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中。
伊萬好像做了一個夢。
他在夢中看到了一片浩渺無垠的紅色海洋。
那紅色的浪潮翻滾涌動,承載著無盡的力量與希望,又似是燃燒的火焰在眼前肆意奔騰。一群穿著不同的士兵如潮水般沖上了他們堅守的陣地。
他們歡呼著。
他們吶喊著。
他們歌唱著。
他們奮力地揮舞著那鮮艷的紅色旗幟。
那一抹鮮艷的紅色在冰雪中獵獵作響。
伊萬驚訝地發現,這群士兵都長著一張黃色面孔。
他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面孔。
這是黃種人吧?
听說擊敗英法聯軍的華夏人就是黃種人。
那這是華夏人嗎?
他不知道。
迷迷糊糊之中。
伊萬意識逐漸消散而去,他這一段時間太累了。
他仿佛被一片黑暗的漩渦所吞噬。
當他再度有意識的時候。
耳畔傳來了一首他覺得是這世界上最動人的歌曲。
又或者是天堂?
但他好像在歌詞中依稀听到了喀秋莎?
可是,歌曲中除了“喀秋莎”,其他的歌詞他完全听不懂。
是的。
他听不懂正常。
因為他听到的是華夏語版的《喀秋莎》。
【正當梨花開遍了天涯】
【河上飄著柔曼的輕紗】
【喀秋莎站在峻峭的岸上】
【歌聲好像明媚的春光】
【喀秋莎站在峻峭的岸上】
【歌聲好像明媚的春光】
【姑娘唱著美妙的歌曲】
【她在歌唱草原的雄鷹】
【她在歌唱心愛的人兒】
【她還藏著愛人的書信】
【她在歌唱心愛的人兒】
......
伊萬緩緩睜開眼楮。
眼前的景象瞬間讓他驚呆。
他看到一個黃色面孔的男人正在高聲歌唱。
不過他確信了一點。
這里不是天堂。
周圍圍聚在那個黃種男人身邊的正是夢中那群勇猛的士兵。
伊萬詫異地看著這詭異的一切。
然後再緩緩轉身,向周圍望去。
那殘破的要塞還是記憶中的模樣。
冰雪還是那樣的冰冷刺骨。
唯一不一樣的就是。
要塞上到處都是那一抹耀眼的紅。
跟他在夢中夢見的一樣。
或者之前那根本那不是夢?
“嘿,伊萬,你終于醒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伊萬抬頭望去,是自己的上司普金。
普金原本嚴肅的面容上,此刻掛著一絲驚喜。
現在要塞上他的士兵基本都戰死了。
現在又有一個他的士兵活著,他自然有點開心。
“要塞還沒有丟?”伊萬詫異地問道,聲音中透露出毫無掩飾的驚訝。
他不敢置信,在那種情況下,要塞還能守住。
“是他們救了我們。”普金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那群黃種士兵。
伊萬再次將目光轉向了那個男人,目光緊緊鎖定在那張充滿魅力的臉上。
他不知道怎麼去形容這個黃種人。
這個黃種人沒有俄國人的粗獷感。
皮膚看上去很精致。
但又沒有讓他覺得娘們唧唧。
可能是那硬朗的輪廓和濃重的眉毛、以及那堅定的眼神。
他再看向圍在他旁邊的其他黃種士兵。
他發現。
那些士兵一樣擁有堅定的眼神。
但是比之那個男人,少了點什麼。
是什麼呢?
睿智?
好像是。
他也不確定。
“兄弟們,這首歌怎麼樣?”
那個男人開口了,但是他听不懂。
聲音很厚重且有磁性。
听上去他莫名有一種安全感。
“好听,龍王唱歌真好听。”周圍不少華夏士兵拍起了馬屁。
“龍王,喀秋莎是什麼?”也有華夏士兵詢問。
“你問他們。”趙苟指了指一臉茫然地俄國大兵,他想看看這些俄國士兵有沒有反應。
“我說了他們也听不懂啊!”剛才提問那個華夏士兵,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
伊萬見那個男人指向了自己這方。
一臉茫然。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心里非常好奇指向他們的那個男人在說什麼?
不過那個男人開口了。
而且用的是他們熟悉的母語,俄語。
雖然那個男人的俄語他听著有一絲別扭,但他完全能听懂。
“同志們,我的士兵們問你們喀秋莎是什麼意思?”
“那是美麗的姑娘的意思,我最親密的朋友。”普金搶先回答。
趙苟笑了笑,“我當然知道,主要是我的士兵不知道,你們有誰會華夏語嗎?”
俄國士兵們面面相覷。
然後同時搖了搖頭。
“你自己不就會嗎?”普金疑惑地問道。
“我只是想了解你們有沒有人會華夏語,所以這樣問,結果一個沒有。”趙苟有點失望。
“俄皇身邊有,但是俄皇在賽瓦斯托波爾要塞被包圍的時候,已經撤了出去,他身邊的翻譯官一起走了。”普金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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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苟點了點頭,這個回答在他意料之中。
“誰是你們的頭?”趙苟再次問道。
普金快速地舉起了手,那動作干淨利落。
“你叫什麼名字?”趙苟的目光直視著普金,還帶著一絲審視。
“普金。”普金聲音沉穩且有力,還敬了個俄式軍禮,他在向華夏長官示好。
趙苟聞言愣了一下。
“大帝之姿。”
“大帝?”普金愕然,他瞪大了眼楮,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會這樣說。
大帝?他何德何能?
普金連忙擺手,這稱呼讓他有點不知所措。
趙苟沒有再回他這個話題。
轉而問道︰
“你們想听俄語版的喀秋莎嗎?”
所有俄國士兵聞言一臉高興。
他們剛才都深深地喜歡上了這首歌曲。
雖然听不懂,但是那旋律太美妙了。
當趙苟用俄語唱起喀秋莎的時候。
所有俄國人頭皮一陣發麻。
他們立馬陷入了沉思之中。
【每當梨花開遍了天涯】
...
歌聲一響起。
那熟悉的旋律飄蕩在空氣中,伊萬的心中瞬間涌起一股強烈的情感。
他想到了家鄉的梨花,那是怎樣的一番美景啊!
每一年,當梨花盛開的時候,漫山遍野都是一片潔白如雪的景象。
這歌聲將那美好的回憶帶到他的眼前,讓他不禁沉醉其中。
【喀秋莎站在峻峭的岸上】
喀秋莎原來在這里出現。
歌詞中描繪的喀秋莎正在思念離開故鄉去作戰的情人。
這不正就是這群俄國大兵嗎?
他們離開俄國來到這里。
許多俄國士兵因此听著這歌曲,也想起了他們心中的那個喀秋莎。
不由淚流滿面。
華夏士兵一臉錯愕地看著哭得稀里嘩啦的俄國大兵。
“這群老毛子怎麼了?”
“長得挺男人,怎麼這麼娘們唧唧?”
華夏士兵見到這場面,紛紛議論了起來。
“這首歌可以送給我們當軍歌嗎?”伊萬打破了這僵局。
普金一愣。
軍歌?
好像還真不錯。
這絕對可以激勵俄國士兵奮勇殺敵。
他怎麼沒想到呢?
普金狠狠瞪了伊萬一眼。
自然是嫌他率先提議了這個話題。
見那個黃種男人臉上突然掛起神秘的微笑,伊萬和普金都以為對方肯定不願意。
也是,對方憑什麼把這首歌送給他們。
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這首歌本來就是俄國的歌曲。
趙苟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
“當然,這首歌本來就是你們的軍歌。”
普金聞言,立馬高興了起來。
其他俄國大兵一樣興奮不已。
唯有伊萬皺了皺眉。
他在思考。
為什麼這個黃種男人說這首歌本來就是他們的軍歌呢?
他之前可從來沒有在軍隊里听過這首歌。
哪怕是國內也沒有。
“普金長官,他們是怎麼來的,從天而降嗎?”
伊萬向身邊的普金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普金朝大海努了努嘴。
“他們從那里來。”
伊萬聞言張大了嘴巴,一臉驚訝!
俄國軍隊都不能從海面支援而來。
這華夏軍隊居然可以從海面而來?
太匪夷所思了。
伊萬望向華夏士兵的眼光中充滿了尊敬。
趙苟率領華夏軍趕到賽瓦斯托波爾要塞的確是從的海上。
華夏軍從上海出發。
從上海到賽瓦斯托波爾要塞,整整1800海里3300多公里)。
而丈量二號每小時行程僅僅15海里一小時。
就算戰艦一直行駛,不靠岸停息。
也得要整整五天。
丈量二號艦隊用了整整一個多月的時間。
將華夏士兵不停地運到了離賽瓦斯托波爾要塞還有一百四十海里的索契。
這麼龐大規模的運兵。
令趙苟沒想到的是。
聯軍和俄軍好像都沒有發現。
這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對面太大意。
趙苟本來都已經做好了跟聯軍的黑海艦隊干一架的準備。
結果一個多月,一次都沒有遇到。
當華夏軍隊從索契趕到賽瓦斯托波爾的時候。
聯軍都嚇了一跳。
華夏軍隊宛如神兵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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