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髒被捏爆的瞬間，無序的腦袋同樣被恐怖的力量撕成了碎片。
然而在下一刻，無序體內瞬間釋放出難以抵御的力量。
那是一個帶有生機的世界雛形，其中蘊含著大量的無形的規則。
那只貫穿無序身體的血手在接觸到世界雛形那一瞬間，就被當場被分解掉。
江言眼睜睜地看著那個世界雛形正在朝著自己逼近，其中無盡的無情肅殺之氣讓人感到驚恐。
而就在片刻間，江言則是被人拎著後脖領帶到了遠處，成功避開了這麼一招。
“方源，成功了嗎？”
江言看都不看對方，直接詢問道。
方源搖搖頭︰“沒補刀，我也不清楚。”
江言道︰“計劃怎麼樣了？”
“計劃順利，但你確定，這家伙會使用那種手段逃跑嗎？”方源嘴角帶著一抹陰險的弧度。
江言無比認真地說道︰“他一定會逃的，除非想要死在這里。”
“他是啥能力？”方源再度詢問道。
“不清楚，他的能力實在是太詭異了。”
江言自己的戰斗力不高，剛剛一輪戰斗下來，全都是在挨打，根本就套不到什麼情報。
方源挑眉︰“規則之使徒麼，看樣子還真是棘手的能力。”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世界當中，無序殘破的身軀上忽然就開始發生變化，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皮膚底下蠕動著，看起來就讓人感覺到怪異。
而就在這個時候，無序的脖頸處，竟然是長出了一張嘴巴。
“篡改結局！”
不過一瞬間，無序的身體恢復到了巔峰狀態，破損的心髒和腦袋都長了回來。
方源眯著眼，不同于江言這個小屁孩，他看事情可是很準的。
對方的能力或許很好解決……
偌大的世界雛形驟然收縮到了無序體內，他雙眼冰冷地看著方源，眼底帶著濃濃的殺意。
方源咧嘴一笑︰“別這麼看我嘛，保護御主這可是我的責任。”
無序怒喝道︰“方源，你到底是怎麼進來的，我反復確定江言是在沒有告知你們的情況下，獨自一人來找我攤牌，這是屬于我們兩個的戰爭。”
方源“噗嗤”一聲，忍不住發出輕蔑的笑聲︰
“你待在江言體內那麼久，居然連一點點基礎的常識都沒有學會。”
“所謂戰爭，那就是需要帶上自己所有的籌碼，不惜一切代價勝過對方才是。”
“江言要是提前告訴我們，那不是給你防備的機會嗎？”
方源臉上的笑容漸漸變得陰險起來︰“有些事情根本就不用說，只需要對視一眼就夠了。”
作為老六，方源要是連江言多看自己一眼這種事情都沒有注意到，那還真是白活了。
無序沉聲道︰“方源，你這是要攔我嗎？”
“江言自己犯蠢不願意接受我，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做才能夠讓利益最大化。”
方源攤手道︰“很抱歉，我並不是喜歡利益最大化的人，在我看來風險能夠降到最小那才是最好的。”
“所以，你現在還是去死好了。”
說話間，方源手中已經拿出了一件玉笛。
無序很想要問，方源到底是怎麼進來的，這里是江言的意識海，是使徒難以觸及之地。
而方源就這麼水靈靈地出現，並且上來就雷厲風行地斬了自己一命。
但這些事情已經不重要了。
對于無序來說，眼下還是想盡辦法干掉方源才是首要。
“此地禁用精神力！”
冰冷的話語從無序口中吐出，剎那間無形的規則之力已然生效。
而就在這麼一瞬間，方源的眼楮眯起。
“限制我的精神力呀，但你可以再限制一下這個！”
說話間，方源取出了自己的煉魂幡，並且反手插在了自己後背上。
江言瞪大了雙眼，搞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
然而就在下一瞬間，方源整個人開始冒出黑氣，桀桀桀的笑聲開始響起。
他身後的煉魂幡變成了三角形旗幟，並且多出了九張旗幟。
無序皺眉︰“詛咒之力？”
方源全身的精神力全部被轉化成了黑色的靈力，而在這股黑色的靈力之下，可以看到無數張臉的哀嚎。
而在這十旗當中，海量的靈魂正在經歷洗禮，無數張臉都露出痛苦的面容。
在這黑色靈力之下，方源整個看起來像極了不可名狀之物，仿佛觸及片刻，就會被徹底污染掉。
十旗，這便是方源從來沒有拿出來的底牌。
近距離觀察到方源這個不可名狀的狀態，江言內心也不由得感覺到驚恐。
然而等他耐心觀察下去，這一幕雖然令人感到毛骨悚然，那些靈魂確實讓人感覺很悲慘的樣子，但為啥子都是異族的？
江言用疑惑的大眼楮看了一眼方源，很快就迎來一記白眼。
“別問，這次幫你我可謂是虧大了！”
方源那叫一個心痛啊，自己留下來的底牌居然要在今天拿出來。
今天過後，他不知道需要多久才可以恢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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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序冷笑一聲︰“你以為，就這點小手段，就能夠屏蔽我的規則嗎？”
“此地禁用靈魂！”
剎那間，一股無形的規則之力再度落在了方源身上，將他身上濃郁的黑氣給壓制了些許。
而且，無序可沒有打算再等方源開個第二形態，他手中的鏈刃驟然甩出。
方源直接就把江言朝著後方丟了出去，手中的玉笛驟然砸出。
規則之力和恐怖的污染正面抗衡。
方源在這一擊似乎是落了下風，半個身子被當場打碎，雖然很快就恢復過來了，給人一種完全打不死的感覺……
無序還想要追擊，但他忽然就發現，構成鏈刃的規則竟然發生了扭曲，此時呈現出黑色，竟然意圖連他本人都給污染掉！
整條鏈刃當場被分解，這東西乃是他創造出來的，怎麼可能會讓敵人反過來利用？
方源這個時候獰笑著沖了上去，大量的黑手出現在半空中，每一只都帶有強力的污染。
陣陣笛聲響起，數萬只黑手當即朝著無序的位置襲去。
無序冷笑一聲︰“真以為這點程度就能夠拿下我嗎？”
下一刻，靠近他的黑手驟然被規則所磨滅，並且對著方源猛地一拳揮出。
恐怖的力量當即就將方源打爆，但在下一刻，無數黑氣匯聚了，再度形成了方源的樣子。
這樣短暫的交鋒足以證明，無序依然很強，哪怕是方源進入了這個狀態，還有江言的增幅加持，依然是打不過對方。
但是，有些時候戰斗就是與其提升自己，還不如削弱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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