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姝墨有爬滿了一院牆的藍雪花,開起來好像一片藍紫色花海。
可是今天晚上她回來一看,如今這面牆,已經讓這幾人給薅禿了。
全部拿去做了花環賣錢。
周姝墨沒想到他們還挺會做生意,又開發的新的業務,只是這新業務真讓她心塞。
周海闊拿著二百塊錢,來來回回的數了好幾遍。
側頭一看妹妹臉色有點難看,奇怪的問。
“姝墨,我們掙到這麼多錢,你不開心嗎?”
周姝墨深吸了口氣,咬牙切齒的說了句“沒有”,抄起自己的錢就回了房間。
畢竟自己之前也沒有跟他們說過,藍雪花不要摘,現在只能把火憋在心里。
華子見好姐妹生氣了,用力拍了謝望和胳膊一巴掌︰“我都說了那花不能摘,你偏要摘。”
謝望和揉著被打疼的胳膊,問周海闊。
“現在怎麼辦,姝墨發脾氣最難哄。”
邵星池眼楮一亮︰“要不我們每個人都拿出一百塊錢,分給姝墨,這樣她肯定能開心。”
周海闊拍了拍邵星池的肩膀,打斷他這個不靠譜的主意。
“沒用,姝墨沒有多在乎錢。好了這事我來處理,你們別管了,回去吧!”
謝望和想了想︰“好,那你如果哄不好 就來找我們,我們幾個一起想辦法。”
三人走後,周海闊提著去街上買的小蛋糕,敲了敲妹妹的門。
听到里面人的回應,他走進去一看,周姝墨正在保養大提琴。
周海闊見此情形,立刻松了口氣。
姝墨還有心思保養琴,看來她已經不生氣了。
周姝墨掃了眼她哥提著的蛋糕盒,福至心靈。
“哥,你不用擔心我,這事原本就是我沒有說清楚,怪不了別人。”
周海闊把蛋糕放下桌上,嬉皮笑臉道︰“我的妹妹,真是這世間最善良的天使。”
周姝墨傲嬌道︰“這還用你說。”
謝望和、周姝墨、周海闊、邵星池、夏鳳華。
他們五個都是同班同學,又都住在同一個院子里,所以平時一起上下學。
第二天上學的時候,見到周姝墨面色如常的和他們打招呼。
謝望和幾人,都松了口氣,邵星池甚至扶了扶胸口,長舒一口氣。
周海闊見邵星池這樣,覺得他把自己妹妹想的太過可怕。
姝墨的脾氣一直很好,生起氣來也非常好哄,哪里有他們想的那麼嚇人
仨人要是知道周海闊的想法,肯定狠狠給他翻個白眼。
要他們說,五個小伙伴里面,周姝墨生氣的時候最嚇人了。
就比如上次,邵星池把她放在院子里,炮制好的藥材給弄壞了。
周姝墨當時只是冷著臉不說話,可誰也沒有想到。
周姝墨整整一個月沒有搭理邵星池,無論他怎麼道歉都不理人。
最後還是邵星池厚著臉皮,給姝墨磨了兩天的藥,她才原諒他。
中午下課後,坐在周姝墨旁邊的陳睿。
見她不像平時那樣,一下課就匆匆離開。
陳睿坐到她前面,含笑問道︰“姝墨,你今天不去你師傅那兒學醫。”
周姝墨眼里閃過一絲詫異,兩人明明不熟,這個陳睿知道的還挺多。
不過這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周姝墨隨口回道。
“老師說,我的理論知識已經學完,剩下的就是實踐,所以我以後不用,每天中午都去師傅那里。”
說完後,周姝墨拉好書包拉鏈,跟陳睿簡單告別後。
起身背上書包,和哥哥周海闊幾人,一起結伴去家里的飯館吃午飯。
陳睿背著書包,不遠不近的走在他們身後。
望著和周姝墨有說有笑的周海闊和夏鳳華,他的眼里閃過一絲羨慕。
天氣最近越來越熱,有時候石板曬的能煎熟雞蛋。
周海闊他們幾人,往運河邊跑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今天抓魚,明天抓蝦,後天游泳,反正他們天天都能找到新玩法。
這不,今天他們幾個竟然跑到船上,偷西瓜去了。
听完華子眉飛色舞的吹噓完,他們四人天衣無縫的配合,和謝望和他們三個偷西瓜的豐功偉業。
周姝墨手里的西瓜,也變得沒滋沒味起來。
她站起來,用力擰住周海闊的耳朵。
面帶怒意道︰“周海闊,你知不知道,從橋上往路過的船上跳有多危險,搞不好你的小命都得搭上。”
夏鳳華見周姝墨這麼凶,站起身想勸兩句。
可是她收到了周姝墨警告的眼神,夏鳳華頓了頓,隨後坐下埋頭吃西瓜,不敢在說話。
不是她不講義氣,實在是生氣的姝墨太嚇人!
而且海闊是她親哥,姝墨不會把他怎麼樣的。
周海闊忍著耳朵的刺痛,呲牙咧嘴的狡辯︰“姝墨,你別擔心,我們哥幾個水性好,肯定不會出事。”
他一邊說,一邊用眼神示意兩個還在看戲的好兄弟,想讓他們幫幫忙。
可惜謝望這個機靈鬼,裝作吃西瓜,假裝沒注意到周海闊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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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星池則是面帶愧疚的對周海闊笑了笑,隨後也避開了他的視線。
周海闊見他們這樣沒有兄弟情,只覺得自己就像河邊的爛魚爛蝦,可憐死了。
他也不再掙扎,任由妹妹揪住他的耳朵,往家里走。
在院子喝茶的爺爺周一僕,見到孫子孫女以這樣的姿勢進來。
輕輕喝了一口茶,雲淡風輕的問道︰“海闊,你又惹到你妹妹了。”
周姝墨看到哥哥眼里的乞求,隨意找了個話題,試圖轉移爺爺的注意力,避免爺爺深究此事。
只不過她揪周海闊耳朵的力道,也越發大了。
周海闊這下沒忍住,輕輕嘶出聲來。
“疼………”
周一僕和周姝墨都當做沒听見他的慘叫,兩人聊了幾句後。
周姝墨帶著周海闊回了他自己的房間。
房間里,周海闊拿著冰袋放在耳朵上面。
冰袋上絲絲的涼意,讓他的耳朵好受了許多。
周海闊抱怨道︰“姝墨,你干嘛下這麼重的手,我可是你的親哥,親哥!”
周姝墨雙手交叉靠在書桌上,盯著坐在床上的周海闊。
“哥,我們每年都能听到,有人在橋上跳河,被路過的船給打個尸骨無存的新聞。”
“你怎麼就不長記性,還敢跳到船上偷西瓜。再說,你缺那點西瓜錢嘛!”
周海闊臉上閃過心虛之色,態度也不再像剛才那樣理直氣壯。
不過他依然沒有,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姝墨,你別大驚小怪,尸骨無存的那些人。”
“都是他們不懂這個跳船的技巧,可我們這些在運河邊長大的孩子,能不知道嗎?”
周姝墨見這副情況,更加頭疼了。
她本來以為他們是“不知者無畏”,現在看來分明只“知者無畏”。
她姝墨不想,和還沒有理解命的重要性的周海闊再廢話。
她冷下臉,語氣嚴厲的警告周海闊。
“如果再讓我知道你這樣做,我一定會把這事告訴爸媽。”
周海闊一听急了︰“姝墨……”
可惜周姝墨根本不听他說話,徑直回了自己房間。
而呆在房間里的周海闊,只覺得自己未來道路一片昏暗。
啊!
妹妹也不知道,從哪里染上向父母告狀的惡習,他以後可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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