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自由高達抬升規避的同時,那架突然介入戰場的“實驗型扎古”也毫不遲疑。
它同樣爆發出驚人的推力,朝與自由高達相反的方向移動,以規避強奪與禁斷射出的光。
隨著實驗型扎古這一戰略性的機動,強奪高達似乎將這架不知名的第三方機體視作了最大的威脅和入侵者,它憤怒地放棄了對姬良的追擊,巨大的的黑影帶著咆哮的怒意,徑直朝自由高達所駛離的方向,向那架實驗型扎古疾馳而去!
與此同時,禁斷高達則向自由高達的方向移動。
短暫的交鋒,戰局的重心已經從圍攻自由高達,轉向了新的,三方混戰。
怒火中燒的強奪高達,以一種毫不掩飾的侵略性,率先發起了攻擊。
它重新舉起右臂那沉重而巨大的加農炮,再次射擊,呼嘯著撲向實驗型扎古。
姬良雖然不再是強奪的直接目標,但依然身處戰場中央,她操縱著自由高達,憑借著協調者的驚人反射神經和機動能力,小心翼翼地四處逃竄,不斷躲避著強奪那密集的火力網,確保自己不被余波波及。在她的視野中,光束與炮彈如同密集的雨點般墜落,每一次都帶著毀滅的氣息。
突然,那架實驗型扎古則一邊用肩上的大盾抵擋攻擊,一邊猛地逼近了全速開火的強奪高達!
實驗型扎古的左手,其專屬的高頻振動刀刃式戰斧被穩穩握持,那合金刀刃上泛著森森寒意,在高速振動下,刃部如同被扭曲的空間,帶著肉眼可見的殘影,化作一道致命的弧線,向強奪高達的頭部狠狠劈下!
強奪高達的駕駛員雖然猝不及防,但戰斗本能讓他條件反射般地閃避了這次近距離的斬擊。
戰斧的刀刃擦著強奪的頭盔裝甲掠過,發出一聲刺耳的金屬摩擦聲,火花瞬間迸射,留下了一道被焦灼的劃痕。
強奪隨即向後爆發噴射,勉力與實驗型扎古拉開了一段距離,試圖重新調整戰術。
然而,實驗型扎古並沒有給它任何喘息的機會,它收回高頻振動刀刃式戰斧,換成光束槍瞬間開火,一連串的光束像是追蹤而來的利箭,精準而迅速地從遠處射向強奪高達,成功地阻止了它進一步向後逃脫的企圖,迫使其再次陷入近身纏斗。
姬良緊盯著屏幕上那劇烈的纏斗,心頭的困惑非但沒有消退,反而在那架實驗型扎古為自己分擔壓力的事實面前,愈發深重。
“它竟然……又來幫助我了?”
她猛地抬升自由高達的機體高度,以一個靈活的姿態,再次躲過了敵機在恢復後射出的第一輪光束。
姬良低聲呢喃,聲音里充滿了不確定。
<s,在最為關鍵的時刻擋在自己面前,與聯合軍的王牌機死戰不休。
這究竟意味著什麼?
是新的指令,是來自扎夫特高層的某種戰略?
還是……某個人的意志?
但戰局的緊迫不允許她有更多時間思考。
姬良深吸一口氣,顧不得糾結援軍的身份。
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盡可能地擊潰敵人,為那架替她解圍的實驗型扎古創造逃生,或者反擊的機會。
<s正將所有火力集中到實驗型扎古身上,試圖將其徹底摧毀。
姬良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她猛地一拉操縱桿,自由高達的光束劍瞬間彈出,發出犀利的嗡鳴,凝聚成兩道耀眼的光刃。
她操縱著自由高達,以一種毫不猶豫的姿態,向著正在瘋狂掃射的禁斷高達猛撲過去!
她要將這劍光,狠狠地斬落到那令人生厭的幻象裝甲之上!
這時,一個冷靜、沉穩,卻又帶著一絲她無法解讀的復雜情緒的聲音,穿透了混亂的戰場雜音,清晰地傳入了她的耳中。
“這里是有隸屬zaft軍的‘實驗型扎古’。”一個男音說道。
─────實驗型扎…古……?
這個名字,對姬良而言全然陌生。
zaft?他們不是應該在另一片戰場上和地球軍交戰嗎?
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為什麼會……幫她?
無數的疑問像是漲潮的海水,瞬間將她的思緒淹沒。
但對方接下來的話,則像是驟然投下的深水炸彈,在她的心海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你能听到我說話嗎,自由?你是姬良•大和吧……”
“……!?”
心髒,仿佛在一瞬間被一只無形的手攫住,停止了跳動。
冷意從背脊竄起,直沖頭皮。
這個素未謀面的男人,不僅介入了她的戰斗,竟然還一口道出了她的全名。
姬良的身體下意識地緊繃起來,握著操縱桿的手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
在宇宙漂流、被迫為聯合戰斗、在大天使號上掙扎求存的回憶碎片,所有那些被當作武器、當作目標的日子,都讓她對這種身份的暴露有著近乎本能的警惕和抗拒。
─────誰……!?
這個人到底是誰!?
“你是誰?!”
她的聲音因驚愕和戒備而顯得有些尖銳。
駕駛著自由高達,背部的飛翼猛然展開,數道推進器的光焰噴薄而出,機體化作一道藍白色的閃電,以毫厘之差躲開了禁斷高達那巨大、彎曲的鐮刀“憎惡”的橫掃。光束軍刀與實體刃的激烈踫撞擦出致命的火花。
在追趕與閃躲的間隙,姬良急切地質問著。
“你為什麼要幫我?你又是怎麼會認識我的?!”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在她腦中猛烈地盤旋,幾乎要讓她無法集中精神應對眼前狂暴的敵人。
她需要一個答案,一個能解釋這一切超常現象的理由。
“我是誰,我為什麼認識你,這些現在都不重要了!”對方的回答意外地強硬,帶著不容置喙的決斷,“但有一件事是確定的——————是我的意志,我的個人意志,促使我現在必須在這里幫助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