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文元明有沒有答應出售那些設備。
賈梗不知道，楚雲飛也不知道。余則成也不知道，眾專家們也不知道。反正在文元明的要求下，楚雲飛派了一個排的士兵守著那些設備，因為明天演唱會還得用。
這一夜，余則成捧著自己女兒余盼的照片徹夜難眠。咬牙切齒地暗罵賈梗太花心。
眾專家們討論那個字幕機到後半夜，然後別人都困得受不了睡覺去了，只剩下丁教授看著日光燈發呆。
楚雲飛訓閨女也訓到了半夜。
“這下你服了吧？晚了！多好的機會？就算只交個朋友，認個干哥哥，你這輩子也就圓滿了！以後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可你呢？你卻把人給得罪了！”
楚雲飛還是覺得自己閨女的競爭力比較大，論相貌，自己閨女一點都不比那幾個女特務差，也不比鄭曉慧差，更不比那幾個同齡的歌星差。
不僅不差，而且還強一些！
楚雲飛以過來人的經驗來分析，賈梗現在這種喜歡大女人甚至是老女人的心態多少有些戀母癖，估計是小時候沒有得到母親足夠的愛。
喜歡老女人和大女人都不要緊，這都不過是一時之好。可歲月是把殺豬刀，再過十年看看，到時候我家若涵出落得如花似玉，那些女特務就該年老色衰了。
就連文竹都說著，現在圍著賈梗轉的女人，有誰競爭得過楚若涵？
楚雲飛真的不是為了賺錢賣女兒，他就是單純地為了女兒的前途打算。
一個女孩兒家能有什麼大出息？像畢秀珍那樣看著風光、實則骯髒，白天干著骯髒的工作，晚上睡著骯髒的人，這能算成功嗎？
楚雲飛並不真正了解畢秀珍。就像情報局那些特務也沒幾個知道畢秀珍的底細一樣，在他眼里干那行的女人比妓女干淨不了多少。
一個女孩家怎樣才算幸福？找一個愛她疼她的優秀男人才是正確的歸宿。而要找一個優秀的夫婿，這世上還有比賈梗更優秀的嗎？
楚若涵不想老爸這麼悲觀，笑嘻嘻地說︰“老爸你別生氣，我覺得這事兒還不至于壞到無法挽回的地步，我覺得賈梗對我的印象應該沒有那麼你說的那麼差。”
楚雲飛嘆息道︰“他那只是看在我面子上不好跟你發作而已！真不知道你從哪來的這麼多自信！也怪我，要是你比文竹先遇見賈梗，唉……這都是命，文竹這丫頭命好啊！”
楚雲飛說到一半就不說了，因為他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做不到讓女兒搶在文竹之前遇見賈梗。
說起文竹，文竹此刻正趴在賈梗的身上流淚，為她逝去的少女時代，為她從此變成了女人。
賈梗用舌尖舔去文竹的淚水，流出來一滴就舔一滴，直到舔上她的眼瞼。嗯，農婦山泉，有點咸。
文竹就不禁有些委屈，扁著嘴埋怨道︰“你就知道跟人家親熱，也不知道哄哄我。”
賈梗捧住女人的臉，認真說道︰“親愛的你比我大，所以只有你哄我，不能我哄你。而且，我想知道你流淚是因為什麼，你必須說實話，在這個場合我不想听你的違心之言。”
“我……我有些……說不清楚，從現在起我就是你的女人了，會與你相伴到老，我很開心，卻又擔心某一天我老了你還年輕，你就會煩我，不要我了，嗚……”
賈梗吻住女人的紅唇，不讓她哭出聲來，雙手在她腰部滑膩的肌膚上輕輕撫摸，直到她不再悲戚、停止抽噎。
“其實，不管你為了什麼流淚，我都是滿足的。在我看來，真正得到一個女人的標志並不是婚禮上的喜氣洋洋，而是她初夜落紅後的眼淚。這是這個世界男女之間最具儀式感的洗禮，象征著我已經擁有了你的全部，很珍貴，我很珍惜。”
賈梗回想起自己的上一世，一輩子也曾結過三次婚，卻沒有一個女人能夠陪著自己走到生命的盡頭。不是為了生理需求而紅杏出牆，就是為了權錢之利而背叛自己。
而且還都背叛得理直氣壯——誰讓你不在家陪我呢？誰讓你不當官呢？誰讓你賺錢少呢？
在鰥寡的最後時光里，賈奇安不是沒有總結過孑然一身的原因，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前妻、前前妻和前前前妻在跟自己上床的時候都不是她們的第一次。
一個女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沒有流淚，別管是悲傷的淚、還是喜悅的淚，沒有淚，就意味著她們把這神聖的交融當成了家常便飯。
是，誰餓了都得吃飯，可是家常便飯總是令人不怎麼珍惜，因為跟誰吃都是吃，跟誰吃都能果腹充饑。
這樣她們最終選擇離開自己也就無可厚非了，因為一開始她們就沒有珍惜。在賈奇安生活的那個世界里，已經找不到文竹這樣的女人。
而在當前這個世界，不論是在灣島，還是在大陸，這樣的女人遍地都是。
不能因為多就不珍惜，何況顏值到了文竹這個檔次的女人並不多。
賈梗覺得自己挺珍惜文竹的，就連剛剛的動作都收斂著、輕柔著，不像征伐畢秀珍那樣粗暴狂野。
文竹默默記住了賈梗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她有所觸動，也有所感動，她珍惜自己的珍惜。
賈梗給了自己安全感，賈梗說他會很珍惜，就代表著他不會拋棄自己。
然後，女人天生的妒性和醋意就悄然滋生，本能地開始防備別人的搶奪，“楚若涵和那幾個小姑娘都很漂亮的，歌也比我唱的好很多，可是我卻發現你似乎不太喜歡她們，你是只喜歡比你大的嗎？”
嘿，這欲擒故縱的小把戲。
賈梗決定在這件事上實話實說，“你是說鄧麗筠、黃鶯鶯、甦瑞芬吧？其實怎麼說呢，這三個女孩都是有著美好遠景的，在不久的將來，她們會紅遍灣島，紅遍港島乃至東南亞，到那時，她們的價值會隨著璀璨的星光而暴漲，她們會成為所有男人心目中的女神，所以我就很糾結。”
文竹有些擔心地問︰“糾結什麼？”
賈梗笑道︰“如果我現在得到她們，我就不會允許她們繼續暴露在其他男人的目光下，她們的星光就會因此而黯淡，她們的天賦也會被我埋沒，這就意味著我把三塊璞玉切成了廢料。這不僅是華語樂壇的損失，也將是我個人的損失，因為就算她們嫁給我，我得到的也不是光芒萬丈的瑰寶，等于是我親手毀掉了自己的女人！”
“你就這麼確定她們將來一定會大紅大紫？”
“你老公我的眼光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一般的星探都不如我慧眼識珠，她們在音樂這條道上有這個潛力！我自信我的眼光，就如同我自信我的歌聲一樣，我唱歌你喜歡听嗎？”
“嗯，尤其是那句小小少年在長高，太驚艷了！老公你快點長高吧，一定要高過我，那樣你會更加英俊瀟灑。”
“我正在長高啊，而且已經長得很高很高了，你沒感覺到？”
“啊？沒有啊。”
“那你摸摸……”
“呸，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