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說不過去的事情,賈梗都給出了完美的解釋,楊廠長還能說什麼?
只能指著賈梗的鼻子說道︰“你小子,可真能整活兒!走,去我辦公室里說話。”
隨即又看向周圍眾人,“都還杵在那里干什麼?都不用工作了嗎?”
眾人一哄而散,紛紛奔赴各自的車間科室。
在賈梗的指令下,兩只野狼松開了嘴,回到賈梗的身旁摩擦褲腿。那兩只黑背的臉上已經是血肉模糊,卻再也不敢狂吠,跟著魯紅旗等保衛科員工悻悻離開。
李奎勇和小混蛋也都跟在他們的師父易中海身後去了所屬車間,鄭曉慧也放開了秦淮茹,秦淮茹連忙來到楊廠長面前道歉︰“廠長,我兒子不懂事兒,給您添麻煩了。”
楊廠長一擺手,“沒事兒沒事兒,自古英雄出少年,你這兒子可真的了不得。”
賈梗讓鄭曉慧把車開到辦公樓前的停車位,與楊廠長的伏爾加並列停好,然後兩人跟在楊廠長身後進入辦公樓。
兩匹野狼亦步亦趨地跟在賈梗的身後躍上台階,如入無人之境,卻嚇得秦淮茹和于海棠等科室干部畏怯不前,一直等到兩匹狼消失在樓梯間後才敢進樓。
在楊廠長辦公室里,賈梗拿出來兩盒安吉白茶送給楊廠長,令楊廠長無比驚奇,“你知道我是湖州人?”
這個年代里若非杭湖等地的浙省人士,知道安吉白茶的國人寥寥無幾,皇城根兒上成長起來的本地人一向只喝花茶。
賈梗指著楊廠長辦公桌上的毛筆說道︰“我是看見了這支湖筆猜到的。”
楊衛國自然是一臉的不信,心說這湖筆是你剛看見的,你這茶葉可不是現在才準備的。
他卻不知賈梗的東西都是當場從空間商城里購買的。
賈梗來楊廠長辦公室,除了把他準備好的李奎勇和小混蛋的工資交給廠方,還有一個目的是把李奎勇打人的原因解釋清楚。
楊廠長听完事情的起因不禁大怒,“牛斌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回頭我找他個毛病開了他!”
這事兒不由楊廠長不憤怒,秦淮茹是什麼人?那可是上級主管部委主要領導的配偶!是你一個普通工人能夠隨意編排的嗎?
這也幸虧是李奎勇和賈梗出手了,如果是鐘部長過來問責,自己這個廠長都得被牛斌連累。
該交代的事情交代完,從廠長辦公室里出來,賈梗和鄭曉慧又去了廠廣播站。
從東北回來,又即將前往閩省,不跟老媽見個面是不行的。
“媽,你說你這新婚燕爾的,也不休個婚假,這得損失咱家多少金子啊?”
秦淮茹親昵地打了兒子一個大鼻兜,“你這熊孩子,我和你鐘爸都是二婚,哪有婚假待遇?又怎麼損失在家的金子了?我听不懂!”
賈梗看了一眼正陪著老媽聊天的秦京茹,在目光交匯的瞬間眨了下左眼,然後回看老媽說道︰“春宵一刻值千金這話你懂吧?你不在洞房里面待著,跑到軋鋼廠來上班,一小時是四刻,八小時就是三十二刻,這就三萬二了!一個月淨損三十萬!”
“我呸!把你媽說成啥人了?別說我不能在家待著,就算我在家,你鐘爸也不能上著班跑回來啊!”
賈梗躲過第二個大鼻兜後笑道︰“這年月的人都是死腦筋,一分鐘的班都不少上,殊不知越上班樹敵越多,早晚被人家搞下去,不上班反而沒事兒,算了,這道理說了你們也不懂,海棠姐你好啊,你在哪上的大學?學啥專業來著?這是我給我媽和你帶的水果,曉慧姐去洗一下,你們一起吃。”
賈梗一邊從書包里往外拿著香蕉、隻果、桃子、菠蘿、桔子,一邊無比絲滑地把聊天對象轉移到于海棠的身上。
然而秦淮茹卻听出了破綻,一把揪住兒子的耳朵,“這是你海棠姨,你怎麼能叫姐姐呢?那誰,曉慧你放那,我去洗……”
話是這麼說,秦淮茹才不敢親自去洗水果,門口還有兩只“大狼狗”站崗呢。
“哎喲喲,疼,輕點啊媽。”
賈梗一邊跟著老媽手指移動,一邊說道︰“媽你這就不對了,你看看海棠姐長得多水靈啊,看上去最多比我大兩歲,我要是喊她姨,那不是喊老了她?”
秦淮茹怒道︰“那也得喊姨,不然你海棠姨怎麼跟我做姐妹?”
于海棠就勸說道︰“秦姐,要不咱們就各論各喊吧,反正咱們也沒有血緣關系。”
又對掙脫了魔爪的賈梗說道︰“我是燕京師範大學畢業的,專業是英語,最開始分配的單位是軋鋼廠子弟中學,可誰知子弟中學不開英語課,就把我調到廣播站來了。”
賈梗手腳麻利地剝開一只桔子遞給于海棠,緊接著又剝開一只香蕉。
秦淮茹覺得賈梗這只香蕉要麼是給自己吃,要麼是他自己吃,卻沒想到又遞給了于海棠,眉毛就豎了起來,你小子想干啥?
剛想發作,卻見鄭曉慧洗了隻果回來,第一時間遞給了她一只,“阿姨,您吃隻果,早晨的事情對不起了……”
鄭曉慧是必須要道這個歉的,當時若是讓秦淮茹撲上去拽住賈梗,就把賈梗的威懾力給沖淡了,理兒雖然是這麼個理兒,但是自己必須把事兒說開。
于是乎賈梗母子就正式分開了聊天,秦淮茹跟鄭曉慧聊,賈梗跟于海棠聊。
于海棠對賈梗早晨的藍牙音箱很感興趣,對大地早上好這個音樂更感興趣,覺得這首歌比自己每天中午用留聲機放的革命歌曲好听了不知多少倍,尤其對其中的英文歌詞很是著迷。
果然是高山流水覓知音啊,賈梗心說這首歌就是給你放的,如果不是你在人群里擔心我,早晨的事情就會是另外一個劇本了。
當下就跟于海棠暢聊起來,一直聊到快午休了,悄悄往于海棠的口袋里塞了一個劉坤、周曉白那樣的智能袖珍隨身听,這才跟老媽灑淚相別。
秦淮茹是真的舍不得兒子再次出遠門,可是婆婆去閩省看望她的親姐姐是從前說好的,卻是不能阻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