來時已經將身體素質調整到最佳,此刻站在鏡子觀察,容貌幾乎和自己沒差,身體素質也強了很多。
原主身體瘦弱,面色有些憔悴,再加上生長環境所致,一直自卑地用較長的頭簾兒遮住額頭,眼神也躲躲閃閃,因此氣質並不顯眼。
俞嬈的本身則是白皙勻稱,性格也張揚獨立。
一張臉蛋更是精致誘人,皮膚細膩干淨,尤其是那雙上挑的貓眼,晶瑩剔透,眼波流動。
俞嬈躺在床上有些無聊,不由自主的開始仔細回憶關于反派的情況。
反派的父親其曜跟這個十八線小縣城絲毫不沾邊,是一位商界赫赫有名的企業家,百億資產不在話下。
至于為什麼把自己的兒子扔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不是為了歷練,恰恰相反,為了毀掉他。
其曜正宮所出的寶貝兒子自然被他好好地養在跟前教導。
那也是其曜和他的合法妻子喬蓉生的唯一的孩子,自然也是認定的繼承人,
同時,也是位面男主其鳴澤。
其曜和喬蓉向來恩愛有加,而反派其喚野則是他早年醉酒和酒店的服務員所生。
其喚野的母親,也就是那位服務生蔣燕原本是個小城淳樸清澈的女孩兒,外出打工。
因為形象好,人也老實,剛剛在那家有名的酒店工作了一個月。
結果便被醉酒的其曜強迫,蔣燕何曾經歷過這種事,在其曜昏睡後便跑了。
只是三個月後才發現自己已經懷了孕,狠不下心打掉,又找不到孩子爸爸,還因為顯懷被酒店辭退。
沒了工作,只能自己找些雜活干。
這些事其曜竟是毫不知情,最後還是喬蓉發現了些那晚的端倪,順藤摸瓜找到了已經快足月的蔣燕。
其曜第一反應便是要將人處理掉,然而卻被喬蓉攔下,最後卻將孩子生了下來。
這也是讓俞嬈疑惑的一點。
既然絲毫容不下,那為什麼會生下來?把反派留在身邊的那段時間,喬蓉又做了什麼?
蔣燕將孩子養到一歲半,就被送到人生地不熟的國外秘密處理了。
而其喚野就被其曜扔回了這個小破縣城,任其野蠻生長。
起初找人照看著,待長大些後,其曜的助理便只負責每月打錢。
十四歲後甚至連生活費也沒再匯過來,因此其喚野只能四處打工,又因為年紀小,掙的錢幾乎只夠生活。
按照原劇情,反派對喬蓉出奇的憎恨,得勢後的第一件事,便是想盡辦法將喬蓉解決掉了。
也就是這件事,徹底激化了反派和男主之間的矛盾。
脖頸上的蚊子包顯得格外癢,俞嬈在包上掐了個十字,又擠了些凝膠,揉啊揉,沒一會兒便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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