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老船工急忙走到趙旭的船艙面前,急忙把發現的事情告訴了趙旭,這一下,趙旭多少也有些為難,自己可是沒有處理過這種江水中的事情,轉頭看了看旁邊陪伴自己的劉青,劉青頓時也露出了為難之色,他在陸地上還有一些手段,在這大船上,他也沒有踫到過被人劫船的現象。
趙旭只能和掌舵的吳三桂商量,一般踫上這種事情,應該如何處理?吳三桂卻沉思了一下,隨後告訴趙旭。
“大官人,這種事情我們這些年來幾乎經常遇到,一般處理起來也算簡單。既然現在對面出動的全是小船,首先可以肯定他們的攻擊力量不強,除了一些常年在江河上混飯的劫匪,也就是一些地方上的地痞流氓潑皮無賴,對付這些人,只需要送一些錢財給他們,他們自然會讓開道路,讓我們前進。
像這種小船,就算我們不給錢的話,其實他們也沒有太好的攻擊方法,畢竟我們的船又高又大,直接沖撞過去也不是不行,只不過我們畢竟還要回來,唯恐這些人在我們的船上做了標記,等到回來的時候會更加困難。”
趙旭一听,確實也有一些道理,干脆讓劉青拿著一些散碎的銅錢和銀子,和吳三桂去處理這些事情,幸好這些江面上的小鬼並沒有太過難纏,只花了幾吊銅錢就輕松把這些人打發走,看樣子這些人就和吳三桂所說的一樣,無非是在這一片活動的潑皮無賴地痞流氓而已,接下來,大船找了一個碼頭停靠下來,當晚,大家也在陸地上好好休息了一夜。
第二天上午,大船繼續揚帆起航,向著北面的互市而去,結果大船剛剛走了幾十里的路程,竟然在江面上再一次踫到小船的攔截,由于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很快幾貫銅錢就把這些人全部打發走,總之沒有耽誤太長的時間。
結果大船在下午的時候,竟然踫到了第三波故意攔截大船的人員,這一次讓趙旭多少有些反感,他也不是在乎那些銅錢,畢竟這路上每隔幾十里就有人攔路,多少讓自己有些些悶。而且每一次攔截大船的,無非就是一些小漁船,船上的人員應該也就是一些游手好閑的潑皮無賴而已。
當天晚上,大船並沒有靠岸,隨便找了個淺灘拋錨,停在了江面上,由于這一次出行的是兩條船,別看那條船比這條大船小上一些,傍晚兩條船並在一起,捆綁上原先就準備好的錨繩,鐵鏈,夜晚間也算是平穩度過去。
次日清晨,大家在船上隨意準備了一些早餐,然後繼續北上,果然,大船向前沒走多遠,又有幾條小船故意攔截,這一次,趙旭可沒有那麼好說話,告訴船員水手加快速度過去,如果他們敢攔截的話就直接沖撞。
江面上的那些小船可能也沒想到,趙旭的這兩條大船,會直接和他們進行硬踫硬的撞擊,畢竟這兩條大船提起速來,肯定有強大的力量,這幾條小船不敵,也只能自動讓開道路,讓兩條大船直接沖了過去。
沒想到大船向前行走了20幾里,竟然在江面上再一次出現主動攔截的小船,趙旭听說都有些氣憤,明明是一條南北行商的主干線,結果十里二十里就有一伙攔路搶劫的水匪,而且官府好像對他們也置之不管,干脆告訴水手船員,以後看到這些攔船的一律沖撞過去,一文錢也不給他們。
大船行走了一天,一直到傍晚時分,再一次找了個碼頭臨時靠岸,這一天的時間好像連續沖過了三四次攔截大船的匪患,所以傍晚的時候,趙旭即便上了岸地,也是感到心中有些煩悶。
就在這個時候,孟凡和吳三桂兩個人悄悄來到趙旭的身邊,吳三桂先是看了看孟凡的臉色,就開口和趙旭主動講述。
“大官人,我們這一路下來,頻繁有那些水匪攔截我們的大船,剛才根據孟先生的推斷,很可能我們的大船被那些歹人提前做了特殊的標記,所以只要我們的船行駛在江面上,無論什麼樣的歹人都會主動攔截。
而且孟先生還懷疑,可能在我們大船起航之前就招惹了一些歹人,他們是故意做出標記,吸引我們的仇怨,如果我們和那些水匪挨個付錢,會平白無故浪費許多的銀錢出去,如果和這些攔路的水匪交惡,以後我們的大船再想從這條河面上行走,又會帶來許多不便。”
這話明明是吳三桂講出來,但是所有的意思都來源于孟凡的推斷,趙旭干脆也不再和吳三桂說話,直接去問孟凡。
“孟先生,你仔細說一說,你都有什麼樣的發現?”
“大官人,萬萬不可這麼稱呼我,直接叫我孟凡即可。
昨日,我們大船剛剛出行,我原以為有一些為非作歹之人在這江面上打家劫舍,賺一些小錢為生,沒想到他們每隔一段都會有一小伙兒出現,就算當今朝廷太過腐敗,對這些惡人不聞不問,但是這些水匪怎麼會如此精準的來找我們呢?
所以我推斷,我們的船只有可能被人做了手腳,畢竟我們的船在外行駛,普通人根本不會知道我們是過往的商船,既然所有的水匪都能夠十分清楚的斷定,我們是外來的客商,肯定大船提前做了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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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日我們就和牛家交惡,我也懷疑是牛家對我們做了手腳,現在天色已晚,要不要明晨我們暫且不要出門,先好好的把兩條大船檢查一遍,看一看是不是有一些特殊的標記存在,或者是我們這只大船被人有更改的地方?”
“這個辦法倒是很好,明日早間,我們先在碼頭上停留一段時間,你帶上幾個人和老吳,在咱們大船周邊仔細觀察一遍,看看咱們的船只,和平日里有什麼不同之處?”
等到孟凡離去,趙旭才穩定了情神,心中也感覺這個孟凡確實是個人才,別看他比自己只大了十來歲,明顯對這個社會的許多事情應變自如,而且對一些小事上都能十分精準的查探出與眾不同之處。自從這幾個人向自己磕頭發誓之後,這一路上,始終圍繞在自己身邊,已經和這些船員水手們打得火熱,也沒有做出任何違反紀律的事情。
如果是這樣的話,看樣子這幾個人雖然手中都有人命,可能他們也都有自己的一些難言之隱,接下來自己找時間和他們仔細打听一下,他們以前到底是犯了什麼罪?才會發配到滄州的牢城營來。
第二天早晨,大家沒有急著啟航,反而在碼頭上開始準備早餐,孟凡幾個人再加上那些士兵,圍繞著兩條大船,仔細的搜查觀看起來,剛開始也並沒有發現兩條船上有什麼特殊之處,那些老兵看到大船上沒有任何發現,也就全部到碼頭上來吃飯。
只有孟凡幾個人坐在一條小舢板上,圍繞兩條大船不停的旋轉,已然在船附近,沒有發現任何的可疑之處,幾個人隨即把小舢板也滑得更遠了一些,果然,隨著距離越來越遠,孟凡瞬間發現了兩條船上的標記,隨即迅速返回到大船跟前,也把自己的發現火速告訴給了趙旭。
趙旭馬上來到兩條大船跟前,按照孟凡的指點,才終于發現,不知道是什麼人,悄悄在兩條大船的船頭上涂抹了兩條透明色的漆料,這些漆料借助水光,如果在跟前,幾乎沒有人會注意,可是隨著離這兩條船越來越遠,再加上水的折射,會發現船頭形成兩條有規則的條紋。
有了這個發現,不用想,這就是有人特意給大船做的標記,只要在遠處看到船上有這兩條線路,也就引得那些水匪主動來攔截自己的大船。趙旭馬上讓人快速把這些透明漆料涂抹干淨,同時也在想,這兩條船一直停在自己身邊,到底是誰在這船上做的手腳呢?
趙旭想了半天,只能猜測這件事情很可能和牛家有關,可是又想不清楚牛家人在什麼時候對自己大船做的手腳?
此時此刻的牛向前,正和自己的兩個女婿坐在一張桌前用餐,等到三個人吃飽喝足之後,丫鬟撤下早餐端上茶點,二女婿李友才慢慢開口。
“老泰山,也不知趙家小子的那條船行走了多遠的距離,自從那一日我們派去的那幾個人,把偵查結果告訴我,我就讓他們帶上事先準備的那些涂料,在前邊碼頭上去等待他們停靠的位置,只要他們夜間在碼頭上停留,我們的人駕駛小船就可以在他們船邊行過,根本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能給他們兩條船制作上無法發現的標記。
趙家小子的船無論走多遠,每隔一段路程,就會引起這些吃水路應生的那些人們的注意,他們這一路上要麼就不斷的散錢,要麼會惹來意想不到的麻煩,別看許多水匪們沒有太高的功夫,但是他們做出一些陰險狡詐的小手段,保證能夠讓趙家小子的兩條船有去無回。
誰讓他膽敢和我牛家作對?這一次也只能落個克死他鄉的結果,只可惜他那船上的貨品,不知道會落到哪個人的手中?”
李友剛剛住口,呂恆放下手中的茶碗繼續開口。
“岳父大人,那一日我們派去的人在趙家集仔細觀看,後來也和附近一些打漁的漁民進行詢問,好像在黎明時分,趙家那個破舊碼頭上,確實有一條大船停靠了一下,不過那條船很快又向北而去,可是我們的人向北追了很遠的距離,也沒有找到咱們那條大船的蹤跡。
按我推算,有可能是有人胡說,畢竟趙家小子沒有那個膽量,更不敢把咱們的大船直接停靠在他家的碼頭上,即便我們不去報官捉他,也有的是手段,把我們的船只成功帶回來。
那一日晚間我們也是低估了趙家的那個小子,沒想到他的那條破船上,竟然還有一些會功夫的人員,後來我也打听過,听聞他前段時間無辜墜入河中,差一點就失去了性命,等他恢復之後,身邊總有一兩個壯漢陪伴左右。
估計那晚上出手的人應該就是這幾個趙旭請來的保鏢,至于我們的那些人到底有沒有落在趙家小的手中?根據我們派去的那些人員偵查斷定,肯定沒有被趙家小子帶回他的那個破工坊。
所以小胥認為,這件事情不要把趙家想象的那麼強大,再加上二妹夫剛剛使用的這些手段,趙家小子此去,也就是命懸一線的時候,十有八九是不可能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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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按照我推斷,畢竟當日晚間,我們的大船就在雙橋鎮碼頭丟失,敢向我們下手的人員,也無非就那麼一兩家,岳父大人有沒有想到?朱家人一直霸佔著整個碼頭的範圍,您說會不會是朱家借助我們和趙家鬧事的階段,來了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方法呢?”
牛向前放下手中的茶碗,稍作沉思之後,才開始回答。
“你們這麼分析,倒是有可能,首先這個趙家沒有任何的底蘊,就算是借他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對我牛家動手,只不過他無意間請了一些保鏢打手,破壞了我們當晚的那個計劃,但是他這幾天馬上就開始出遠門去賣貨,也有可能是怕了我們牛家,準備躲出去一段時間。
至于我們的那條船,很有可能是朱家在暗地里下了手,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稍後找一些咱們的人員,先去朱家那里探听一下口信,如果是朱家做出來的事情,看樣子我們還要破費一大筆錢財,不過那條船我們還是能夠要回來的。
雖然朱家在這里有一些勢力,但是我諒他們也不敢和我牛家撕破臉,畢竟他朱家一些外賣的物品也和我的主顧有關。只要我們的主顧幫忙說上幾句話,朱家人還是不敢和我們太過造次的。”
牛家人研究自己的事情,趙旭這里處理完兩條大船的事情,也就開始繼續向北行駛而去,果然,接下來一天的時間,兩條船再也沒踫到任何麻煩,很快,沿著大運河終于來到北方的互市,其實這里就是我們後世的天津市地區,只不過在北宋時期,這里還是兩國的邊境,也自然沒有那麼廣大的城市建築,只是簡簡單單的一些村鎮而已。畢竟天津市的大規模建設是從明代才開始的,此時,這片區域變得還是一片荒涼。
趙旭先把船停靠起來,就帶人準備到互市上查看一下,先準備了解一下宋遼雙方交易的物品種類,自然也要打听一下,現在所有物品的交易價格,以及需要向管理互市的那些官員交出多少的稅費。
結果趙旭幾個人只是在互市上簡單的轉了一圈,就放棄在這里交易的想法,因為這里所交易的所有產品價格極低,但是所要繳納的稅負卻高的驚人,如果自己這一船貨品全部在這里交易,即便賣出去也沒有多少的利潤可言,還很有可能出現賠錢的狀態。
其實到了這個時候,趙旭心里已經很清楚原因,為什麼宋遼兩國會出現這樣衰敗的景象?這與當年建立互市時的初衷已經大相徑庭。如今的互市已經變成了一個充滿貪污腐敗的地方,無論是宋朝的官員還是遼國的商人,他們都不再把希望寄托在互市上的正常貿易,而是通過私下買賣來獲取私利。對于那些想要在這里合法經營的商人來說,幾乎不可能賺到錢,甚至會賠得血本無歸。這種情況下,迫使所有前來做生意的商家不得不暗地里與那些官員勾結,通過走私貨物來維持生計。
既然在這個互市上自己無法把這些產品交易出去,只能把牛家那張通行證拿出,看看自己憑借這些手續,能不能把船只行駛到遼國的區域之內,結果趙旭都沒有想到,自己只是把那份契約在邊境的士兵面前稍微一擺放,那些守衛邊疆的士兵,就像開放自己家門一樣,就讓趙旭的兩條大船進入到遼國的領域之中。
就這樣,趙旭連嘴皮子都沒怎麼動,便輕輕松松地離開了大宋的邊界,踏入了北方的遼國領土。當遼國的邊軍們看到趙旭手中那張特殊的通行證時,他們立刻明白了一切,不僅沒有加以阻攔,甚至還主動放行,讓趙旭的兩艘大船能夠自由自在地在遼國內部通行無阻。
這種暢通無阻的待遇,無疑讓趙旭感到十分驚喜和滿意。然而,隨著他越來越深入遼國的內部,一個新的問題卻開始困擾著他︰到底應該選擇在哪里進行貨物交易才最合適呢?畢竟,在異國他鄉做生意,需要考慮到各種因素,比如市場需求、競爭對手、政策法規等等。如果不能找到一個合適的地點,很可能會導致貨物積壓,甚至造成經濟損失。面對這個難題,趙旭陷入了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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