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國的嘴角不易察覺地微微抽搐了一下,心中暗自感嘆︰“吳炮這家伙的心可真是夠大的啊!”在如此緊張的時刻,他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這讓許國對他的心理素質不禁刮目相看。
就在這時,許國注意到吳炮的胸膛被狠狠地抓了兩下,連他身上穿著的衣服都被抓破了,鮮血正從破損的地方不斷滲出,很快就染紅了一大片,血腥味在空中彌漫開來,異常濃郁。
“吳炮,您沒事吧?”許國連忙和其他兩人一起快步走過去,滿臉關切地看著眼前的吳炮。
“吳炮,您還是先趕緊把身上的傷處理一下吧。”
然而,面對許國的關心,吳炮卻似乎並不在意,甚至還佯裝出一副惱怒的樣子,瞪大眼楮看著許國他們,然後再次開口問道︰“剛才我那幾刀,你們覺得帥不帥?”
“帥,太帥了!”許國不禁驚嘆道,他一邊說著,一邊迅速地將自己的衣服扯成細長的布條,然後小心翼翼地為吳炮包扎傷口。沒過多久,許國就完成了包扎工作。
在剛才給吳炮處理傷口的過程中,許國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吳炮的傷勢其實並不是很嚴重。如果那只老虎崽子的爪子再鋒利一點,恐怕吳炮所受的傷就不僅僅是現在這樣了。
吳炮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胸口上那被衣服細條纏繞著的傷口,感激地對許國說道︰“許國,謝了哈。”
“對了,許國,這頭白狗,是你的獵狗吧?”吳炮突然想起了什麼,指著不遠處的白龍問道。
許國點了點頭,回答道︰“沒錯,它叫白龍,是我的獵狗。這次帶它進山,就是為了抓那頭老母豬。”
許國在給吳炮包扎傷口的時候,已經趁機觀察清楚了四周的情況。他看到不遠處躺著一頭死去的老母豬,旁邊還有一只老虎崽子。很顯然,白龍一定是嗅到了老母豬的氣味,才會一路狂奔到這里來的。而當白龍跑到這里時,恰好發現老母豬已經死掉,于是便和老虎崽子展開了一場激烈的纏斗。
吳炮繼續說道︰“這次多謝了,要是沒你的獵狗,我估計這三只狗,差不多要被老虎崽子全咬死了。”
吳炮打過這麼多次獵,當然明白自家獵狗的實力,不是他瞎說,要是遇到野豬,還能斗上一斗。
但遇到老虎崽子,或者是遇到狼群,自己的三只獵狗可不夠看、
今天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許國撓了撓頭,笑道︰“吳炮,您言重了。”
“行了,你小子還跟我客氣上了,今天的事,我吳炮記住了,有事言一聲!”
吳炮轉身看向旁邊的二劉子︰“二劉子,剛才是你開的槍吧?”
“啊?”
二劉子愣了一下,以為吳炮要怪罪自己,連忙說︰“吳炮,當時情況緊急,我……我不是故意開槍嚇你的。”
“嗨,說的什麼話!”
“我要感謝你啊。”
“要不是你那一槍,我現在估計要被老虎崽子給咬斷脖子了。”
當時二劉子想開槍打老虎崽子,但他又覺得自己的槍法太爛了,索性便朝天開槍,這樣也能震懾老虎崽子。
當然了,情況也跟他預測的一樣,老虎崽子被嚇了一下,吳炮和他的獵狗找準機會,解決掉了老虎崽子。
“對了,二劉子,你不是要狗崽子嘛?”
“我家有,給你一只吧。”
“啊?”
二劉子被突如其來的驚喜嚇了一跳,臉色露出驚喜的表情︰“吳炮,您說真的?”
“大丈夫一個唾沫一個釘子,這還騙你干啥?”
“行,行!謝了吳炮!”
“嗨,這些都是小事。”
這時,許國抽出侵刀,指著旁邊的老母豬和老虎崽子,還有旁邊餓壞的四只獵狗,道︰“吳炮,咱們還是先給獵狗分點肉吧,這四個都餓壞了。”
吳炮突然一拍自己的腦門,露出恍然大悟的笑容,說道︰“哎呀呀,你看我這記性!”他似乎意識到自己剛才只顧著跟大家聊天,竟然把那四只狗給忘得一干二淨。
“來來來,你們趕緊動手切肉吧,我這腿腳不太方便,就不蹲下了,站著看看就好。”吳炮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那三只受傷的獵狗。這些獵狗身上雖然都有些傷痕,但好在都不是很嚴重,而且他家里面也都備著藥,等回去給它們上點藥應該就能恢復了。
許國、許勝利和二劉子三人听到吳炮的話,紛紛應了一聲。他們各自從腰間抽出侵刀,緊緊握在手中,然後快步走到老母豬和老虎崽子的旁邊,蹲下身來準備開始動手。
許國的目光落在那只老虎崽子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興奮,他自告奮勇地說︰“這老虎崽子就交給我來處理吧!”接著,他轉頭看向二劉子,笑著說︰“劉子哥,你給勝利示範一下怎麼給野豬開膛破肚吧。”
二劉子毫不猶豫地答應道︰“行 !”原來,二劉子在家里的時候曾經給親爹打過下手,對于如何給野豬開膛破肚這種事情,他可是再熟悉不過了。只見他咧嘴一笑,信心滿滿地對許勝利說︰“勝利啊,你就瞧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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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國手持侵刀,手法嫻熟地將老虎崽子的肉切割下來。這只老虎崽子的皮毛原本是最為值錢的部分,然而如今它的身體已經被砍得面目全非,想要完整地剝下皮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沒過多久,許國就迅速地將老虎崽子的肉切好,並將其剁成了一塊一塊的肉塊。然後,他隨手將這些肉塊扔給了那四只早已饑腸轆轆的獵狗。
四只獵狗一見到食物,立刻像餓虎撲食一般猛撲上去,毫不客氣地大快朵頤起來。它們狼吞虎咽的樣子,仿佛這些肉塊是世間最美味的珍饈。
許國完成了切肉的工作後,站起身來,目光落在了旁邊的二劉子和許勝利身上。此時,二劉子正興致勃勃地給許勝利講解著開膛破肚的要訣。
“首先,一定要從腹部開刀,這樣才能讓腹部的內髒和血液順利地流出來。”二劉子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著開刀的位置。
“其次,動作必須要快,手速一定要快!”他強調道,“只有這樣,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開膛的過程,避免過多的血液流失。”
最後,二劉子總結道︰“最重要的是要熟悉這個過程,多練習才能熟能生巧。”
旁邊的吳炮听著二劉子的話,詫異的眼神看了二劉子一眼,看來這位,並不是自己想的不學無術,還是有學了一點劉炮的技術。
倆人給老母豬側翻過來,開始放血。
老虎崽子咬死老母豬的時候,它體內的血都沒怎麼流出去。
“放血!”
接著,二劉子把侵刀插到老母豬肉上,摸到一處骨,順著骨開始切肉。
然後把老母豬的腸子挑出來,豬下水,豬內髒之類的,全扔給了獵狗。
獵狗吃內髒,很容易消化,比吃肉更容易消化。
整完這些後,二劉子站起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笑著看向許國︰“許國兄弟,我這一手,怎麼樣?”
“劉子哥,有點像劉炮的風範!”
許國淡淡的說著,二劉子听到後,愣了一下,隨即哈哈一笑︰
“老頭子要是知道我從事這一行了,不知道是笑還是哭啊。”
是啊,該哭還是該笑吶?
劉炮在世的時候,讓二劉子去學打獵,他學,但不好好學。也沒見到二劉子在打獵這一行有啥出息。
現在劉炮不在了,二劉子反而真走上了這一行。
吳炮見二劉子情緒不對勁,走到他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劉炮要是知道了,肯定的開心的。”
二劉子咧嘴一笑︰“謝了,吳炮。”
“吳炮,劉子哥,我和勝利哥去附近找找柴火,等會咱們吃完肉,再下山回屯。”
許國說了一聲便帶著許勝利往旁邊走去。
…
與此同時,韓炮從一輛老式客車上下來,來到李家屯。
韓炮順著路線,回到了自己家。
剛一到家,院子內的姥姥便抬頭看向韓炮。
“當家的?回來了?”
“這幾天干啥去了?”
听著媳婦的話,韓炮嘿嘿一笑︰“去娟家里了。”
“娟?”
听到韓炮是去女兒家了,姥姥著急的問道︰
“她現在咋樣?”
“我都半年沒見她了,真有點想她了。”
“老樣子,脾氣還是那樣,跟你年輕的時候差不多。”
“哼。”姥姥冷哼一聲︰“跟我脾氣差不多,咋了?”
“她要是跟你一樣的脾氣,那才壞事了吶。”
韓炮听到後,無奈苦笑一聲︰“行行行,你說啥是啥,我不跟你爭吵。”
“給我整口熱乎飯吃。”
姥姥淡淡的說︰“在廚房,自己去盛。”
她做好飯之後,會給灶台剩一點火,溫著鍋,就怕韓炮回來的時候沒飯吃。
韓炮听到後,便把從縣城買來的東西放在屋內,跨步朝著廚房走去。
“買的啥?”
韓炮聞言,笑著說︰“沒啥,咱外孫給買的甜點,還有一些吃的,用的。”
“你進屋看看,我去廚房找點吃的。”
說完,韓炮便往廚房里面鑽去。
到了廚房里面,韓炮掀開鍋,里面還剩著一碗苞米飯和一盤子肉菜。
韓炮傻笑一會,隨即便把苞米飯和一盤子肉菜拿出來,放在桌子上,拿起筷子,吭哧吭哧的吃起來。
就在這時,姥姥從外面走過來,見到韓炮的吃相,掩嘴一笑︰
“你慢點,又沒人跟你搶,你慌啥?”
韓炮嘿嘿一笑︰“媳婦,還是你做的飯香,在縣城這兩天,我都吃不慣那邊的飯,不如咱家的飯香。”
“香?”
“那也不見你一直待在家中啊,老是往山里面跑。”
韓炮也不怕姥姥嘮叨,馬上都一輩子,嘮嘮叨叨的,也就這麼過來了。
韓炮自知理虧,畢竟對姥姥的陪伴,確實沒多少。
姥姥跟了姥爺近四十年,姥爺基本上是成天成天往山里面鑽。
中間倒是休息過一兩年,然後又開始往山里面鑽。
姥姥見韓炮不說話,搬了一個凳子,坐在他旁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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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給你做豬肉炖粉條吧。”
“豬肉炖粉條?”韓炮一臉惋惜的表情︰“那家伙,老香了啊!”
姥姥盯著韓炮問︰“咋滴?听你這個意思,今天還得出去唄?”
“今天還得走。”
韓炮的話剛剛說出口,姥姥的臉色便不太好看了。
擱誰身上,誰受得了?
跟你過日子吶,隔三差五的往外面跑。
不是進山,就是去縣城。
誰听了,誰得勁?
“說吧,因為啥?”
“嗨,還能因為啥,還是咱外孫子的事唄。”
姥姥听到這里,臉色緩和了一下,“沒騙我?”
“騙你干啥?”
“今天我要把金雕,還有許國的兩只紅狗子帶走,送過去。”
姥姥輕咦一聲︰“送團結屯?”
“對!”
韓炮把事情的緣由說了一遍,再說了,外孫子許國已經把他的本事學的差不多了,將來很少有機會來這邊打獵了,得把許國的金雕和兩只紅狗子幼崽還回去。
當然了,韓炮這次留個心眼,並沒有完全說明,要帶許國去虎嘯林找熊瞎子。
要是說了,估計媳婦又不樂意了。
“行吧行吧,給他送過去也好,這金雕一直放在咱這邊也不是回事。”
“有了金雕,打獵的時候,也得讓他悠著點。”
“放心,我心中有數,我知道該怎麼給他說。”
韓炮吃完飯,站起來,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笑︰“吃飽了。”
姥姥白了韓炮一眼,跟個頑童似的。
韓炮往院子內走去,金雕就在院子的樹枝上。
兩只金雕都抓著樹枝,韓炮吹了一聲哨聲。
他的金雕往他胳膊上飛去,反觀是許國的金雕,還是老樣子,沒動靜。
也對,這只金雕是許國馴服了,不是韓炮馴服的,不認韓炮。
韓炮揉了揉自己金雕的小腦袋,給它喂了喂食。
韓炮抬頭看著樹上的金雕,道︰“下來,我帶著你去找你主人,我數到三,不下來,我就走了。”
“三!”
‘三’這個詞剛剛出來,許國的這只金雕便從樹上飛了下來,落在韓炮另外一只胳膊上。
韓炮咧嘴一笑︰“你還挺通人性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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